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玄謙說：「就在你們學校里。」
「咬我脖子。」
而後來，在香水被調出來之後，他一直都用著，從來也沒有變換過。
「等他幹嗎？那傢伙都不知跑哪兒風流快活去了。」
儘管門開了，可因角度問題，誰也看不到調香室里的究竟是何方神聖。一眾壓抑著好奇的男女中，只有Joe那不正經的傢伙朝他眨眨眼，調侃道：「我說哥怎麼突然玩起失蹤呢，原來是到這來『做實驗』了啊。」
那目光里，滿滿的都是「你在和我開玩笑嗎」的意味。
她窘得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都埋到地下去。
素末看了眼手錶，迅速行動起來。
「好啦，別可是了，我馬上就要下車跟我哥一起去迎接眾人的膜拜了，」他賤賤地笑了一下，藍眼瞳里像住進了一雙小小的惡魔：「至於你，愛往哪走就往哪走吧。」
禽獸一點兒也沒覺得自己有多禽獸，在素末氣呼呼地轉過身時，他還閑閑地笑著，看她氣惱的神情。
「什麼意思？」
江玄謙似笑非笑地睨著這些小玩藝兒：「能怎麼辦？既然情況有變，西邊的樓梯怕是走不了了。」
只是車子開了十幾分鐘，所行之處，皆是她日日上學必經的場地。素末開始覺得不對勁了：「今晚的聚會地點在哪裡？」
喝！
江玄謙很難得地愣了一下，好像不明白她的言下之意。不過很快，不明白的人就反應過來了。然後，這人竟毫不客氣地笑出聲：「故意安排這一幕吃你豆腐？」
他聲音低了下來：「為了迎接我們江大神的視察，這裏頭的『每一間』調香室，今晚都開著。」
這一移，就讓方宛和尹澤齊齊瞪大了眼睛——大門往內一米處，一條領帶和一件女士外套被扔在了地上，淺粉色的，帶著華美的流蘇。
尹澤這才想到方才急匆匆地退出來時，似乎看到了那女的穿著一條淺粉色的裙子，就像……作孽了！死丫頭！
多麼的義正詞嚴的解釋，素末根本一句話也應不出來。
目光再移到Joe臉上時，那廝還是那麼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可眼底的笑紋越發神秘了起來。素末饒是再缺心眼，這下子也反應過來了，當下便問：「就連最頂樓的那幾間也開著？」
她不是這個意思啊！「我只是想說……」
一眾人在陸先生他的率領下，浩浩蕩蕩地走下樓，途中不知有多少好奇的頻頻轉頭，就想看看那裡頭究竟會走出哪位「女同學」。
她軟弱地垂下眼皮：「算了，我只是……只是隨便問一問。」
這一襲長裙是小冉最新設計的，是他安排人送來的，那麼，尹娉婷也只可能是一樣的情況。唯一不同的是，淺粉色的少女感太適合嬌滴滴的尹網紅，可套到她身上，卻像個笑話。
真是要暈了！外頭的談話聲已經很清晰地傳進來：「奇怪了，這江先生到底去了哪？」可還沒有人應，裡頭的她也還來不及說什麼，大腿上的那隻手又移了上來，靈活地一剝，便剝下了她粉色的綴著華美流蘇的外套和圖書。
這一廂江玄謙還在吩咐著，素末則是有些鬱悶、卻又不敢拒絕地聽著，那一廂，鍾老頭兒已經「嘖嘖嘖」地搖起頭，誠心誠意地感嘆起自家先生的偉大和神奇——妙，實在是妙！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當然，誰也看不到。
素末被他盯得頭皮發麻，本來就直的腦袋此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只懂得後退再後退。
