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舊金山沒有皇後區。」
「大概是聽著『皇後區』這個名字比較高大上，就信口胡縐……嘛，這倒也是世華的風格了。」
「雪花在此！內部消息，小雪確實去舊金山了，兩位要不要考慮來一場聯合直播啊？」
浴室被輕輕敲了兩下，張子安推開一條門縫，示意她該結束直播了。
世華的心智就像是一個小孩子，特別容易受到流行文化的影響，無論是韓劇還是網路惡搞。
「這地方……看起來很老舊的樣子。」菲娜品評道。
世華選擇性地忽略了這些吐槽的彈幕，漏洞百出地吹噓自己住的酒店有多麼豪華，來源是她以前看過的韓劇。
他開車在市內走馬觀花地在一些著名景點打卡，比如市政廳、中國城、義大利城、九曲花街，拍了照片又錄了幾小段視頻，接著又來到漁人碼頭，在這裏解決了午飯，和其他遊客一起對著39號碼頭那群憨態可掬的海獅拍照，飯後又去了金門大橋。
m•hｅtｕｂoｏｋ•ｃｏm•ｃｏm可能是在埃及受到了異域文化的強烈衝擊，精靈們對舊金山的觀感比較平淡，覺得這裏還不錯，空氣清新、溫度適宜，各方面都可圈可點，卻又說不出有什麼特別突出之處，有些像是濱海市，都是適合養老的地方，如果不考慮房價的話。
其實這麼說倒也不算錯，但人家COS的是美人魚這個群體的形象，而不是世華的個體形象。
「小雪的粉絲叫雪花嗎？那世華的粉絲團起啥名好？」
「她COS的是美人魚，不是你。」他解釋道。
「這事先放在一邊，今天你們去哪玩，一定要拍成視頻回來讓我看！否則那些叛徒們又會說我在吹牛！」她恨恨地拍擊著水面說道。
「曼哈頓以下皆螻蟻，皇後區也只不過是個高檔貧民區而已。」
「你從哪聽來這麼一套一套的？直播間里的沙雕網友們整天都發的啥彈幕？」張子安實在是無語了。
由於充斥著大量流浪漢ｈｅtｕｂｏｏk.ｃｏｍ•ｃoｍ和街頭藝術家，反而是一些小巷很有特色，兩側的牆壁塗滿了後現代風格的塗鴉，有些塗鴉堪稱傑出的藝術品，而有些則帶有赤|裸裸的挑逗意味。
國內此時正是晚上的黃金時間，直播間在線人數很多，而網友們的吐槽依然毫不留情且犀利。
在舊金山的第一天，他的行程與普通遊客沒什麼區別。
「腦大無腦的小美人魚顯然把紐約和舊金山弄混了。」
關著門的浴室里，世華對著手機美滋滋地說道。
「撒尿魚丸？」
世華嘟起了嘴，相比于吐槽，她更不想看到自己的粉絲把其他主播掛在嘴邊，感覺像是被背叛一樣，於是她悄悄把剛才那幾個人的ID拉進了心裏的黑名單。
「哈哈哈哈！直播間的貧民們，你們還活著嗎？今天是不是依然過著饑寒交迫的寒酸生活？而你們的偶像——聰明美麗善良可愛勤勞勇敢又有錢的小美人魚世華現在來到美國啦！」
其他精靈們，都以https://www.hetubook.com.com隱身狀態出行，陸續坐進他租來的旅行車。
「所以你到底是在舊金山還是在紐約？紐約的話我打車去找你。」
二戰結束后一直運營到現在的巴士看起來極有復古的味道，因為本身就是幾十年前的產物。
「我入住了舊金山皇後區的豪華酒店，但是因為粉絲們太過狂熱，嚇到我了，所以我就不像在埃及時那樣吐露酒店名字啦！你們只要往舊金山最豪華的酒店身上猜就沒錯了！」
「滾！」
旅行車駛向舊金山的市中心。
「好吧。」張子安答應之後，把她收進手機里，拍視頻也算是對她的補償吧，畢竟她哪裡都去不了。
除此之外，與中國的大城市相比，舊金山顯得相貌平平，僅有的幾棟高樓大廈集中在市中心區域，其他地區基本都是低矮的幾層樓房，比較有特點的就是相鄰的樓房往往粉刷成不同的顏色，從山上往下看的時候，像是一排五顏六色的琴鍵。
咚咚！
「話說，你們看小hetubook.com.com雪的直播沒？聽說小雪也去舊金山了。」
世華皺眉，她開始直播沒多久，不過她也有事想問他，就推說要倒時差，讓粉絲們在濱海時間第二天早上再來看直播，然後就關掉了APP。
「我就是美人魚，美人魚就是我。」她指著自己的鼻子，「她們擅自COS我，給沒給授權費？我的肖像權被侵犯了怎麼辦？COS得不像會不會對我的形象有損？特別是不要COS我的形象去做一些噁心的事，我的形象是全世界少女們的夢，如果損害了我的形象，要向全世界人民謝罪的！」
「舊金山本來就是一座充滿年代感的城市，有人說：想看現在的美國，去拉斯維加斯；想看50年前的美國，去洛杉磯；想看100年前的美國，一定要來舊金山。」
說實在的，在各種好萊塢科幻片里，金門大橋和自由女神像往往是被怪獸和外星人蹂躪的重災區，因此看到完整無損的金門大橋時，他還有些不適應，眼神總是瞟向海面，期待那裡https://www.hetubook.com.com突然冒出哥斯拉那樣的怪獸。
張子安不懂藝術，而且小巷裡也不好開車，在舊金山開車本來就很考驗技術，所以只是在巷口停了一下，隨便瀏覽幾眼。
張子安：「……」
司機拉著金屬槓桿，搖著鈴鐺，駕駛著玩具般的釘鐺車在起伏不定的街道上駛過，而乘客們在下坡時甚至有過山車般的體驗。
金門大橋也是舊金山著名的自殺聖地，每個月都有好幾個人從橋上一頭扎進冰冷的太平洋，結束自己的生命，從220米高的橋面上跳進水裡，衝擊力不亞於直接落到水泥地上，基本不存在生還的可能……還好這樣的慘劇在他們參觀時並沒有出現。
舊金山雖然靠海，但洋流很冷，就算是盛夏也不能下海游泳，海邊沒什麼可玩的，天體妹子可能都很少。
「喂！剛才我聽到外面有人說扮演美人魚？」她扒住浴缸邊緣，滿懷期待地問道，「是不是我的名聲已經傳到美國了？我聽說誰火了之後就會引來很多人COS！是不是美國這邊流行COS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