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命都快被她蹭沒了。
「不知道。」
他喜歡她的笑，像是一道光，能照亮所有的黑暗。比天底下任何一個女人都漂亮。
「我暫時動不了你，不過你可以來動我。」葉徑啄啄她的臉。他坐起，抱她到床邊。然後掀起衣擺，利落地脫下上衣。一邊脫，一邊說：「你用左手就行。」
她借他的臂力起來，「為什麼吳師哥會來這裏呀？」
「不不不，你固化了設計的形式。」吳完笑，「不信問問葉總，他哪裡需要自己畫圖。你的知識才是你最閃光的財富。」
她深呼一口氣，一下子自信滿滿。「我看同學們在群里說起行業慘狀，都覺得我要一輩子蹭你的米飯了。」
吳完將研習營報告遞給葉翹綠，「這就是吾圓暑期的成果，四所高校的學生分成三組做的。」
鄒象看看那條微信的發送時間，曖昧笑了一下。「看來傷好得差不多了嘛。」這時間夠長的。
兩人交換唾沫的聲音清晰地傳進她的耳中, 她紅了臉，接吻怎麼能發出這麼多響動，他的舌頭怎麼這麼靈活，把她的所有角落都舔了個遍。
葉翹綠回頭，宣布說：「你現在是我的人了。」
萌生退意，她左手撐床往後。
「應該是鄒象約的。」
「啊？」
葉翹綠覺得他此刻的眼神有點嚇人，咽咽口水，坦誠道：「朱彩彩有天買了個盜版碟，裏面就是男的那東西。肥頭大耳，哪兒都丑。我和她看了一會，看不下去了。」
葉翹綠眼中亮晶晶的，「葉徑，我也願意。」末了，是招牌的三聲笑。「哈哈哈。」
「不小啊。」她低頭看胸口，窺見一道深溝。「媽媽說穿這個包得緊。」
他再提要求，「把扣子解開。」
「多出來走走，對康復有好處和_圖_書。」吳完頓了下，「賠償的事談了嗎？」
裸畫在手，天下都有。
她看鏡中人桃腮嫣紅，明眸靈動。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戀愛光彩？
然後輪到他扣住她吻個不停。
葉翹綠愣住了，「那我不能畫圖我能做什麼呀？」
「我自己。」
他再親她一下，「好了，你先出去。不然又要再做一次了。」
葉翹綠在浴室搓著手。
她滿意了。
葉徑剛才那模樣，好像真的很舒服。妖氣衝天，把她看得眼饞不已。
「脫衣服。」他在床邊提出要求。
此刻親眼見到，宛若一刀扎進了心窩。
葉翹綠背部傷得重，右上背留下許多細碎的傷痕，有黑有紫。一道長裂口從右肩延伸到右臂。
她是霸王，他就是那虞姬。美人在懷, 她眉開眼笑, 趴著拍拍他的臉，「美人，愛妃。」
她著迷於他的俊顏, 再啵他一口，然後緊緊抱住, 埋在他的肩輕咬。
唔，是長得比盜版碟的好看。
「疼不疼？」葉徑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肩胛骨，腫起的皮膚硬硬的。
葉翹綠進設計所，是因為實習時就在那裡。她是一根筋性子，從來沒考慮過離開。
他再一解皮帶。
「我以前見過，外形不好看。」她扁了扁嘴。
「什麼？」葉翹綠被吻得暈乎乎的，有聽沒有懂。
葉徑看她搓著右臂，伸手給她輕輕揉捏，「管他們是誰。你好好養傷，工作的事不用擔心。」
葉徑補充說，「有幾處傷得較重，還需要時間。」
他往下躺, 將葉翹綠順勢抱了起來。
「嗯。」葉徑輕輕在她的肩胛骨落下憐愛的一吻，「我願意。」
她重新趴下。