江大生物化學專業在業內向來大名鼎鼎，其中又以調香專業最負盛名，那招考分有時收得比廈大的金融專業都要高。可直到今天，素末才發現學校的野心不僅於此。江玄謙說：「你們學校請我來做一個策劃，將你們的調香專業重新包裝一番，推廣成為江海市最大的文化品牌。」
「嗯？」
此前種種巧合種種疑問排山倒海地往她腦海里襲來：他早就策劃好了讓她穿這套衣服，即使再不合適他還是堅持著不讓她換衣服，他甚至讓尹娉婷也穿上了同一套衣服！
主駕上的Joe還沒下車，江玄謙已經領著一路人魚貫離去，只餘下她和Joe兩人，在被落下的車子里。
嘖，一小時內，四個目的同時達成——還有比他更睿智的禽獸嗎？
「進不來？怎麼進不來？」
她驚甫未定：「什麼？」
淺粉色身影稍後就在偏僻的角落裡下了車，速速趕往實驗樓頂層。果然，平日里都鎖得嚴嚴實實的重點調香室今晚只是關著門，卻沒有落鎖。她想起昨晚江玄謙的那一句「想不想儘快解決？」莫非，他一早就策劃好了？
「……」
「明天上午付冉那邊會送衣服過來，記得先換好衣服，下午五點半我回來接你。」
素末敏感地一縮，迅速張開口，牙齒咬到了他脖子上。
「什麼意思？大BOSS不是讓我來當他女伴的嗎？」
「怎麼？貴專業今晚舉辦十五周年慶，優等生你不知道么？」
可偏偏她退一步，他就進一步，一個退一個進，進到她後背已經抵了牆，他才眯起眼：「尹素末，你說你是不是傻？這層樓里有幾個監控你知道嗎？要不是提前安排你和娉婷穿成一樣，你以為樓管能眼睜睜看著你進來而不吭聲？」
耳旁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快點！」溫暖的手捏了捏她後頸，以示提醒。
「能，只是此事說來話長，」他很大方，在鍾先生伸長了脖子準備洗耳恭聽時，微笑道：「我懶得說。」
「故意？」
「江玄謙！」一時間素末只覺得雙臂一涼，隨即，將個人又被包進了溫暖的懷抱里。
然後，雙雙再往後一看：娉婷人呢？
廢話！
江玄謙但笑，沒有解釋了，一張俊臉上只掛著他自己才讀得懂的高深莫測。Joe在對面朝他擺了擺腕表，表示意時間不早了，江玄謙俯下身：「時間差不多了，起程吧。」說罷，臂彎又往她跟前遞了遞。
車子朝城市最偏僻的方向開，而且越開越深，越開越深。如果她的記憶沒出錯，這方圓百里之內，除了大學城，就只剩下一些和鮮亮hｔtps://www.ｈetubｏｏk.coｍ•ｃoｍ毫不搭邊的小賓館小飯店了吧？
傍晚江玄謙回到萬花莊園時，就看到她坐在沙發上，別彆扭扭地盯著身上那一攤流蘇，那表情，真是一百個不喜歡一千個不願意。
「為什麼？」
「你想嚇死我嗎？」素末不敢大聲，卻是著著實實惱怒了，一雙原本就大的眼睛被驚慌撐得圓圓的，嘖，真真像極了英國別墅里的那隻小松鼠！
江玄謙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但很快，就像之前打過照面的那幾次，冷意很快就被有禮的微笑替代了。
調香室里的男人退開身，看著女子布滿紅暈的臉。她瞪著他，黑白分明的大眼裡帶著憤怒也帶著羞惱，江玄謙無奈地摸摸她腦袋，壓低嗓音說：「形勢所逼，這不，都退出去了。」另一隻手也沒閑著，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嚴嚴實實地罩到了她身上。
男人抱著女子迅速轉了半圈，將她的臉壓到胸膛里：「小東西，咬得這麼狠。」
「因為不適合啊，Joe說得對，我真的穿不出小冉所要表達的氣質……」
