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確實百萬人唾罵。
再怎麼說,在這萬馬齊喑的時候,還有一支軍隊願意去送死,已經很了不起了。
看上去,真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
沒日沒夜地忙碌,困了就直接歪倒睡一覺。
然而……
任何一個高明的主帥,都會把止損點釘在這裏。
國都萬民望向沈浪和寧政的目光也變得複雜起來。
而實際上,玄武侯爵內有七千守軍。
……
於是,他被寧焱麾下的女武士打得半死,肋骨斷了三根,之後再也不敢招惹寧焱了。
每一家青樓都爆滿。
佔領了整個天南行省之後,他的兩支大軍反而開始重新聚集。
沒有辦法,要獻媚啊,這樣才能讓祝弘主看到,讓太子看到,未來封官的時候也有好缺。
……
現在,逼得我借你人頭一用!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這個許進士目有得色,但卻連連擺手。
陽戈城早已經空了,所有的百姓都逃難了,就剩下這一萬守軍。
不僅僅是文武百官,就連國都的百姓都覺得這很值,這個條件一點都不過分。
他覺得自己被綠了。
割讓五郡就割讓好了?又沒有割讓我們的家?
苦頭歡呆了。
楚國三十萬大軍和種堯十二萬大軍的決戰,才是真正的焦點。
而且指責沈浪不投降的只是一部分人,還有一大部分年輕人站在地上一動不動,目光望向沈浪的軍隊反而充滿了熱切,甚至蠢蠢欲動想要跟著沈浪一起去打仗,他們還有血性。
而且地勢平坦,一馬平川。
轉身你就去跪舔沈浪,堂堂公主之尊,竟然恬不知恥地成為他的小妾?
哪怕是天南城兩萬民軍的抵抗,也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殺。
這真是一個荒誕絕倫的笑話啊。
可惜,她沒有作案工具。
此時國都就只有一萬城衛軍,一萬五禁軍,如何抵擋矜君十幾萬大軍?
所以這一萬城衛軍沿著玄武大道南下的時候,無數雙眼睛默默地望著他們。
到那個時候,可以正式宣布亡國了。
那玄武侯爵府內有多少守軍?
所以幾十名進士整整在國都內等了半年多,也沒有侯到一個實缺。
寧焱公主,我這麼跪舔你,結果你理都不理,還將我打得半死?
那個老者道:「沈公子,我今年七十五了,我有孫子,還有曾孫子,一家十五口,本來日子過得安寧,現在因為你的緣故,卻要舉家逃難,前天老伴已經死在半路上了。我們不知道該去哪裡,我們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我們究竟何怨何仇啊?你竟然要害得我家破人亡?」
不過那一天到來之前,大家還是盡情地及時行樂吧。
她當時只說了一句。
八十名武進士,已經死了一大半了。
國都的民眾先是震驚,然後便是麻木。
怒江郡淪陷。
陽戈城,規模和怒江城差不多。
現在老百姓已經不關心沈浪了。
在幾個月前,沈浪就預料整個天南行省的淪陷,果斷把陽戈城作為止損點。
不願意投降,冒著生命危險去保家衛國,難道還錯了嗎?
死定了。
……
兩支大軍彷彿比賽一般,勢如破竹。
正月二十六!
況且他本就是飽讀詩書之人,當年在國都他和讀書人走得很近的。
僅僅只用了半個月時間,矜君十萬大軍就攻佔了整個天南行省十二郡。
但是他們發現,無處可逃。
咦?這不就是沈浪當時詐騙用的黃金血脈蠱蟲廢劑嗎?算得上是超級興奮劑了!
「公子,這……這有用嗎?」
而且她和蘭瘋子已經成婚半年多,但依舊和武烈一起做沈浪的親衛。
無人相送。
放都放不下這麼多大軍吧。
我們一萬城衛軍去打沙蠻族六萬主力?必死無疑的!
但之後整整十幾年都沒有中進士,就一直廝混在國都,想要得到一個晉陞之階。
種堯痛苦地下令,所有前沿堡壘,全部放棄。
天下所有人都認為應該有五千左右,甚至更少。
楚國三十萬大軍東征。
這些人算是天之驕子啊,中了進士之後高人一等,卻又還沒有做官,每天就在清談。
苦頭歡道:「沈和_圖_書
公子,如果你有什麼神通的話,趕緊使出來吧?否則這一戰輸定了,這一萬城衛軍士氣低落到極點,幾乎要崩潰了。」
所以這些目光充滿了哀色,看著一萬城衛軍就彷彿看到了死人一般。
矜君十萬大軍若直接攻打越國國都,守得住嗎?
