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慢走。」金老頭沒敢留客，自找沒趣呢。
李柯道，「反正我只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就在廢品站看過他，幫著幹活，很是賣力。雖然家裡這些年不怎麼做廢品了，可是我爸這人很念舊情，還是想著能幫襯就幫襯。」
「我爺也在呢。」李柯看到了在小河邊上打溜的李兆坤，小跑了過去。
「女生不是追來的，是吸引來的。我用什麼吸引呢，是用心還是還是用錢？」李覽笑著問，「用心吧，我沒那麼多時間向他們展示我的才華，要是用錢，我不想在最好的年華做這麼骯髒的交易，那會顯得我很無能。」
「因為還沒找到喜歡我的。」李覽淡淡的道。
「所以這個就是牽涉到大眾心理學，美國人把自己牌子打造的這麼硬，美元是全世界的硬通貨，是有原因的，」潘少均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原因我現在還想不明白，有很多值得我們鑽研的。我覺得你這麼聰明，可以研究和*圖*書一下，到時候指點指點我。」
「我倆兒子！」金老頭微微顫顫的伸出兩根手指，「都在浦江呢，沒人願意回老家。我家老婆子那暴脾氣，跟兒媳婦和不來，我也不想和他們攪和，大夏天的，穿個整整齊齊，捂一身痱子。廢品站的地皮產權一直在李老闆手裡，他辦完拆遷手續，看我沒地住，就說讓我先來這裏，拆遷款里有我一部分，我就尋思等錢下來，我再買一套房，租房不算事，索性先搬這裏來住再說。」
「說了這麼多，你還是對生意沒興趣啊？」潘少均實在搞不懂李覽的想法，「其實，我覺得你可以試試，做生意和下圍棋有很多道理是想通的，一樣可以縱橫捭闔，一樣講究算計，不試一試，你怎麼能知道裏面的樂趣呢。」
「比如呢？」李覽笑問。
潘松打趣道，「你可真會省錢，存那多錢，到頭來兒子幫你花。」
「這金老頭呢很m.hetubook.com.com小氣，摳門，愛佔小便宜，說白了，就不是社會人，腦子不夠用，混不出大場面，可有一點好，」潘松笑著道，「有一次你爸倒是在我面前提起過一次，他下面的廢品點雖然都給人了，可有一部分還是留著份子的。
李覽和潘少均也看到了李柯她們，不過沒有過去，繼續聊自己的。
「你啊，趕緊把雞燉上吧，不然燉不爛。」潘松不接他這茬。
「有啊，很多很多，」李覽攤攤手，「可是我不想拚命扮演一個活潑明亮的人，那不真實，不是真正的我……」
走出老遠，潘松才笑著道，「有些人啊，就合該能發財，瞧瞧這金老頭，論能耐，還真沒多少，論運氣，肯定是有，要不然抓不住這麼多的機會。人家說傻人有傻福，我現在是信了。」
金老頭瞅著李隆這些人買房，他沒閑著，也是緊緊巴巴的跟著在老家省城和浦江買了好幾套。
「網上看和_圖_書過一個段子，說越南歷史就是一部中國侵略史，在越南歷史博物館中大多展示的是越南人民反抗中國侵略者的英勇事迹。」李覽笑著道，「其實想想又解釋不通，看看現在，日苯人對我們的傷害這麼大，我們不是照樣有哈日，精日嗎？」
李柯對金老頭的底細不太清楚，可是潘鬆了解，老頭瞧著埋埋汰汰的，可手裡有錢啊。
「停……」潘少均打住他的話頭，「就是找個女朋友，有必要上升到這麼高的高度嗎？喜歡誰，就去追求誰，你還能失手？」
站大馬路上一喊，我是李老二的兒子，這得有多少姑娘往身上撲？
「金叔，我們不在這住，你忙吧。」人家在這住，李柯不好攆人，畢竟算是鄉里鄉親的，要是留著呢，在眼皮子底下晃悠，她又覺得鬧心。
他心裡有數。
所以這老頭不能差住的地方。
「比如品牌建設，聽著簡單，其實很複雜，哪怕你不做生意，你這些年應該聽過和*圖*書一些風聲，倒閉了多少飲料廠，多少酒廠，但是你看看，像茅台、五糧液，可口可樂，卻是越做越大。很多企業倒閉的根本原因就是在大賣產品，而不是品牌。」潘少均坐的累了，站起來伸了伸腰，「很多人都會簡單的以為品牌就是打打廣告，做做名氣，其實那都是錯的。最近去了越南，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一直想不明白一個問題，為什麼越南人會仇恨中國人，而這麼喜歡美國人？越戰造成越南數百萬人死亡，還有橘劑大造虐，越南成為一個飽受戰爭蹂躪的國家，這場熱戰進行了可是有二十年啊。中國呢，卻是一直幫助他們的。」
轉過頭回李柯，「你曉得你老子為什麼還這麼著關照他嗎？」
但是，所有人中間，唯一一個賬目清楚的，就是這金老頭。大家背地裡都喊這金老頭是傻子呢，可是傻子有傻福，你老子就特別看重他，要不然哪裡能有他今天。」
「女朋友我是天天有，關鍵你問和*圖*書的是哪一個？」潘少均有點玩世不恭的味道，「倒是你，忒慘了一點吧，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那是李覽他們嗎？」劉善眼尖，看到李覽和潘少均在不遠處的一個涼亭底下聊天。
可你老子是誰？
廢品站，你們知道的，收支往來，大部分都是現金，根本就是一團亂麻，賬目很難清楚，糊弄你老子的多了去了。
「謝謝你這麼高看我。」李覽笑著道，「我又不是學歷史和心理學的，哪裡有這個能耐。你啊，還是和我說點正經的吧，聽說你又談女朋友了？」
「就沒你喜歡的？」潘少均不理解他的思路。
他在廢品行業做了多少年？有什麼能瞞過他的？
「孫子都上大學了，壓力大著呢。」金老頭訕笑著，又著慌的對李柯道，「你們來住嗎？我讓老婆子再給收拾，收拾，不礙著住。」
大家心裏清楚，反正你老子不管事了，有便宜不佔王八蛋，能多昧點錢就昧點錢，只要不是太離譜，賬面就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