素末顫巍巍地將唇移到了他脖子上，木系香水更直接地傳入了她感官里。
學校的所謂「聚會」其實就是帶來賓開個會，看一看學院近年取得的各種成績拿的各種獎，再吃個飯喝點酒，最後，就該帶來賓參觀江大最引以為豪的調香室了。可既然領導們知道江玄謙有潔癖，肯定不敢在飯局上逗留太久，所以她時間有限。
「什麼？」
副駕座上的人倒是無知無覺，一雙笑眼只定著副駕座外。不等他下車，那襲淺粉色已經貼心地替他拉開了車門，隨即院領導們魚貫迎上：「歡迎、歡迎江先生！」不過這回估計是尹娉婷事先說明了江某的潔癖，領導們雖然熱情，卻也一個個心照不宣地，沒敢上前握手，只那淺粉色身影親昵地跟在他身旁：「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學院的院長尹澤，這位是調香室總負責人方宛，其實你都見過了啦……」
「我敢介意嗎？」Joe愉快地轉過身：「走吧，從一樓開始觀察起。哥你快點哦，可別讓大家久等了！」
「要麼把你手上的東西扔掉，和我一起走出去；要麼，讓他們進不來。」
那處已經有一群人等著要迎接這位「國際知名策劃師」了。素末往窗外看出去，只覺得眼前一花，黑壓壓的一排人當中，一道華美俏皮的身影脫穎而出，娉然來到了副駕座旁：淺粉色的連衣長裙，外搭一件淺粉色外套，裙擺與外套上縫著相得益彰的流蘇。步伐稍邁，流蘇與流蘇間便碰撞出無限的驚艷來。
她瞪向副駕座上的江玄謙。
手機里漸漸存滿了素末拍下來的實驗記錄，包里也多了幾個小容器。她閉眼嗅著最角落那瓶小小的香水時，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她身後。
明明吃虧的人是她，可江玄謙的樣子卻像自己才是虧大了的那一個，高冷的目光一點也不肯放過地盯著她。
只見江玄謙斂了滿眼hetubook.com.com彬彬有禮的笑：「諸位請稍等，剛有位女同學打破了試管。」話落，稍稍移了移身體。
「隨便問一問？呵，你隨便我可不隨便！」
可你看那雙眼，裡頭哪有一絲絲賞識？
算了，反正她就小老百姓一個，今晚就算再丟人，丟的也是旁邊這大人物的人，她又何必太在意？
素末許久才回過頭來，想起還可以問Joe：「那裙子為什麼會有兩條？」
「你的手！江玄謙，你的手在摸哪裡？」
而素末毫無知覺：小小容器里散發出法國薔薇混合梔子花的芬芳，過了一會兒，味道漸漸變了，小豆蔻混合著風信子與微微的香草氣息慢慢凸顯出來，慢慢地，慢慢地，到了尾調，又轉成了另一款香……
她只是想說，為什麼他在策劃這一切的時候不選一個更好的方法？明明那晚才在廚房裡才拐著彎闡明他對自己的無心，那為什麼在策劃時不能避開這些曖昧的劇情？
素末這才回過神來，卻沒有聽話地將手送出去。Joe這人嘴雖賤，可確實比江玄謙要坦誠得多了，她不是不介意的：「我可以不|穿這個嗎？」
「看來，十五分鐘已經提前預支了。」耳旁的嗓音給她判了刑。
所以只好調開目光，方宛對向看上去比較和善的Joe：「陸先生，您介意嗎？」
明白了。
也不知他做了什麼事，惹得那女子那麼慌亂。可他調笑的聲音聽上去依然不徐不緩的：「真的不要？」
「第五個？」鍾老頭兒眼睛一亮：「是什麼？能告訴老鍾我嗎？」
什麼意思？！
溫暖的雙臂朝她罩下來，一整個，結結實實地，包住了她的身體。
她一嚇，手中的瓶子剎然掉落。
長裙，流蘇，淺粉色！
來人退了出去，一張老臉上寫滿了尷尬。可饒是關門的迅速再快，也擋不住那一剎之間，室內男子輕輕的調笑聲，還有下一秒，女子壓抑的尖叫：「不要——」
