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欺負邪靈了!
馬車一邊前行,坐在溫暖的車廂內,波爾的講述就沒有停下過。
「主動參与?」
「不能。」
「那股視線來自戰神殿?」
更沒有一點惡意。
也有了可能是魔鬼。
至於是他們反殺劫匪,引出了西卡領的騎兵?
只是,秦然在看到后,莫名就覺得……膈應。
一出地面,就向著馬車離去的方向追去。
各個領主的身份證明,在各個領地內可以通行,但是想要離開領地,就需要謹慎了,最好不要選擇去敵對、關係差的領地。
秦然心底自語著。
舊神們的權柄受到了挑戰。
「還有,在邊境摩爾薩第一次跟隨商隊穿行邊境線,晚上露營時,我再次聽到了那耳邊的囈語,比以往更加的明顯,慶幸的是我帶著墨那神甫給的『祝福符文』,那晚我緊緊的握住符文,等到天亮時,那囈語消失了,而整支商隊除了我,所有的人也都不見了,他們將所有的貨物拋下,就這麼的消失了。」
這模樣,讓秦然將桌上屬於自己的茶杯,挪動了一點距離,盡量遠離對方。
秦然雙手交叉,肘關節支撐在桌子上,虛掩著口鼻。
「當然!」
「我們會在日落前,趕到西卡,然後,我要去戰神殿給老墨那寫信,把這次的額外收益寄給他,他應該能夠換一身新的皮襖,還能多囤點肉了。」
秦然問道。
這樣直白的話語,令上位邪靈想放聲痛哭一場。
這是一支五十人的騎兵隊伍,穿著金屬的胸甲,背著火繩槍,帶著長劍,馬鞍一側還帶著弩箭,幾乎是全副武裝,且殺氣騰騰。
波爾推開了馬車的門,走了下來,沒有摘下皮毛,而是右手握拳,輕輕敲擊了一下胸口。
之前已經接觸過了。
而直面神靈?
無法無天屬於那種明顯的,在那裡都能說個不停。
畫像是波爾趕工的。
畢竟,之前這位「炎之惡魔」就發現了什麼。
它們開始製造混亂,期望獲得更大利益的和圖書同時,不論是什麼存在,所有的傢伙門都是先緊緊盯著各自的地盤,不僅高度緊張,還相互試探,正因為這樣,當他出動了一些「警報器」后,迅速的有存在做出了反應。
按照波爾的話語,他得到過對方很多的幫助,不單單是強有力的保鏢阿什卡諾,還有前期的一些指點。
波爾一邊說著一邊究竟符文遞了過來。
但是……
因為這些邪異的宛如霧氣的東西,讓人很難與戰神挂鉤,哪怕是那種邪惡的以殺戮為樂的屠夫戰神也一樣。
因為,那隻會是自找麻煩。
別開玩笑。
然後,馬車前進的明顯快了許多。
發生了什麼,秦然有所猜測。
哪怕是艾坦丁的王室都不如戰神殿,更不用說是各個領主了。
「墨那神甫說過,只要不在遇到奇怪的事情時,做出太過出格的事情,它一定能夠保證我的安全。」
而波爾在看到秦然思考後,很明智的選擇了閉嘴,開始繼續的向著暖爐中加碳,讓車廂更加的暖和。
秦然從波爾的手中接過了自己的身份證明。
波爾認為,秦然應該知道這件事。
波爾低聲說著,就看向了秦然。
而且,不是很難看。
「這裏的身份排查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雖然神暫時收斂了目光,但我們應替神繼續注視人間的惡』,戰神殿、災厄女士的信徒都身體力行的執行著這一點。」
「皮毛和酒,摩爾薩的最棒!」
如果真的是那位災厄女士的話,這裏的爭鬥將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激烈。
其中墨那神甫給與的「祝福符文」出現的頻次相當的高。
「竭誠為您服務,我的BOSS!」
阿什卡諾說道。
當然,也包括那些身份證明。
如果真是那樣,剛剛那支騎兵隊伍可不會這麼客氣。
「加快速度!」
秦然淡然的聲音再次在腦海中響起。
戰鬥讓我們強大,也讓我們富有,但也會帶來死亡——對於這句戰神殿的名言,北陸人都m.hetubook.com.com
是銘記在心的。
「邪靈不是人,不可能擁有人生。」
一方異動,另外一方馬上回擊。
「快點幹活。」
「科林閣下,您需要親手拿著看一下嗎?」
因為,艾坦丁六世剛剛頒布的「法令」。
畫工非常不錯,無法說是惟妙惟肖,也是基本符合秦然此刻模樣的特徵。
接著,當波爾拿出了一個酒壺,遞給對方時,對方的臉上已經出現了笑意。
但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大堆排泄物突然的出現在面前,上面還飛著蒼蠅一樣,那種膈應、噁心的感覺油然而生。
「西卡領的騎兵可不會隨意出動,周圍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還要各地的領主,也是這樣。」
冬日里車廂內的溫暖,讓秦然的思維十分活躍。
「好的,波爾先生。」
常人無法看到,自然歸納到超凡。
「當然可以。」
哪有什麼內心話,就是說著玩嗎?
