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卓陸攤開手，「你去忙你的吧。」
徐燃攥拳，「我看好這個公司，這樣吧，資金我出，公司歸你管，你覺得怎麼樣？」
躊躇滿志的兩個人，各自回家找各自的爹去了。
「看來這裡有必要重新洗牌了。」
卓陸長出一口氣，「你的心若是不在這裏，我想留也留不住，你安心去做自己的事情吧！這個位子為你留著，你隨時隨地都可以回來。」
余崇陽笑，「你過分抬舉我了，我沒那麼大的價值。」
「嘿嘿……只有我們兩個人。」徐燃已經被卓卡丁這副認真思考的模樣迷得神魂顛倒，思路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猛地驚醒過來，大聲喊道，「什麼？只有咱們兩個人？只有咱們兩個人叫什麼公司啊？何況我們哪有那麼多點子啊？」
「請辭？」
余崇陽深吸一口氣，有些艱難地開口說道，「既然你總是逼我說出實話，我也不必刻意隱瞞。想必你已經看出來了，我愛上了陸羽，現在他走了，到處沒有音訊，我也無心在這裏待下去了。在確定他是好是壞之前，我恐怕無法安心做事。」
「我想請辭。」
卓卡丁眯起眼睛，哼哼著說道，「那樣一來豈不成我給你打工了么？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傻啊？給了套就往裡面鑽！」
「沒必要！」卓卡丁揮揮手，表示自己不佔小便宜，「錢我們一起出，我可以先找我老爸去借，以後再還給ｍ•ｈｅtｕbｏok.ｃｏm•cｏm他就是了。一人一半，你看怎麼樣？」
所以這場仗怎麼打，都是丁苑獲勝。
「就是啊！」徐燃拍桌子，「我就是這個意思啊，咱們兩個人的腦袋瓜子能想出什麼來？難道你的意思是客戶留下問題，我們再去查么？那樣一來人家也可以查啊！何必花錢來我們這裏。況且人一多，我們根本查不完啊……」
「本來商場就是七分憑運氣，三分憑實力。人生到處都是賭場，你認為自己是憑藉實幹創業的，只不過是上天憐憫你投注的籌碼而已。很多人在得到了上天的眷顧之後，肆意浪費，這才是他們失敗之根本。」
余崇陽目光堅定，「絕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我已經不配坐在這個位置上，你需要更可靠的人，而不是我這種立場不堅定的。」
徐燃一拍腦門，「我明白了，這個主意真的不錯，丁丁，你好有想法。」
「你這是在用另一種方式報復我？」卓陸的眼中閃過肅殺之氣。
「謝謝你的理解。」
「燃燃，咱們兩個合夥開一家公司吧。反正現在閑散時間這麼多，我們總不能一直這樣浪費吧。」
「蠢貨！誰說我們要自己想點子了？那麼多客人，那麼多想法，你知道人家需要什麼方面的啊！萬一問你一個生男孩的妙招，你回答的上來么？」
卓卡丁急了，音量開始拔高，「我的意思就是說，如果有人有好hetubｏoｋ.cｏm•coｍ的點子，可以賣到我們這裏來，如果有人需要個好點子，可以來我們這裏買。日久天長，咱們的客戶多了，資料全了，一個客戶的點子可能就是另一個客戶需要的。這樣一來，客戶賣給我們點子，我們付給他錢，客戶來買點子，他要給我們錢。這樣一買一賣之間，我們賺取的就是中間的價錢差額。」
徐燃恍然大悟一般，「六百萬六百萬……反正我也沒打算能賺回來，多搭進去一百萬也沒什麼……」
余崇陽沉默。
卓陸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只不過想要余崇陽一個說法，心系愛人的安危這是人之常情，他不能剝奪余崇陽的權利。
卓陸也看著他，「你還有什麼事么？」
「好，那我們分頭行動！」
「這幾天，辛苦你了。」
「董事會的那些人，你是怎麼處置的？」
「但凡和飛鷹集團牽扯不清的，一律收回股份，剔除出去。飛鷹集團太奸詐了，現在我們內部到處都有飛鷹的人，不知道吃了他們多少好處。」
……
是累了，倦了，還是另有所屬了？
「價值大小，你走了才能看得出來。」
「休息得挺好的。」
「你可不可以選個靠譜點兒的數字？」卓卡丁表示憤怒，「五百萬，一個出一半，那是多少啊？」
「好啊，那你有啥計劃沒？要開什麼類型的公司？」
「你的腦袋怎麼不轉彎呢？」卓卡丁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wwｗ•hetuｂook•ｃｏｍ.coｍ「我們可以賣點子給客人，客人也可以賣點子給我們啊！一買一賣，咱們可以賺取中間的利潤。」