男性的臂彎呈到她面前，好聞的大西洋杉木的氣息迎入素末鼻息。她有一瞬間的恍惚——自那晚之後，兩人有多久沒這麼靠近了？
「陸先生，我們不等江先生嗎？」
人群退去后，江玄謙鎖了門，撿起那地上的外套：「你看，這套衣服替你省了多少事。」
美，真是夢幻般的美。可掛到素末身上，卻那樣的不合適——試問長年穿白襯衫的女子，如何擔起這樣精美至招搖的附加品？
那是她為他專門調製的香水啊，兩年多前初遇時，他要求她：「先為我調一款香水試試。」春日萬花開，芬芳妖嬈，可一見到他，她想起的卻是生長在大洋彼岸的大西洋杉木，挺拔，堅定，微笑的表面下有不容置疑的意志力。
偏偏跟在身後的賤男Joe還要雪上加霜：「Oh god！末末你怎麼能把這裙子穿得一點氣質都沒有？真是可惜了我們小冉的設計……」
可話還沒說完，調香室外的走廊上，兩道道熟悉的聲音已經遠遠地傳過來了——
「也開著。」
「可是……」
「你是故意的？和*圖*書」素末幾乎發不出聲音。
「不、不用了！」方宛幾乎是失態地叫出了聲，可意識到身後還有一大群領導和年輕的調香室老師，又訕訕然賠笑：「那個，我們還是從基礎調香室開始介紹吧。」
那是……方澤和陸喬久的對話！而且話音一路飄近，漸漸地，離這方調香室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頗有內涵的話，似乎證實了眾人心頭的小九九。
素末的神魂幾乎一起迸出了身體，熟悉的聲音非但沒給她帶來安全感，反而害得她差點嚇破膽：「江玄謙！」
江玄謙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啜了口熱茶，他慢條斯理道：「其實還有第五個。」
「怎麼，現在還懷疑我讓你穿這套衣服是為了吃你豆腐？」
可是，面對著男人嘲諷的眼，滿腔委屈最終只變成了無力的喃喃，再後來，連喃喃也沒有了。
外套被孤零零地扔到了調香室門口，含笑的嗓音響在她耳畔，不徐不緩地：「咬我。」
此時站在車門外的，穿著淺粉色流蘇長裙的，不就是尹娉婷么？可是，可是——長裙，流蘇，淺粉色——什麼意思？
瞬時間，她渾身僵硬。外頭的腳步聲似乎更近了一些，而她身上的這雙手，一隻仍牢牢地箍著她身子，另一隻手下移，再下移……
實驗樓總負責人的空間，其實布置也跟普通的調香室差不多。可她就是知道，這裏頭一定是有文章的：最後面的那塊長形桌方宛從來也不讓人靠近，因為，那是她調香的地方。
「故意安排這一幕……」
他微微一笑，突然間，動手脫下了領帶，扔到調香室門口。
素末無奈，只能起身，挽了進去。
輕輕的調笑聲從散發著木系氣息的胸膛里震出來。闖入者的視線所及處，江大神正一手抱著女子的後腦勺，一手曖昧地放在她腿上。
話落，車子往江大門口右拐，徑直開到了實驗樓樓下。
果然付冉隔天就讓人送來了衣服：一條淺粉色的連衣長裙，外搭同色系外套，裙擺與外套上縫著相得益彰的流蘇，即華美，又俏皮，步伐一邁，流蘇搖搖晃晃的，夢幻少女的氣息迎面撲來。
「那……」
卻掉進一隻突然伸過來的大手裡。
可事實上，方宛的實驗成果那麼多，即使她鼻子靈光專業素養強，也必須一款香一款香地比對過去。
Joe立即閉嘴，憋著笑坐到了素末對面，同時看著他家偉大的合伙人在警告完自己之後，又紳士地踱到素末面前：「我們末末天生美人骨，怎麼穿都美。」
很顯然，這不是她的風格。
「用力點！嘶——」
話還沒說完，就收到了江玄謙警戒的目光：「再不縫上你的嘴，今晚別去。」