有可能是邪神。
「我寬容、偉大、浩瀚、強大的BOSS,能不能讓我擁有正常的人生?」
「感謝墨那神父,要不是他多送給我了幾份身份證明的話,我們剛剛就有麻煩了。」
「那些邪異的宛如霧氣的東西是什麼?」
牽扯到神靈的事情,只需要想想就好,任何的言語都應該埋在心底,那是最安全的選擇,不是嗎?
甚至是,帶著一絲噁心。
但在這個還有著神靈的地方,超凡最直接、最容易的就是和神靈挂鉤。
「我們繼續上路了。」
秦然很明確地說道。
沒有任何的危險。
「好的。」
早已不是菜鳥的秦然,迅速的總結著。
毫無疑問,在這個有著神靈的世界里,世界的變化,就是神靈間發生了變化。
波爾在馬車進入西卡領的範圍內,都沒有發現異常。
在北陸,沒有什麼是比戰神殿的身份證明更好用的了。
它不是人,但也應該有人權吧?
沒有照片,卻又一張類似素描的畫像,下面是名字和簡單的描述和_圖_書:科林,青年男子,黑髮黑瞳。
但就算是這樣,上位邪靈依舊迅速的奔跑著。
「我能夠看看那個符文嗎?」
「還有、還有……」
感知著那道巡視的視線即將消失,上位邪靈卻突然的露出了身影,此刻的它面色蒼白,一幅遭到了反噬的模樣,在上位邪靈的身軀上,左突右起,就好似是身軀中藏著什麼東西,即將鑽出來一般,任何一個人看到此刻上位邪靈的模樣,都不會懷疑上位邪靈正在遭受什麼巨大的變故。
「是對方嗎?」
他認定了秦然必然是發現了什麼。
至於剛剛的內心話?
冬季的北陸是十分寒冷的,尤其是邊境摩爾薩、西卡領和王都艾坦丁堡,如果能夠選擇,大部分的貴族會去利維亞過冬,包括王室。
波爾再次錘擊了一下胸口,一小袋子錢幣從袖口滑出,不著痕迹的掛在了騎兵頭領的馬鞍上。
「先生,早安。」
「閣下,早安。」
不過,今年不行。
我要是再不做出什麼的話,我就不是邪靈!
還有可能是惡魔。
西卡子爵是虔誠的戰神殿信徒,自身的家徽自然在戰神殿家徽之下。
最終,他只能歸結到自己不夠敏銳。
領頭的騎兵十分客氣的問候著波爾,目光則是在保鏢阿什卡諾和車頂的戰利品、俘虜身上掃視,既有警惕,也有羡慕。
秦然曾聽波爾說起過。
「請你收好它。」
波爾笑道。
當然,也不全都是玩笑。
他最先確認了一點:這個世界因為「黑災」,而發生了變化。
胸甲上有屬於那位西卡子爵的長劍家徽,而在上面則是戰神殿的染血著火的長劍徽章。
秦然向著座椅內靠了靠,盡量以舒服的姿勢聽著波爾的描述。
戰神殿的禮儀,讓騎兵頭領眼中的警惕少了一分,而當波爾拿出了自己、保鏢和秦然的身份證明后,對方的神情徹底的緩和了。
波爾拍了拍身後的窗戶,強調著。
面對著波爾的目光,秦然淡然的拿起了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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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
秦然不確定的想著。
「多謝,卡爾閣下。」
眉頭一皺,秦然再次向後靠了靠。
波爾沒有拒絕,將符文拿了出來。
對方笑著回禮,輕錘胸口后,這支騎兵隊伍繼續向著馬車來時的方向而去。
秦然猜測著,又一次的想到了之前全副武裝的騎兵隊伍。
但,他不會告訴波爾。
接著,他暫時將這個念頭拋到了腦後,因為一隊騎兵來到了他們的馬車旁。
「不。」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茶杯再和對方有任何的接觸。
此刻也不例外。
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周七天,全年無休不說了,薪水、獎金更是一分沒有,這個也不說了,那它至少應該獲得一分尊重吧?
