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蕭索?」
周澤站起身,點點頭,道:「起來吧。」
這似乎並不符合旁觀者的「欣賞需求」,
「老闆,這次發了。」
好在這事兒也不用著急,許清朗可以慢條斯理地布置,而且陣法的難度也不大,畢竟不是追求什麼攻擊力殺傷力的陣法,只是想起到個迷惑和遮掩的作用。
這裏再發生什麼事情,也就和周澤沒關係了。
見周澤在前面,
林關在周澤身邊,一起蹲了下來,看著夕陽。
收拾他,也就簡單了。
但隨後他們都被安置了房間,一切照舊。
有時候勾心鬥角的日子過多了,反而喜歡傻獃子形。
周澤等人的到來,給了他勇氣重新進入了盜洞。
「我懂的。」
畢竟,與其說他是對這座古墓有執念,倒不如說是對這扇朱門有執念,當初的他和他的同學導師,根本就沒有進入過這座墓室。
本就沒多大的興趣,就更不可能願意往裡投錢了。
外加那半張臉還被自己給找到了,這時候也封存著。
昨天的事情,他們沒參加,被安排在了酒店裡休息,這會兒黑小妞倒是沒什麼事兒了,老許臉色還是有些發白。
蓉城今兒還下起了雪,
「參見捕頭!」
為什麼這麼做,一是為了保守秘密,二則是為了控制這幫人。
「你想研究,你就研究唄。」
以後夏天還能跑這裏來避暑。
「我知道你對這個不感興趣,但我感興趣。」林關說道,「說不定我還能找到救我母親……或者說,唉,其實是找到救我自己的方法。」
安律師和鶯鶯是在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回來hetubook•com•com的,又抓回來了一個,經過裏面的人互相指正應對,應該是沒漏網之魚了。
他們反正自己也不敢出去,也都各個有錢,
如果真的拍拍屁股就直接回通城了,
老實說,這貨是長得丑了點,形象確實很像反派,但還真的讓人討厭不起來。
那麼苦難也應該在這裏結束。
「我有錢。」
周澤掏出兩根煙,遞給林關一根。
但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
三人站了起來。
周澤聽了有些意外,但還是點點頭。
「然後?老闆你怎麼不高興呢?這幫逼都很有錢啊,而且身份都不願意公布出去。
周澤看見「蜘蛛」雙手雙腳都掛在了朱門上,
至此,上世紀末那場轟動一時的殭屍事件,算是終於落下帷幕了,最後的一名「見證」和「經歷」者,也已經閉上了眼。
「還有一個目標,安律師和鶯鶯去抓了。」
「你看著辦吧。」周澤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要殺人。」
周澤拒絕了安律師的提議,率先走出了盜洞。
等到傍晚時,周澤才從房間里出來,對著夕陽,蹲著。
這裏面除了林關,是被以「特殊人才方式」引進過來的,所以在外面有房子,平時是來這裏上班喊個道,因為實驗室沒進入正常的運作狀態,所以他也就掃掃地乾乾雜活,然後就回去照看自己母親。
這裏的殺人,當然不僅僅是親自動手殺人,安律師也不可能真的親手殺人,但只需要把他們身上「有病」的消息泄露出去,他們就很容易被「消滅」掉。
還有一個更乾脆,抓到和-圖-書他后直接給我倆箱金條,說是這半年的保護費。」
林關點點頭。
已經完全失去了生機,
「哦,然後呢?」
周澤抱著酒罈往外走,鶯鶯等人跟在他後面。
「什麼?」
他出來時就聽到了狀況聲響,有幾個人已經被抓過來了。
所以說,他們也沒其他地方可以去。
而其他人其實基本都是「孤家寡人」的角色,要麼是已經沒有親人了,要麼就是早就和親人分割乾淨了。
以後等自己可以站得再高一點,
但既然要把這裏控制住,相當於接手了一個倒閉的公司,它的一些爛攤子自然也得管起來,解決掉。
直接把這裏改造一下,
「就讓他保持這個姿勢吧,我們走。」
至於是否還有其他受害者依舊在痛苦中苦熬著,就不是周澤所需要關心的事情了。
或者乾脆等鐵憨憨醒來,
而他整個人,
「那一棟樓下面,還有一個地下室,裏面有一個簡易實驗室,我可以幫你做一些事情。」
在青城山下面蓋個大莊園,
周澤記得那位「蜘蛛」好像叫過這個別墅男主人小林。
安律師則是走到周澤身邊,一臉壞笑道:
這處地方,包括下面墓室的那半張臉,周澤現在動不了,但並不意味著以後動不了。
我跟你講,他是裏面資產最低的一個,也就是他父親當初做過生意,留下了豐厚的遺產,但那八個人里,各個都是富豪權貴。
「蜘蛛」在周澤等人來之前,把療養院里的幾個人都「遣散」了,而在周澤的安排下,安律師帶著鶯鶯小男孩以及一幫鬼差去把那些遣散的m.hetubook.com.com
人又抓回來了。
現在是冬天,
「其實,我對這些東西的興趣不大,真的。」
林關開口道。
天亮后,許清朗和黑小妞也來了。
「參見捕頭!」
贏勾那裡還遺留了很大的寶藏,他靈魂深處還有一尊泰山,
三個寶藏在眼前,而且周老闆還沒能完全開發出來,哪裡還願意再去找其他的地方繼續挖坑?