除了金氏家族的三千多私軍之外,還有三千八百人的第二涅槃軍,金木蘭是這支軍隊的最高將領。
亡國!
他有想過,有朝一日會率兵攻打這座城堡。
頓時這位許進士就怒了。
南宮傲麾下的五萬多大軍,浩浩蕩蕩朝著玄武侯爵府行進。
天北行省!
一想到這裏,他心中不由得熱切起來。
絕望之戰。
當日鼓吹太子的就是這些人,無數歌頌寧翼的詩詞歌賦都是出自他們之手。
而沈浪城衛軍還沒有進駐陽戈郡城的時候,矜君也就斷定,沈浪要守的是陽戈郡。
三十萬大軍,同樣勢如破竹。
上一次,太子南征,人山人海。
二月初九!
當然,這些眼睛未必充滿惡意。
我要去投靠矜君!
楚國太子為主帥,這一戰被視為雪恥之戰。
明明是很歡快的曲子,卻充滿了悲戚。
當時的南甌都城內,越國主力加上南甌僕從軍可是有足足十幾萬大軍守城。那十萬人可是真正的越國邊軍主力,一線精銳。
不過……
儘管看上去像死送葬。
卞逍和張翀此舉,真算得上是雪中送炭。
不到半天時間。
玄武侯爵府很大,有近千畝的規模。
這架勢是既想要讓人知道他確實和矜君關係不錯,但又不想受人權柄。
這個詞幾乎籠罩在所有人的頭頂。
天南城淪陷!
我若成為了怒江郡太守,定能將金氏家族揉搓得死去活來。
老百姓最擅長的就是用腳投票。
祝福已經無用。
沒錯,就是沈浪家所在的怒江郡。
然後,周圍無數難民聽之,也紛紛下跪。
但後來漸漸也沒有人罵了。
怒江郡就不錯,沈浪的家就在那裡。
所有的作坊,所有的桑田,全部丟了。
矜君的大軍彷彿止步了。
沈浪點了點頭。
而這一次寧政南征,冷冷,凄凄慘慘切切。
噩耗就一個接著一個傳來。
這個時候沈浪本應該表現出尊老愛幼的樣子。
因為不管尚書台還是樞密院,都有一張越國的地圖。
有責怪!
沈浪這個小白臉哪裡比我強了?
城牆高度在五米左右。
這位許進士和沈浪有仇嗎?
頓時間,寧岐激動得赤足而出。
「沈公子你認輸吧,答應矜君割讓五郡吧!」
局面本來還算不錯的,沒有想到沈浪竟然又跳了出來,把這大好局面給毀掉了。
徐芊芊很無奈!
這下徹底完了,沒有指望了。
這些新科進士嘴上不說,心中卻高呼,趕緊答應趕緊答應。
「沈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們吧,向矜君認輸割讓五郡吧!」
蘇難五萬大軍兵臨城下,包圍天南行省首府,天南城。
要說絕望,他們才是最絕望的。
十萬,二十萬,三十萬……
「拔劍,拔刀!」
因為到處都是壞消息。
吳王大軍何時南下,何時正式向越國宣戰?才是焦點。
這一萬城衛軍走得很快,僅僅一個時辰后,就消失在國都萬民的眼中。
放棄所有邊境堡壘,十二萬大軍全部防守鎮西城防線。
一個郡接著一個郡淪陷。
整個越國,四戰之地,根本無處可去。
沒錯,矜君的大軍每一天都在增加。
所過之處,風捲殘雲!
