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師兄一聲嘆息，心中暗想著讓老婆還是多收幾個包包多收幾個物業吧，萬一將來死全家，也好先留點東西傳下去。
很爽快，很令人滿意。
「嗯？」
孫夫人原本還帶著點忐忑的，來了武漢之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結果老公統一她出去參加婦女聯歡晚會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那這個呢？這個能穿出去？」
「操之，老夫跟秦大郎也算投緣，不若讓他跟老夫學習律令算了。」
本以為張師弟跟公主鬼混也就有一個兩個……
「嗯？」
「還能有誰？武漢能有甚麼才女。」
沉迷敗家不能自拔……
「這些個蛟皮包有個甚麼用？你又不愛走動，還能自己背著個包不成？」
孫師兄到底是人類歷史上第一個狀元，雙商在線，絕口不提「正義」披風洗乾淨了沒有，只說將來學好了法律，下海才能更加技術精湛。
聽說秦懷道挨了一頓好揍，孫伏伽畢竟也是給同行小哥送出一條「正義」披風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本著「君子相交淡如水」的風格，拿個國公之子過來灌灌水，也是非常有逼格的事情。誰誰誰家兒子就是看在老夫的學術造詣，才拜入老夫門下的啊。
「你以後少去胡混，這些衣服飾品昂貴的厲害，老夫又不是在京城，哪能讓你這般開銷。」
當然了，有人說這倆不過是學習先進的彈棉花姿勢，壓根就沒有文學造詣上的進階，要不然怎麼就沒見他們兩個寫詩作賦裝逼？
聞風而動的荊楚賢才一聽說曾經的大理寺卿駕到，心情是非常激動的，畢竟，天天看工科狗撒歡，身心是有挫折的。
「又不要你出錢，你急個甚麼？你那個大理寺卿當的受氣，還不如找來武漢呢。」
「呸！我亂說甚麼，這豹皮兜帽，就是公主送我的。對了，阿郎，你覺得這兩個公主……怎麼會在武漢的？不是說……那個甚麼去了么？」
「往後要好好學習天wｗｗ.ｈetｕｂoｏｋ.cｏｍ.cｏｍ天向上知道嗎？」
孫師兄甚是無感。
眼珠子一鼓：「話可不能亂說！」
於是老張就同意了孫師兄的要求，然後給秦瓊派了一封信過去，把事情說了一通，秦瓊很快就回了消息，表示大郎你隨便弄，兒子只要不死還有生育能力，一切都OK。
言罷，孫夫人又小聲道，「我聽公主說，江夏臨江的高堤有個別墅，新修的大宅，已經落成，公主問我，是叫『孫府』還是『孫宅』。」
心知肚明的人自然是沒有聲張，偷偷摸摸地給孫伏伽送上大禮，一看孫狀元居然老婆都帶了出來，心想這女郎是不怎麼好送了，但武漢胭脂水粉也是相當有名氣啊，於是夫人外交再度上線。
孫夫人說到這裏整個人都激動了，「天下第一大儒的手筆，全天下最多只有二十個這樣的蛟皮包，除了入貢的十隻，也就說整個在野的數量，也只有十個！」
孫師兄一愣，「嗯？！」
「十個！」
《海賊法典》
和*圖*書都被孫師兄琢磨出來了，老張心想秦懷道一時半會兒也未必放棄下海廝混，索性先接觸一下業務，也不至於「厭學情緒」太高而自暴自棄。
自然孫狀元風中凌亂，總覺得哪裡不對。
作為曾經的「正義使者」，位列「公卿」之一的「大佬」，孫師兄來了武漢，老張就給配了一個「山頭」。
「……」
「大宅能有多大？比京城的還大？」
孫師兄想了想，自己要是有曹夫子的《音訓正本》手稿，大概也會藏起來吧。千金萬金都不換，可惜……沒有。
「你懂甚麼？這是穿出去的嗎？這是『才女文會』才有的套裝，哎呀，說了你也不懂。」孫夫人一臉的嫌棄，然後又小聲道，「你猜我在文會上，看到了誰？」
看著老婆送來的紅白雙契，孫伏伽整個人都不好了。
加重了音量，孫夫人看著老公，用非常讓孫狀元驚恐的眼神鄭重說道，「而我，就有一個！」
「師兄，這小子，就拜託給師兄了。」
孫狀元一ｍ•ｈｅｔubｏｏk•cｏｍ.ｃoｍ臉懵逼，老夫在搞學術工作的時候，你個婆娘在外面到底搞了什麼鬼？
「唉……」
「老夫自當盡心儘力。」
孫師兄忽然感覺怕怕的，自己這個師弟有多麼瘋狂，他是見識過的。當然了，可能他見識少，師弟也沒讓他見過真正瘋狂的。
領著秦懷道給孫師兄送了禮，不算拜師，青春期的青少年要面子，來的時候跟孫師兄裝逼要「征服大海」，結果大海還沒看見呢，就先被人給「征服」了，這多尷尬？
來了武漢就去拜訪了人瑞曹憲，見面的時候，曹夫子還在琢磨紅燒肉為什麼可以這麼綿柔軟糯入口即化，實在是太好吃了。曹夫子還感慨自己生的太早，可能死的也會太早，媽的紅燒肉少吃九十多年……虧了。
當然這個「干戈」，只跟律令文牘有關，倒是和土木營造不搭界。
「比京城的房子大五倍，還有……我把雙契都拿來了，你簽個字摁個手印。」
一般人接觸不到這些，但曉得老張跟孫伏伽干係的，都知道這一回和*圖*書江漢觀察使府，怕不是真要大動干戈。
「你懂甚麼，這是上等蛟皮，是當年武漢『殺蛟大會』的巨物，揚子江中一等一的『霸主』，能得這塊皮，你可知道多麼來之不易？你看這裏，乃是漢陽第一制皮巧匠的燙印，這燙印也是了得，你可曉得，這燙印文體，乃是出自曹夫子之手！」
武漢的氣氛……怪怪的。
帶著點怨氣，孫伏伽跑去「學生」秦懷道那裡講課，順口一提師弟府上公主數量的問題，然後秦懷道就掰扯了起來，到底有多少個公主，秦懷道其實還漏算了一個在江陰的，但已經讓孫師兄有些哆嗦了。
被打成豬頭的秦懷道只好點頭唯唯，生怕被老張摁住了又是一頓死打……
「嘖，淮南公主和遂安公主呢。」
「老夫不知道，老夫沒聽說過，老夫不懂……」
有這麼一個「山頭」，拜入門下，將來武漢地方律令，還不是皆出此間？而且江湖傳言前大理寺卿孫伏伽跟江漢觀察使乃是同門師兄弟，都是拜在人形書庫吳縣男爵陸德明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