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第十三章 暴打

「對了,已經選址了嗎?」
而一旦被小隊長、隊副衝到陣勢中,立刻就撕開了大量的缺口。
「投降吧!開城門啊!」
大隊長表示心意到了就行,兄弟們主要是看心意,鼓纛不鼓纛的不重要,不過要是能物流加急,那肯定是極好的。
「不是,不是,不是!敵人,敵軍來啦——」
「漢皇陛下萬歲!」
對方沒有回應二中隊隊長東風甲的叫囂,因為「五星出東方利中國」的緣故,基本上在天使來過之後,扶桑諸地的「東風氏」諸地老巢,都是改稱「五星村」。只是因為「越后」的「東風氏」最先接觸天使,所以成為了一村。
「是!」
「報捷——」
儘管因為不斷的作戰、貿易、交流,「洛下音」算是市場指定唯一交流國際語言。但「東風氏」組成複雜,依然有大量基層戰鬥人員還不能夠熟練掌握這門語言。
「萬歲!萬歲!萬歲——」
「軍隊嗎?」
貴族們的眼力並不差,他們察覺到了有「外國勢力」在扶持地方叛亂,而且「外國勢力」不但出錢出裝備,還出糧食。
只是這幾年沒辦法玩,北邊有老魔頭鎮壓,魔焰滔天,蠻夷根本不敢造次,連說話嗓門大一點都覺得好闊怕的樣子。
「怎可能?!」
天使去了「東風氏」沒去別的地方,這就不一樣了,屬性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他們的陣營變成了帝國,而不是扶桑東北一土鱉。
「萬歲!」
即便是逃跑,「河上」氏也根本跑不快,明明一開始還佔據了上坡優勢,可此時想要逃跑,就是死路一條。
「大人,這個,好!」
「漢皇陛下——萬歲!」
拜見完了之後,「東風氏」大隊長表示很想內附,天使立刻搬出一隻箱子,在裏面翻找了一會兒,終於弄了一張「懷化中候」的委任狀出來,又表示鼓纛緊缺,得上稟皇帝行在,再從朝鮮道臨時製作了發順豐快遞過來。
然而和*圖*書那些有血債的勢力,已經盡數滅亡,現在比較強的越后國貴種,也早早地逃往日本小朝廷的都城,將整個「國土」都拋棄了。
「萬歲!萬歲!萬歲!」
看著已經蓋了章的聖旨,「東風氏」的中隊長們都很高興。原本僅僅是因為被「上國大人」強行扭成一團,他們中的大多數,又是被「上國大人」從扶桑諸國貴種手中「解救」出來的「賤民」。
只是,裝備的差距已經不是一代兩代,「河上」氏和覆滅的「河下」氏一樣,有的壯丁手中握著的,不過是一根削尖了的木棍。有的甚至只是握著一柄用繩索綁在木棒上的石斧,石器佔據了不小的份額,壯丁的身材也相當的矮小,和同樣矮小的「東風氏」有一個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他們非常的瘦弱。
「全體都有——」
「聽說武漢那裡,想要對扶桑貴種下死手,還不知道會是個甚麼動靜。」
於是就和帝國周邊那些蠻夷一樣,頂著「官方欽定」的帽子,到處玩部落戰爭大肆兼并。
「咱們等著消息就是……」
只要出現缺口,觀戰的中隊長立刻就會命令所有的輔兵、雜兵、僕從全部一擁而上。
部隊還沒有抵達「河上」城,「河上」氏內部又一次出現了意見分裂。早就有準備的老鳥已經偷偷地出城,他們在城外也已經準備好了人員。
糧食,在扶桑是最為要緊的東西。然而「外國勢力」可以說是有無窮無盡的糧食一般,「東風氏」的糧草相當的扶余,連輔兵、雜兵、僕從,都能夠混到「青糠餅」來果腹。
「拿下『河上』城了!」
等到五星村二中隊的人出現在護城河一側的時候,這些人已經跪地道旁,然後年長的人匍匐在地,用越後方言高聲喊道:「『河上』下人,拜見上國英豪,老朽願意為五星村大人效勞——」
「漢皇陛下——」
「適齡的都安置了,入m.hetubook.com.com秋之前運往常州。」
尤其是當一個接著一個金礦銀礦被發現之後,很多人不是沒有琢磨做無本買賣。有實力的去開礦,那你開礦好了,等你把金子運回國的時候,我搶你一波,憑本事搶的錢,當然不需要有任何心理壓力嘍?
