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孫曉夢寒暄完畢，看看表，「時間不早，我先去診所了，顧客可能已經到了。」
解決流浪動物問題的方法雖多，但都是治標不治本，除非像德國一樣在國家層面上立法禁止遺棄寵物，才能從根本上杜絕這一問題。
顯然，蔣飛飛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倒吸一口涼氣說道：「不會有人那麼殘忍吧？」
按照張子安的要求，每個水族箱上都貼了不幹膠貼紙，上面註明裏面飼養的是何種水族生物，以及習性和飼養難度，只不過目前貼紙上還全是空白。
她皺眉，「沒來及得仔細問，可能是彈弓。」
無論是學校里，還是居民區里，或是旅遊風景區，甚至荒郊野外，隨意餵食野生動物和流浪貓狗都不是一件可以忽略的小事。
「有個顧客預約了，是急診。」她答道，「她家的貓眼睛被人打瞎了一隻，馬上就來診所做緊急治療。」
當然也可能是被流浪動物管理中心的人抓走和-圖-書了，或者被某位快被貓叫聲逼瘋了的女生下毒給毒死了……種種可能性逐一列舉出來能寫滿一張A4紙，很難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
王乾和李坤正在樓下忙碌，為水族館的正式開業做最後的衝刺準備。
「偶爾靈機一動罷了，覺得應該兩條腿走路。」張子安笑道。
蔣飛飛挽起袖子，去給王乾和李坤幫忙，調試各種水族設備，確保正常運轉。
「這麼慘啊，怎麼打的？」張子安問道。
「這麼嚴重？」蔣飛飛詫異道。
張子安本想問問他們，看他們知不知道校園裡流浪貓減少的原因，不過轉念一想問他們也是白問，他們才不關心這種事。
「有可能。」張子安同意她的說法，有可能是學校找到流浪動物管理中心請求幫助，趁寒假的時候將徘徊于校內的大部分流浪貓都抓走了。
「我也不知道。」蔣飛飛抱歉地說，「這學期要做畢設、又要打工、還面臨求職hetubook.com.com的問題，我根本沒怎麼關注過。同學們也是如此，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慶幸流浪貓減少了——彼此平安無事地相處了四年，臨近畢業因為餵食流浪貓而撕破臉就不好了……」
「還行吧，醜媳婦也要見公婆，等正式開業就知道了。」張子安走過去，「你今天這麼早就來上班了？」
「希望不會吧。」張子安不置可否，蔣飛飛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他空洞的安慰。
「你們先忙著，我回去一趟，看看店裡有沒有事，你們有問題就叫我。」他跟他們招呼了一聲，獨自離開了水族館。
如果懂行的人看到，肯定會發現張子安將室內劃分成兩個區域，中間以展示櫃錯落有致地隔開，一個區域里的海洋生物是習慣高溫的，另一個區域則正相反——等冷水機運來之後，輸出的冷水用來給後者降溫，而冷水機本身產生的廢熱也不會浪費，可以輸送給前者升溫。
張子https://www.hetubook.com.com安若有所思地點頭，表示理解。
張子安有些意外，「你是說，這學期開學之後，校園裡的流浪貓數量減少了？那些流浪貓去哪了？」
她升起車窗，向診所方向駛去。
「你的水族館要開業了？準備得怎麼樣了？」孫曉夢拉下車窗，探頭問道。
比如說，有人在旅遊風景區喂猴子，把猴群喂得肆無忌憚，甚至會去搶奪遊客的包和食物，抓傷遊客、咬傷遊客的事件屢見不鮮。
張子安望著車輛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輛車停在了路邊。
張子安不止一次去過濱海大學，每次去的時候，都能在學生宿舍區和教師宿舍區看到不少流浪貓在徘徊，甚至還有拖家帶口的。
「店長，你說那些流浪貓會不會是被流浪動物管理中心的人給抓走了？」蔣飛飛問道，「因為餵食流浪貓的事情，女生宿舍樓里吵過好幾次架，鬧出了不小的動靜，被宿管大媽反映給了學校，學校說會關注和圖書
並處理，盡量杜絕類似的事件發生，是不是他們終於行動了？」
學校里和居民區里，隨意餵食流浪貓狗也可能會導致擾民等問題。
被當成流浪貓了啊……
「彈弓？是熊孩子乾的？」張子安馬上想到可能是頑劣的熊孩子又在惹事。
「這個……不清楚。」她搖頭，「她家的貓趁她不注意溜出了家門，可能是被人當成流浪貓了吧，等她找到時，一隻眼睛已經被打瞎了。」
其實，校園裡流浪貓數量減少的可能性太多了，也許是被一批即將離校的學生集體領養了，也許是它們找到了食物更豐富的場所，也許它們的數量並未減少，而是某個動物保護組織給它們進行了絕育，因此它們就不再叫喚，給人以數量減少的錯覺。
下毒毒殺貓並非不可能，人如果被逼瘋了，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無論是對貓還是對室友。
「投毒是很嚴重的事件，即使只是為了毒殺動物，希望你的同學別犯那種傻。」他回憶道，「hetubook.com.com飛瑪斯拍電影的時候，劇組裡有個法盲就因為一己之私而企圖毒殺它和另外兩條狗，結果被關進了監獄。」
她苦笑，「愛萌寵的風波還沒完全過去，最近市場對貓狗的需求量很低，論壇上出現大量轉讓帖和領養帖。我爸最近一直在外面跑，試圖打開外地銷量——你走海洋寵物這條路，倒是一招妙棋，怎麼想到的？」
給小奶貓們喂完食，又稱完逐一稱完體重，他們一前一後下了樓。
與大部分上檔次的水族館類似，一樓的主要照明燈光被調得很暗，以此襯托出水族箱里神秘深邃的氣氛。
「這樣啊……」張子安點頭，「你家的養殖場，最近生意怎麼樣？」
「當然，這屬於危害公眾安全，因為你無法保證毒物是被貓狗吃了還是被小孩子吃了。某些小區里就有人毒殺貓狗，他們應該慶幸自己沒被抓到，否則恐怕會被提起公訴的——解決流浪貓狗問題的方法很多，他們選擇了最差的一種。」張子安肯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