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律師把自己採摘的蘑菇放下來，又拿起身邊的樹杈串起來，開始燒烤。
安律師小心翼翼地問道。
哪怕是那些判官，也做不到這一點吧，至少，低階的判官，安律師可以確定他們做不到的！
他默默地把自己的視線轉移到了符紙上，
前面有我要找的人一樣，
很久很久，
它在召喚著我向前，
他才剛和菩薩討論過這個問題，
對於喜歡吃燒烤的人來說，萬物皆可烤。
自己沒做這種徒勞的事兒了，一時間還真有些不習慣。
再說了，
安律師摸了摸口袋，掏了出來，遞給了中年男子。
龜龜！
中年男子似乎放棄了，放下了手中的電池問道。
儘管按照規矩，
在地獄里，
安律師站起身，
「偷的。」安律師回答道。
「啥？人還能做電池？這不是天方夜譚么！」
「也算是你有辦法了。」
安律師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跟上去。
這次是在老林子里。
慢慢地開始後退，
直接把安不起壓在地上，搜魂就完事兒了。
安律師猶豫了一下，這麼一個恐怖的存在，他這次是真的不敢把他往營地那邊帶了。
「您，認識我？」
中年男子自己都想笑了，
在被封印了昨晚的記憶后，
中年男子丟下了蘑菇，他的動作說明了一切。
「你在這裏，做什麼？」
其實，
中年男子沒說話，只是笑著招招手，
提著來，提著去，
「你身上東西挺多的。」
自己給自己點燃，
中年男子觀察了一ｈttps://ｍ.ｈetｕbｏｏk•ｃｏｍ.coｍ下彼岸花口服液，又丟給了安律師。
「也不知道為什麼，從昨晚開始到現在，我一直覺得在心底有什麼東西在呼喚著我；
一張濕潤褶皺的符紙飄落了出來，
但這一次，
安律師身上帶著的那些零食或者其他小玩意兒一個一個地掉了出來。
中年男子接了過來，
他若是想知道想調查，
原本正觀察著新得到的電池的中年男子表情忽然一滯，
「你會修電池么？」
這讓中年男子很神傷，
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后，
安律師還能根據這麼一點點的細節和線索說出這些話來，
走啊，
說著，
中年男子問道。
中年男子將一把電池丟了下來，電池滾落到了安律師的面前。
這會兒，
「那，喝點酒？」
他所在意的以及所不能接受的，是這種自己居然做了無用功的感覺。
只當是對方既然想玩兒這種遊戲，自己就只能陪著對方玩兒唄。
此時安律師再怎麼慫一下，其實也都能夠理解的。
就像是一個人不會去思索和代入自己腳下的那隻螞蟻到底在想什麼一樣，
兩袋檳榔掉落了下來，
一直到連那根黏在上面蜷曲起來的黑色毛毛，都清晰可見。
還陽之前，
好像都報廢了。
居然能夠完全屏蔽掉靠精神力吃飯的自己，
「只是感興趣。」中年男子說道。
真的可以堪稱優秀了。
「秀兒啥？」
中年男子伸手指了指安律師。
安
ｍ.ｈｅｔｕｂｏoｋ.cｏm.ｃｏm律師覺得自己是帶一個看得順眼的小老弟去見見世面，開開葷，他有錢，他有經驗，他能摟著人家肩膀叫人家「小厲子」，
慢慢地開始轉身，
中年男子不置可否。
他準備再等等，再看看；
上次是在鶴崗見面，
手指對著安律師一勾，
然後手指習慣性地又一劃，
「怎麼弄的？」
對方似乎沒有躲躲藏藏的意思，雖然如鬼魅一般出現，卻總是顯得大大方方。
這附近別說會所了，連個窯子都沒。
「您餓了是吧？我這兒還有幾根士力架。」
道：
從鶴崗，
中年男子的手攤開，一瓶彼岸花口服液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中。
應該被直接處死的。
中年男子似乎來了興緻，
懶得回答，也認為沒必要回答。
「你經常用電池么？」
也難怪馮四曾對周澤說過，你是沒見過當初的安不起，混得有多好。
而且是一路走一路抽，這麼霸道的么，簡直恐怖如斯！
安律師把串著蘑菇的樹杈遞給了中年男子。
電池都丟在了地上，
又等了一個小時，
跑了大概一刻鐘后，安律師蹲在一棵大樹下面開始喘著氣，且開始用自己的精神力探測四周，那個人，應該沒追上來吧？
居然問這麼一個小人物這種問題。
「嗯？」
手指再一勾，
「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中年男子無視了安律師的話語，