她說他表現得不心疼她。其實他疼。她和-圖-書受傷那天，他開車到醫院的路上，手一直在抖，就怕她撐不過去。
葉翹綠趕緊出去。
葉翹綠：「停薪保職。」
她現在都穿中袖的衣服遮擋傷痕。
而且，葉徑的身材真好啊……
「那就好。」她開心笑了，「葉徑，葉徑，你知道嗎？」
健實的胸膛近距離赤|裸在她的眼前，性感極了。
葉翹綠欣喜地翻閱。上次吳完探望她時，忘記帶這份資料。
葉徑應道：「嗯。」
吳完：「鄒象下個月到吾圓當主創設計師。你要是想過來，和我說一聲。吾圓非常歡迎人才。」
她立即揪住關鍵詞，「還有誰動過你？」
每回他激烈地吻她，她都覺得面前這男人深愛著她。
空氣中瀰漫著男性的某種味道。她這就算破了葉徑的身子了？倒真有辣手摧花的味道。她還清清白白，他卻給了她。
葉徑以前沒有這麼清晰地端詳過她的傷口。
然後, 手機再震一下。
葉翹綠嘴唇紅艷艷的。
葉翹綠喜歡這種把他壓在身下的感覺。威風凜凜, 宛若霸王。
他忍下心中的欲|火。
葉徑和葉翹綠姍姍來遲。
「那就別亂動。脫衣服，上藥。」葉徑拿著葯盅，拌著藥膏。
葉徑被咬得心癢難耐, 掐掐她的大腿，保持著克制。「別亂動了，你傷沒好, 受不住的。」他將她的下半身抬高，不讓她在他的關鍵部位蹭來蹭去。
葉徑瞄一眼研習營報告，「忙了一個暑假，項目都擱置了吧？」
葉翹綠的右臂放鬆下來，「可是現在建築形勢很嚴峻啊，我怕以後找不到工作。」
「不會。」
葉翹綠看著他修長的手指勾住內褲的邊，緩緩向下拉。她慌地半捂眼，從指縫中窺得它的全貌。
「那當然。這下你不能跑hetubook.com.com，我不能賴。」她晃起小腿。
「沒那麼誇張。」葉徑潑她冷水，「只是有幾個設計公司對你比較好奇。」
他撫過她那道長裂口。
「那你仔細看看我的。尺寸是大了點，不過比例很和諧。」他脫剩內褲。
「嗯。」葉徑配合地應了一聲。
「想啊，我還沒有改變世界！」她張開雙手，扯到了右背，「啊！」
她活動一下背脊，然後趴在床上。
「你笑什麼？」葉徑走出浴室，看到床上的小女人笑得歡愉。
賺到了。
她點點頭，一本正經說道：「那我先出去。」
他聽到了, 葉翹綠也聽到了。兩人都不想理這種煞風景的人。
葉翹綠想了又想，想到晚上回到別墅，還是不太相信。她問葉徑，「我是享譽D市了嗎？」
她再瞪他一眼，但一一照做。
羅錫說得對，幸好她樂觀。否則對著這個慘狀，她如何笑得出。
她胡亂親他幾口，就能引來他火熱的回應。然後她就把自己交給他了，舒服地享受。
葉翹綠目不斜視，「幹嘛？」
「競爭越來越激烈，是會擠掉很大一批人。」他在盅里給她調草藥，「你想留下嗎？」
她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放過此時的春光。
鄒象看向葉徑。
建築圈子很小。省內一本的建築學院校寥寥無幾。
「她是她，我是我。」
鄒象明白了，恐怕是都讓葉徑擋了。
她駁道：「媽媽都是把我衣服掀起來敷藥。」
H大這所建築老八校，聲名在外，每年建築學系畢業僅七十多人。成績在前的學生是設計公司和獵頭公司的重點關注對象。
葉翹綠抿唇而笑，他以後就是她的人了。看還有誰打他的主意。等她康復了，再來魚水之歡。
……（河蟹在草叢中來回跑。）
「沒錯。」吳完笑了，「耽誤了兩個月。不過業主很體諒，給我延長了時間。」他轉向葉翹綠，「小葉身體恢復得怎麼樣？」
「我洗個澡。」他瞥向她的眼神魅色惑人。
