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也終於明白他老娘喜歡他老子的原因了，沒有女人會拒絕這種有學歷，多金，還特別有幽默感的男人。
李和道，「工作上感覺怎麼樣？有什麼問題沒有？」
「宋谷叔他們呢？」李覽問。
「上去坐會？」她笑著問。
李和猜著了他的心思，笑著道，「別多尋思，我剛來的時候，看到你們在裏面，我就沒進去，你們走的時候，我也是知道的。」
李覽道，「我媽讓你戒煙的時候，你和他說的是煙草的好處，說什麼打仗的時候煙草也是戰略物質。」
李覽想了想道，「我覺得現在房產在走下行，不參与是對的。而且，從社會責任來說，我們也不適合在繼續介入，房產在綁架實體經濟，在吸血……」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李和道，「那就讓他們在外面等著。」
李覽道，「我每天都有打掃的，你放心吧。」
地產創造的是需求，人們買房是對美好生活的追求，不能因為我賣房賺的多，你就罵我吸血？
如果宋谷敢把他老子給弄丟了，他有理由相信，宋谷這一年的獎金是不用想了。
他感覺兒子是真的長大了。
說的好像前面和圖書幾十年，計劃經濟下沒有商業房產，大家就過得多好似的。
那些動不動就經常對八十年代有所懷念的傻缺，他壓根就懶得理會。
「多讀書，」李和忍不住又強調了一遍，「日苯一直就不是中國的比較對象，說白了，二戰後，他們就是美國佬的經濟傀儡。我們呢，自己說了算，誰說話都不好使。還有，任何行業都會有一個盛極而衰的過程，房地產要破就讓他破，互聯網要破也隨他，甚至是電子、新能源、光伏都有泡沫。我們的參照坐標是美國，金融危機看著嚇人，倒閉了幾家金融巨頭，事後呢，金融體系依然是無懈可擊，美元地位穩的很。」
李覽笑著道，「因為你反感雪茄，不是到一定程度，你都不樂意抽。而且雪茄不過肺，肺部不會有焦油和一氧化碳。」
李和道，「任何一個行業都有他存在的必要，我們要做的是規範，而不是謾罵。」
李和道，「別人什麼意見我不管，關鍵你是什麼想法？你將來是要接老子班的，不能人云亦云，要有自己的想法。」
他想起來了他家老鄰居，秦家的氣派，秦家老頭子也只是個
和_圖_書普通的博物館工作人員，住的深宅大院，老頭的兒子，也就是秦遠程的爺爺住處，他雖然沒親眼看過，但是也大概知道，不是大院。
不是他老子不體恤人，而是他老子站的太高了，往往容易忽略這些。
李覽尷尬的道，「我對地產沒有什麼興趣，了解的本來就不多。」
李覽道，「你推行的去地產化策略在內部爭議非常多，阻力比較大。」
李覽最佩服他老子一點，就是每當一本正經胡說的時候，聽起來還貌似挺有道理。
李和擺擺手道，「送回去了？」
「再見。」李覽看著她進了小區后，轉身就走了。
他聽見了他老子的嘆氣聲后，便沒有再說下去。
接著是第二輛，第三輛，第四輛……
走過去一瞧，居然是他老子。
李覽沒有數下去，他估計至少有十輛左右，全是他老子鬧出來的動靜。
「在啊。」
他調笑道，「你們就是傳說中的大院子弟啊，很牛氣的。」
「我明白了。」他老子好長時間沒有和他聊這麼多了。
李覽笑著道，「倒是也對。」
他沒做好見對方母親的準備。
李覽笑著道，「我給宋谷叔和*圖*書去個電話吧，我估計他們正在滿世界找你呢。」
問完他就後悔了，這話說的有點傻，其實應該這麼說，他還有什麼事是他老子不知道的！
李和站起身，回望了下身後的宅子，然後笑著道，「行了，我回去了，再等幾分鐘，你媽就得來電話了，哦，對了，房子好好愛護點，勤快點，沒事給打掃一下衛生，自己不樂意的話，就找個阿姨。」
猛然發現門口坐著一個人影，他嚇了一跳。
坐在秦遠程笑著道，「網上的段子也能信？你應該這麼想，凡是有點地位身份的，誰去擠大院啊？說句不好聽的，住長安街的、黃寺大街的，和我們這些住西直門的，也都差不多，父母呢，埋頭苦累，熬到那資歷了，也就分房了。然後呢，門口有站崗的，外人看著神秘，以訛傳訛。」
「爸，大晚上的，你在這做什麼？嚇人啊。」
「你媽在？」他問。
其實，他真沒再派人跟過李覽。
車子在小區門口附近的停車場停下，李覽把她送到小區門口。
為了自己的隱私，他多次和自己的老子交涉，他老子表面上答應了，但是背地裡有沒有派人在跟蹤調查他，他就不和_圖_書得而知了。
我就實話告訴你，不能！」
他想不明白，他老子三更半夜的往這跑幹嘛。
李和在門檻上坐著，伸手點上一根雪茄，笑著道，「你說你媽是什麼心理，不讓我抽煙，卻允許我抽雪茄。」
李和笑著道，「這倒是真的，真打大規模的戰爭了，十個人裏面，至少九個人得戒煙，現在不像過去，家家門口那點地能種煙，而且現在人也多，要麼抽不起了，要麼買不上了，總歸來說，不戒煙也得戒。不抽煙好啊，省錢，如果你每天省下一包煙錢，十天後你會驚奇的發現，你已經省下了十包煙錢。」
李覽問，「你怎麼知道？」
秦遠程和母親一起住在西直門蔥店衚衕，附近大多是機關家屬院。
「那再見？」她笑著道。
如果中國的地產商都死絕了，誰都不搞開發了，那實體經濟就能好了？
李和笑著道，「雪茄是沒感覺，只是我這幾十年吸煙動作的代替，自我心理安慰。你年紀輕輕的，能不抽也別抽。」
「你沒開車？」李覽好奇的問，他沒看到旁邊有車。
李覽對這一片也很熟悉，他舅舅何龍為了沾沾官氣，特意在附近買了房，直到現在還住在這和*圖*書裏。
「可是，」李覽深吸一口氣后道，「如果地產泡沫破裂以後，我們就是下一個日苯。」
一個破包，一款香水，一隻手錶，有的那價格都快抵得上一套房子了，怎麼沒人罵吸血？
李和道，「我是在附近跟你蘇明叔他們吃了頓飯，順路走過來的。」
宋谷等人雖然是受雇於他老子，但是工資卻是由齊華捏著的，獎懲是齊華定的，規矩更是齊華說了算。
這是基本歸因錯誤。
「下次吧。」李覽搖搖頭。
「好吧，你說的非常有道理。」因為他實在是反駁不了。
李和跟吸旱煙似得把雪茄往門框上磕了下，吸了一口后，調侃道，「你這話跟很多人說網店擠掉80%的個體商戶的理論是一樣的。
李覽點點頭，給宋谷去了一個電話，說完便掛了，沒五分鐘，第一輛車出現在了前面的路口，不過也就停在那裡，開著大燈，沒有往這裏靠近。
宋谷現在不差錢，一年十來萬的獎金對他沒有多少影響，但是宋谷手底下的人還都是小年輕，收入在安保行業屬於中上水平，沒成家立業，沒房沒車，要是丟了獎金，那可夠糟心的。
李和道，「我一個人，讓他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