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橫了程知節一眼，程咬金臉皮一抖，小聲道：「叔寶，你也是知道的，這警察衛若是太強，於我等無甚益處啊。」
實際上此次出山，皇帝的因素很小，反而和張德關係大一些。當時警察衛在挑揀「衛士長」馬槊教頭的時候，原本是要在騎兵將軍或是「左右屯營」老卒中挑選。只是老張通了關係，走到康德那裡，於是康內監便在皇帝閑聊提問「孰能擔當此任」的時候，用「靈光一現」的演技，跟皇帝不著痕迹地提了一茬「閑賦在家」「日漸康健」的秦瓊秦叔寶。
「你！」
每一項拿出來，都是萬貫十萬貫的來去。「厘金衙門」僅僅是查瞞報貨物，就罰款入賬三十余萬貫，這筆錢入賬之後，上繳到洛陽的，大概是六成左右。
也就是說，在罰款的偉大事業上，是要用掉十幾萬貫的。
裁撤合併的地方府兵經過遴選，重新整合之後，調派「萬騎」中的銳士，委任為和*圖*書地方諸縣「縣尉」。
除此之外，標配「萬騎」步弓、馬弓、投矛、手弩、繩索……
朝廷在洛陽地區專門把「衛士長」的裝備展覽了一番，標配精鋼橫刀，胸甲有燙印花紋，乃是一個「警」字。兜帽也是金屬的，但因為外面塗了一層漆，也不知道是青銅還是精鐵的。
而憑老張跟秦瓊的關係，這群「衛士長」遇上他張某人，難不成還要擺一副「鐵面無私」的架子不成？
之所以這麼殘暴，因為展覽的這套裝備，只是「衛士長」執行一般任務時候穿戴的。在執行更加危險任務的時候，是另外一套裝備。
聽到他的話，秦瓊不置可否，只是淡然道：「某一介武夫，不知其它。義貞，你家世愈大，開銷進出自然也大，某家小門小戶，倒是無妨的。」
錢財之類的，秦瓊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兒子有張德這個義兄在，別說是手指縫裡漏一點，就是上門隨www.hetubook.com.com便玩耍一次，也是騾馬成群的迴轉。
「某來做個馬槊教頭，做不得？」
見秦瓊不以為意，依然要給警察衛的「衛士長」認真訓練，程咬金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可也沒什麼辦法，事實就是秦瓊對斂財沒什麼興趣，因為受傷之後不能重用的緣故，常年養傷倒是把秦瓊的氣度養了出來。
這些「縣尉」都是朝廷強行「高配」，實際上的本職本官，乃是警察衛序列下的衛士長。
他對未來是憂喜參半的，只是現在琢磨未來毫無意義，江淮的「亂象」搞得他堂堂宰輔級總督焦頭爛額。官商勾結、兵匪一家、欺行霸市、藏匿亂黨、瞞報田畝、偷稅漏稅……
遠在揚州的魏徵，有些詫異，他是個喜歡動腦筋的人，思量之後，隱隱覺得，可能是某條江南土狗在折騰。但又沒有證據，只好眉頭微皺：「也不知這是福是禍。」
但又因為新法試行，所以大部和*圖*書分又都是兼任「縣尉」，倘若當地沒有縣尉，則置縣尉；當地有了縣尉，縣尉轉調別處任用，多半賞個下縣縣令，也算是公道。
不過自己作的死，程知節也很清楚，董事長是不介意讓他家裡更混亂一些，比起「推恩令」，還是程處弼這種「逆子」更受歡迎啊。
麻麻好可怕，我要回家……
而現在，又來一個什麼「警察衛」，說是說只是在京畿試行，結果「王下七武海」的母港揚子縣，直接就來了一個「衛士長」。
世界是如此的充滿惡意，以至於連有活力的社會團體都不是那麼好混了。
至於偷稅漏稅……那簡直就是一場戰爭，魏徵每次都覺得自己幾十年都活狗身上去了。他以往，哪怕是跟著李建成混的時候，都沒見過這奇葩的世道。
剩下的四成，成為了「厘金衙門」的「辦公費用」。
而實際上，當世能在純武力值上謙虛謙虛的，也只有秦瓊一人。別人不是不能謙和-圖-書虛，而是真沒有那實力去謙虛，把尉遲恭這個老魔頭都算上，也只能說可以和秦瓊過招。
「這就是朝廷新設『衛士長』？」
「為什麼『衛士長』還會用馬槊？」
當換上這套裝備的時候，「衛士長」還可以配一頭體型碩大的駿馬，那一身肌肉伴隨著馬嘶聲，感覺這種牲口吃的不是草，而是肉。
然後朝廷有公示了一下，提高「衛士長」們專業技能的教頭，是閑賦在家沒事幹的秦瓊。
如今真正讓秦瓊在意的，無非是自己兒子秦懷道。
洛陽「大哥」們紛紛表示這是開掛，這不科學，這不合理，這不符合常識。
說好的馬槊只有名將才用得好呢？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包裹全身的鐵甲？」
一個洛陽「大哥」一臉懵逼地問自己的小弟。
程知節只當秦瓊是為了復出拼一把，卻哪裡想到內情其實千轉百回。
「叔寶，怎地要來摻合這等事體？」
秦懷道幾次去武漢，便能自己在長和*圖*書安城東安置物業，更是在洛陽城北有了私產。少年人中，能這般「財務自由」的，並不多。
衛士長的主要工作，就是帶著兄弟們跟有活力社會團體作鬥爭。業務量集中在打擊暴力犯罪以及惡性犯罪上，一般民事糾紛，則是另有佐官調解，是以縣衙為主，警察衛為輔。
程知節一臉的憂愁，如今整個洛陽權貴都知道，他和他兒子基本是鬧翻了。程家的人到了敦煌，賣面子還不如賣屁股來得有用，慘無人道之處，聞者傷心見者流淚。要不是喬師望給程知節三分薄面，真不知道程家的人如何在敦煌立足。
總之，僅僅是展覽了一下裝備，洛陽地區的「大哥」們紛紛表示尿頻尿急尿不盡，彷彿突然就得了關節炎老寒腿，還有冠心病和高血壓。
老張別的不管，孫師兄既然玩的這麼歡脫，那麼這幫「衛士長」的授業恩師，總得拿下。
「沒曾想，竟然是秦叔寶出山？」
他媽的還是個熟人，姓侯，名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