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運毫不在意，右手放在覆海珠上，準備施力。
「你覺得這種把戲能讓我說出來嗎？」方運問。
「現在蒼灰之祖失去了依仗，所以眾祖蠢蠢欲動？」方運問。
「崑崙古源被盜！」山魚大聖道。
「你……」山魚大聖氣得直翻白眼。
「就是這樣。蒼灰之祖憑藉第一王族的身份，這些年強取豪奪，不知道得了多少好處，不少族群暗中都罵灰族。所以，您和灰族眾聖，都是其他聖祖化身的目標。」
山魚大聖置身與覆海珠中，雙目通紅，全身傷口撕裂，鮮血涌動，但一動不動，無法擺脫覆海珠的束縛。
沒有水族可以在同層次壓制方運。
山魚大聖感覺周身的束縛減少，長長嘆了口氣，道：「哪怕你有王族血脈，也只是個外界人，對崑崙古界並不了解。崑崙古界內部看似一團和氣，百萬年沒有王族輪替，實際上，許多族群之間已經形同陌路。當年要不是帝族出現，逼得崑崙各族和_圖_書聯手，現在的崑崙古界早就一盤散沙。」
山魚族並不屬於水族，但是，卻和水族有共同的起源，仍然受龍族影響。
「等等，我說！」山魚大聖垂頭喪氣道。
「崑崙古源是什麼？」方運假裝不知。
山魚大聖笑道：「您有沒有發現，蒼灰之祖沒有分身。」
「哦？你先說說看。」方運同樣以聖念傳音。
山魚大聖繼續道：「除了崑崙至寶，還有一件事。因為崑崙至寶和崑崙古源的消失，灰族的地位已經不穩。在進入古界核心前，其中一部分聖祖暗中聯合，準備在古界核心殺光灰族。」
「這個我相信。」方運道。
「您需要發誓。」
但是，現在自己被一件大聖寶物徹底困住，讓山魚大聖明白，方運在之前還是隱藏了實力。
「我不知道是什麼，但大概能猜得出來，崑崙古源，就是崑崙的根基。你早一步進入古界核心，沒有看到，眾祖從崑崙宮出來的和*圖*書時候，個個帶著火氣，除了夜祖，其餘眾祖都想把你碎屍萬段。甚至於，連崑崙至寶的丟失都不可能讓眾祖生如此大的氣，可見崑崙古源有多嚴重。總之，崑崙古源是關係崑崙古界興衰的東西，沒有崑崙古源，崑崙諸族就可能被族滅。對了，崑崙至寶是你得到了吧？」山魚大聖說到突然發問。
山魚大聖繼續道：「蒼灰之祖實力絕強，早在帝族出現前，就有眾祖妄圖奪第一王族之位，但三次皆敗。眾祖推測，蒼灰之祖是動用崑崙至寶甚至崑崙古源的力量。」
方運點點頭，道：「這的確是個不小的秘密，但跟我無關。」
山魚大聖暗罵方運猖狂，但不得不道：「我無法接受。」
方運也算見多識廣，周遊萬界，但也只聽過黃泉古源與帝族古源這兩種，哪怕是龍族，哪怕是太初滅界龍，都沒有資格稱之為古源。
「知道的是你技不如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故意自投羅網https://m.hetubook.com.com
來當說客的。」方運皮笑肉不笑道。
山魚大聖搖頭道：「我們老祖肯定不知道，甚至連蒼灰之祖都未必知道。我們懷疑，那件崑崙至寶和崑崙古源，都是天地新開的時候產生的太古奇寶。」
「你沒資格讓本聖立誓。」方運俯視覆海珠中的山魚大聖。
「我需要您的保證，我不想死。」
山魚大聖臉上浮現尷尬之色，道：「其實，我也不清楚。」
方運愣了一下，古源可不是一般的東西。
「但你猜測不到的是，魚祖在臨行前，告訴我們一個驚天大秘密。」山魚大聖徐徐抬起頭，神色凝重。
山魚大聖面露極其尷尬的笑容，道：「是我不對，我只是實話實說，我這是幫您。」
山魚大聖雖然不是巔峰大聖，但也不是新晉大聖，連巔峰大聖在困不住他，至少要聖祖化身才行。
山魚大聖輕輕低下頭，外放細微的聖念。
「呃……」方運立刻回憶崑崙府的經歷，的確，當和圖書時崑崙眾祖都有化身，就沒有看到蒼灰之祖的化身。
古源到底是什麼，方運至今也不完全明白，但能猜到，應該是一族甚至是萬界級別的根本之地。
「你們聖祖知不知道崑崙至寶的來歷？」方運問。
「那你就死吧。」
「繼續說秘密。」方運道。
「這才是正確的選擇。」方運微笑。
方運心中有數，那萬界古船絕對不是天地新開后誕生的，絕對是更古老更強大的寶物。
「小秘密說完了，現在可以說大秘密了！」方運道。
方運道：「只要你的秘密有足夠的價值，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這個我能明白。」方運通過一些崑崙古界的石刻就能猜測出來。
「什麼大消息？」
「自崑崙存在，我們都沒有見過蒼灰之祖的化身。後來眾祖猜想，所謂的灰族，全都是蒼灰之祖一人，蒼灰之祖屬於一種奇特的生命，所以灰族不斷修鍊，每一個新的聖祖，都會吞噬老的聖祖，不斷壯大。也可以想象和*圖*書成，這是蒼灰之祖的一種奇特的修鍊功法。」山魚大聖道。
數息后，山魚大聖突然停止，悲哀地發現一個事實，方運的實力比傳言中只高不低。他本以為之前傳言說方運一劍殺死大聖應該是意外，至少應該是用過特別的辦法取巧。
山魚大聖嘿嘿一笑，道：「你果然是老實人，換成別人，必然會大肆否認，但你不一樣，不屑於為這件事撒謊，也懶得掩蓋，所以，我們都確定你已經得到崑崙至寶。我衷心勸你一句，那種東西，不是你有資格得到的，甚至於普通聖祖也配不上。崑崙古界失去崑崙古源，形勢危急，目前看來，尋回崑崙至寶比尋回崑崙古源簡單，所以，你應該能明白，眾祖對崑崙至寶志在必得。你只要交出崑崙至寶，就是崑崙王族的座上賓，還能得到大量寶物，何樂而不為？」
「請方聖饒恕在下，在下願意用大秘密交換這條命。」
方運沒好氣白了他一眼，道：「看你鄭重其事，還以為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