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知道答案，看向方運。
「無妨，你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不錯了。」方運道。
「什麼？」
即便是那些大儒也喜不自勝，花君老人笑得跟個孩子似的，露出兩排假牙。
「不過，你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田松石望著方運輕嘆。
田松石突然問：「方虛聖，你那首《昆吾劍》的確是好詩，但那首《過零丁洋》，即便不是戰詩，也有傳天下之風啊！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這首詩之雄壯豪邁，之洒脫坦然，曠古絕今。」
「你不用理他。鷹滄，下來休息吧。犬析，說說奴直部落的現狀。」方運道。
舊傷未愈，新敵便至，如何是好？
「牛山，回來吧。」
狼聖軍駕臨。
周君虎嘆了一口氣，道：「怕就怕草蠻志不在寧安。」
「狼戮的目標，可能包括所有。」田松石道。
大旗之下，赫然站著一頭皇者，不過不是狼蠻皇者，而是一頭狼妖皇。
張破岳笑道：「那是祖神一族的皇者狼馳。」
牛山眨了和*圖*書眨眼，面無表情看了敖煌一眼，又看向方運，好像在問方運怎麼跟這個自來熟的傢伙相處。
「你這話我不愛聽，來頭還能比本龍大？」敖煌驕傲地昂起頭。
「景國諸位，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景國有幾成的把握守下寧安？」楊玄業問。
方運的頭上，有絲絲銀髮。
「若僅僅若是狼蠻皇狼原，這寧安城還有機會守住，再加上一個狼馳，我看……早做打算為妙。」谷國大將楊玄業道。
許多人輕輕點頭，這個話題實在太沉重。
這頭狼妖皇周身無一絲氣血或妖煞，只是眉心有一道裂縫。
方運甚至不看狼原一眼，帶領眾人轉身回返。
「人族必勝！」
不等眾人問候，方運掃視眾人，平靜地問：「諸位可敢與本聖反攻妖蠻？」
這才是虛聖該說的話！
不多時，寧安城前來的所有大儒與大學士和方運匯合，敖煌也加入隊伍。
「人族必勝！」
姜河川同樣輕嘆一聲，道：「你以大學士之身，在一天之https://m.hetubook.com.com內連作《白雪歌送蠻皇》《賦得古原草二送蠻皇》和《昆吾劍》，而這首《過零丁洋》雖是藉助幻魔果的力量，但終究跟你有關係，消耗太大，不只是才氣，還有精力。等戰事了結，吃一顆延壽果吧。」
牛山飛近后，低頭道：「卑職無能，無法擊敗狼原。」
眾多大儒與大學士腳踏白雲，向妖蠻所在的方向疾馳。
敖煌撇撇嘴，道：「聽說過，在妖界是很厲害，可那也是仗著比我大，我要是和他一樣大，也是龍皇了！不過……諸皇時代算是開啟了，唉，本龍還以為等我成龍皇才算正式開啟。」
周君虎沒有回答，但所有人立刻明白，周君虎是指景國半聖陳觀海。
「殺！」敖煌嗷嗷大叫，興奮至極。
「諸皇時代」蘊含的信息太過龐大，眾多讀書人相互看了看，陷入沉思。
不等狼原下令，妖蠻諸王撒腿就跑。
「如此說來，這首詩完全代替了碧血丹心？」張破岳喜出望外。
遙遠的寧安和圖書城人看到這一幕，全城沸騰！
這才是虛聖應該做的事！
敖煌飛到牛山身邊，用爪子拍拍牛山的肩膀，老氣橫秋道：「不錯，聽說你在聖墟幫了方運不少忙，可惜你實力太差，才剛剛突破新晉大蠻王，只是神相大蠻王，離單于大蠻王還有很長的道路要走，更不用說可汗和大可汗。不過你放心，在你晉陞單於前，本龍應該已經成為大龍王了，那時候應該和你差不多。」
城牆之上，包括太后在內的文武百官全都跟著高呼「人族必勝」。
「方運，寧安城下，待本皇取你項上人頭！」
眾人沉默。
眾人皆驚，即便是最好戰的張破岳也不敢有這種想法，但聽到方運這麼說，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內心被點燃。
方運的雙目如夜空中的明月。
全場鴉雀無聲，在場不是大儒就是大學士，已經料到這個可能，只是不想說出口。
天地正氣造成的創傷，至少要一天一夜才能完全恢復。
姜河川長嘆一聲，道：「算了，此事回寧安城后從長計議。」和圖書
方運點點頭，道：「這首詩本身就源自碧血丹心，效果又勝過碧血丹心，自然可將其代替。」
「論悲壯，與《滿江紅》不分伯仲。」
那些在原地休息的妖蠻諸王呆若木雞。
「這正氣詩既然是幻魔之身完成，到底是大儒戰詩，還是大學士戰詩？」姜河川問出了關鍵問題。
牛山放棄蠻皇狼原，原路返回，附近的妖蠻諸王看到牛山就像小魚群遇到鯊魚一樣，迅速散開，生怕遭到牛山報復。
張破岳忍不住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掩飾不住洶洶的戰意。
方運道：「凡有才氣，皆可使用。」
狼原看到狼聖軍抵達，立刻停下逃跑，轉身望向方運，放聲大笑。
附近一眾大儒與大學士笑起來，這敖煌果真就是滾刀肉。
方運身後，白雲朵朵，眾多大儒與大學士站在平步青雲之上，不斷討論。
「有何不可！」姜河川回應道。
「有方虛聖在，草蠻絕無法攻破寧安城，否則五妖山與另外兩大蠻族不會急不可耐派遣諸王前來援助。不出意外，狼戮會踏和*圖*書聖雲而來。」
人族的士氣，在這一刻達到巔峰。
「走！」方運說完轉身。
敖煌跟在方運身邊搖頭晃尾巴，問：「咱們就沒有一戰之力？」
狼原怒急攻心，一不留神又被牛山打中，半個身體崩滅，長嘆一聲，道：「全軍撤退！」
過了好一陣，張破岳道：「那要看狼戮半聖是否親來。」
張破岳白了敖煌一眼，道：「你真不知道那頭狼妖皇的來歷？」
方運冷哼一聲，伸手示意停止追擊。
唯獨左相黨人如喪考妣。
眾多讀書人驚呼，難以置信地看著方運，眼中充滿喜色。
突然，在遙遠的地平線上，出現一面金狼大旗。
人族百萬將士先是一愣，然後齊齊呼喊。
妖蠻諸王全力逃跑，速度還在人族平步青雲之上，雙方相距越來越遠，只有牛山對蠻皇緊追不捨。
「寧安之戰的結局，定然會影響第二次兩界山大戰。」曹德安道。
「志在方虛聖？」張破岳問。
就見在高空飛行的鷹滄緩緩下落，犬析也飛到方運身邊，暗中傳音稟報奴直部落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