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逐鹿美利堅
第1628章 圖騰

「啊?這麼屌?」張子安又驚又佩地看著它,剛才那又是冰雹又是地震的異象,真讓他以為世界末日來臨了,尋思這可是真正的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但法推竟然從這場超乎想象的戰鬥中存活下來並殺死了敵人,那隻擁有九條命的不死妖貓,豈不屌炸天了?
張子安跨過一棵不知道是被冰雹砸倒還是在地震中倒下的樹,看到法推全身是傷,趕緊問道:「法推,你還好吧?怎麼傷成這樣?」
沒有誰反對這個提議,大家都需要休息,而且張子安也挂念著弗拉基米爾的恢復狀況。
「他們好不容易剛睡著,咱們在外面等一會兒吧,別吵醒他們了,我的傷沒什麼事。」法推提議。
他攥著手電筒,緊張地轉頭四顧,雖然天色已經變亮許多,但畢竟手電筒是他唯一的武器了。
張子安還以為又發生了什麼意外情況,緊張地抓起手電筒,循聲望過去。
看清木柱和木雕的狼,他隨即放https://m•hetubook•com.com鬆了,「哦,那個啊……如果我沒猜錯,那應該是印第安人的圖騰柱,主題的是他們信仰的狼靈。」
正如法推之前驚鴻一瞥看到的那張狼臉,簡直一模一樣。
從它現身這個世界開始,它就有著明確的目標——凈化紅木森林,驅逐森林里的邪惡。
「沒關係,事情已經結束了。」法推猜到撕碎埃米爾的那條狼大概是受到那隻未成型的狼精靈的影響,畢竟它們都是北美灰狼。
準確地說,那是一張用木頭雕刻的臉,不是人臉,而是狼臉,身體也是狼身,氣勢洶洶地蹲坐在位於村口一棵木柱的頂部。
它迷茫,但沒有懷疑,無論神指引它做什麼,還是保持沉默,這都是神對它的安排,也是對它的試煉。
它必須找到自己的路。就像它的人類兄弟,他度過了與常人無異的童年和少年,並在青年時期遭遇了短暫的迷茫,但他最終和_圖_書找到了自己的路,一條也許不被人理解、卻通往無上榮光的大道。
正當它發愁要如何回答飛瑪斯的問題,這時它突然看到了一張臉,一激靈站起來,直勾勾地盯著那張臉。
「我勒個去,這邊的冰雹更大!」
法推悵然若失,心裏像是出現了一個空洞,不僅僅是因為那條短暫現身幫助它又馬上離去的狼,也不僅是因為剛擊敗了一位強大到單憑它自己可能無法戰勝的敵人,更重要的是它對自身命運的迷茫。
法推看他的表情,知道他誤會了,它指的下地獄是字面意思,並不代表那隻貓已經死了,但解釋起來很麻煩,尤其是對一個不信神鬼的人來說,於是它決定不糾正他的錯誤了。
飛瑪斯對他沒帶著自己一起去戰鬥這件事頗有微詞,它明明只是想休息一會兒,不小心睡著了,等醒來后發現他和幾隻精靈都走了。
「啊?」
「那隻貓……已經下地獄了。」法推說道。
「我m•hetubook.com.com就聽說吧,美國西海岸毗鄰地質斷裂帶,外加還有一個像定時炸彈的黃石火山,早晚有一天會發生八級以上的超級大地震,剛才地震時差點把我嚇尿,以為這就是世界末日了……」
「那咱們先回村子休息一下吧,你的傷口也需要消毒。」
那張臉塗滿了條狀的油彩,腦後插著一圈長長的羽毛——羽毛也是木雕的,所以歷經風雨依然在,若是真的羽毛,早就掉光了。
法推也還沒想好。
「好,那就等半個小時再進去,那時他們應該已經睡實了。」
它本想追過去,但又擔心後方空虛被敵人趁虛而入,只能忐忑不安地留下來,後來它看到天降異象,光幕、冰雹、地震什麼的,就更擔心了,於是跑到村口來等。
那根木柱是一整棵樹雕成的,同樣塗了各色油彩,而且同樣褪色嚴重,不仔細留意的話,只會以為是一棵死樹,再加上樹又高,因此他們之前全都忽略木柱上這張和*圖*書狼臉,畢竟誰也不會沒事抬頭看,而且來到村子時是傍晚,光線不好。
張子安放心了,「那就好,不過也得儘快消毒,以防感染,對了,那隻貓呢?」
「我沒那麼厲害,是有另一條狼幫了我,否則現在躺在這裏的就是我了。」法推望著那條狼離去的方向。
飛瑪斯已經等了村口,看到大家盡數安全歸來,它也很高興。
「弗拉基米爾恢復不錯,氣色好多了,梅根剛給它輸完血,都累得不行,剛睡著了。」它答道。
「這樣啊……」張子安放心了。
「那是……」法推驚呼道。
張子安和精靈們都席地坐下來休息。
樹林響起撲簌聲,有人踩踏著枯枝落葉,分開荊棘和矮樹走過來,同時還要小心地避開腳下的冰雹,以免踩上去滑一跤。
「其實我們想來幫你,但是冰雹太厲害,我們根本沒辦法靠近……」他解釋道,「另一隻貓也被老茶重傷,然後被一條狼給撕碎了……應該跟你說的不是同一和圖書條狼,感覺那條狼像是受了什麼影響,變得很狂暴。」
回到村子的時候,太陽已經出來了,多雲的天氣,微風,非常宜人。
這下張子安更愣住了,不過他想當然地認為是另一條普通的狼,心說那條狼還真夠走運的,能穿過這麼密集的冰雹雨走進來。
「飛瑪斯,你身體沒事吧?弗拉基米爾它們怎麼樣了?」張子安問道。
「法推,你今後打算幹什麼?留在森林里?」飛瑪斯問道。
它不清楚這個目標是如何進入它腦海的,只能認為這是神的指引,神指引它一路從舊金山來到紅木森林,又指點它與張子安相遇,現在它已經在他和其他精靈的幫助下完成了任務,卻沒有得到進一步的指引,告訴它今後何去何從,所以它迷茫。
法推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這些都是皮外傷,沒有大礙。」
當然,木雕的狼臉經過多年的風吹日晒雨淋,油彩已經大部分褪色了,不過從殘留的油彩上依然能想象剛雕刻好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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