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0477章 大烏龜

大烏龜今天好不容易出來曬個太陽,結果就莫名其妙的落到了李兆坤的手裡,不過此時伸著腦袋,也不怵人。
還沒到下晚,大槐樹底下的人又開始嘮嗑了,那聲音都傳到了李和家的院子。
李兆坤吧嗒嘴道,「多大了?看著年歲不小了。」
李兆坤道,「好東西啊,你好好養著,你給他養老,他能給你送終!」
許恆大被李和這樣盯著,有點不好意思,緊張的道,「哥,我們是老鄉?」
打開收音機,泡了壺茶,坐在堂屋裡發獃。
何況他也是普通人,可能通過這種方式為自己臉上貼金是一種「本能」的行為,總有那種虛榮感,感覺似乎和那個牛人有所交集,心裏美美的,顯得自己也很牛,讓自己看起來也更加的體面。
他小心翼翼的倒退了幾步,才轉身走了。
「沒事,養著吧,給孩子玩。」李和有點捨不得,鴿子撲棱來撲棱去,起碼能給院子帶來一點生氣。
www.hetubook.com.com和接了煙,付彪小心翼翼的給他點著了。
無非是盼著拆遷,這左邊拆了,右邊拆了,只有他們這一片遲遲不見動靜,這可急壞了一批人!
「你姐呢?」
「謝謝彪哥,謝謝李哥!」許恆大欣喜難言,他想不到他的老鄉一句話就能幫他搞定這麼一個單子!這一個單子至少五六百萬!他光提成就可以拿二十多萬!
即使真需要他仰望的,他也懶得去湊趣,叫人一聲哥不代表就是人家弟弟,在真有困難的時候,認識哪個大佬都不好使。他要是自己不牛逼,認識再多牛逼的人也沒用,因為別人就不會記得他是誰。
這隻大烏龜是野生的,一直是放養在北極寺的許願池裡,有大土豪願意花幾萬塊買下來。博和尚自然不樂意,可是北極寺香火太旺,人來人往過多,已經不適合大烏龜活動了,他假公濟私寄養在了李和家裡。
何龍知道躲不和_圖_書了了,才回道,「就是一點手頭活,沒啥辛苦的,姐夫,你去睡一會吧。」
李和笑著道,「這種人有這種韌性,早晚會是吳下阿蒙,當刮目相看,賣個善緣也沒錯。記住了,多個朋友多條路,萬事不用做絕了。這個人能幫襯就幫襯,能挖到你手裡也算是你本事。」
她最討厭的是家裡的兩隻鴿子,拉屎都不分地方,剛清好的院子,不注意就出現了一攤。
只見它稜角分明的背殼,上面有著厚厚的鱗片,身子至少有十幾斤重。兩條扁扁的胳膊兒和兩條扁扁的腿兒,甚至五指形的腳蹼兒,都顯得皺巴巴的。
李和問,「你們撈這個出來幹嘛?」
看見爺倆正掐著呢,姐夫臉面憋得通紅,因此他很識相的沒去打招呼。
付彪道,「哥,老鄉也不用這麼幫襯吧?」
「一定!一定!」許恆大忙不迭的道,這樣的人他巴結都來不及呢!他哪裡還能拒絕!
回到家,李https://www.hetubook.com•com兆坤帶著幾個孫子圍在涼亭裏面,悄悄私語。
沒有很強的自信心,人就很難不虛榮。
李和看見了他,笑著道,「辛苦你了。」
李兆坤看見李覽哆嗦,心疼壞了,猛地往上一弔眼珠,沖李和瞪眼道,「你能你咋不上天,滾一邊扯犢子去。」
「要不逮了?算一盤菜。」
而且付彪在深廣珠地區,算是橫著走的人物了,眼光都是朝天看的!
「哦。」李和腦子也昏沉沉的,可是又不願意睡覺。
許恆大看的愣了,他不曉得他這老鄉有多大的排場,可是能讓付彪給點煙的,他壓根就沒見過!
李和沖他擺擺手,笑著道,「行了,就這吧,你忙你的吧。大家以後都是老鄉,等我去深圳多聚聚。」
李和問付彪,「這我老鄉,關照著點,不就那點業務嗎,讓人家大老遠過來。」
李和笑著道,「信陽邊稍的。」
許恆大趕緊的掏出煙,道,「哥,你以後多關照。」
hetubook.com•com如果李和還是上輩子的那個小富即安的狀態,或者年齡稍微年輕一點,一定會把自己知道某個人或者聽說過某個人當成自己認識某個人,這對自己來說,也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付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但是,這輩子呢,他已經無所謂了,他已經站到了如今的高度,在視覺上還是需要很多人仰望的,再從商界來說,也沒幾個人需要他仰望,他不俯視看人已經算是很有修養了。
不裝,難嗎?
李和不用大家再送,只讓大奎和小威跟車。
何龍在幫著姐姐家掏雞籠裏面的大糞,俯著身子一鍬一鍬的從籠子里掏出來,然後把框里堆滿,再一挑一挑的擔到小竹林里嘔糞。
李和也好奇的往跟前湊,眼見他養在池塘里的大烏龜被爺孫幾個給撈出來了。
付彪點點頭對許恆大道,「那我聽我哥的,我這個項目全部用你們家的材料,趕緊回去吧,直接到我公司簽合同就行了。」
各家住的房子千瘡百hetubook.com.com孔,一下雨算要了親命了,外邊小雨屋裡中雨,外邊大雨屋裡暴雨,有時候雨實在太大了,全家人都上院里避雨去。
「這什麼話。」李和氣結!可是他親爹這話沒毛病,烏龜比人耐活。他見李覽滿頭大汗,拿著小竹條滿臉興奮的挑弄著大烏龜,因此沒好氣的道,「大中午的不睡覺,幹嘛呢,趕緊去睡覺。」
何龍道,「回去上班了。」
現在都是求爺爺告奶奶的盼著拆遷呢,哪怕住小一點的筒子樓,也比這鬼地方強啊!
在他看來,確實是挺難的。
小腦袋上長著一雙圓圓的、微微的有點兒凸起的、小而明亮的眼睛。脖子長長的,竟有極大的伸縮性。
「50多年了吧。」李和好像是聽博和尚這麼說的。
毒花花的太陽把樹葉曬得低了頭。院中的爺孫幾個還在繼續研究烏龜,王玉蘭正拿著抹布在屋裡擦來擦去,恨不得把木頭漆都給蹭下來。
張老頭的鴿子都殺了四五年了,也沒見拆遷,失望的心情自不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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