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千騎卷平岡
第0354章 傳家寶

李沛的兩隻手扯了扯兩邊的衣領,笑著道,「我已經在香港見老丈人了。」
「我給你拍照?」他舉起手機。
「看著不像鬧著玩的。」李沛往嘴裏丟了個車厘子,他也了解劉善,莫名其妙的潔身自好,和他堂弟李覽這種還不一樣。
「謝謝奶奶。」黃雯麗道了聲謝,戒指顯然是常戴著的,非常有光澤。
李沛來浦江,請他吃飯,他人是去了,不過卻心不在焉。
「我請你吃飯?」她笑著問。
何舟始終沒有覺察到變化。
她誰心裏都明白,家裡能管事的,只有大兒子,小兒子現在雖然也不差錢,可跟大兒子比差老遠了。
他姓何的應該是有骨氣的。
隱隱約約的,他感覺到哪裡不對勁。
「奶,沒事,你要是喜歡這裏,就多住一階段。」李沛趕忙安慰,他在這裏長大,但是他在香港有自己的宅子,平常也很少來這裏。
坐船到對岸,她拒絕了何舟去大餐廳的建議,笑著道,「那還不得吃窮我。」和*圖*書
光是他大伯母,這些年已經給他介紹四個了!
春節過後,為了他的婚禮,他和父母趕赴香港,同行的還有他奶奶。
「既然只要兩塊錢,我們就去吧。」兩個人又一起沿著台階,進了地下通道,買票上了渡輪。
李沛道,「我前些日子去美國,還特意去看了劉善,說出來你們不信,那傢伙找了個大洋馬,好像是捷克,還是羅馬尼亞的,記不清了,不過長的確實漂亮。」
只是因為自己房子相比這裏不夠闊氣,接待女方家裡,就顯得磕磣了。
何舟道,「你不了解劉善。」
「算了吧。」他轉回身。
李沛道,「就是要結婚了唄,可能在年底。」
李老二立馬就慌了,連夜包機趕到了香港。
「你別吹牛啊?」何舟問道,「自己談的?」
「鬧著玩唄。」佘子羚太清楚這幫子闊公子的尿性了。
「你這是什麼情況,愛答不理?」李沛丟給他一根煙,然後望向桑春玲道,「m.hetubook.com.com他這是失戀了?」
「我請客。」何舟大度的道。
王玉蘭嘟噥道,「才不來呢。」
至於女孩子的家世,自不必說,非富即貴。
何舟道,「抱歉,讓你們掃興了,你們玩你們的吧。」
「喂,」她喊住已經走出十幾步的何舟,「不能這麼小氣吧?我向你道歉行不行啊?」
李沛私下裡低聲道,「雖然不值錢,但是千萬給收好了。」
她親自把珍藏的多年的戒指戴在了黃雯麗的手上。
何舟道,「以後常來啊。」
何舟拱手道,「恭喜。」
舊地重遊,王玉蘭感慨萬千,看著早已廢棄的豬圈,鴨舍,她不自覺的又流出來眼淚水。
「奶,太貴重了。」李沛嚇了一跳,這是他爺爺送給他奶的唯一一個值錢的禮物,他奶向來當寶貝放著的。
但是,也毫無疑問,最後都是他拒絕的!
「行。」他肯定不會讓她付錢,「我們上渡輪吧。」
李沛道,「馬來西亞銀行業大王黃和圖書石元的孫女黃雯麗,意外不意外,偶然間在香港認識的,開始,我不知道她是誰,她也不知道我是誰,所以,緣分啊,妙不可言。我大伯做的媒人,現在就等兩家商定結婚日子了。」
李覽不結婚,也不算他的錯誤啊?
她終於見到了大孫媳婦,個子高挑,面相周正,唯一讓她不滿意的就是顯得黑了一點兒。
不過,自此,他再約曲阜出來,曲阜也不肯再出來了,偶爾發信息,她也不怎麼回。
李沛道,「我自談的。」
早就不問家事的王玉蘭對大孫子找媳婦比任何人都著急,原本不打算來香港的李和也被她給喊過來了,敢不來就哭。
李沛笑著拱手回應,天知道這些年頂了多大的壓力,他是李家的長孫,他父母給他施壓不算,向來開明的大伯和大伯母也沒放過他。
為什麼要盯著他不放呢!
身邊所有的朋友中,他和劉善的性格是最像的,所有他了解劉善,不會輕易在感情中浪費時間,談個戀愛跟下賭注似得和-圖-書,輕易不會讓自己輸。
李和在香港的老宅已經好多年不住人,雖然平常也有人維護,可是空氣中,隱隱約約還是有點霉灰味。
劉善是劉老四家的獨子,劉老四對他期望不是一般的高,要是真找老外做對象,劉家大概率是很難接受的。
黃雯麗道,「放心吧,奶奶的傳家寶,我一定收好的。」
「那也不去。」她帶頭進了一家做蓋澆飯的小館子,自己吃的津津有味,何舟卻挑著筷子,吃的索然無味,「喂,吃啊,不吃多浪費,寧願撐死人,不能佔著盆。」
「誰啊?」佘子羚同樣好奇,圈子裡,最大的花|花|公|子就是李沛,能讓他收性子的女孩子,肯定不是一般人。
完全的傲嬌型,將來得有個姑娘能鎮得住他才行。
何舟道,「我現在是每個月總有幾天心情會不好,你別管我。」
桑春玲道,「我也不知道。」
佘子羚把手裡的牌一丟,對何舟道,「算了吧,你也沒心思玩了。」
萬一老太太哪天後悔了,再想要和-圖-書回去,他們找不回來,那可不是小事。
「不用,」她背過身子,扒在欄杆上,望著滔滔江水,理了下被風吹亂的頭髮,笑著道,「真好。」
「給孫媳婦,樂意。」王玉蘭高興地道。
桑春玲道,「那四叔得瘋。」
說什麼,要給李覽立個榜樣!
何舟道,「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怎麼有臉操心他的,你三十幾了?要過年了,你就沒危機感?」
李沛攬著他肩膀道,「哥帶你唱歌去?別耷拉著臉啊,這不是我認識的舟少啊?」
「有時間就可以啊。」她笑著應道。
很享受眾人吃驚的樣子。
他有膽量拒絕,按他老子的說法,他姓李,他大伯叫李和,這叫夠了。
「什麼意思?」桑春玲不解的問。
他忍著,沒住學校找她。
「可不得瘋。」李沛笑著道,「劉善現在都不敢跟家裡說,要找我拿主意,我能有什麼主意,他是準備生米煮成熟飯。」
曲阜心裏終於明白,他和別人終究沒有區別,是個在溫室里長大而被慣壞的闊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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