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還不睡？」他好奇的問。
「不怕我胖嗎？」她笑著道。
秦遠程道，「這種人不值當同情，你可不要同情心泛濫。」
他接連灌了兩口啤酒，還是沒有琢磨明白。
李覽點點頭，然後跟在了後面，待她在停車位上停好車從車裡下來后，接過她的果籃道，「說好你不要來的，明天你還要上班的。」
「需要幫忙嗎？」她問。
「你進屋睡吧。」李怡道，「我睡床，你睡沙發。」
「等著。」不等李覽回應，她就掛了電話。
李覽笑著道，「比我還捨得。」
他認為去問他老子，也是不合適的，還是要靠自己去發現。
「哪個醫院？」
「說句好話會死啊。」她氣的捶了一拳。
兩罐子啤酒喝完，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李和站起身客氣道，「哦，小程啊，差點沒認出來。」
「知道了。」李覽點點頭。
「因為某人今天的微信運動步數已經是第一了，現在還處於隨時更和_圖_書新的狀態。」她問，「你三更半夜的還在外面走啊，下雨呢。」
最後在李覽同情的眼神中離開了海鮮店。
「也真是的，晚上大老遠的，」李和數落李覽道，「還讓人家來，不體恤人。」
秦遠程笑著道，「認真看看，他的手錶是瑞士的，兩萬多吧，鞋子、襯衫、褲子也是國際名牌，應該不會便宜，隨便一算，也有一萬多吧，手裡的小包，看著不起眼，估計也要七八千。手機是最新款腎機，市面沒貨，找黃牛得一萬出頭吧。年薪二十萬，身上穿戴五萬左右，你覺得這種人會是什麼人？」
「拜拜。」李怡擺擺手。
回到醫院，他老子抱著胳膊仰靠在椅子上扯著呼嚕睡著了，他坐在椅子的另一側正要迷瞪會，被李怡拍醒了。
「友好醫院，」隨口說完，他又補充道，「點滴吊完就回家了。」
「重度中暑。」李覽摁下電梯，走進裏面后，看著她頭上和_圖_書有水珠，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小包紙巾，遞過去道，「擦下。」
而且手錶和車子還全是他老子給的。
「進裏面，別淋濕了。」李覽道，「不能這麼安逸吧？」
李家和何家的親戚他都是知道的，誰和誰是什麼狀況，門清，那麼有誰能值得老娘這麼念念不忘呢？
李覽道，「有錢就按照有錢花，沒錢就不花，也不知道糾結什麼。」
「你好。」秦遠程跟著低聲回應，然後指著前面的李覽道，「我們走了。」
「這個社會真是不給人活路啊。」那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還在繼續感嘆，「一年二十萬，我愣是一毛錢沒存下來……」
秦遠程拉下車窗道，「我去停下車，等下。」
秦遠程笑笑，也沒再多言，熱情和虛情中間只有一條不甚明顯的線，過度了，就招人厭煩了。
秦遠程比他想象中的要倔。
秦遠程道，「這是應該的，何況這個時間段對我們年輕人來說，夜生hetubook.com.com活才是剛開始，習慣就是這樣，晚上睡不著，白天起不來。」
秦有米的侄女他當然不是第一次見，只是印象不深刻，如果單獨在外面見，他肯定是認不出來，只因為和兒子在一起，他才能大概猜測。
沒有。
他除了手錶和車子值錢，身上還真沒像樣東西。
秦遠程跟在他後面，一邊走一邊道，「明天下午有個組織調研活動，不礙事的。阿姨還好吧？」
「回來了……回來了……」
嘮嘮叨叨和對面的同伴說個沒完。
秦遠程踩著小碎步追上李覽。
到底是誰回來了？
李覽想不到是微信運動暴露了他的狀態，從來沒有想過這一方面，他道，「家裡有點事情。」
「謝謝。」她隨意擦了兩下，「那蠻危險的了。」
李和坐在椅子上，李覽正要做介紹，卻看到秦遠程徑直走過去道，「李叔叔，你好。」
「喂……」李覽回撥過去，已經變成了無人接聽。
陪著秦遠程喝和-圖-書的差不多的時候，他又給找了個代駕，送她回家。
手機響了，居然是秦遠程打過來的。
李怡聽見響動，也輕輕地拉開門，從裏面探出來腦袋，朝著秦遠程揮揮手，「你好。」
空寂的醫院，細細的小雨，潮濕的空氣，昏暗的路燈，他再次點著一根煙。
李和道，「那也不能熬的太晚，心意我們領了，你阿姨也正睡著呢，人多在這裏也幫忙不上，本來就想趕李覽走的，這樣，李覽，你帶小程出去吃點東西，然後送她回去。」
李覽道，「只要不是我胖就行。」
秦遠程笑著道，「明天休息。」
「故意擺闊，擺的現在收不來場了。」秦遠程笑著道，「出來混早晚要還的，吶，我遇到好多小姑娘都是的，一個月工資和我差不多，四五千塊這樣吧，或者還沒我高，活的比我瀟洒，一套化妝品幾千塊，一個包幾千塊。開始以為家裡有錢呢，後來才發現，每個人都是靠信用卡超前消費，月光族這個話www.hetubook.com.com題，說了十來年了。雞湯喝多了，說要捨得花錢，對自己好一點，結果呢。一個個靠借債度日。」
李覽笑笑，也沒躲。
「不用了，我媽中暑，沒多大事。」這種事情倒是沒什麼好瞞著的，他索性說了，省的對方亂揣測。
他一個想不起來。
「因為你也沒睡啊。」秦遠程笑著道。
他無奈的搖搖頭。
「請你吃夜宵吧？」站在電梯里，李覽問。
「你怎麼知道我沒睡？」李覽問。
他帶路，走到剛才給他老子打包的那家海鮮店，點了燒烤和小龍蝦，坐在剛才那對中年人的身邊。
「我就覺得他們不容易。」李覽給她倒滿啤酒。
秦遠程站在病房的門口往裡面張望了一下，然後道，「阿姨睡著了？那我就不進去打擾了，等她醒來我再進去問候一下。」
這是他剛才進老娘病房從老娘嘴裏聽見的囈語。
他斜靠在醫院門口的門柱邊，不一會兒便看到一輛黑色的東風小轎車開了進來，他認識這是秦遠程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