卓陸看著電腦屏幕上的股市分析圖，眼神中夾帶著幾分複雜的神色，「如果這次沒有你，恐怕我們也沒法贏得這麼徹底。飛鷹集團想要緩過來，恐怕得費些時日了，我們可以趁這段時間和這一大筆的資金，大幹一場。」
余崇陽沒有動，眼神複雜地卓陸。
「就因為沒有才要開啊！我們的點子不一定是針對公司的，針對普通客戶也可以啊！你要知道，有是有一個小妙招可是值很多錢的。」
卓卡丁朝他的腦袋上打了一下，「你說呢？肯定是點子公司啊，就是專門給別人提供想法和意見的公子，但是這個點子是有償的，必須要付錢才給。」
徐燃掐指算了算，「我們開公司需要租地方，當然不用擔心，這附近的地皮不是你家的就是我家的。我們就是算不僱員工，也得雇幾個打雜的吧？公司剛開業，需要做廣告宣傳，而且最好搞個優惠活動，送點兒小禮物什麼的……五百萬吧，我們一人出一半。」
徐燃趕忙擺手，「沒說什麼，我說就這麼定了！」
徐燃嘿嘿笑了兩聲，「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怕你不好意思和你老爸開口要錢。我那邊要錢不是方便一點兒么？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把公司註冊在你的名下。」
說到這，卓卡丁的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httｐs://ｗｗｗ•ｈｅtubｏｏk.ｃoｍ.com點子公司！」
「誰說我要請員工了？」卓卡丁托起兩腮，一臉確定的表情看著徐燃，「只有我們兩個人。」
卓陸已經回了公司很久，余崇陽才從外面趕回來，而且他的精神狀態似乎有些不好，卓陸只是簡單地瞥了余崇陽一眼，就看到他眼睛下面一團烏青。
「只要大方向是好的，我不介意你開個小差。」卓陸朝余崇陽投去寬容的眼神。
卓卡丁晃著小腦袋，一臉驕傲的神情，「那當然，沒點兒想法能做你的主人么？小奴隸，以後你好好跟著我干，保證你能吃香的喝辣的。」
徐燃睜眼瞎一樣地看著卓卡丁，「我還是沒明白。」
「可是……但凡有點兒頭腦的人，都被人家聘用了，我們根本請不來像樣的員工吧！何況你要給多高的薪酬，才能駕馭那些人啊？」
即使卓陸這麼說，余崇陽也只是覺得卓陸過謙了，因為在這場戰役中，表面上是他在掌舵，其實真正運籌帷幄的人，卻是眼前的這個王者。陸羽說的很對，一切都在對方的預料之中，只是這個人不是余崇陽，而是卓陸。即使余崇陽曾有個偏差，這個偏差都已經在卓陸的計劃範圍內。
余崇陽點點頭，眼睛瞟向窗外。
「點子公司？還是……點心公司？」徐燃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余崇陽點點頭，「的確是個不錯的機遇期，如果能好好利用，以後飛鷹集團想要打我們的主意，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你和-圖-書嘟嘟囔囔說什麼呢？」
一年前、兩年前、三年前……亦或是更多年以前，余崇陽看到卓陸因自己而表現出來的細微變化，都會興奮很久。那時候想法很單純，就是在卓陸的身邊一展抱負，輔佐他成為香港下一任的商業帝王。但是現在，他發現，即使卓陸的臉上表現出再多對自己的重視，都激不起他心中的一絲波瀾。
「人生果然有贏就有輸，我贏了飛鷹，卻輸掉了你這麼一個將士，到最後是虧是賺，我真有些搞不清了。」
余崇陽淡淡回道，「沒什麼。」
說完，余崇陽步履沉重地走了出去。
一句話，令卓陸的臉瞬間變色。
徐燃吞了吞口水，「你覺得這個靠譜么？我從沒聽說過這種公司啊！每個公司都有自己的策劃人員，還需要我們出點子么？」
卓陸見余崇陽十分不在狀態，便隨口問道，「這段時間沒有注意休息吧？」
開不開公司的倒無所謂，如果能和卓卡丁一起開公司，就意味著佔有了卓卡丁的課餘時間，徐燃對這個才是最感興趣的。
整理了一下思緒，余崇陽不緊不慢地說，「其實，很多事情都不在我的預料之中。更確切的說，這一次我們打了勝仗，完全是憑運氣。我並沒有按照你的計劃行事，稍有差池，可能我們會全軍覆沒。所以，這一仗，我們是賭贏的。」
余崇陽微微一笑，「我認為，憑藉卓總的運氣和實力，待在你身邊的人無論是誰，都可以出色地掌管公司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