她不明白他的深意，點了頭，「是啊，好多了。」
擦肩而過時，被他拽住，熱吻隨之而來。喘氣間，他說：「你做得不錯，這是我最爽的一次了。」
葉翹綠猛然想起朱彩彩的盜版黃碟。難道葉徑要把那不忍直視的物件亮給她看嗎？
葉徑脫褲的動作停住，問道：「你見過誰的？」
吳完：「有三個階段。資料研究、實地踏勘、在地實踐。通過這幾組學生的表現來說，各個高校的標籤還是很鮮明的。這也是個有趣的現象。」
指縫越來越大，根本遮不住她的眼。
鄒象：「反正他們不會好過的。」連他和葉翹綠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都被打到住院。這些讓她受到真正傷害的人，葉徑怎會輕饒。
她的右手抬舉幾下就累了，折騰不了太久，啃咬他一陣就安靜下來。
她笑答：「好了大半了。」
以往見到那些親密的情侶, 她覺得很奇怪。在她的想象中，她和葉徑的相處就是大學時那樣，住在一起，共同為了建築而努力。
葉徑輕笑，拿起手機，打開先前收到的微信。「吳完來了。」
兩人交纏的唇瓣分開，葉徑啞聲道，「真想今天就破了你。」可是她有傷在身，他不能。
她感受到他的憐惜，說道，「不疼了，葉徑，你別怕。」
「你會因為我的身子變醜了就不和我結婚嗎？」
葉翹綠瞪他一眼，不過還是爬起來解了上衣。他倆是情侶，以後會是夫妻，互相脫衣服也是理所當然的。而且她都已經https://www.hetubook.com.com把他看光了。
葉翹綠乖乖趴下。
沒料到親過之後感覺很不錯，和討論學習時不一樣，學習要動腦，親熱卻不用。
葉徑的手機震了一下。
「嗯，你要負責。」
葉翹綠看向葉徑。
葉徑在床頭櫃抓起，扔到了另一張床的被褥中。
葉徑冷冷看著鄒象。
「那我告訴你。」她清了清嗓子，「結婚都要講誓詞的。無論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我們都要忠貞不渝，一生一世。你願意嗎？」
她瞄去一眼。
「好多啦。」葉翹綠歪著頭笑。
九歲那年的離家出走，是她一生最正確的決定。
吳完順勢接話，「那就來吾圓吧。」
葉徑盯著她，低聲道，「你這內衣碼數是不是小了？」
「我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好呢。」她也想幹活，可是幹不了。只能天天跟葉徑吃喝玩樂。
她拍拍臉蛋。關上水龍頭，一轉眼看到葉徑僅著內褲站在門邊。
他扯出一抹笑，「你總要見見它的。它以後都是你的。」
對，就書上那種生命的大和諧。
鄒象的話令她非常吃驚，「他們都是誰啊？他們沒來找過我啊。」
肩胛骨仍然有淤腫。醫生說那部位骨折了，要等骨頭重新長。
「鄒象和他在會所大堂。」他輕輕拉她，「能起嗎？我們過去一趟。」
聊了二十來分鐘，吳完想起個事，「小葉，你離開設計所了嗎？」
「律師在談。」葉徑平淡說：「先是圖紙的失誤，濕貼石材容易空鼓；再來是施工時粘性不夠；第三，物業在牆上外掛了一台電視機。」
「你能做的事多了。」鄒象手肘支在扶手上，「你是H大06級建築學名列前茅的高材生，自從你離開設計所的消息傳開之後，多少設計公司在盯著你，都在等你康復呢。」
鄒象便不再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