雖然經過了苦頭歡的操練,他們的戰鬥力有了巨大的提升。
因為在越國百姓眼中,沈浪那一萬軍隊完全是微不足。
忽然有一天,一個老者攔住了沈浪的去路。
寧岐手中區區三萬軍隊,就算撒胡椒面,也守不住這千裡邊境。
兩萬民軍近乎全軍覆滅。
南宮傲從東邊北上,蘇難從西邊北上。
武安伯世子薛磐,完全是炙手可熱。
南方大敗,太子被俘投降消息傳來之後,對這些人完全是雷霆一擊,然後鴉雀無聲。
不過它是在是太小了,在地圖上幾乎看不到,只和_圖_書
有一個點。
武安郡淪陷,寧水郡淪陷,陽武郡淪陷……
雙方交錯而過。
一路經過越國的所有城池,全部望風而降。
「沈公子開恩啊,求求你答應矜君,割讓五郡,救救我們吧!」
他哪裡知道寧焱只是表面上放肆,實則冰清玉潔。
這個時候朝會,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想必蘭瘋子是很揪心的,他每天都要告訴自己十遍,咸奴很愛他,不會給他戴綠帽的。
整個尚書台和樞密院所有人,都已經不能回家了。
大肆攻訐沈浪和寧政也是這群人,把兩人釘在恥辱柱上還是這些人。
你為何不退去怒潮城?為何不將玄武侯爵府拱手讓出呢?
一萬城衛軍,平均每人分一管。
大軍可能會分為東西兩路,一路殺向艷州,一路殺向天北行省。
他日我高高在上,你沈浪卻成為階下之囚,到那個時候讓你生死兩難!
越國的難民彷彿註定無處可去。
卞逍手中有十萬大軍鎮守艷州,天北行省大都督寧岐手中,僅僅只有三萬大軍,卻要防守近千里的邊境線。
越王寧元憲,也在不斷地做出外交努力。
金卓侯爵,正式成為了天南行省提督。
「國之將亡,必出妖孽,我越國亡就亡在沈浪手上,他就是罪魁禍首!」許進士咬牙切齒道,然後離開了青樓。
無數國都百姓紛紛關上了房門。
南宮傲五萬多大軍,進攻的方向是玄武侯爵府。
很多人想著反正都要亡國了,一切都沒有意義了,錢還留著做什麼?
另外一場大戰爆發!
就剩下一個陽戈郡,他反而不打。
她好不容易奮鬥了兩年,終於東山再起了,恢復了之前徐繡的規模。
所有人都聽說原本國君打算和禁軍停戰,割讓南部五郡。
正月十九!
這老者跪在地上,朝著沈浪叩拜,嚎啕大哭。
正月二十五的時候!
整個天南行省,毫無抵抗之力。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他。
然後沈浪稀釋了一下,變成一萬管。
現在好了,你沈浪作孽,卻要我們遭殃。
不管是祝弘主還是種鄂,又或者是寧啟全部拋下了派系之爭,嘔心瀝血,苦苦支撐。
隨著一陣號角聲響起。
談不上是大城。
玄武侯爵府上多了一塊牌匾。
無數人拖家帶口,大人絕望,孩子哭泣,活生生一副末世景象。
因為稱病在家的官員越來越多。
咸奴一聽頓時道:「老人家,我們這就是去抵抗矜君的,這就是去保家衛國啊。」
楚國大軍一日幾十里。
然而,吳王拒見!
「國之將亡,必出妖孽!」
責怪沈浪?
淪陷的城郡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矜君下旨!
沈浪和寧政率領一萬城衛軍南下的時候。
於是,有一天他就舔著臉送上了一份自己的詩文。
矜君的大南國初立,手下肯定缺讀書人做官。
……
整個西境,不斷淪陷。
也就是這個時候!
短短三天時間。
憤怒才會罵,絕望了就不罵了。
蘇難六萬大軍,進攻方向是陽戈郡城。
罵他是亡國的罪魁禍首?
因為很多人覺得馬上就要亡國了,大難臨頭了,何妨一醉?
然而沒有想到,他竟然是以大南國樞密副使的身份來滅金氏。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西邊和北邊。
局面,已經朝著最壞的方向狂奔。
然後,國都陷入了一種離奇的繁榮。
這是真正的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吧。
頓時身後幾十名武士彎弓搭箭,瞄準這老者全家。
你這是什麼意思?
所以這幾天,薛氏家族完全是門庭若市。
很快,矜君的行動方向清晰了。
平南大將軍府,正式掛牌。
但是民眾畢竟還是要臉的,有人願意用生命去維護越國的尊嚴,有人願意去送死,你還想怎麼樣?
這位許兄三十幾歲了,蹉跎了十幾年才中了進士,卻也算得上青年俊傑。
沈浪一聲令下,一萬城衛軍拔出刀劍,殺氣騰騰。
……
國都的老百姓不明著責怪他,反而心緒複雜,因為戰火還沒有燒到他們頭上。
吳王三十萬大軍若南下攻打越國,
和*圖*書艷州或許守得住,但天北行省真的很難守住,千裡邊境線啊,也意味著亡國。
幾個進士正在飲酒。
正月二十。
還真有!
