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信為天貓帶來了流量和新增用戶，天貓也為悠信帶來了可觀的流動資金。
「足球比賽有黑哨不是很正常嗎，想想2004的亞洲杯決賽。」柳雲攤開雙手有些無奈地說。
「黑哨，黑哨！」
那幾年，中超的燒錢的確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當然，我們互相給予對方的優惠政策都可以取消。」老馬挺胸抬頭，說得大義凜然。
「哎。」宋偉平也跟著嘆了一口氣，「這四年又四年，下一次又要等到2018年了。」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宋偉平，問：「宋總又邀請你了？」
柳雲明白，那位可是一個球迷。
「柳總，這場球賽看著很憋屈。你有興趣投資足球隊嗎？」老馬試探地問道。
他們兩人隨著場上的形勢高潮迭起。
卡達每獲得一次機會，柳雲身旁的宋偉平，還有馬芸，都會不約而同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聲。
不過這是另一個時空的2004年，這個時空他幾乎沒看過幾場球賽，即使當初為了挖到第一桶金，也是如此。
「什麼鬼？快90分鐘了，竟然來了一個絕殺點球！」宋偉平漲紅著臉，非常激動地喊著，「黑哨，這一定黑哨，對方這個球員是假摔，我很確定！」
馬芸深信，用戶對於這兩個產品的依賴度和黏貼性，裝出一副大氣的樣子：「悠悠應用商城裡的下載推廣費，該給的我們還是會給。」
「我覺得是蛋比蛋。」老馬一拍大和*圖*書腿說道。
「柳總，畢竟阿里和悠悠是兩家公司……」老馬的語氣變得有些凝重。
未來，悠信和支付寶之間的網路支付之爭，會變得非常激烈。
馬芸聽后，語氣堅決地說：「如果後悔了，我老馬就站在球場的這個位置，跳下去！」
柳雲在心裏默默地補充了一句：老哥，其實2018年也沒戲。不過這一回，在稅後年薪高達1000萬歐元的義大利教練里皮地率領下，國足倒是堅持到了最後一場比賽才淘汰。
感謝移動互聯網時代，讓手機的功能變得如此豐富。
該來的還是要來，即使比自己預計的早了幾年。
「狗裁判收黑錢了！」
他馬上不客氣地掏出了幾張黃牌警告。
至於，柳雲則漫不經心地打了一個哈欠，時而拿出手機把玩一會兒。
卡達球員倒在禁區里，做出一副痛苦的樣子，還不斷唉聲嚎叫。
老馬點點頭，又說：「但他的綠城隊，實力太差，入不了我眼。但我相信這是一個大勢，許多大資本都會進入其中。」
柳雲淡然地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望著前面綠郁蔥蔥的球場，說道：「是的，馬總說得很有道理。」
「宋老哥，淡定，別激動。」柳雲還真擔心這傢伙會腦充血。
雖然各種精彩的國罵鋪天蓋地地洶湧而至，但這裁判是個外國人，依然一副十分淡定的樣子，似乎在說：「你們能拿我怎麼樣？反正知道你們說的話很難聽hｔｔｐs://ｗwｗ•hｅtuｂoｏｋ.cｏm•ｃｏｍ，但老子又聽不懂！」
幾萬人的球場，頓時雅雀無聲。
他肯定不會跳，就像當初承諾不做遊戲一樣，現在還不是做得不亦樂乎。
兩人說話間，剛才安靜地落針可聞的球場，突然爆發出了震聾欲耳的呼喊聲。
當然，這隻是場面話。
從那時候起，他就很少看足球了。
即使如此，國足的門前依舊險象環生。
他相信老馬找他肯定還有其他事。
「我考慮，考慮。」柳雲應付著，「還有其他事情嗎？」
身後不遠處，保鏢則安靜地佇立著。
國足的教練非常有自知之明，很了解這些國腳射術不精，所以只能無奈扔出擺大巴的大招。
柳雲看到這幫人，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心情一下子變得很不好，嘴角卻歪起，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此刻，90分鐘才剛剛過去了沒多久。
但互相報團取暖的時間已經進入了尾聲。
網友們正義憤填膺著，聲討著不公……
柳雲覺得他說這些話，只是前面的鋪墊，關鍵是後面的一些話。
裁判一看這幾個國足隊員面紅耳赤地來和自己爭論，心裏不由升起一股怒氣：小樣，竟然還敢來質疑我的判罰？
他不至於在百般無聊地煎熬下，度過這90分鐘。
「馬總，想聊什麼？」柳雲大大咧咧地坐著，氣勢十足。
卡達球員在90分鐘，頂著全場的罵聲，將點球罰進。