鐵了心要投降的人,想來是琢磨了很久,才有了這麼高的效率。
但是很快,城中的斥候哨兵們,看到了遠處的部隊。
狂熱的氣氛過後,「東風氏」的大隊長換上了一身很有扶桑東北土著特色的服裝,以「化外小族」的身份,拜見了中國天使。
五星一村這次出動了兩個中隊,對手是「河下」氏的親族「河上」氏,盤亘在一條河的兩個土公,佔據了大量的耕地。儘管產出很低,但正是因為扶桑諸地田畝產出低,田地的重要性也就更加突出。
「打贏了就有肉吃。」
「漢皇陛下——萬歲!」
跟「東風氏」有血債的不少勢力,有的僅僅是因為二三十斤鯨魚肉的肉乾,就徹底投降。
只是萬萬沒想到,那些原本可以用來發泄就殺死的「賤民」,居然歸入了「東風氏」,而「東風氏」的實力居然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地區數得上的勢力有七八十個,半數和「東風氏」有血債。
戰鬥人員在休息的時候,還能吃到熱飯。熱飯中似乎還有肉丁,甚至在海邊的水寨中,還有大量的鯨魚肉被風乾、熏干,製作成了方便攜帶的小肉條。
整個船團在度過了相對「平穩」的探索期之後,此時稍微有點腦子的英傑,都知道整個船團即將迎來一個相當激烈的時期。海上火併將會成為常態,「兩證」的派發,只會引發一場掠奪狂潮。
「二中隊——」
「不急,休整十天,正好把『河下』親族『河上』氏給滅了。那地界探馬已經查了一清二楚,丁口甚多。」
「殺——」
「開城門!」
所謂的「河上」城m.hetubook.com.com,就是「河上」氏的老巢,土木結構的寨牆,依山傍水,有「護城河」,也有防禦工事,還有不同的生活區。貴族和賤民分的很清,東貴西賤,這一點和中國一樣。
「是!」
至於不願意妥協投降,願意戰鬥到底的,往往都是因為「薄有資產」。而且「有恆產者有恆心」,這些願意戰鬥的人,顯然是要保護他們的財產、土地、奴僕、妻女……
「贏了什麼都好說,輸了算他們倒霉。」
「作反賤民,罪該萬死——」
「是人。」
「提攜玉龍為君死!」
村長就是大隊長,官方給的編製叫「懷化中候」,正七品的待遇,怎麼看也不低了。雖說這個正七品也不拿朝廷俸祿,每年還要按照慣例上貢。但有這個正七品的頭銜,那就是「唐朝人」,放在扶桑天然優越。
嗤——
「東風氏」的戰鬥人員雖然也很矮小,可是相當的「敦實」「緊緻」,肉類蛋白讓他們獲得了更優秀的體力。
「那個叫什麼『河下』的土公村寨,已經被佔了。這一場進賬還行,有三四千男丁,島上土建本來就要用人,算是及時雨了。」
吵嚷的厲害,但是整個「戰場」很快就分明起來。一擁而上又一擁而上的好處,打掃戰場很快,熟練的輔兵們立刻將「戰利品」分門別類。殘疾的當場砍死,完好的立刻被綁起來,一根麻繩可以綁十個二十個人,只需要三個人就能看住。然後這些人就像是一條條長蛇,被趕著到一個圈子中,按照個頭又再一次劃分。
論及實力,兩個土公也算是地區「小霸」,聯合起來可以不鳥越后國的勢力。
「萬歲!」
場面相當的熱鬧,戰鬥看上去很激烈,但實際上往往都是小隊長、隊副把對方的主力衝垮之後,就變成了趕羊。
自己開礦既沒本錢又沒本事,能借貸舉債搞一條船出去近海搶劫就已經是很有魄力了。當然了,被人乾死和圖書也是運氣不好。不過人死了債也不用還,這麼一想,還有點小爽的樣子。
城門打開的很快,從二中隊的人馬抵達,到打開城門,來一刻鐘都沒有。
「你倒是想得好,這光景,鬧的恁大,你想走,走得了?瞧著吧,這麼一場爛仗上來,這扶桑諸地種地都沒人,日本小朝廷手裡連個常平倉都沒有,早晚倒台。」