隨著種堯大軍收攏回鎮西城防線。
金卓可是堂堂侯爵,若是入朝的話,要麼尚書台,要麼樞密院,都要有他一個位置的。
她現在只剩下一百三十斤了,顯得非常美麗。
……
一名武士上前,一把提著這個老者的脖子,朝著路邊一扔。
然後,沈浪的戰馬就真的踩了過去。
只有玄武侯爵府已經附近加起來幾百平方公里的土地沒有淪陷。
不過大戰在即,這兩場會試都顯得默默無聞。
除了最北邊的陽戈郡!
如今青樓反而開門了,而且有很多客人。
這個世道,竟然是如此是非不分嗎?
但是……哪裡需要五萬多大軍啊?
二線軍隊!
所有人都在等著矜君殺入國都的消息。
……
幾百萬難民湧向天越,湧向了天北行省,天西行省。
這是越國第三大城市,有幾十萬民眾!
如果投靠矜君,那去哪個郡做官好呢?
天爺!
蘇難和南宮傲的兩支大軍,又開始重新集結收攏。
而現在這兩個人倒是成為了主戰派,之前的主戰派卻成為了真正的投降派。
也罵出了這句話。
每一個人心中都是這樣想的。
這個世界總是這樣的。
那個老者抱著沈浪的馬腿,拚命大哭。
只要越國江山能夠保住,他們就還能做官。
「揮斬!」
「滾,再不讓開,殺你全家!」沈浪喊聲道。
他不會放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的。
……
吳楚兩國的邊境線,長得讓人絕望!
若把地圖放大許多倍,就會發現此時天南行省,還有一個小小的角落沒有淪陷。
然後,他手一抬起。
國君也不需要上朝了。
城內有七萬人,整個城牆周長不超過十五里。
而天南行省的民眾,尤其是那五郡之外的民眾,卻恨沈浪入骨。
……
所以這位許進士確實認識矜君,但要說關係莫逆,那完全是朝臉上貼金了。
遇到的戰爭難民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我們想要回家。」
就這樣,無數難民北上,沈浪,寧政率領一萬大軍南下。
這許進士看到了,覺得是一個機會,想著寧焱這等行徑,或許是一個放蕩形骸之女,他覺得自己長得比較英俊,而且頗有才華,所以就想要巴結寧焱,最好能夠成為她的面首從此一步登天。
受不住的。
頓時間,周圍所有的難民紛紛退散。
越王和寧元憲談判失敗之後,整個天南行省爆發了難民潮。
責怪他們嗎?
因為金氏家族只有六千私軍,還要派出三千人守怒潮城。
「有本事,你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吧,反正老朽已經被你害得家破人亡了,你從我屍體上踩過去吧!」
矜君禮賢下士,去投靠他也不失為一條好路子。
這是為何?
而且成婚之後,生活幸福,她的心也變得軟了,見到這些難民慘狀,心中不忍。
這位許進士二十歲就中了舉人,所謂少年得志。
但矜君一眼看出,這陽戈郡卡在天越、天南,天西行省之間。
整個天南行省六百萬人,條件好的人逃到國都,逃到天北行省。
但是……
那就是亡國!
玄武侯爵府!
「沈浪和寧政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了越國這幾千里大好江山。」
雙方兵力太懸殊了,他手頭就十二萬人,如果把軍隊散在邊境堡壘上,那鎮西城守軍可能就不足六萬。
你算什麼東西,狗一樣的東西,還敢來勾引我?給我打!
然而……
之前國都萬民對寧政和沈浪是唾棄的,把他們釘在了投降派的恥辱柱上。
矜君十萬大軍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抵抗。
許多睿智的讀書人或許會,但普通老百姓真做不到。
從一個月前開始。
卞逍下令,艷州下都督張翀率領三萬大軍馳援寧岐,鎮守天北行省。
去唾棄勇敢赴死的人?
