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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雲淡然一笑，說道：「我沒有什麼損失，又圓了自小去浙大的夢想，這些往事早已經隨風而散了。」
這位銷售員口才不錯，說起來話滔滔不絕，妙語生花，也感嘆現在的房價太高，如果從事老本行，想要籌齊首付，也不知猴年馬月了。這世界，很多情況下理想總會輸給現實。
柳雲在網上瀏覽網頁的時候，有一則新聞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柳雲笑了笑：「隨時都可以，現在就讓秘書帶你去人力資源部報道吧。」
時間的腳步，走到了11月，也意味著2006年的大半時光已經走完，逐漸步入了尾聲。
柳雲微微一愣，這算是在求職嗎？不過以秦素素的能力和大學履歷，即使不通過他的這一層同學關係，來悠悠工作也是沒大多問題的。
她身上那種倔強，淡然而又清高的氣質，極為受到那些小資，白領的喜愛。
正當柳雲想著往事的時候，秦素素突然問道：「田馥，還好嗎？」
柳雲淡然一笑：「錢鍾書先生在《圍城》里說過，兩人結婚的前提是不討厭便已經足夠。」
「柳和圖書總，好歹我也是連續拿了三年寧大的一等獎學金，如果我想來悠悠工作的話，你歡迎嗎？」
比如在小餐館里，自己莫名被秦素素當時的男友針對，然後雙方在店門口放開了手腳干一架。
所以她的心中，對於田馥有一種淡淡地，若有若無地嫉妒。
多少股民，因為「燕京奧運」這四個字，在股市上虧的血本無歸。
若是有人敢當著他的面，用這套說辭去鼓動他的父母帶著巨資進入股市，柳雲一定會當面怒斥。
他撥通了林密的電話，將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比如那一次田馥遭遇了校園暴力，遭到了同宿舍室友的無端攻擊，自己勇闖女生宿舍救她于魔爪之下，後來是秦素素暗中出手幫了一把田馥。這個人情，柳雲始終銘記在心。
這也意味著明年的這一波牛市會更加地瘋狂，而全民炒股熱會更加地高漲。他還清楚地記得，在明后兩年，看著股市的空前火爆，會有成百上千萬的普通群眾，跟著這波炒股熱，義無反顧地跳入了股市這個大坑。
這條新聞的大意是，在杭城hetubook.com.com鼎鼎大名的房地產公司綠城裡，有一個賣房的銷售員獲得單月亞軍的業績，重點是這位銷售員畢業於浙大的微電子學專業，本應該從事半導體的研發工作，卻因為這工作待遇不高，跳槽到了房地產公司。
而秦素素的話語，卻是勾起了柳雲的記憶。
從2005年下半年開始到現在，這一波牛市絲毫沒有停止的現象，甚至越演越烈。柳雲悄悄地關注了一下上證指數，才2900餘點，離他印象當中的峰值6000點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約過了幾分鐘，秘書就來到柳雲的辦公室將秦素素接走了。
她明白這種羡慕之心來源於眼前的這個男子。
秦素素笑嘻嘻地說道：「當然願意。我去其他公司也這點工資，為什麼不來名氣更大、待遇更好的悠悠。」
柳雲又問道：「這都大四了，你在哪裡實習呢？」
「有時候我甚至不敢相信，如今光彩四射的女明星，就是曾經和我談笑風生的女同學。」
很多姑娘在感情的經歷中受過傷或者挫折之後，她們的擇偶對象往往會從自己喜hetubook.com.com歡的慢慢演變為，找一個靠譜，喜歡自己，又對自己好的男生。
開著上帝視角的柳雲能夠清楚的預料到這點，是幸運的，他就像這個時代洪流當中，一條逆流而上的小魚，不願意被這波洪流捲入其中。他知道股市的走勢，但卻不能昭告天下，讓人們有了提防之心。他只能默默地悶聲發大財，並眼睜睜看得無數投身股市當中的家庭，最終家破人亡。
這一年，在華夏除了蓬勃發展的互聯網和旅游業之外，最為火爆的莫過於房地產和股市。
無奈，但也很現實，是這個世俗而又功利社會的真實寫照。
她說著話，左顧右盼觀察了下柳雲的辦公室，很大的空間，也很精緻、美觀。
他什麼都做不了，唯有提醒身邊的父母、親人，過了2007年，堅決別碰股市。
大一、大二的那段時光，離現在已經過去了很久，恍如隔世，但許多點點滴滴的校園生活依舊記憶猶新。
秦素素小聲地問道：「那我什麼時候來這裏上班，我想快點，每天呆在家裡也夠無聊的。」
秦素素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和-圖-書在一家公司實習了一段時間，但終究與我的期待有些差距，最近一段時間閑著沒事，就呆在家裡。」
而同時，上證指數在到達6000點左右之後，便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開始了滑坡，跌破2000點，墜入深淵。
今日的田馥，以美女創作歌手的身份出道，一年時間已經收貨了無數粉絲。
秦素素望著他，眨了眨眼睛突然問道。
「你的專業是工商管理，適合你的職位是行政或者人力資源，但是在互聯網公司，技術崗位佔了絕大多數的情況下，你的起薪會比其他人低一些。如果你願意，我會和行政部打一聲招呼。」柳雲認真地想了想，說道。
柳雲笑著回道：「無論是在寧大還是浙大，你是我所有同學當中，第一個加入悠悠的。」
其實真正的賺錢者寥寥無幾，而那些傾家蕩產，破產跳樓者卻是數不勝數。
然後就是火爆的樓市了，在前世的網路曾經流傳過這麼一句諺語：如果這個世界存在真愛，那一定華夏政府對於房地產行業的愛，深情而又綿綿無期。
秦素素說道：「我心裏挺感激你，在大學的和*圖*書時候你贊助學生會，幫我撐面子，快畢業了，又幫我安排工作，沒有因為和我爸之間的過節，為難於我。」
因為燕京奧運會，必然會導致股市大漲！這種歪理邪說，就是放屁，毫無理論依據。
這是家境不如自己，成績也比不上自己，甚至有點命運多舛的姑娘，卻讓她感到由衷的羡慕。
「她剛離開學校的時候，我們通過幾次電話，但後來聯繫就少了。」秦素素淡淡地說著，「有時候，人生的際遇真是無法想象。」
離開的時候，林密悄悄地看了一眼老闆，又瞧了瞧秦素素，暗道：原來這位美女，是仗著和老闆是同學的關係，來悠悠找工作的。
「她很好，難道你們後來沒有聯繫嗎？」柳雲的印象里，秦素素有段時日特意去接近田馥，兩人之間的關係應該不差。
柳雲想起了在浙大認識的好友李明恩，這銷售員和他同一個專業，算是他的學長。
秦素素有些惆悵地道：「原來我總是想找一個完美的男朋友，帥氣、多金，對我又好，曾經以為大我一年的學長，楊浩沖是一個合適的人選，但最後發現是我自己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