「這是正極，這是負極，現在是電池壞了是么？我會修，但我現在沒和*圖*書工具，得找個小鎮，我找個小超市買幾個工具就能修了。」
電池。
像是我就知道，像是我就篤定，
「您到底是誰？」
他準備真的回營地了。
自己這是怎麼了，
攢聚在了一起，
「您是在研究電池么？」
露出了疑惑之色，
到底算是抬舉了他還是褻瀆了菩薩？
這傢伙的身份，
許是因為雙方的地位差距太大，又或者是他早脫離了這種法規的執行和維護的層次，又或者是因為第一次見面時安律師那種自來熟且要帶著自己去嫖娼的勁頭。
「那你，見過拿人做電池的事兒么？」中年男子又問道。
和上次在燒烤攤時的感覺，其實是一樣的。
安律師終於開口問道。
中年男子停下了腳步，安律師也停下了腳步，腳底板白天已經磨出血泡了，這會兒一停下來，更疼了。
「這……」
真的很簡單。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智慧，能在一個層次混出人樣的人，絕不會是簡單的角色。
中年男子並沒有太過在意安不起的一些細節，也沒有去深究他的念頭和想法。
當一節五號電池落下來時，
手指繼續勾……
到底是誰？
拿一個和菩薩討論過的問題再和眼前這個「戴罪之身」來談，
安律師愣在了當場。
中年男子點點頭，又搖搖頭，安律師的這個回答，沒出他的意外，卻也覺得有些無聊。
繼續跟著。
他盡量不去回答和書屋有關的事情。
「過獎了，過獎了，這一串烤好了。」
且不說先前的業火和眼和_圖_書前的這位肯定是脫不了干係的，
這些，
中年男子接過了啤酒。
他不在意這些電池的價格，
中年男子表情平靜，
安律師把電池撿起來，
至少，
見對方走了，
還是那個小土堆，還是那個中年男子，還是那個電池撞擊的聲音。
我就不自覺地，
有了剛剛盛大的業火在前，
最後提著的東西，變成了廢物，
「會……會啊！」
看著安律師，
它在指引著我的方向，
隨即，
一本正經地道：
升了一團火。
他不能往營地那邊去跑。
好感是好感，親近感是親近感，
中年男子面前開始有一株株藤蔓延伸了過來，
只不過這次換成了兩節五號電池。
「哦，好。」
安律師開始跑了起來，他還是沒敢使用其他的方法，只是純粹地在跑，而且在跑的過程中，安律師還故意選錯了方向。
它在呼喚著我前進，
這彷彿是命運的轉折，
中年男子接過來，咬了一口，微微皺眉，老實說，真的不好吃，沒調料就算了，安律師這個燒烤功夫也確實差得可以，居然把蘑菇烤出了饅頭乾的感覺。
業火不會引起凡物的燃燒，卻能夠造成其他的損害，比如自己買的且一路上都提著的這兩箱電池，
走啊，
但他偏偏還不敢反抗，
安律師見對方似乎沒打算搭理自己，
這到底是哪路神仙？
中年男子忽然問道。
且開始自己摩擦起來，
中年男子沒回答。
「用啊，遙控器里經常用的。」
只是上一次，
對方走得不是很和_圖_書快，就是正常人步行的速度，安律師可以輕鬆地跟得上，但細心的安律師還是發現了，對方行進過去的這條路線兩側，原本清脆旺盛的植被，居然顯現出一種步入深秋的感覺，彷彿被硬生生抽奪走了一整個夏季。
安律師吸了吸鼻子，這是吸星大法吧，不，吸星大法也沒這麼變態的啊，直接抽取周圍生物的生機。
安律師剛起身，就又聽到了「滴答滴答滴啊」的聲響。
「這是我放手電筒里的，本來只需要一節電池的，我拆了倆，另一個就留兜里了，不敢隨便丟，怕污染環境不是。」
安律師深吸一口氣，
然後，
他開始向前走。
哦，是電池啊。
他覺得自己似乎一直討厭不起來眼前的這個傢伙，
這位，
媽嘢，
安律師彷彿有種自己要被扒光的趕腳，
安律師從兜里掏出了一罐啤酒，遞給了對方。
他明顯沒這個興緻了，
然後，
中年男子坐了下來，
走啊，
中年男子嘴角終於露出了笑容，
中年男子拿過了電池，放在自己右手裡把玩著，可以看出來，他挺開心的。
此時此刻，
安律師有些意外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那張符紙在他的視線中不停地放大放大再放大，
就論這身法，
「不好吃么？」
這次，
就這麼稀里糊塗地走到這兒了。」
他只是專心地碰撞著自己手中的電池，
「蘑菇。」
一葉知秋吧，
既然人家不想搭理自己，那自己就……走唄？
一盒避孕套掉落了出來，
又像是人生新一輪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