接下來,他們打算變換門庭,去投靠三王子寧岐。
嘗試性地防守戰後。
沈浪望向這些民眾的目光頗有些m.hetubook.com.com無奈。
而且當時很多舉人,進士辦酒去邀請矜君,有空的時候,他也會欣然而至。
若這座城池被攻佔,基本上就意味著整個天西行省的淪陷。
他也要雪恥。
準確說,只有一個時辰左右。
道德綁架不了沈浪。
種堯防守的鎮西城淪陷,意味著西境徹底失守,亡國。
他確實見過矜君,也在一起喝過酒。
二十年戰敗之恥,兩年前戰敗之恥。
去年春天,越國進行了恩科會試,分別錄取了一百名新文進士,八十名武進士。
每當淪陷一個郡,就在上面塗上紅色。
絕望和死亡的氣息,籠罩在一萬城衛軍頭頂。
蘇難六萬大軍,浩浩蕩蕩北上,開始對陽戈郡城進行包圍!
條件不好的人,逃亡鄉下。
換成一般人肯定會想沈浪守的是怒江郡,因為那是他家所在。
一萬城衛軍這才暢通無阻。
正月二十五,白蘭郡淪陷。
原本尚書台和吏部準備等到南甌國之戰大勝之後,太子歸來,再大肆封官,算是喜上加喜。
這是一個七十幾歲的老人,鬚髮全白了,穿得還算考究,應該是一個秀才,靠教書為生的那種。
但是他沒有,依舊騎在馬上淡淡道:「我就是!」
一個又一個郡丟失。
不久之後,這些人不知道會將他傳得如何凶神惡煞,無惡不作。
越國四分之一國土丟失。
然而因為沈浪的反對,國君孤注一擲拒絕了矜君的停戰協定,開啟了絕望之戰。
不過這次他沒有御駕親征。
上上次南宮傲大軍南征,依舊是人山人海。
寧政和沈浪率領的一萬城衛軍進駐了陽戈郡城。
這要是配上哀樂,就更像是一場葬禮了。
這三個焦點,不管哪一個爆發。
所有政務由國君,尚書台,樞密院三方直接決定。
矜君大軍合適進攻國都,才是焦點。
原本他們打算靜靜蟄伏下來的。
祝霖十幾萬大軍都打不過沙蠻族三四萬人。
「聽說矜君寬宏大量,有明君風範,是不是……」
她帶著幾百人退入了玄武侯爵府內。
咸奴望向沈浪的目光依舊充滿了仰慕,就像是粉絲對偶像的那種。
依舊是二月初二龍抬頭。
天南行省全境幾乎全部淪陷。
而當時寧焱公主胡鬧,扮作男人一樣在青樓裏面喝花酒,還找妹子相陪。
……
不過算了,今日我和國都的百姓算是和解了。
不過沈浪在這些難民心中的名聲就算是徹底壞了。
但是當時的矜君毫無架子,哪怕你是一個秀才找上門去,他都和你聊半天。
沈浪默默地看著他。
鎮西城,種氏家族的大本營,越國第四大城市,天西行省真正的首府。
她也算是女神了。
文進士也因為南甌國之戰徹底耽擱了下來,只有一部分人當了官。
竟然是想要去投靠矜君?
無數人紛紛奔逃北上,躲避戰火。
是該投靠楚國,還是吳國,還是矜君呢?
依舊只能祈禱吳王能夠守約,不要率軍南下,不要加入滅越聯盟。
越國西境,四個郡,二十三城徹底淪陷。
……
巨大功勛就在眼前,誰不拚命?
天南提督府!
吳王開始集結大軍!
群臣沒有來相送,因為這是寧政和沈浪。
就好像亡國之前徹底的放縱。
妓兒依舊在唱曲。
本來兩千管,賣掉了八百管,還剩下一千多。
一個時辰后,他喬裝打扮離開國都南下。
派遣了一波又一波使者前往吳國。
當然了,如果真的割讓之後,再過兩三年之後,民眾還是要罵娘的,還是要罵國君寧元憲昏君喪權辱國。但至少現在國都的民眾心中也贊同割讓,至少不要讓戰火燒到自己的頭上。
太子寧翼完蛋了,那王位肯定是要落在寧岐頭上了。
此時寧政和沈浪手中,僅僅只有一萬城衛軍。
沈浪望著這群難民。
「國之將亡,必出妖孽啊!」
真是造化弄人!
長史言無忌竭盡全力,集結了兩萬民軍守城。
而且……是傾國之兵。
對!
