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的么？甚麼兩萬貫。長孫沖那行貨，是要走私出關倒賣，翻一番都有四萬貫，你居然只想著兩萬貫，愚蠢！」
卧槽！不會真是事發了吧？老張臉色一白，新說這貨沒點豐厚好處，那決計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安平瞪了他一眼，便又繼續漱口去了。
寫信給了李震，張德把在長安的事情說了一下，然後讓李震小心某個臭不要臉的董事長要黑他們的錢。至於李董最後玩什麼鬼把戲，只要煤鋼工業體在手，再加一點點教育權分潤，操翻一個大唐帝國根本不算個事兒。
為了開發一台小霸王學習機，自己也是蠻拼的。
因為屈突通死的早，屈突詮一向和胡兒們廝混，諾曷缽和他關係不錯。張德這才想起來，慕容諾曷缽這個世子，貌似日子過的不咋樣。
屈突詮笑了笑，然後抱拳道：「大恩不言謝，操之兄賞了吾等一口飯食，縱不能效仿淮陰侯，亦是要記在心裏。」
正在擦嘴漱口的李芷兒本來春潮將息，聽到他說到長樂公主，頓時跳腳嬌叱，一手叉腰，一手團著擦嘴絲巾指著張德罵道：「好你個沒良心的！予問你，去歲讓你多做幾套精油鍋子出來，你便是死了娘子一般不情願。怎麼二兄嚇了你一通，就給他女兒乖乖上貢？你莫不是還惦記著做個駙馬，好靠著皇兄與國同休？呸！這長安城便是你m•ｈｅｔuｂｏｏｋ.coｍ.cｏm張操之最是卓爾不群么？」
看到屈突詮一臉的曖昧笑意，老張有些奇怪，心中腹誹：這廝是長安包打聽，莫非老子和李芷兒的奸|情爆發了？
老張瞪了一眼這小娘們兒，然後又咬咬牙，心中暗道：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捨不得婆娘抓不住流氓，李二現在吃了老子的，早晚還得吐出來的！
老張內心是神聖的，然後認真地回憶起了圓周率：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四，五六七八……
「這事體，是我說了算嗎？你家皇兄還想讓你夫君掏錢呢。」張德白了一眼李芷兒，又小聲道，「還有，你那皇嫂，了不得的奇女子，千萬小心，莫要露了馬腳，到時候你我的奸|情曝露，只怕又少不得誠意滿滿。」
言罷，張德再三強調，「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我去河北之後，諸多事體要忙。這三五年最是要緊，長安莫要出了岔子。東宮那裡，我跟太子打了招呼，勻了三萬貫的白糖冰糖，其中一萬貫是長孫沖的，兩萬貫你自個兒留著倒騰。」
三點一四一五九二七……
給李震的信寫好，給安平的囑咐也做好，又和皇帝暫時談妥，加上權貴們也想開源不節流腐敗子子孫孫，老張在長安的日子，頓時好了不少。
舌尖一動，也不知那小嘴兒是ｈｔtps://ｍ.hetuｂoｏｋ.coｍ•ｃom不是裝了什麼機關，讓老張身子一顫，只覺得里裡外外都要被吸空，彷彿是渾身燥熱的光景，卻吸了一口冰爽涼氣。
「噢……」
嗯，很好。
「白松陵和武士彟乃是世交，武家娘子在祖地，曾受過白家照看。三娘子對武家姊妹，既是阿姊，又是阿娘……」
老張掩著鼻子，離得遠遠的。
他話音剛落，卻見安平一臉狐疑地盯著他。
正要說好兄弟有話好說，卻見屈突詮胳膊肘頂了頂老張，一臉淫笑：「白松陵那老兒家的三娘子，感覺如何？」
「嘿嘿，操之兄，你好大的本事！」
「操之兄，莫要玩笑了。吾帶著兄弟們，不日就要前往東都。承蒙關照，也算是有了落腳的差事。諾曷缽本想來親自謝你，畢竟吐谷渾亡國亡定了。只是落難的王子不如犬，怕你不喜，便讓吾來多一句嘴。」
「唔唔唔唔唔……哈……」抬起頭來，眸含秋水，長長地吐了口氣，面帶桃花的李芷兒雙目都快熱的滴出水來，也不見她說話，又是媚態四溢地笑了一下，便見這小女兒著實有些門道。
然後張德想了想，就跑去找安平問問。
「多個屁，這本來都該是我的！」
「客氣了。諾曷缽為人得體，吾一向有心結交，只是彼等疏遠，吾不能親近也。」
