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林晩聞言,很自然的視線下移。
「黃金千兩,以及皇后之位。」封林晩給出了自己的承諾。
整片星空的資源支持下,黃金早已算不得什麼貴重金屬。
一大塊銀餅子拍在桌子上。
「不過比起真正的男人,他現在又少了點東西!」
卻見桌面上,整整齊齊的疊上了一摞金條。
但是封林晩難免多想。
紛紛打包了酒菜,然後離開了酒樓。
那麼他們絕不相信。
當然了,從古到今,將自己的妻子作為籌碼,然後送給別人享用,以圖獲得報酬的人渣數不勝數。
緊接著顯露掙扎之色,最終還是咬牙說道:「當初送劉娥入襄王府的時候,我曾經當著官家的面,自斬了一刀。」
他之所以來見龔美,為的是接近劉妃,與她產生瓜葛,可以更加近距離的觀察。
但是龔美就是這樣一個卑劣之人,他本能就會質疑人世間的各種真善美。
有時候,一個理由,一個借口,無須說服所有人。只要那個固定的人相信,也就足夠了。
他能把自己老婆送給別
m.hetubook•com•com人,還親眼看著自己老婆與別人日日交歡,也當真是個狠人。
視線掃過所有面露不忿的酒客,封林晩又接著說道:「當然,所有人的酒賬,都算在和尚我頭上。」
「你要喝三碗酒,每一碗酒,都在示威。都聽說不懂大師為人樂善好施,最是慈悲不過。如今卻為何如此咄咄逼人?」龔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目光灼灼的看著封林晩。
否則也不會為了這個女人,既在當初對趙光義的命令陽奉陰違,又在成為皇帝后,為了她與朝臣為難,隨後在穆皇后死後,執意要將其封為新的皇后。
又豈是區區一個和尚可以能許下的?
封林晩卻忽然道:「貧僧已有誠意,但將軍可有任何憑證?」
倘若不是早知內幕,單看此人面相。
「聽說你和皇宮裡的貴人說得上話。貧僧所求不多,自那藤遜妖道敗亡之後,國師一位一直空懸,貧僧想要借用一下將軍與貴人的關係。」封林晩給出了一個,足以讓龔美https://m.hetubook.com.com
相信的借口。
確實難以相信,這是一個販賣妻子,以圖榮華富貴的男人。
再也無法維持原本的表面平靜。
眼前這個和尚,又豈會這麼輕易的便信了他,把這些金子這般便給了他?
雖然他只是一個傳話的人,但是個人的利益,卻擺在前面。
一切無聲勝有聲。
至少……不會是常規意義上的蠢貨。
如此坦誠的告訴他陰暗、骯髒的東西。
這些玩意,對於封林晩來說,毫無價值。
原本還算有些人氣的酒樓,徹底只剩下兩人。
但是,像龔美這樣,送妻送的如此高調。最後還跟著曾經的妻子改姓,甚至篡改祖宗的,卻絕無僅有。
當真是應對了那句「人把臉不要,百事可為」。
哪怕是所謂的真愛,那也不是真的毫無芥蒂,而是因為愛壓制了心中的惡念。
「這就是貧僧的誠意。待到貧僧成為了國師,自然能夠幫助貴人,影響朝局。」封林晩許下承諾。
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眉宇之間雖也有幾分蕭索之意,和圖書但是依舊可見豪爽。
那位劉妃,也會因為天子的寵愛,以及自身的謀略、計算,成為皇后乃至皇太后。
如果封林晩告訴他們,他要走後門,成為新的國師。
龔美聞言,先是面色大變。
「大師,想要什麼做抵押?」龔美問道。
他與龔美也是老相識。
而皇后之位……這是多少人盯著的位置。
封林晩的視線掃過整個大堂。
而一個男人,越是喜歡一個女人,就越是對她的過去在意。
封林晩袖袍一揮。
不錯!
依照洞悉深入層次不同,得到不同的認可。
所謂能忍常人不能忍者,必成常人不能成之事。
趙恆對劉娥很顯然是有情的。
那些不滿的視線,頓時全都收斂起來。
啪!
其實哪怕他什麼都不做,任由一切發生。
甚至連酒樓內的那些小二、夥計,也都在掌柜的招呼下,上了滿滿一桌豐盛的菜肴和幾壺好酒後,便都離開。
「我能得到什麼?還有她,能得到什麼?」龔美問道。
現實中,單憑一元星河幣,就能兌換不少。
「大師果然信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此事在下應承了!」龔美懷抱重金,滿臉堆著笑容,此時方才顯得猥瑣。
在那些常規意義上的好人眼裡,封林晩扮演的不懂和尚,是一個真正的佛門高僧,有著偉大的德行和情操。
畫大餅,吹牛皮,誰都會。
龔美一愣,這才想到,千兩黃金絕非小事。
雖然韓湘子說,讓他調查清楚狸貓換太子的真相。
「三碗酒的酒錢,買你這蜀香閣一天的營收,掌柜的不會不答應吧!」
曾經島國不少公司領導,經常夜宿下屬家中,代替自己的屬下,慰問他的妻子,那也是常規操作。
果然,聽聞了封林晩的要求,龔美沒有拒絕,而是先仰頭喝了一口酒。
不過只知道他也是蜀地老鄉,至於究竟是何來歷,卻從未聽其說起過。
在汴京城內做什麼營生,也並不了解。
千兩黃金不少,他不信一個普普通通的和尚能夠拿出來。
反而容易獲得其信任。
「我錯了!他不止是個狠人,更是個狼人。比狠人還多了點東西!」
「如何證明?」龔美又問。
這是一種佔有慾作和_圖_書祟。
所以,他知道,封林晩的目標一定是他。
龔美微微夾住了腿。
作為銀匠,他自然能夠辨認,這些黃金不僅都是真的,並且純度極高。
龔美眼前一亮,整個人都像是打了濾鏡一般,變得明亮、清晰起來。
這樣的狠人,當然不會是一個蠢貨。
封林晩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封林晩。
看到封林晩不搭話,酒樓的掌柜尷尬的站在一旁。
看著桌面上的金條,龔美眼球都快爆出來了。
當然,這個時候,讓他再將黃金交出來,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南來北往的客人見多了,掌柜的已經察覺到,這個名滿汴京的不懂和尚,真正的目標並不是他這小小的酒樓,而是龔美。
封林晩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
他飛快的抓起桌上的金條,然後認真的一枚枚檢查著。
更認為,對方要看的,其實是他在整件事中的反應以及扮演的角色。
封林晩說道:「聽聞你與貴人曾經也有一些因緣,如今貴人入宮,你卻緊隨而去。難道就當真不怕,天子一時見你心煩意亂,砍了你的腦袋?」
只是出手倒還算闊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