柳雲顯得很平靜，說道：「好和*圖*書，我也覺得我們之間的合作是時候告一段落了。悠信的第三方服務程序，也會下降天貓網。希望馬總不會後悔。」
點球的結果，已經難以更改。
可他真不想投資足球啊，得找一個辦法置身事外才行。
「裁判傻X！」
「國足理論上還有出現機會。」宋偉平搓了下手，有點不甘心。
真香？
國足無緣世界盃，以及裁判黑哨，毫無懸念，通通登上了熱搜。
「沒有！」柳雲語氣很果斷，「俱樂部可以靠砸錢買大牌外援，用獎金打雞血，但國家隊可不行！」
他心中一動，抬頭向身後另一側的貴賓席望去，幾個亞足聯的西亞高管，正平靜地坐著，邊喝著茶水，邊興緻十足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偌大的球場，剛才還擠滿了數萬人群，但在比賽結束后不久，看台就已經稀稀拉拉。
所以資本便聞風而動。
此時，阿里根本不知道柳雲已經拿下了QQ的消息。
馬芸將悠信支付視為支付寶潛在的最大對手，就準備以安全為借口將悠信支付下降。
如柳雲預料的那樣，國足的這場生死之戰異常沉默。
當然是兩家公司了，還用他說？
「比賽馬上就結束嘍~」柳雲長吁了一口氣。
從貴賓席，柳雲微眯著眼睛，望著那個裁判倉促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是2002年之後，發揮最好的一次了。
「不了。」宋偉平意憤難平地說，「都被氣飽了，還有什麼胃口吃夜宵。」
談話結束m.hetubook.com.com后，老馬和宋偉平先行離開。
「兩位，要不我們去吃點夜宵？」他轉過頭問道。
有幾個國足隊員，心懷怨氣，走上去想要和裁判解釋：這明明是對方球員自己摔倒的！
為了保住一絲的出現希望，主教練毫不猶豫地排出了鐵桶陣，除了在前場放下一個前鋒，四處遊盪外，剩下的球員清一色地擠在了后場，擺出一堆人牆，嚴陣以待。
他似乎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的主題，不過也沒多在意。
「安全！」老馬伸了下手指，大有一種揮斥方遒的神態，「移動支付安全很重要。柳總，你別誤會。我相信悠信支付的安全沒有問題，可它畢竟不屬於阿里，天貓網的用戶又如此龐大。我們阿里作為一家負責任的大企業，一定要把安全隱患給徹底排除。」
這裡是談話的絕佳場所，根本就無需擔心有人竊聽，或泄露消息。
「這邊聊吧。」柳雲指了指貴賓席，「這個地方不錯，空曠、舒適，視野也不錯，球迷都走光了。背後不遠處的幾個外國人，都是亞足聯的工作人員。我們想聊什麼就聊什麼。」
老馬是在未雨綢繆，想在未來佔據優勢。
頓時，漫天的礦泉水瓶紛紛砸向了那個裁判，他不得不在安保人員的護衛下離開球場。
柳雲似乎想起了什麼，取出手機打開微博看了一下。
也就是說未來YOYO系的手機，在出廠時也無需再帶天貓和支付寶。
當比賽的時間走到了89分鐘時，主裁判突然一聲哨響和_圖_書，一邊跑著，一邊將手指向禁區。
比賽雖然繼續進行，但國足剛在中場開球，這裁判就迫不及待地吹響了終場的哨聲。
果然，他話鋒一轉：「悠信支付和天貓網之間有一段非常棒的合作，但今時不同往日了。隨著移動互聯網地高速發展，這兩個產品的發展也十分迅速，規模不斷擴大。柳總你說是不？」
國足輸球了，世界盃夢想再一次破滅，那個令人噁心的裁判也狼狽離開了，球迷們也沒多少興緻在這裏獃著。
至於馬芸，半躺在椅子上，一副百般無聊的樣子，時不時還打著哈欠，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熱情。
前世，他也沒看過這場比賽，不知道具體賽果，不過國足早早告別巴西世界盃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他很確認。
卡達的實力雖然略強於國足，但畢竟不是亞洲超一流的球隊，面對3中場，6後衛的防守，攻了足足80多分鐘，依然顆粒無收。
柳雲便點點頭，沒有說話。
柳雲又看了一眼老馬，對方聳聳肩說：「我也沒什麼胃口。不過柳總，有件事我想跟你聊聊？」
「柳老弟，這肯定是黑哨，這裁判實在太黑了。」老宋有些激動地拉著柳雲的胳膊說道，「我們國足被黑哨黑了太多次了。」
柳雲還是坐在球場里，發著呆。
越空曠的地方，要聽清楚別人講話越不容易。這就是為什麼在足球場，無論是隊員還是教練都扯著嗓子大聲說話。
「結束了。」柳雲輕嘆一聲，「剩下的幾場比賽都是榮譽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