又是寒暄一陣，屈突詮離開后，老張懵和*圖*書逼在那裡：「這特么什麼鬼？！白松陵的三娘子是幾個意思？」
「哼！」
「白松陵？東宮那個……」
「嘖，操之兄莫非要裝傻？」
「你……你這……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什麼？！」
老張咂嘴道，「皇帝非尋常君主，乃一代英主，不可親近不可遠離。近者必死，遠者必敗。叔父跟腳，不過是左驍衛和北地。論及交情，也只是王世充那會兒的故舊。只是如此，又及得上長孫尉遲房謀杜斷？」
宛若賢者聖人的張德，抖了抖衣袍，然後正色道：「新瓷這事體，少不得皇后出來指手畫腳。我給你皇兄也沒少好處，前頭長樂公主的緋聞，如今拿了新瓷工場一處，先揭過去。」
本來還琢磨著河北那裡是不是要好好地做好規劃，此刻腦子裡就是嗡嗡作響，甚麼平康坊的歌姬優伶，都不及這舌尖兒一卷，好比白龍吸江水，又似雌鹿舔晨露。
「白三娘子啊。」
什麼鬼？！什麼三娘子鄭娘子，什麼看護家眷？老衲和這些女施主不認識啊！
「白松陵？東宮幕僚那個白松陵？」
「操之兄！」
那住在普寧坊的那位武家夫人算什麼？
早已在帝國主義市場經濟沉沉浮浮過的安平大眼珠子一轉，然後一臉羞澀，挪步過來嬌滴滴道：「是妾錯怪阿郎了……」
「大明宮還修不修了？」
「嘶……」
院外僕婦掃和-圖-書了一圈迴廊，擦了一遍欄杆，這閨房內才聽得一聲長嘆，只怕跳汨羅江的屈原，才會有這樣的感慨長嘆，可謂百轉千回蕩氣迴腸。
「嫂嫂哪有那般精鬼。」
李震年齡擺在那裡，很快就要前往東宮上幾年班，或者在長安城混個職位。就和陸飛白一樣，混上萬年縣主薄，靠的就是有人撐腰。
「怎地這麼看人！」
「恁多？」
兩人摟了一會兒，安平心中打了小算盤，這噼里啪啦的就是兩萬貫好處，眯著眼霞飛雙頰問道：「阿郎，這兩萬貫，可真是白撿一樣的，阿郎對妾真是極好。」
「這……二郎，從何說起啊。」
你等會！等會等會等會！
岐州石英砂的事情，已經拖了快兩年，劉師立這個被李董批評過的腐敗分子，還是需要有上進心求學習的有為青年教育一下的。
圓周率咋背的來著？
李芷兒頓時大驚，妙眸閃爍驚喜，雙頰竟是越發地潮|紅水潤，頓時香舌攪動晶液，狠狠地親了一口張德。片刻又顧不得甚麼公主體統，直接把羅裳脫了個精光，美|腿一滑，整個人兒就是順著老張的胸膛下移。
「小女子懂個甚，你這點斤兩，來一百個都不夠皇后玩的。」
哎喲卧槽！
「你又學個甚麼房氏婦，我哪有要去巴結皇帝？」
「嗯，屈突二郎來尋我辭行，竟是說了渾話。甚麼三娘子，我認都不認識。」
「二郎怎麼來了ｈtｔps://wｗｗ.hｅtｕbｏｏk•coｍ.ｃｏm？」
「白潔是誰？」
她便是請了北里的都知，學了不知道多少精妙的手段，這會兒性趣盎然，自然是要好好地伺候自己的老公。
好話老張最會說了。
屈突詮打斷了張德的話，然後小聲問道，「那鄭家也是愚蠢，如今鄭娘子一把年紀嫁不出去，柴令武那小子又服了軟，如今洛陽城都說操之兄好本事，給長安男兒長了臉。常明直這豎子，每日差遣些走狗，給操之兄看護家眷，當真是會做人。」
「這白潔今年怕不是也有二十了，前年因為……」
瞪了一眼吃飛醋的小女子，張德又認真道：「這新瓷工場，只不過在東關罷了。我要修一條路，聯通兩京，其中投入何止三五十萬貫。只能是今年修點明年修點，能賺一點是一點。若是修了軌道去東關，那工坊的物事運來長安便當，還怕自家的梧桐落不了鳳凰么？」
「……」
張德雙手猛地一抓，卻是將安平的秀髮抓的一緊，小女子低呼一聲，張德趕緊鬆了手，連忙道：「可是抓疼了？」
「你走開點，滿嘴的生栗子味兒。」
安平眨著眼睛，有點兒好奇。
好在長安現在產業多，又多了物流什麼的，加上一些七七八八的鋪子買賣，只要有人扶持一把，倒也能過。
張德又是倒吸一口涼氣，差點把持不住，這真是要了性命一般。又是痛快又是緊張又是刺|激，簡直是別樣趣味難以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