秋山再次驚恐大喊：「求你了，你問吧，我保證說真話。」
要說來琉球這段時間對於白起來說也不輕鬆，一方面要安排莆添的訓練，一方面要保護小環島的安全，還要防備日本，說實話能讓白起輕輕鬆鬆睡個午覺的時間也不多。
真該死啊……
除了房間內的各種「兇器」之外，還有幾個抱著膀子的光頭大漢，更令秋山感覺危險。
晚上也不消停，一直到晚上10點，秋山魚行的二樓依舊燈火通明，隔著窗戶都能聞到飄出來的酒香味兒，這讓隔了一條街道的白起和亨特簡直都咬牙切齒了。
巧合的是，落腳點就在秋山魚行的斜對面，這倒是省了白起的事兒，不用再為監視點操心了。
小環島現在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禁區，島上擁有兩條子彈生產線和一個槍支維護車間，這個維護車間其實是擁有生產槍支的能力的，如果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就地生產維修槍支所需要的零部件。
其實首里城內有問題的琉球人不止秋山一個，日本人對琉球是蓄謀已久，這麼多年下來不知道在琉球安插了多少眼線，甚至就連潘廷珍也說不清楚莆添還有沒有其他人被人收買。
聯想到剛才亨特的話，秋山頓時夾緊了自己的屁股。
三哥的問題不在於製造能力，而是在於工人的工作態度，就三哥工人那種天真爛漫的性格，英國人讓他們生產達姆彈也算是對症下藥。
就在白起眼皮子底下，同在二樓，現在十幾名槍手坐的坐站的站，有幾個在忙著鍛煉身體，有幾個打牌的臉上貼滿了紙條，還有幾個居然是在睡覺，這難道能算得上是人手不足？
琉球人身材和東南亞人差不多，又黑又小又瘦，用枯瘦如柴來形容肯定不合適，但是一百個人裏面也難得找到一個白胖子，這種情況下，亨特他們這群彪形大漢確實是不適合去盯梢，估計他們一出門就會被圍觀，就像8和圖書0年代剛改革開放時國人圍觀老外一樣，那熱情就跟去動物園看籠子里的大猩猩差不多。
也恰好是因為自己經營這種東西，所以秋山知道泥鰍的特性，這玩意兒最擅長的就是打洞，而且還一根筋，只要有洞就會堅持不懈的鑽下去。
「看來我們得去首里逛逛了。」白起決定親自出馬，去首里剷除這個隱患。
「給我盯死了，記住每一個進出秋山魚行的人，特別是這個秋山，記清楚他都和什麼人接觸，最好能搞清楚他們之間都說過些什麼。」白起的要求高，這是拉開架勢要一網打盡的節奏。
沒錯，這時候的華人就是管這麼寬，這就是所謂的大國心態，都已經超越了所謂的國界和種族了。
其實這年頭的人們，大多數還是習慣兩餐制，不是他們不想一天吃三頓，而是根本吃不起，沒有那麼多糧食供他們消耗，所以只能一天吃兩頓。
「很好，那麼你能不能解釋下你為什麼指使潘珠子去小環島？」前戲已經很足了，亨特馬上進入正題。
「派了，但是我們人手有限。」亨特一臉無奈。
如果找其他理由，那白起說不定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算了，但提到這個「人手有限」，白起實在是忍不了。
「算了，把人都撤回來，我們晚上直接行動，能審出來多少是多少。」白起決定不再玩諜戰，手下這群貨實在是拿不出手，既然文的不行那咱就來武的，還是做回自己的老本行比較靠譜。
對付秋山這種人不用顧忌，現在的秋山在白起和亨特他們看來就是個一次性消耗品，只要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出最有價值的情報，就算是把秋山做成生魚片，白起和亨特也能下得了手。