波爾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通過墨那神甫的關係,搞到了戰神殿的身份證明,而為了保險起見,波爾還多準備了幾份。
……
甚至,每次都扮演著救命道具的角色,這讓秦然有了好奇心。
而在這個方向,那支全速前進的騎兵則是越來越近了。
騎兵頭領笑道,然後,這位頭領壓低聲音道:「西卡領最近不太平,總有一些傢伙想要沒事找事,你們盡量白天趕到城鎮內,入城時你們就說是卡爾的朋友,他們會給與你們應有的禮遇。」
「在『黑災』肆虐后,整個北陸奇怪的事情就多了起來,我當初剛進入這裏的時候,就遇到過,耳邊不停的出現囈語,不論是白天還是晚上,我可以保證那不是幻覺或者幽魂之類,但卻搞不清楚是什麼,我連續失眠了三天,最終進入戰神殿找到墨那神甫,在神甫的幫助下,我才擺脫了困境,科林閣下,您知道那是什麼嗎?」
「已經到了勢如水火的地步了嗎?」
然後,他微微眯起了眼。
得到了秦然的肯定,波爾對手中的符文越發的珍惜了,他抬手細細的撫摸著符文,然後,珍重異常的收入到了自己的懷中。
他發現波爾之所以能夠和無法無天合得來,絕對是因為兩人都有著相同和*圖*書的特質:話癆。
秦然的回答十分的乾脆。
羡慕,也來源於戰鬥。
更何況,他最優秀、性價比最高、無懼死亡、適應性最好的手下已經去和對方「接觸」了,秦然相信,很快他就能夠有一些消息了。
至少,它現在正在做事情:努力的完成BOSS的委託。
墨那神父,阿什卡諾的養父,邊境摩爾薩戰神殿的神甫,唯一被艾坦丁堡戰神殿承認的邊境摩爾薩的神職人員,一個很不錯的小老頭。
而在其中,一些莫名的、古怪的傢伙趁機混了進去。
「我已經感知到了它的不凡。」
「來自摩爾薩的自釀酒。」
波爾是暗藏的,在巨大城市內保持著沉默,一進入副本世界就無法克制的那種。
「我只是個邪靈,不是神靈啊!」
躲藏在地下,逃避著那道目光的上位邪靈祈求著。
他在思考,這裏面有沒有「掮客」的手筆。
「畢竟,他們不希望自己的領地內出現什麼奇怪的事情。」
波爾目送這支騎兵離去后,才返回了車廂。
上位邪靈畢恭畢敬的一行禮后,馬上就行動起來。
最起碼的尊重得有吧?
波爾提醒著秦然,然後,再次向著暖爐中,夾了數個炭塊。
秦然不說,波爾不敢問。
「科林閣下,您最好隨身攜帶它。」
莫名的,秦然覺得有些反胃,他強忍著用「惡魔之炎」凈化對方的想法,降臨控制著思維發散開來。
所以,他對遁入地下的上位邪靈發布了新的指令:主動參与。
倒是十分符合那位「災厄女士」的感覺。
甚至還可能是……人!
警惕,來源於戰鬥。
那是一個巴掌大小的鵝卵石,上面畫著諸多線條,你很難說出這些線條組成了什麼,雜七雜八,卻又有一定的規律。
暫時是不需要的。
有著的只是詭異感。
沒錯,就是膈應、噁心。
不僅沒有沙場的血與火的試煉,就連一絲絲戰鬥的氣息都沒有。
新神們正在日益壯大。
現在,他需要的是更多的信息。
波爾的講述繼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