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你的一層分紅不動，你還是多管點事，你這一萬五千塊，我給你算五個點的份子，你覺得成嘛？」李和覺得5%的份子已經是夠高了。
已經習慣了暖氣，李和可不願意去鄉下受凍了，直接道，「你們要走，就快點吧，帶著孩子呢，晚了估計還有大雪。」
幫著李和找好了衣服，又兌好了水，付霞道，「脫吧，直接進去就可以了。」
「我拿這分紅錢入股吧。」
「哎，那我就買了。」
李和道，「你後悔了？」
「行，反正現在房子不值錢，也占不了多大的本錢。」壽山也很理解李和，老一輩的觀念都是有錢了買房置地，無可厚非。
陡然間，這個社會好像發生了質的變化，對那些循規蹈矩的人開始表現的不是那麼友好了。
今年的冬季好像也跟往年多了那麼一絲不一樣，寒風中多了那麼一點歡快。
下了公交車，隔老遠就能聽見焊接廠嗡嗡的齒輪聲，門口還有一些人hetｕbｏｏｋ.cｏｍ•ｃｏm在忙著把焊好的鐵架子往三輪車上抬。
吃晚飯後，李和跟付霞把大木桶抬到屋裡，一壺一壺的熱水就直接倒了進去。
付霞看了下時間，「啊，都五點鐘了，那我趕緊去買菜。」
她公婆也都在鄉下，還有一個閨女也一直留在鄉下讀書。
一下午，李和都沒出屋子，就看看報紙，聽聽廣播。
「沒錢的就是個孫子。」
付霞買菜回來，他問付霞，「澡票沒了？」
「不多，不過要辛苦點就是了，我只有一個要求，每新開一家飯店，房子的產權都要買下來。」李和這個就是學肯德急了，它的門店比它本身業務還值錢，什麼叫瘋狂的地產呢。
不過還是客氣的道，「會不會太多了？」
李和沒接，擺擺手道，「有什麼看的，上個月不是才看過嘛。怎麼說，是分紅？還是入股？」
匆忙穿上襖子，提起菜籃子就去了菜場。
壽山一家子也過來了，
ｈｔｔps://ｍ•heｔｕbook.ｃom•com壽山父女倆正倆正在拿著計算器算賬。
付霞道，「我哪裡知道，我一直不在家，你又不是不知道。」
付霞道，「要不在家裡吧，反正屋裡也不冷。大木桶我給你多放點水就是了。」
可是壽山有他的琢磨，如果換成股份，他腿一蹬，這股份也能留給他閨女、外孫，怎麼說都是划算。
壽山是知道李和性子的，也不多話，就抱著孩子，帶著女兒女婿走了。
見著李和回來，把賬本遞給李和，笑著道，「你看看。」
一張澡票五毛錢，也算是高消費了，一般人都會在家裡洗。
「哎，我去找于老頭要幾張。」
付霞就把電視打開了，一邊嗑瓜子，一邊看電視。
李和也算勉強同意了，還是在家裡洗吧，他對那渾濁的澡堂子也沒多大興趣，僅有的幾個淋浴噴頭，還得排隊。
基本每個居民區都有這種集體合作社性質的小作坊，但是誰也沒想到和_圖_書就是這些小作坊二三年後能把國營企業擠的幾近破產。
「你說你不是榆木疙瘩嘛。」
壽山女婿是個不會說話的，也跟在後面附和道，「對，到我們那吧，我去年蓋了大瓦房，有地方住。」
付霞不以為然的道，「怎麼可能，我去年可不比他們掙的少，你不信，我等會拿賬本給你看。」
壽山道，「怎麼能忙不過來，趙祖年那小子已經出師了，讓他去管就成。剩下再另外找幾個打雜的就成。」
壽山一手抱著外孫，一手拿著賬本，笑的合不攏嘴。
「買就是了，又沒人攔著你。」
中午吃飯的時候，付霞道，「那一家子沒少賺啊。」
壽山父女倆對視一眼，其實心裏早有了計較。他父女倆其實早先已經商量好了，現在飯店生意好的不得了，光這一年的營業額就有15萬，比去年整整多了一倍，如果按照分紅來算，也才一萬五千塊。
幾個抽屜讓他扒開了，也沒找到。
他還是為了把這一家和-圖-書子綁定在自己身邊，這家人現在有手藝，又有本錢，未必就沒有另起爐灶的想法。
李和嫌付霞礙眼，直接把她趕了出去，然後脫|光衣服，直接翻到了木桶里，手臂搭在了木桶的兩邊，逼著眼睛仰著頭，舒服的要死。
周萍道，「你不回家了？要不跟我們到鄉下一起過年吧，我公婆他們都是挺和氣的人。」
許多人覺得花了五毛錢冤枉，要泡個夠本，帶著小酒、花生米，直接在裏面喝上了，隔個一個小時還要泡一遍，本來就是年底，李和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人超多。
付霞見那一家子走了，就把桌面上茶碗收起來去洗掉了。
不過付霞卻看得津津有味。
第一個吃螃蟹的，總歸是賺著錢了，說話走路的氣勢都不一樣。
「有時間再看吧，現在不想看。」李和對她們鬼畫符的字，看了都頭疼，再說賬本上沒有嚴格的會計科目，他更看的暈頭轉向，只得大概看個總數。
不經意也會表現出傲氣，「你說你一個月https://www.hetubook.com.com拿那點死工資，夠我買煙錢嘛。」
壽山咧開嘴笑了，這簡直白佔便宜了，他有信心兩家飯店一年做個40萬，五個點的份子，一年不到就能回了本錢，甚至按照李和的想法，一家變兩家，兩家變四家，他壽山還不發了。
「哥，我年後還想買個砂光機，我去人家傢具廠看了，那真是好，比砂紙打的平滑多了。」
就這樣好像不知不覺要睡著的樣子，剛感覺到水涼了，又聽見嘩啦嘩啦的聲響，水又變熱了，燙的熨帖極了。
李和對付霞道，「你去買菜還是我去買菜？」
去的時候是坐的公交，回來的時候也是坐的公交。
第二天一早，李和就拎著大包小包把何芳送到了火車站。
家裡的電視機，李和從來沒有碰過，甚至連何芳都很少動，看著沒什麼意思。
李和想了想道，「我的分紅暫時也不分，我想讓你再開一家飯店，你覺得能忙得過來嗎？」
李和想著抽空去洗個澡，可是找了好幾個抽屜找不到澡票，這令他著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