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頭妖王，基本可以戰勝血芒古地的十七位大學士，但面對剛剛進入血芒古地的亞聖世家大學士，哪怕只有十二人，他們也毫無勝算。

「哼，那可未必，他們恐怕連衛皇安和莫遙都不放在眼裡，亞聖世家，總歸要講點排場。」連平潮冷嘲熱諷道。

眾人立刻升空，就見孟家的十二人向西南方向飛去，而暴峰部落的十七頭妖王高懸天空，遙遙望著孟家十二位大學士。

「大學士還好，若是大儒，極可能喪生在這裏，連妖皇都未必敢進龍族大殿，大儒更不敢。咦……」

這支百妖部落隊伍，由十四頭妖王和一個逆種翰林組成。

雲照塵道：「都說說吧。」

之後，又遇到十大部落之一的「百妖部落」，這個部落同樣是以熊妖為首，但近半是其他各種妖族，甚至還有人族逆種翰林。

七人立刻改變方向，向斧山深處飛去。

血芒古地仇視聖元大陸，聖元大陸同樣醜化血芒古地，雙方矛盾已深。

「吃掉！」眾妖王ｈｔtps://ｍ.hetｕｂoｏｋ•ｃom.coｍ大吼。

孟子沒有「法后王」的聖道，這就讓荀家人佔據優勢攻訐孟家，孟家人不得不反抗，導致兩家讀書人為「法先王」與「法后王」爭執了數百年。

最後，六個大學士達成了一致，跟隨孟家人本身就很不禮貌，若是碰到暴峰部落的十七頭妖王問題更大。

「嗯，那我們就向別的方向飛行，若是遇到其他的人或妖族，馬上避開。不過，現在沒有誰會蠢到在龍族大殿正式現世前開戰。」

六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開始商談，方運閉口不語。

「幸好他們沒有派大儒來，不然我們連湯水都喝不到。」

「等著吧，等他們被血芒之力侵蝕，就是我們的機會！」

十二位大學士腳踏平步青雲，從山谷上空掠過，齊齊低頭，掃視山谷中的人，而十二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六個大學士身上，都沒有在意身穿翰林服且易容的方運。

那是亞聖世家的大學士！

聖元大陸進士翰林和*圖*書極多，方運都曾記住，大學士和大儒的數量有限，記得更加清楚。尤其是大學士和大儒，在景國都有畫像資料，哪怕是第一次見面，方運也能猜個差不多。

這位孟靜業明明是支持較為落後的「法先王」思想，可最終卻在文會論戰之中勝過荀家人支持的「法后王」思想，實力可見一斑。

一直等十二位大學士消失在血色霧氣中，妖王們才又吼又罵。

斧山綿延上千里，地形複雜，如同漆黑的巨龍伏在血霧之中。

方運掃了一眼十二人，除了四個是孟家的大學士，其餘人都不姓孟，都是孟家的姻親或好友。

一路上，他們又遇到了兩支隊伍，一支是由八個大學士組成，是大後方和後方城市的城主，雙方只是客氣見禮便分開。

方運作為一個目光能穿透歷史的人，包容性更強，自然要支持法先王並法后王之說，站在荀家一邊。

不多時，十七頭妖王離開暴峰部落的營地，深入斧山，目標正是孟家大學士消失的方https://www.hetubook.com.com向。

性善與性惡是基礎之爭，荀孟兩家讀書人都可以參与，「法先王」與「法后王」至少要大學士才能開口，翰林都很少參与，因為人人都有善惡，但「王」卻不是誰都有資格談論。

「大概只有衛皇安或莫遙兩人，才值得孟家大學士駐留交談吧。」

荀子則更進一步，不僅提出要法先王，更提出了「法后王」的概念。后王，和那些遙遠的古代君主對立，主要是指春秋戰國時期的明君以及未來的明君，荀子認為不能一味用先王的制度來愚弄人族，後世或未來的明君眾聖同樣值得效法學習。

看到這一幕，雲照塵等七人輕輕鬆了口氣，這意味著這時候妖族不會開戰，山谷安全了。

許久之後，眾人還在繼續飛行，天地震動，血霧滾滾，毀天滅地的氣息遍布整座血芒古地。

就在此時，監視暴峰部落的人傳訊，那裡有異動。

「照塵，我們是去孟家人的方向，還是尋找自己的方向？」劉山阿問。

為首的孟靜和_圖_書業輕輕點頭，算是見禮，其他十一人中，除了五人拱手回禮，其餘人都冷冷地看著山谷，站在平步青雲上紋絲不動。

「我懷疑孟家人早就知道某個入口，這群奸徒。」連平潮面色陰霾，自從孟家人出現，他就一直悶悶不樂，他是最仇視聖元大陸的人。

和亞聖世家的大學士比起來，血芒古地大學士的地位差得太遠。

孟子只遵從法先王，而荀子是要讓法先王與法后王並立。

雙方遇到后冷冷看著對面，最後遠離。

「該死的亞聖世家，一定要吃掉他們！」

「六位先生說的很對，學生沒有異議。」方運道。

隨後，方運與雲照塵囑咐了雲菏等人一番，然後七人騰空而起，飛向斧山深處。

斧山的紅霧遠遠濃於別處，天地彷彿是倒扣的紅色大桶，看不到遠處的景象，讓人有窒息的感覺。

在這一點上，許多儒家讀書人認為荀子比孟子前進了一大步，更展現出人族進步的一面，法后王的提出，拓寬了人族聖道。

哪怕是部落酋長熊煞，也只敢和圖書在喉嚨里發出嗚嗚的憤怒之聲，根本不敢出手。

法先王，是儒家的傳統聖道思想，孔孟二聖都有提出，是指效仿古代聖明的君主的言行和古代的制度，諸如堯舜、商湯、周文周武等人。

十七頭妖王無一敢應戰！

其餘五個大學士什麼也沒說，都覺得這個雲方至少不蠢。

六位大學士生在血芒古地，長在血芒古地，對聖元大陸之人有一些反感，但是看到孟家的大學士飛過，都本能地主動作揖。

一座碩大無朋的巨型宮殿出現在血芒古地的上空。

血霧未散，但每個人都能看到那大殿，神異至極。

「龍族大殿！」

「雲方，你怎麼看？」雲照塵最後問了問方運。

不過，這涉及到兩家的聖道之爭，若非必要，方運絕不會參与。

其中一個大學士面向暴峰部落的妖王，露出輕蔑的表情，學妖族的手勢把拇指衝下，做出挑釁的舉動。

十二位大學士飛走後，雲照塵等六人的臉上都閃過一抹落寞之色。

高空之中勁風吹拂，都被平步青雲的力量擋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