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千騎卷平岡
第0070章 茶王

「贏了我1萬多,還叫沒幾個錢?」劉善在水龍頭底下抄了一把水,隨意洗了一把臉,接過李覽的毛巾,「我們這些人加一起輸給你了3萬多好不好!」
衣櫃的底層是木屑,一看就是老鼠啃咬下來的,厚厚的一層。
「我跟你們差不多。」李覽聳聳肩。他老子硬是把喝茶整成了一門玄學,他也是十分的無奈。
那這一兩茶得值多少錢?
可是感覺……
「估計得幾十萬吧。」劉善聞了聞杯子,「真香。」
「我李叔一年的茶葉錢就是2000多萬。」潘應大笑,她樂意看他們吃癟的樣子。
「這是信陽毛尖中的茶王,就你這麼一小杯就是幾萬塊,」潘應擠兌道,「你們家的茶葉都是跟我家一樣的,我還能不知道?」
最後,她腦子一抽,居然找李柯求證,李柯自然鄙視了她一番,沒見識。
「好,再買點傢具吧。」李和沒去打開電風扇,聽何芳這麼一說,就去把衣櫃門m•hetubook.com•com給打開了,「完了,這裏面老鼠過窩了。」
「不是,我不要那種成品傢具,我去鎮上的蔣木匠家,他家現在還在做吧?」李和問。
李柯笑著問,「品出來什麼花頭沒有?」
「昨個晚上誰贏錢了啊?」李和抱著茶壺笑呵呵的問。
「你回來的剛好,」李和把手裡的簸箕往地上一放,然後道,「走吧,你開拖拉機,陪我去鎮上選點傢具。」
「我這一沒注意,他們又掐上了,要死要活的,據說還在廣洲打起了價格戰,哎,」李和嘆口氣道,「你說,我這怎麼調解?」
他老子喜歡喝茶,家裡的茶葉自然沒有差的。
「他估計要月底才能回來。」李和連他大姐李梅的影子都沒見著,何況是楊學文。
潘廣才的轎車停在自己的門口,從車上下來,沒先進家門,還是走過來和在水渠邊餵鴨子的李和打招呼。
「要我說就別管,」潘www•hetubook.com•com廣才淡淡的道,「目前全國呢,市場陣地都是在沿海,市場就那麼大,現在超市競爭又那麼激烈,退了一步,就得退第二步。上次桑永波也和我說了,超市是連鎖,不是一地經營,如果雙方都有心在全國擴展,相互肯定是沒法退讓的。」
「要開風扇就開吧,別對著我吹就可以,你對著腳吹,也別直接對著頭。」何芳點上一盤蚊香,在屋子裡翻拾了一番,接著道,「明天要是沒事就再收拾一遍吧,亂糟糟的。」
「以後再也不和李覽玩了,太會算計了。」劉善耷拉著腦袋,他們昨晚打牌一直打到凌晨三點鐘,輸錢不說,大早上的還要頂著熊貓眼來給李老二搬傢具,睡眠嚴重不足啊!
她驚呼,茶葉居然可以比咖啡還貴的離譜!
「多大個事,明天該扔的全扔。」李和笑著應了。
「感覺跟我家的茶葉沒多大區別啊?」劉善實話實說。
這種事情她也https://m•hetubook.com•com是無意間聽她老子說的,開始以為是胡扯,誰能捨得這麼喝啊?
「好好品,這可是茶王。」潘應笑著道,「可別如牛飲水。」
「幾萬塊?」劉佳偉端杯子的手一哆嗦,一副你別騙我的表情,萬把塊一瓶紅酒他不稀奇,可是萬把塊一杯茶?
何芳問,「你要是打算在家裡長住,你爺倆一起把這些傢具給扔了,換新的,用榆樹木,不要刷油漆的,一股味,我都受不了。」
潘廣才想了想道,「蔣木匠還在做,就是沒什麼花樣,桌椅板凳都是老樣子,沒得選擇,要不我讓人給他打個電話,直接送過來得了。」
李柯當場松給她一句李老二的原話:咖啡是窮人才喝的。
「那我真好好嘗嘗。」劉善抱著茶杯,待茶水稍微溫和了一點,抿了一口,一會兒擰眉頭,一會兒沉思,好半天都沒反應。
「那就直接送吧。」既然選和不選是一個樣子,李和就沒有必要再去了,「桑和_圖_書永波他哥倆呢?都在省城?」
「來,辛苦你們了,」李覽把泡好的茶端到他們跟前,「喝點茶。」
王玉蘭老倆口雖然常年在家,但是王玉蘭年事已高,爬樓很費力氣,要是沒事,她是不會往樓上來的,頂多就是偶爾上來給擦擦灰,晒晒被子,至於李兆坤,橫豎是從來不會問事的。
「我也是這麼覺得,品不出好壞。」劉佳偉也是急忙附和,原來沒有品味的不止自己一個,轉過頭問潘應,「你不能也覺得好喝吧?」
「你姐夫沒回來啊,要不然讓他給你打一套就是。」
他們每次回來都是住在二樓,但是住的時間很短,缺了人氣,老鼠蟑螂就囂張了,撒歡似得在屋子裡禍害。
潘廣才道,「現在人家都開車送,不需要自己拉,只要自己去選好了就行。」
所以,何芳每次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的屋裡打掃衛生。
「願賭服輸,又沒贏你幾個錢,你在這裏抱屈什麼。」李覽遞給他一個毛巾,讓他把和-圖-書身上落下的灰擦擦。
「說的好像我不沒喝過茶似得。」劉善瞅瞅碧綠的茶水,不以為意,當然知道李家的茶好,可他認為他老子的茶也不會茶多少。
第二天一早,他吃完早飯,就把劉善和劉佳偉幾個孩子給拉過來,讓他們幫著給抬傢具,除了留了一張床,剩下的從梳妝櫃到衣櫃,全部扔到柴垛子那邊,留著劈了當柴燒。
李柯笑著道,「別問了,我倆跟你們一樣,喝什麼茶都感覺差不多。」
「隨便他們吧。」李和本來就不想管。
本來之前兩家就有齷蹉,他出面說和了一次,可是這剛好起來沒半年,就又繼續做起來了對手。
「哎,以後再也不跟你打牌了,」劉佳偉哭喪著臉,心裏很痛,他昨晚也輸了一萬多,「我這個月得吃土啊。」
「那這一年喝下來……」劉佳偉要掰著手指頭算。
「不在,」潘廣才笑著道,「昨個還打電話呢,桑永波在深圳,桑永陽好像在浦江吧,你還為他們跟那什麼盧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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