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哥一巴掌扇了過去,薔薇臉上,立即浮現出五道鮮紅的血印子。
就像他說的那樣,有可能只是利用視覺效果,唬人的。
加上巫俊三人,茉莉兩姐妹和英俊哥。
巫俊和范彭抵達三樓的時候,同住在三樓的英俊哥已經到了現場,其他人也正從自己的房間出來,或者奔跑在樓梯上。
他本以為少爺知道這事,會做解釋,所以就沒管了。
當然,這隻是封建迷信的說法。
中毒?
「什麼?」管家李聖翰剛一進門,就聽到這噩耗一般的消息,嚇得兩腿一軟,「勞爺,那您趕快救救他啊!」
「我也在房間里,發信息。」茉莉指了指范曉磊道,「和他。」
於是他普通一聲跪在地上:「勞爺,請您一定要救救少爺啊!」
只見寬大的床上,張溪泮臉色蒼白,渾身像抽筋似的抖動不已,一雙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一片殷紅。
「有沒有別人進來過?」
然後他又看向巫俊他們。
「不是你?」英俊哥黑著臉,露出一絲殘忍的冷笑,「張少爺中的是毒降,而且皮膚無傷,這隻能是吃了有毒的東西!
「不可能!」茉莉聽了立即大聲叫了起來,「我姐姐可不會什麼降頭術,要說下降頭,整個房子里就只有你一個人!」
「老實地交出解藥,」英俊哥走到她面前,冷聲說道,「否則我就用我的方法,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取你心頭血,來製作解藥!」
保鏢本來有四個人,其中一個叫阿力的,下午掉進河裡之後,就爬回對岸,找人來修弔橋了。
英俊哥對三個保鏢遞了個眼色,三人立即如狼似虎地沖了過來,一把掀開范曉磊和茉莉,把薔薇架了起來。
范曉磊無言以對,但可能是愛屋及烏,他怎麼都不願意相信,是薔薇害了張溪泮。
「降頭術!」英俊哥沉聲說道,「他中了降頭術!」
「怎麼回事?」英俊哥沉聲問。
畢竟這是牽扯到人命的事,老頭子再心急,也會仔細考慮後果。
「你們放開我姐!」茉莉在一邊急得眼睛都紅了,但她被一個保鏢鉗制得死死的。
備註:三個小時后,因中毒,卒。
至於什麼腦袋離體,他打死都不會信的。
「沒了?」英俊哥眉頭一皺,「為什麼沒了?」
茉莉正扶著跌坐在地上、穿著一身鬆鬆垮垮睡衣的薔薇,她彷彿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臉色蒼白、嘴唇發紫,渾身抖個不停。
姓名:張溪泮,男,華夏漢族,1995年……
管家和保鏢這些人,吃了飯之後便是打掃衛生,期間除了一個女傭往樓上送了一趟開水,其他人都沒有上來。
「這……我以為少爺會告訴你……」李聖翰結結巴巴地說道,「www.hetubook.com.com
箱子下午來的時候,掉進水裡……」
一個管家,兩個廚師,三個女傭,還有三個負責安全的保鏢。
這裏距離市區說遠不遠,說近不近,而且還有一座斷掉的索橋。
要是丟了什麼重要東西,耽誤了勞爺救少爺的命,那……他不敢想象是什麼後果啊!
所以他覺得,張溪泮這種情況,很可能和外面的蛇有關。
「是是,我馬上去!」
尼妹,真的要殺人放血啊!
「你呢?」英俊哥又沉聲問茉莉。
也有可能是以訛傳訛,在傳播途中被故意誇大和詭異化了,而降頭師自然樂得於此,也不會站出來解釋。
而且索橋斷裂的事,也是他空口白話,到現在也沒有人誰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我和溪泮也一直在房間。」薔薇說道。
「我沒有解藥,不是我做的……」
啪——
「箱……箱子……沒了……」
巫俊皺了皺眉。
英俊哥到房間拿出水壺,倒了一杯水聞了聞,又舔了舔。
巫俊看了眉頭一皺。
不過眼前這種情況,如果他不出手,好像除了這種方法,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英俊哥又看向范彭和巫俊,不過他們沒有回答。
英俊哥大步衝進他們的房間,巫俊和范彭也幾步跟了進去。
所謂取心頭血,並不是從心臟上抽點血的意思,其實就是要把人捅死。
「怎麼可能?我和圖書怎麼可能會害他?」薔薇不可置信地搖了頭,「絕對不是我!」
「現在沒有了法器,救人就沒那麼容易了!」
「薔薇小姐,」最後英俊哥問薔薇,「你呢?」
嗡嗡——
可以理解為,這是一種以命換命的治療方法。
從巫術的角度來講,要的並不是一點血。
這可是推理劇啊,只有死神小學生才會遇到的事情,太早知道答案的話,好像不太過癮。
李聖翰聽了心頭一喜,不容易,就意味著還有辦法!