男人朝她走近：「故意趁著外面有人吃你豆腐，讓你想怒不敢怒想叫不敢叫？好心安排你上方宛的調香室，目的就是為了在這破地方搞刺|激？」
「傻姑娘，」Joe 簡直心力交瘁：「蠢不蠢啊？又不是晚宴酒會，哪需要什麼女伴？」
「別可是了，走走走，看調香室去吧！」
淡淡的頹靡染上了開https://www.hetubook.com.com門人含笑的眼眸，也帶出了一室的風流曖昧。眾人瞠大眼，最觸目驚心的，是男人脖子上清晰的紅痕，以及微亂的衣襟。
「好吧，這回放過你。」
素末回過神來：「為什麼？」不，現在時間緊迫，已經沒空讓他們討論原因了。素末下意識地握緊了雙手：「那怎麼辦？」手頭上還有方宛調製的香水，手機里還有她偷|拍下來的實驗記錄，怎麼辦？
「你還有十分鐘時間。」
方宛臉上也紅一陣又白一陣的，只聽江玄謙對著裏面的人說：「把東西收一收，出來吧。」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不，已經近到了大門口！可這人從容依舊，指腹慢慢摩挲著她細緻的皮膚，明明整個調香室里暗香浮動，可她全部的全部的感官里，只剩下他身上淡淡的香水氣息。
調香室的門「砰」一聲，被驚慌地關上了。
與此同時，調香室的門被推開。
「來，把手給我。」
素末被這無言的諷刺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照理說，不該這樣的啊，明明吃虧的是她，占理的也是她，可在這麼諷刺的目光下，素末竟然腦袋一空，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挺拔的身軀，信手拈起一件薄薄的粉外套，臉上罩著他慣用的那款諱莫如深的微笑。
「那……」
她覺得對面的年輕人似乎輕蔑地笑了一下，那種輕蔑里還夾著某讓人背脊發涼的涼意。不知為什麼，每次見到這個大名鼎鼎的江姓年輕人，她的脊梁骨總會竄上這樣的冷意。
鍾先生勾到一半的嘴角硬生生地僵住。
「因為你要一條、尹娉婷要一條唄。」
不，不想了，當務之急就在眼前。素末走進第一間實驗室時，看了眼門口掛著的兩個字：方宛。
江玄謙將香水瓶送回她手心：「蠢丫頭，成心想嚇你的話何必等到現在？」另一隻手很順便地抬起來，輕颳了下她鼻尖。
「可她想表達的並不是『氣質』。」
素末原本已經要推開車門的手，生生停下了。
他說：「咬我的脖子，用力點。」
「可是……」
「你幹嗎？」素末呆住了。
素末怔了愣，鼻尖的溫暖淡淡的，一閃而逝。
「大腿。」
由此看來，先生那晚不過是在書房裡展現了一回他的禽獸不如，得到的結果就是：第一，很痛快地發泄了自己的不痛快；第二，很順利地讓尹小姐在家休息了幾天；第三，很順利讓尹小姐承諾和關競風將永不會在一起；第四，很順利讓尹小姐……不敢有異議地陪他去參加自己明明已經拒絕過聚會。
隨後轉身，拉開了調香室大門。
「十五分鐘？這麼快……」
可不是那頭愛捉弄人的禽獸嗎？
素末眼一凝：每一間？
江玄謙像是沒發覺她的小情緒：「想要的東西趕緊收一收，待會兒從西邊樓梯下去，大概再十五分鐘他們就要上來了。」
江玄謙這才沒好氣地放開她，退開身子：「收完了東西就回車上待著！我再給你十分鐘，十分鐘后要是還沒離開這棟樓，」他拉開調香室的門，扔下一句：「我可沒興趣再吃你一回『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