「我把我媽也接來了。」
他們三個是周澤還是鬼差時就收的手下,當自己成功晉陞捕頭后,雙方的從屬關係等於從官面上被確認了下來。
為了防止繼續被扎刀,
「哦,好。」
但對於他自身而言,
這種研究所一旦開動,往裡砸錢到底有多恐怖他是知道的。
「你姓林,對吧?」
「為什麼?」
走到朱門那邊時,
這些人一開始覺得很害怕,以為他們被抓回來了是要被「人道毀滅」了,各個十分惶恐。
大家平時也都生活在這個療養院里,從絕症的陰影下走出,但又步入了另外一種「苟延殘喘」的道路。
「嗯。」
這等於是給對方裝逼搭檯子,自己再傻乎乎地坐在下面當觀眾鼓掌。
這就像是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寶藏,藏好,做個標記,等以後來取用。
因為潔癖的原因,周澤沒上他們的床,而是在柜子里找了個沒開封的床墊,鋪在了地上,自己躺了上去。
我們不用花一分錢。
不過都早就和家裡人脫離了干係,甚至,都做了『假死』的掩護。
這時候連身子都已經冷了。
「要不要把他拉出去埋了?」
不過因為周澤還待在房間里沒出來,本來和圖書想先拜見一下剛升任捕頭的他們只能先去做事。
他和「蜘蛛」不同,
「那個蜘蛛,普通人還真的不屑一顧,也是,普通人也發現不了他,這次我抓回來了八個,那個姓林的,家裡有錢吧?
外面傳來了發動機聲,很快,小男孩和月牙鄭強劉楚宇他們幾個回來了,還押著兩個人。
他在這裏守候了二十多年,但最後的解決,卻顯得有些太過寡淡。
鶯鶯不在身邊,睡是睡不著的,不過周澤也沒打算睡覺,只是想一個人躺一會兒。
「蜘蛛」彷彿又找回了二十多年前原本應該屬於自己的那段人生,
什麼物業費,安保費等等的,
周澤沒繼續追問「你為什麼這麼有錢?」
「好。」
「我沒錢。」
既然悲慘是在這裏開始,
沒什麼是比「火鍋」更適合聚餐的了。
安律師指了指「蜘蛛」說道。
顯然身體上的虧空,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恢復好的。
否則也不會獲得那位火鍋店女老闆的「垂青」。
安律師笑了笑,道:「本行。」
而有時候,所謂的堅持,所謂的苦難,並非是真的需要一個徹徹底底明明白白的結果。
「嗯,我姓林,叫林關。」
周澤很坦誠。
林關拿出打火機,先幫周澤點了,再幫自己點。
這其實也算是一個最好也是最恰當的歸宿。
因為都怕自己得了絕症還能繼續活下去的話,被發現了很可能被送去切片研究。」
安律師和鶯鶯還帶回來了不少菜,還有火鍋底料,晚上準備來個聚餐。
等到其餘人也出來后,周澤環視四周,對安律師道:
「把這裏的產權拿過來,https://m.hetubook.com.com
沒問題吧?」
鄭強、劉楚宇以及月牙還沒趕來,就算他們趕來了,這封印盜洞入口的事兒,還是得落到許清朗頭上。
「蜘蛛」是飽受折磨,所以為了掙扎求存,想了許多許多的方法,也做了很多似是而非的布置。
現在完全不需要了,
「理一下?」鶯鶯有些不能理解。
「老安呢?」
二十多年的守候,隱姓埋名,苟且偷生,或許,他自己也曾迷茫過,迷茫著自己的堅持,到底是為了什麼。
彷彿胸口被扎了一刀。
月牙和許清朗負責準備開飯,
「嗯,我來安排,這個療養院里的人都會被找出來,監控住,或者,乾脆把他們都安置在這裏?反正每天就只要喝喝鴨血雞血就行了。」
周澤沒離開這裏,而是去了前面那一棟樓,這裏還有幾個房間收拾過的,環境還可以,應該是之前療養院里的人住的地方。
「因為你不可能讓我離開,所以還不如在這裏做做事情,順帶,照顧一下我的母親。」
「把月牙劉楚宇他們都叫來,這裏的事情再理一下。」
本來我們還要專門安排兩個人留下來看守他們,
他的話一直不多,是一個很木訥的人,但哪怕是周澤都無法否認的一點是,就是這位雖然看似有些「傻」,但「傻」得不讓人討厭。
周澤忽然覺得好傷,
然而,周老闆不一樣,林關的實驗,到底能研究出什麼東西暫且不談,周澤反正對他的研究成果沒什麼迫切的需求。
鄭強、月牙以及劉楚宇三個人一起上前幾步,對著周澤單膝跪下:
等到下午的時候,月牙、鄭強以及劉楚宇三個坐飛機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