「哈!」
只是這種古怪的名稱,配合那嚴肅自豪的表情,總有一種荒誕的感覺。
「那可是『東風氏』,那可是『五星村』!」
「從今往後,『東風氏』乃為漢臣!」
「若如此,三四千男丁怕是不夠用。」
即便沒有裝備的加持,對方和「東風氏」肉搏,同樣是全面弱勢。
看著寨牆內外那些戰後狂歡的「東風氏」成員,王萬歲的副官們表情都是有些微妙,這些人大多無知,但無知也有無知的好處。儘管「東風」船團的的確確拿他們當狗來用,但這些人和以前的日子相比較,根本就是天壤之別。
「饒命!上國大人饒命——」
「不可能!不可能這麼快啊——」
「哈!」
「饒命!饒命——」
難以抑制激動心情的「東風氏」戰鬥人員都是相當的亢奮,從今往後,在扶桑諸地,他們就不是「反賊」,而是「為王前驅」的英豪。幾年磨練,那些個「東風氏」老人早就明白了許多彎彎道道。
「沖——」
「全體都有——」
但歸屬感更加強烈更加神聖更加正義,都是人的趨向性。
「五星一村大隊長麾下二中隊隊長東風甲參上!來者通名!」
點頭哈腰的老者忙不迭地帶人去開城門,城內還想負隅頑抗的人隔著護城河叫罵著,然後老者一個手勢,叫罵的人紛紛被身旁的人刺殺。
「萬歲!」
「二中隊——」
一處坡地,「東風氏」戰鬥人員休整十天之後的第一場戰鬥,在雙方「嚴整」的陣勢前,「驍勇善戰」之輩開始叫囂。
「現在行市見hetubook.com.com漲,咱們得多加幾條護航的船。」
「是!是……」
「披堅執銳」的兩個中隊的各個小隊長一馬當先,他們身上的戰甲,石器根本不可能對它產生任何傷害,應聲而裂的石斧不知道有多少,骨頭做的箭頭在上面連個痕迹都不會留下。
不過並不需要多麼複雜的語法,簡單的詞彙組合,已經足夠表達出相對精確的意思。
僅僅是政治上的優勢,就已經有了士氣加成,加上現在刀子夠快,鎧甲夠硬,好些骨幹戰鬥人員的作戰勇氣得到大大提升。
「這地界不比扶桑南,入冬之後,雪大的出奇,比塞北還厲害。十七年時候老子來過一回,差點在這裏迷失方向,那光景,靠岸積雪有一尺多,一夜之間的事情。」
砰!
唐朝拳頭最大刀子最快,那肯定是最神聖最正義。
「沖啊——」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水寨,聽說「河上」氏也被拿下的時候,「東風」船團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稀奇的地方。暴打幼兒園的感覺,也僅僅是這種感覺。
「過兩年去江陰置辦個物業。」
「是!」
二中隊隊長沒有廢話,曾經的他,在幾年前或許會覺得這個「河上」城相當的繁華巍峨,但是幾年闖蕩,讓他很清楚,這是多麼的逼仄,多麼的簡陋。
有了中國大皇帝陛下的認可,他們天然正義!
整個「河上」城還沒有惶恐,戰鬥在婦孺們的記憶中,總是需要時間的。她們並沒有速戰速決這個概念。
「待鼓纛送達,諸君,『提攜玉龍為君死』!」
「放心,咱們有獨家航線,那些個剛下海的,知道個屁。一張海圖萬貫不換,東廠西廠內廠的人,現在都金貴的很。」
「我不是『河上』氏,我不是『河上』氏——」
「你只是聽說這裏雪大,卻沒見識過吧?這地界地勢平緩,秋冬大風古怪,積雪厚的出奇。」
「『河下』的女子都查驗過了?」
「是男人回來了嗎?」
「前往『河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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