「首先認識一下吧，秋山先生，我叫亨特，你不用知道我來自哪裡，你只需要知道我來的目的就夠了……現在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你答錯了，那麼我會親手把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個東西塞進你的屁股里……」亨特的話簡單粗暴，秋山這才發現，亨特手裡居然攥著一個泥鰍。
「不認識嗎？很好。」亨特把手中的泥鰍遞給身邊的一名彪形大漢，然後開始自顧自翻弄火盆里的烙鐵，看都不看秋山一眼。
一個工廠里不可能全部都是工程師，還需要一定數量的普工，雜役，後勤人員等等，這些人就沒必要從斯普林菲爾德送過來，而是從莆添就地招募的。
這年頭也沒有冰箱，所以水產品賣的就是個新鮮，魚行的營業時間不會太長，一般情況下都集中在上午，下午應該是休息時間。
好吧，這種姿勢的好處是個男人都懂，所以現在秋山心情非常惶恐，好像有某種不太好的事即將在自己身上發生。
進入首里城內，白起臉上更加難看。
男人在一起，經常會聊天打屁，白起以前向亨特描述過東方城市的雄偉，特別是像清帝國首都那種擁有完整防禦結構的超大規模城市，這在白起口中都是華人的驕傲。
「喝吧喝吧，待會讓你喝個夠。」亨特準備了足夠的辣椒面，這是待會兒審訊時要用的。
對於一家魚行來說，哪怕是營業時間，一個上午大約也就是那麼幾十名顧客，看樣子秋山魚行的生意火爆程度確實是出乎白起意料之外。
結果現在看到如此低矮的首里城牆，這讓白起感覺到面子無光，雖然實質上琉球人和華人並沒有什麼關係，但丟了東方人的臉，已經足夠讓白起大為光火。
這幾名光頭大漢都是白人，那身材魁梧，肌肉發達，特別是胸前的胸毛，都可以用茂盛來形容。
小環島上所有的工人都是從斯普林菲爾德送來的，能力上沒有任何問題，所以別小看這區區一個小環島，工業能力甚至比整個日本都要強。
悠悠醒來之後，秋山發現自己好像是被吊在一個架子上https://m.hetubook.com.com，面前有一個巨大的火盆，火盆內有燒得通紅的烙鐵，裏面的桌子上擺著斧子，鋸子，還有各種尺寸的大刀小刀，配合著房間內的幽暗燈光，給人感覺陰森恐怖之極。
其實說起監視這回事，白起他們都不陌生。
「這是個好主意。」亨特居然贊成，看來這位的腦子也不怎麼好使。
為首一人身高肯定超過1米9，渾身上下都布滿了各種紋身，這傢伙光著膀子，不懷好意的用目光在秋山下體部位來回巡弋，秋山頓時感覺胯|下一涼。
「你要是不喜歡，完全可以一把火燒光，然後按照你心中的樣子重建它。」白起這邊就更隨意，反正這城裡絕大部分都是琉球人，剩下的也都是日本人，他們是死是活，都和白起無關。
「僅僅是一個下午，就有40人次進入秋山魚行，是不是記錯了？」白起很有些不滿。
「這種城市，我們要它幹什麼？」亨特非常不解。
這個秋山確實是琉球人，但他卻是個日裔，20年前跟隨自己的父親從日本回到琉球，隨後在首里經營一家魚行。
不過很明顯，不僅夾住是沒有什麼用的，所以秋山回答得很急促：「你問吧，我保證一定對你說真話，絕不敢有絲毫隱瞞。」
看著亨特超過1米9的身材，白起馬上恍然大悟。
「長官，你不能這麼看，我們是不能去盯梢的……」亨特心裏那個委屈，反映到表情上就特別糾結。
關於造子彈，21世紀天朝網路上經常有人用這個來黑三哥，其實三哥也沒有那麼差，人家是能造出來子彈的，歷史上的達姆彈就是在三哥的兵工廠生產的。
當然這個招募也是有政審的，如果不是「根紅苗正」，連被招募的資格都沒有，潘珠子之前就是屬於沒有資格的那種人。
白起以前在部隊里就是偵察兵，偵察兵這個兵種其實就是後世特種兵的前身，他們會的東西多的很，甚至和*圖*書可以稱得上是駁雜，監視算是其中最沒技術含量的一個活。