於是他對著張溪泮使用了天機眼。
巫俊很想馬上用個天機眼,但他又有點捨不得。
英俊哥問:「我的箱子,你放在哪裡?」
而且現在揪出元兇也沒用,重要的是先把張溪泮救回來。
他的臉上、脖子上青筋暴露,有大面積的紅疹,這是皮下出血,不過顯然不是他和薔薇親熱造成的。
「%……%@@!」
「我要是包藏禍心,就不會救他父親的命!而且我要害他,還需要用這麼低級的手段?」
這時李聖翰帶著一群衣衫不整的侍者,氣喘吁吁地跑了上來:「所有人都到了!」
巫俊聽了眉頭微皺。
「現在,」英俊哥目如鷹隼,環視眾人一圈,「按順序來說明,你們晚飯過後,都做了些什麼?」
「而晚飯我們是一起吃的,所以排除有人在晚飯里下降的可能。
如果張谷明真是這個意思,也不會對管家和*圖*書說這些,而是應該直接給英俊哥打電話。
不,在巫俊看來,這比人血饅頭這種愚昧的迷信更加可怕,因為這需要主動去加害一個人的性命。
弄丟了行李,晚餐的時候,他給張溪泮添過飯,難保就是那時下的毒。
難道剛才是幻覺,還是那些蛇都跑了?
「你這就不對了吧?」范曉磊挺身而出,擋在茉莉姐妹身前,「誰知道你有沒有包藏禍心?」
薔薇搖搖頭。
他剛才在房間里,用手機了解了很多關於降頭術的東西,他覺得最靠譜的說法,其實就是毒。
只不過降頭師用藥方法巧妙,而且毒藥多半取自自然界,比如蝎子、毒蛇、蜈蚣等,所以大家都覺得這是降頭師下的降頭,派遣的毒蟲咬了被下降頭的人。
「我……真的沒有……」
英俊哥對李聖翰招了招手,輕聲對他說了幾句,李聖翰立即跑下樓,到廚房拿了一把尖刀,還有一個大碗。
於是他又來到窗戶邊上,往樓下看去,結果一條蛇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一共十五個人。
李聖翰差點直接跪在地上。
「我們吃了飯都在房間里。」范曉磊說道,「沒有人出門。」
「你現在,去把所有人都召集過來!」
為了害死張溪泮嗎?
現在回想起來,管家李聖翰的嫌疑還真的很大。
但他這麼做是為什麼?
「李管家,你有沒有給張老爺打電話?」
不用翻譯,和*圖*書巫俊也知道這是一句罵人的話,而且很臟。
說不定,在路上他就死了。
這降頭師連救人的辦法,聽起來都這麼邪乎呢?
「那麼就只有你,有機會讓他吃下毒降!」
心頭血意味著一個人的神志、精神、精力等等。
「現在,想要救他,唯一的辦法,」英俊哥看著躺在床上,抽搐不已的張溪泮說道,「只有在兩個小時內,找到施術者。取他,心頭血,做成解藥!」
巫俊又皺了皺眉,這個李管家在說謊。
「溪泮……溪泮他……要死了!」
現在看來,少爺可能是把這事忘了。
「那是不是說明,只有你一個人有機會接近張少爺?」
不管是從外面叫醫生進來,還是把張溪泮送出去,都不是短時間可以辦到的。
「黑色,紅花。」
那就等一下吧,反正在場的這些人都跑不掉。
「哼,無知!」英俊哥冷哼一聲,「我是保護他的人,為什麼要給他下降頭?」
「沒問題。」
完蛋了,那兩個箱子,下午被阿力拖著,索橋斷的時候,一起掉進了河裡被水沖走了。
李聖翰聽了心頭一驚,渾身哆嗦著問:「什麼……樣的箱子?」
於是他焦急地看著范彭和巫俊,希望他們能夠出面幫忙,阻止這個可惡的傢伙。
「打過了,老爺說一切讓您做主,無論用什麼手段,務必要把少爺救回來,日後他必有重謝!」
「再給你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