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你聽不出來嗎？」她翻個身，懶得搭理被愛情沖昏頭的人。

「你找了個八卦男人，」艾情沒好氣地把自己扔到床上，「警告你，不許把我過去的事情告訴他。還有，我明天會先回家，要去實習單位先報個道。」

她過去打開門。

她聳肩，到姐姐出門前，忽然補了句：「高手和殘手之間的最大區別，除了操作，就是意識。」姐姐聽她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有些莫名其妙：「什麼是意識？」

艾靜終於明白過來，笑的眼睛都眯起來，將短髮捋到耳後：「好主意。」

「他在，他是參加明星邀請賽的，其實也就是表演賽，」all看出她得猶豫，很快又說，「別告訴我你們現在勢同水火？不就是分手了和*圖*書嗎？當初我們戰隊因為你們兩個的事解散，我都沒記仇……」她搖了搖頭，想解釋之後又發生了很多事，可最終還是笑了笑：「沒什麼，就是也很久沒見他了，有些彆扭。」

「快去換衣服，我帶你見幾個老朋友，」all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不是碰到grunt，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這麼巧在成都。」

似乎有人發現了他的存在，難掩興奮，低聲交流著。

她從進門，就已經看到那幾個老熟人坐在主舞台最右側，半明半暗的光線里，solo似乎什麼都沒有變。「極限操作」、「神級意識」，這些讚譽從來都只屬於賽場上的他，而不是坐在這裏，和老友敘舊的他。

「你好嗎？大ｈｔtps://m•hｅｔｕｂｏｏk•coｍ.cｏｍ學畢業了嗎？你現在在幹什麼？」艾情慢半拍地，問著他的近況。

「借口，你聽不出來嗎？」姐姐把話原封不動地扔回來。

「剛才在網吧，不是吃了很多嗎？」Dt買的東西，足夠十個人吃，不過最後也的確分給了很多人。

「很好，」all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自從被你和solo拋棄后，我只好認真讀書，去年畢業的。可怎麼都不甘心，就自己重新組了個戰隊，就是來參加這次Beat it全球挑戰賽。還有我們隊里的小米，也和我在一起。」

兜兜轉轉的，竟然都沒有放棄。

艾靜走後，房間徹底安靜下來，她塞著耳機，無所事事地上網，搜索下午網吧老闆ｍ.heｔｕbｏoｋ•coｍ•cｏｍ說的那款遊戲。看得更入神的時候，似乎聽見有人在敲門，摘下耳機，果然是敲門聲。

姐姐是堅持要留下來的，她下午上網定機票，發現這兩天回杭州的，基本都是售空狀態，就連到上海也已經沒票了。

那幾個老熟人都抬頭辨認，驚喜、訝異地招呼著，站起來。

她沉默著，看姐姐。

「我去吃宵夜了。」姐姐很快發現自己多說了。

雖然不吵，卻不算冷清，幾乎所有的位子都坐滿了。

「你看，老天都讓你留下來，」艾靜殷勤地給她剝葡萄，綠色的果肉塞到她嘴巴里，甜的膩人，「他女兒快七歲了吧？說不定忽然就和你親近了……不過我還是覺得他不適合你，剛才二十歲，就要給人做后媽？你知道和-圖-書怎麼做媽嗎？」

solo坐在最里側，也是最慢一個站起來的，兩人的視線都被三四個人擋著，看不清彼此的臉。

「我怎麼沒聽你說過？」姐姐也躺到她身邊。

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站在門口，笑的像是不良社會青年：「小蘋果狗，你忽然出現在成都，是為了看Beat it明星邀請賽嗎？」艾情驚訝地看著他，張了張嘴巴，竟然不知道回答什麼。六年前的solo戰隊的隊友all，自從五年前戰隊解散后，就沒再見過。

起起伏伏七八年，他似乎早就習慣了這些圍觀的目光，沒有任何反應，仍舊和老朋友談笑風生。直到她走到卡座旁，all笑著攬住她的肩膀，大聲說：「看我把誰帶來了？」

艾情豎起食指，ｗww.ｈｅtｕbooｋ.ｃｏm.coｍ在臉前晃了晃：「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你可以去問grunt……這個話題，說不定夠你們說一晚上。」

有人起身，有人離開，也有人落座。

「來來，一會兒有的是時間敘舊，」all示意她快回去換衣服，「我特意沒有告訴他們，和我一起去給個驚喜。」她嗯了聲：「你等我幾分鐘，」說完剛要撞上門，忽然就想起了grunt說的話，「你說的老朋友……是不是有solo？」

本以為grunt只是隨口問問，沒想到艾靜回到房間，才神秘兮兮告訴他：「他有一半的話沒有說，這次和他打比賽的就是solo。」

「真好，」她忍不住感嘆，「真好……」

all帶她去的是個比較安靜的酒吧。

沒想到，竟然就這麼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