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6章 苟家密室

張經安愣了剎那,目光中彷彿有星辰爆發,璀璨明亮,興奮地快步向里走。
不等苟寒說完,方運突然伸出手,在相距三丈遠的地方一揮手,才氣卷著元氣在文膽之力的包裹下向前疾飛,眾人隱約可見一隻透明的手掌拍向苟寒的臉。
「好哩!」張經安從椅子上跳下去,跟著方運走。
「讀過。」苟寒道。
「好吧……」張經安看方運的目光越發好奇。
方運一言不發,雙目炯炯有神,翰林衣袍輕輕鼓盪,腳下生風,塵土四散。
方運只吃了幾口,就看著張經安。
方運恍然大悟,原來有密室。
「走,跟我進正堂,準備吃午飯。」方運道。
苟寒再一次仔細打量張龍象,十年前他十二歲,見過張龍象數面,眼前之人的確與張龍象極為相似,只是面容蒼老許多,但精氣神似乎更勝一籌,尤其是目光中的威嚴,如君臨天下,哪裡像是翰林,至少像是大學士。
硯龜立刻跟水中游泳的小狗似的,興奮地撲騰著四條腿,但方運m.hetubook.com.com不放它離開,它只好拚命向一個方向點頭。
張經安看到庭院那人,雙目通紅,大聲道:「就是這個苟寒打傷樺爺爺!」
方運微微一笑,以神念對話硯龜,道:「我知道你喜歡吃上好的墨錠墨汁,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找出他們家最好的墨錠所在。」
「有人栽贓誣陷我。」方運道。
「小爺也來了!」張經安咧開小嘴,神采飛揚。
「這一掌,是教訓你出言不遜。至於樺叔的仇,慢慢解決。讓苟植出來!」方運朗聲道。
「你……我爹今早外出,要傍晚才能回返。」苟寒捂著臉,老老實實回答。
「嗯,我不為難你。」方運道。
「嘿嘿,讓你們平時瞧不起小爺!」張經安覺得分外痛快。
苟寒明明已經反應過來,全力躲避,但那透明一掌仍然結結實實抽在他的臉上,就見他頭一歪,隨之連續側移數步才穩住身形。
「我不為難你們,你們也不要逼我為難你們!」方運毫和_圖_書不客氣道。
方運起身,道:「苟植把珠江軍大旗放在何處?」
方運說著向前走,龍行虎步,鷹視狼顧,庭院中的苟家的下人呆在原地,全被嚇得不敢言語。
「原來如此……」張經安看著方運,半信半疑。
「噗……」苟寒猛地吐出口中的血水,連帶四顆白牙也落在地上。
張經安面色通紅,雙拳緊握,大感痛快。
苟寒情緒稍稍鎮定,道:「那張侯爺您砸碎苟府大門,理當如何?」
啪!
那家丁苦著臉道:「珠江侯,求您別為難我們這些下人。」
「好!」張經安快步跟著方運進入正堂。
等吃得小肚子圓鼓鼓的實在吃不下去,張經安才向後一仰靠在椅背上,眯著眼,長長呼出一口氣。
「哦,剛剛出獄,還不清楚自己的力量,略有失手,大門我會賠償。更何況我背了十年的冤屈,一切看淡,你若想與我一同被判違禮,求之不得!」方運露出極淡的微笑,輕蔑地看著苟寒。
「聽說一直放在他的書房hetubook.com.com。」張經安的眼睛一亮,挺直身體。
「多謝珠江侯!」
「那……你出獄的原因是什麼?」張經安疑惑不解。
「《三禮》可讀過?」方運冷冰冰地問,說完伸手輕輕摸了一下唇上的鬍子,這是張龍象的習慣動作。
方運看了看周圍,苟家的人撤得乾乾淨淨,一直也沒有人來。
「就是要讓他通風報信!」方運道。
「誰人敢冒充逆種囚犯在苟家撒野,活得不耐煩了?」一個身穿進士袍的青年出現在內院正中,身形挺拔,面色陰沉,手中正抓著一支飽飲濃墨的中楷狼毫筆。
「自然會。不過我剛剛出獄,楚國各家不清楚我出獄的原因,必然會很慎重,大概會有人拖住我,等苟植回來再給我一個下馬威。」方運道。
苟寒深吸一口氣,向方運一拱手,道:「張伯父大駕光臨,寒舍自當備齊宴席,請您稍候,我這就親自命令庖廚為您準備。」
「小小進士,安敢辱及吾子!」
周邊的家丁就要攔截,但方運才氣一動,震退www•hetubook.com•com他們。
在場所有人看了那「硯龜」一眼,都沒有露出好奇之色,方運頓時心安,看來凡是可能暴露自己的東西,都會被《易傳》變換形貌,否則這些人不可能像是在看普通硯台。
方運來到一座屋子外,推門而入,竟然是一件藏書室,裏面倒是有一張桌子,上面有筆墨紙硯,但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珍貴的墨錠。
「跟我走。」方運說著,向硯龜指出的方向走去。
「走,跟我消化消化食。」方運道。
等苟寒轉身,張經安低聲道:「他肯定通風報信,不能放他走。」
「我在這裏等苟植,你們就按照《三禮》接待封侯翰林的標準,準備一桌好菜。若是有一絲一毫的問題,別怪我定你一個違禮之罪!」方運道。
走出正門,有家丁在外面守著,方運道:「告訴我,苟植的書房在哪裡?」
方運低頭看了一眼硯龜,硯龜立刻向前方的地面點頭示意。
眾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阻攔,急忙派出一人前去通知苟寒。
不多時,苟家的下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快速趕來,先擺上冷盤,然後開始慢慢上熱菜。
苟寒目光閃動,吃不準張龍象的意圖,而且這個張龍象比十年前更加跋扈,自己現在得罪他極為不智。
張經安已經多年沒吃過如此好的宴席,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禮節,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哦?這不是張家的小野種么?怎麼……」
「我自己找!」方運說著,從飲江貝中拿出硯龜,毫不避諱。
「飽了就好。」方運道。
「你……」苟寒捂著紅腫的左臉,驚恐地看著方運,他不過是進士,從小生活優越,連文膽一境都沒到,但很清楚,他爹也不過勉強能外放文膽之力,這個疑似張龍象的人竟然隱隱與他爹苟植實力相當。
「某家張龍象,來取珠江軍大旗!」方運一聲暴喝,元氣紊亂,勁風吹動,苟家庭院中的綠葉紅花如雨紛飛。
「飽了!」張經安的語氣里充滿了滿足。
「去吧!」方運道。
張經安小眼珠一轉,低聲道:「苟寒那個傢伙一直沒有來,肯定在計劃什麼,既然苟植回不來,他會不會找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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