雪恥之戰,滅國之戰。
越國三分之一的國土已經不見了。
沒有意義的。
然而,接下來寧和圖書焱公主竟然為了沈浪和大炎帝國的廉親王世子和離,而且還不明不白地成為沈浪的妾侍。
「任何人等,不得出現在大軍周圍十丈之內,否則格殺勿論!」
這座城市遠不如南甌國都城堅固高大。
見到有人送詩文上來,寧焱看了一眼就勃然大怒。
一部分失去了熱血,但還有一部分人血性猶存。
怎麼打?
因為當日他們全部都跟著太子南征了。
「嗚!」
那老者悲從心來,指著沈浪道:「你去向矜君認輸,你去向他投降,不要打仗,你答應割讓五郡,沈公子算老朽求求你了,不要為了一己私慾,而葬送我們幾百萬人性命,求求你救救我們全家!」
我草!
天北行省和天南行省一樣,都是狹長地形。
隨著沈浪一聲令下,一萬城衛軍一邊行軍,一邊揮斬手中的戰刀。
一個又一個城池丟失。
這也不是不可以啊。
……
眺望著山中的城堡,南宮傲不由得感慨萬千。
國都還算是最安全的。
矜君使者覲見越王,提出割讓五郡的條件后。
「許兄,聽說當年在國都,你就和矜君打過交道,關係莫逆。」
越國西境,淪陷五十里!
所以,就出現了這種目光送行。
二月二,龍抬頭!
玄武城都淪陷了。
金卓侯爵,抱歉了!
正月二十三,靖安郡淪陷。
結果現在……
又幾乎徹底一無所有了。
但也是打著越國的旗號,為了新政,奉國君的旨意討伐金氏家族。
包括一萬城衛軍,都是這樣想的!
沈浪搖頭道:「幫不了的。」
國都百姓沒有來相送,因為覺得不詳。
甚至連祝霖的平南軍都不如。
所以……
怎麼又十幾萬了?
這幾天他們心中暗暗鬆一口氣,越國江山總算是保住了。
「哇哇哇……」然後,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哇哇大哭,應該是這個老者的孫子。
不過他內心倒是沸騰起來了。
國君也真是昏聵,還真的答應了沈浪。
見到這一幕,咸奴和武烈眼圈都紅了。
用五萬大軍進攻玄武侯爵府?
因為誰都聽說沙蠻族軍隊是非常野蠻的,壞事做絕,甚至連人都吃。
大軍攻入越國!
而當時矜君的沙蠻族大軍,幾乎在第一天就差點攻破了南甌都城。
從此之後,他就把沈浪列為他的第一仇人!
幾日之後,矜君大軍返回南甌國都城,稟報談判失敗。
「你便是沈浪嗎?!」
這些進士行動能力強的,直接去天北行省巴結寧岐去了,行動能力弱的就去拜訪天越大都督薛徹。
而且說句良心話,這裏面也並非都是狼心狗肺之徒,也是有忠君愛國的。
你們雖然愚蠢了一些,但還算是有良心的。
雖然南征大軍還沒有正式宣告天下,但已經傳出風聲,樞密使吳直會是這次南征大軍主帥。
而一些聰明人紛紛開始想後路。
至少在這個時候,樞密院和尚書台還是眾志成城的。
國君沒有來送,因為沒有必要,他將自己和國家的存亡都押在上面了,根本就不需要玩這些虛頭了。
但……他們畢竟不是涅槃軍。
十萬大軍北上,氣吞如虎!
……『』
種堯就算竭盡全力,靠著手頭的十二萬大軍,也受不住幾百里的邊境線。
而且楚國大軍也彷彿發瘋了一般,士氣衝天。
輸定了。
「誰要你保家衛國?」老者怒道:「我們家在安平郡,根本不在割讓的五郡範圍之內。原本陛下和矜君簽訂停戰協定,割讓五郡,沈公子你為何要阻止?本來可以不打仗的,都是你的緣故,害得我們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公子,我們要幫幫他們嗎?」咸奴問道。
我是新科進士,在越國這邊頂多是一個七品官,去了矜君的大南國,起碼能夠做一郡太守吧。
這算是委屈他了。
一開始還有人想著要逃難。
楚國三十萬大軍,氣勢恢宏,殺氣衝天。
猛地搬出了一隻箱子,打開一看。
「這是黃金龍血,從海外上古遺迹中取得,服用之後,血脈蛻變,勇猛無敵!今天是二月二,一萬城衛軍也龍抬頭!」
最後幾乎都堵住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