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慶國人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心中瓦解了。
「陛下！」
眼睜睜看著鮮紅的血液結冰。
「醫家人表示，您可能也沒辦法找人治病了，現在醫家讀書人都在學習方聖新創的溫病學。」
最後，他們看到，光幕之上似有淡白色的氣流下落，落在慶京之上。
無論怎樣，這都意味著，景慶兩國之爭，今日徹底終結。
湖面如鏡，倒映天光。
各地聖廟的光幕前，鴉雀無聲。
有的人瘋了似的又蹦又跳，有的人在地上打滾，有的人抹著眼淚，有的人高呼「方聖」之名。
一個都沒有出來！
許久，武君長嘆一口氣，道：「看到沒有？這就是站隊的重要性啊！」
景國各地的聖廟同樣陷入短暫的沉默，隨之而來的是山呼海嘯般的叫喊。
「還有蔬菜，現在大規模種植的蔬菜，也跟方聖有關，您吃野菜去吧。」
「我和衣知世尿不到一個壺裡，他封聖之後，會不會也擊沉武京？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傢伙和_圖_書肯定不能在京城陪我，都是有多遠跑多遠的軟骨頭。要不，我先去景國避避風頭？」武君陷入深思。
很快，有人總結出一句話。
他們甚至發現，所有與方運無關的行業，都是陳舊的，隨時可能被替代。
最終他們發現，現在很難找出跟方運完全無關的行業。
半聖就應該能殺國君！
慶京沉陷，湖泊出現。
「陛下，您少說點吧。那位現在可是半聖了。您只要提他的名字或稱呼他，他都能聽到。」一位老臣道。
雖然之前半聖未曾殺國君，但今天半聖殺了國君，有什麼問題？
金鑾殿前一片寂靜。
群臣無奈，只能跟著看看論榜發生了什麼。
結果，這篇文章不僅沒有成為慶國人同仇敵愾的基地，反而成為百家讀書人科普之地。
排名第二的，是一個慶國老翰林的文章。
一開始只是少數讀書人湊熱鬧，隨著各行各業的讀書人說出自己行業跟方運的關係后，連一開始回復的讀書人都和-圖-書不敢相信，更不用說其他讀書人。
景國大勝！
「或者，我提早禪讓，然後當太上皇，暗中把持朝政……」
方運，是希望的方向。
「我告訴這位老翰林一個不幸的消息，慶國現在九成九的機關改造，都跟方聖有關，所有機關產出的東西也都跟方聖有關。包括你身上的一切衣服、紙筆等等等等。您現在脫|光了去山裡殺鹿獵熊茹毛飲血還來得及，要是再晚一點，發現聖元大陸萬事萬物都跟方聖有關，文膽保證炸掉。」
武國群臣唉聲嘆氣，這國君也太不靠譜了。
眾多官員對這位不靠譜的國君報以白眼。
慶京附近許多城市，眾多原慶京人嚎啕大哭。
武君白了一眼那老臣，道：「我對方聖的尊崇，那是天地可鑒。前一陣慶之半聖受傷，我拜訪的時候還問過他老人家，他要是聖隕，我要不要退位讓景君吞併武國。然後他老人家一瞪眼，吹了一口氣，把我吹飛了，我上哪兒說理去！」
「那您也ｈtｔps://ｗww.ｈeｔｕboｏｋ.com•ｃoｍ別打官司了，現在人族大多數法家人判案，都學習寧安試點。」
許多人心中原本一些特別堅固的東西，正在慢慢瓦解。
「慶京，沒了……」
所有人驚訝地看著方運領著慶君出現在刑場，看著刀斧手將慶君砍頭，看著慶君的頭顱宛如碎裂的西瓜一樣在地上滾動。
「方運！」
光幕靜止不動，只有屹立不動的湖泊。
無數雜家讀書人雙拳緊握。
「老爺子，要不您試試當逆種？」
其餘各國的人族表現各有不同，有的同情慶國人，有的同情慶君，但大多數人聽完方運的話，都覺得方運沒錯。
但是，他們心裏明白，武君遠遠勝過慶君。
大年初一，武國金鑾殿外，群臣畢至，和武君一樣，抬頭望著學宮聖廟方向的光幕。
慶國處處有人大喊方運之名。
群臣恨得牙痒痒，在聖半聖面前說這種話，打死都不多。
「我前一陣聽東海龍宮的水族說，方聖已經是四海之主、水系之王，凡和_圖_書是有水的地方，都是他管。你要是喝活水，不行。你要是喝井水，那就是偷方聖的水。雨水都不行，雨水受四海龍宮管轄。不過，天無絕人之路，你可以喝露水啊！」
和慶京一起沉入湖泊的，還有上百雜家讀書人。
這文章表面上是說拒絕景國，其實是拒絕方運。
「慘慘慘，方聖的《四書新注》可是被眾聖反覆褒揚的，必然會列入科舉之中，您沒事，您後代要慘了。」
大多數人沒怎麼在意，隨著農家和工家的讀書人陸續進入這篇文章，接著更多人開始回復。
於是，人族的讀書人紛紛整理跟方運有關的一切。
各地慶國人滿面悲憤。
文章內容很簡單，從此以後斷絕一切與景國的往來，他和整個家族要學伯夷叔齊不食周粟，永遠不吃跟景國有關的食物，不用跟景國有關的物品。
眾官員苦笑不已，心裏剛誇完這位，馬上又故態復萌。
「現在全聖元大陸的水稻和小麥以及所有高產作物，不論是慶國景國，只要是聖院和*圖*書發的種子，都是農家在血芒界育種，那裡一切都屬於方聖。所以，你以後可以不用吃主食了。」
方運聖筆親書的那個影像文章還在第一。
過了片刻，武君摸了摸鬍子，問：「你們說，方聖殺完慶君，還會做什麼震驚天下的大事？會不會把景君給做了，然後又當皇帝又當聖？」
武君一低頭，手持玉璽，喃喃自語：「論榜炸鍋了，嘖嘖……」
一開始，許多慶國人在回復，表示支持老老翰林。
「忘說了，方聖從葬聖谷獲得眾多神葯，經過農殿不斷培育，已經可以大規模種植，雖然藥效極低，但可以全面提升人族的身體，對頭腦也有一定的作用。您要是品行高潔，有本事是也別讓後代吃！」
方運的影響無處不在。
眾多大臣一步邁出，怒視武君，就像老先生在嚴厲地看著上課作鬧的蒙童。
「所有水果你也不能吃了，人族現在九成的水果都與方聖有關，還有，凡是能嫁接的水果也都跟方聖有關。去吃野果吧，方聖管不到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