確認了結果，潘廷珍心滿意足的回莆添，白起的工作卻還沒有完，既然潘珠子是被一個叫秋山的人收買的，那白起就要斬草除根，不能任由秋山這個禍害逍遙法外。
很快，秋山的資料就被調查清楚。
19世紀的城市幾乎沒有什麼規劃可言，特別是像首里這樣的小國寡民，除了城內的主幹道之外，其他部分全部都是野生狀態，所以可以想象各方面的條件是多麼的惡劣，街道狹窄，污水橫流，惡臭四溢，這回不光是白起，連亨特他們都覺得上不了檯面。
「沒錯，就是這麼多人，而且他們每一個人都受到了老闆的熱情招待，看樣子都是熟客，其中好幾個人還被邀請到樓上喝茶，這幾個人我都做了重點標記。」亨特的工作態度還算負責，記錄上面有幾個人名下面有重點的加粗線，顯眼的很。
這裏的「根紅苗正」並不僅僅是指擁有華裔血統，還要各方面全都信得過才行，比如潘珠子這種以打魚為生，經常會和外人接觸的，就不符合標準。
晚上11點，秋山魚行的宴席終於結束，秋山下樓親自將客人挨個送走。
「人手有限？」白起大為光火。
潘廷珍給白起找的這個地方還是挺不錯的，以前估計也是經營水產品的，樓上樓下兩層，樓上住人樓下做生意，當然現在是大門緊閉，白起他們都是通過後門進來的。
對於這個姿勢，秋山其實是很熟悉的，秋山至今還記得這種姿勢的好處。
秋山因為出手闊綽而交遊廣闊，展現出來的財力根本不是一家魚行能夠支撐的，白起粗略翻閱了秋山的資料，馬上就斷定這個人有問題。
單憑亨特其實是做不到這一步的，至少亨特肯定不知道被秋山請到樓上喝茶的那幾個人叫什麼，這要歸功於潘廷珍的眼線。
這個不是錯覺，直到這會兒秋山才發現，自己居然被扒的清潔溜和_圖_書溜，還被以一個極其羞恥的姿勢捆在一個木架上。
雖然李牧不想當琉球的國王，但沒必要和所有人都解釋的那麼清楚，比如亨特就不知道他們來到琉球的真實目的。
目送最後一位客人離開，秋山正準備進門，卻感覺腦後一疼，然後眼前就一片漆黑。
「有沒有派人就跟著幾個人？」白起盡量把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
一覺醒來已經是日暮時分，看到亨特的監視紀錄，白起頓時感覺到頭大。
這事兒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
當感覺到滑膩膩的泥鰍正在逐漸靠近自己的菊花的時候，秋山終於崩潰大喊：「我招了，我招了，是武男先生讓我做的……」
白起雖然是華人，但擁有美國國籍，想去首里自然是不成問題，所以第二天一早，白起就這麼大模大樣的帶著亨特和其他十余名白人槍手前往首里。
審訊也是分級別的，比如對潘珠子那種人，因為不能確定敵友，在沒得出結論之前，一般不會使用太激烈的手段。
「潘珠子……我……我不認識他……」秋山第一句話的答案就給錯了。
雖然這是白起第一次來到首里，但潘廷珍已經為白起在首里城內安置好了落腳點，所以白起倒也不用擔心無處可去。
「沒關係，就算是你不說實話也沒關係，說真的不在意，而且看起來這條泥鰍好像也更希望你說假話。」亨特不懷好意的揚起手中的泥鰍，在秋山面前晃了晃。
「放心好了，絕對不會錯過一個。」亨特之前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所以看上去信心滿滿。
雖然首里是琉球的首都，但從外表上看，確實是沒有個首都的樣子，雖然首里周圍有城牆，但城牆只有不到兩米高，亨特站在城牆下甚至一抬手就能摸到垛口，這讓白起心裏很是不爽。
秋山幾乎能馬上確認，這個泥鰍正是自己的秋山魚行出品。
武男，日本駐琉球大使館一等武官。
給亨特布置完任務，白起抓緊時間去睡了個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