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4章 人造『英雄』

到底朱羅國當初可是被陸齊水陸軍給輕易打敗的啊。
這些年中國人不止在經營北天竺,對於錫蘭則同樣沒有放棄。俱盧同伽·朱羅二世看著錫蘭島上越發增多的中國人和中國水陸大軍,心中如何會沒有危機感?
整個阿三哥族群雖然很廢,可這卻不意味著內中沒有真正的勇士。看看後世那些個抗中神劇,人整個社會還是渴望英雄的,不然怎麼會搞出《薩貝達·約金德·辛格》來呢?
來自塞爾柱的天方使者滿臉都是抑制不住的笑容,朱羅國王的應允,真的是如天堂的福音那般叫他陶醉不可自拔。「尊敬的陛下,在這場戰爭中,塞爾柱人將是您最真誠的夥伴。」
「毀滅已將來臨,難道憑藉我們的馴服和祈求,就能讓敵人大發慈悲嗎?」
俱盧同伽·朱羅二世和當時西遮婁其王朝的君主娑密室伐羅三世,很樂意收留他們。那不止是出於某種同情,或是兔死狐悲物傷其類,更是為了某種不可說的小心思。
「告訴你們的蘇丹,一旦戰爭爆發,我,朱www.hetubook•com•com羅王朝的君主,會遵守信諾,參与進這場反擊中國人的戰爭中去。濕婆大神鑒證我的誓言!」
眼前的這一切不過是一個總爆發罷了。
整個天竺就剩下了西遮婁其和朱羅兩個大國,後者若是再跪了,西遮婁其獨木難成林,還能得好嗎?屆時闍迦得卡摩羅一世便是不想打仗,也由不得他不願意了。
都是一張小學生試卷,大家全都能輕輕鬆鬆的考一百,你還能考一百零一分嗎?這種情況下你又憑甚一枝獨秀?
「陛下,僅只我們和……」塞爾柱使者退下后,立刻就有大臣向俱盧同伽·朱羅二世擔憂的道。
「把毗訖羅詞羅闍和金德巴達伊找來,我要讓他們立刻行動起來。在中國人發起戰爭之前,我就要讓北天竺邊地狼煙。」
毗訖羅詞羅闍,喬漢王朝的王子,一個在戰場上表現英勇的勇士。金德巴達伊則是昌德拉王朝的將軍,一個在戰場上同樣表現出色的英雄。
闍迦得卡摩羅一世還有些猶疑不定,畢竟西hetubook.com.com遮婁其王朝與陸齊的關係尚可,其國並沒遭受齊軍的蹂躪,他也不像俱盧同伽·朱羅二世那樣受到了尊嚴上的沉重打擊。
時間再推遲幾年,等到開府建牙的福王手下有了更多的人才,更多的人在陸鄂跟前佔據了位置,那趙不試真就要涼了。
俱盧同伽·朱羅二世卻是又氣又怒。
可現在朝廷這麼一來呢,趙不試的『重要性』呈直線下滑。
「不要小看了西遮婁其,闍迦得卡摩羅一世雖然是個膽小鬼,但他卻不是白痴。而當戰爭爆發之後,一些事情也由不得他。」
當年的陸齊朝可沒對藩國做總結,搞套路。那時候的趙不試,論才能智慧,論經驗經歷,論與趙氏宗族的關係,和對陸鄂的『付出』,那都是趙氏不二的代表人選,是陸鄂付以重任的絕佳選擇。
所以,去年當西征的消息傳到西域,趙不試全家都振奮起來。這個時間點真太棒了。
——那可是一個因為天竺政府的大力宣傳而被百姓塑造金身供奉起來的『民族英雄』!www.hetubook.com.com
俱盧同伽·朱羅二世的危機感比闍迦得卡摩羅一世要強烈的多,不願意坐以待斃的他,不等西遮婁其王朝的回復,就已經與桑賈爾約定了同盟。
再厚的情分也經不住時間的消磨。距離趙不試一家被發配西域可已經有不少年頭。縱然福王年年都有親筆書信送到,可說是表現出了自己的『念舊』和『長情』。但那更多是『表現』啊。
和平年代,這種情緒只能讓阿三哥們搞出一個個抗中神劇,但在眼下這個時代,高貴的婆羅門、剎帝利中且是能尋出幾個不怕死的人的。
這些人在必要的時候,可就能化為一顆顆火種,讓整個北天竺燃燒起熊熊烈火……
北天竺各國破滅時候,雖然婆羅門、剎帝利階層的利益在某種程度上得到了很大保障,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就真的半點損失也沒有,更不意味著大群天竺王公沒有遭受到衝擊。
「那個膽小鬼。塞爾柱人若是被中國人打敗,剩下的就只有我們了。難道還要期望著他們吃飽了肚子后就對好酒好肉視而和圖書不見了嗎?」
他們中有人戰死,有人被俘,有人投降,有人『潛伏』民間,但更多的人則逃入了西遮婁其和朱羅。
趙不試所擅長的軍略及大方針統籌,與之是並不匹配,若沒有『感情』因素在,趙不試只憑本事還真的很難競爭的過『對手』。
這個電影是反應阿三哥社會上的某種情緒的么。
趙似在官場已經打混多年,對老父親的尷尬處境深有認知。可這並不能怪當初趙不試考慮不周,只能怪世界發展太迅速。
因為西遮婁其和朱羅王國,這些年裡始終在替一些『英雄』編著故事。讓一個個陌生人的姓名流傳在北天竺僧侶、百姓的口中,一如後世的《薩貝達·約金德·辛格》!
兩個人在北天竺都有著不俗的影響力。
整個中原都在沸騰,去年時候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的事情,天竺會一點風聲都沒察覺到嗎?這當然不可能!俱盧同伽·朱羅二世和闍迦得卡摩羅一世明面上雖依舊相互敵視,可暗地裡卻不知道已經悄悄溝通了多少次。甚至兩個國家都悄悄派出了『王牌』。和圖書
就因為趙不試當初的功績和名頭嗎?那是笑話了。
南洋封國已經過去了不少年頭,藩國初立時候該當何為,早有人做了總結。照著葫蘆畫瓢,一中等之才就足以統領全局。畢竟陸齊所立的藩國是絕對不存在外來威脅的。
再晚兩年,福王跟前都不知道要多出多少人精;而若是早兩年,以福王的年歲,可能皇帝都不會讓他參与這事中來。看那十皇子,即將成婚,但還沒正兒八經的把老婆娶進門,可不就被卡了么。
他不知要面對外來者的競爭,更是要面對趙氏內部的競爭,也就是說,趙氏內部的人,完全可以生出對他取而代之的心思,與趙不試增多趙氏代表的地位,這是趙不試致命的威脅。
趙不試與他雖然有一定的情感基礎,可當年陸鄂且尚小,與趙不試的接觸可謂少之又少。這些年過去了,當初的情分也就更是淡薄。真若是待在西域,坐等福王就藩時候再前往金陵,趙不試與之已然就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屆時陸鄂跟前有多年相伴的謀臣文士,得力心腹,何以會看重趙不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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