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天誅:海軍の奮起!
第041章 勝負手(7)

「印度派遣軍電報:目前印度戰役進入關鍵時期,兵力嚴重不敷使用,懇請多派援軍,聯合艦隊為印度攻略關鍵,務必妥善處理……」
「你這個混蛋,你看看你推薦的人,你看看你辦的事!」閑院宮載仁親王一肚子火發在侍衛長百武源吾身上,後者半句話也不敢吭,失魂落魄地叨咕,「及川誤我!及川誤我!」
「回電:蘇聯紅軍不甘心前次失敗,蠢蠢欲動,隨時可能發動大規模越境攻擊,本部謹守國境線,無力回援本土,希望本次事件儘快和平解決。」
「馬上核實並向殿下彙報,這是大事!」
「對對!」對方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朝鮮總督小磯國昭也收到了類似電報,他皺著眉頭問手下:「關東軍是什麼答覆?」
步及川古志郎自殺後塵的還有南雲忠一,在目睹松下浩二被殺、有馬正文連同幾個參謀「反正」后,被討逆軍羈押之人只剩下他一個,神情沮喪到了極點,雖然角田、西村對他還算客氣,山本五十六也特意打電報要求想辦法保住南雲。但在周圍看守士兵有意無意的冷嘲熱諷中,再加上得知整支聯合艦隊加入討逆軍的消息,南雲忠一最後一根弦崩斷了,選擇了自盡。
「哦……這樣啊。」梅津大將歪著腦袋想了想,「聯合艦隊確認都歸順堀悌吉了?」
「石原莞爾說,如果陛下還是這脾氣,明天只能派飛機送去朝鮮。」
東久邇宮稔彥王附在內大臣耳邊,悄悄說了句:「要不明天一早我讓武田和圖書攻保護您去軍令部和堀悌吉談談條件?陛下面子丟得夠多了。」
「不去!」裕仁喘著粗氣罵道,「朕沒有這麼暴虐無道的官兵,沒有如此犯上作亂的聯合艦隊,更沒有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不恭不友的海軍司令官!」
傍晚時分,聯合艦隊主力進入東京灣並與二航戰匯合,現場氣氛熱烈,「板載」聲不絕於耳。
「諸君辛苦了!」堀悌吉向眾人微微鞠了一躬,「感謝各位對正義事業的支持!」
「朕不管了,大不了君王死社稷,你們愛怎樣怎樣吧。」裕仁袖子一甩走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重臣們。
「唉,大家都忘了宇垣纏綽號『黃金假面』。」井上成美嘆息道,「這其實是他一貫的套路和作風,及川看來也不明白,實在夠大意的。」
「我等謹為長官賀!」
「算了,他老糊塗了,這種事他操什麼心?還嫌不夠亂?聽我的沒錯!」
「我沒必要騙你,要不要你派幾個參謀來碼頭看看?」
「海軍說……海軍說……」內大臣的聲音充滿了惶恐,「如果陛下身體不能勝任閱兵,那麼請秩父宮雍仁親王代為出席也是可以的,如果雍仁親王也生病的話,還可以請高松宮宣仁親王出席;……如果先皇皇子都生病的話,讓繼宮明仁親王代為參加亦可!」
「印度派遣軍我來負責。」這是草鹿任一的表示。
聽說聯合艦隊全軍「附逆」,絕望下的及川古志郎在房間里自殺身亡,近藤信竹趕到現場https://www.hetubook.com.com后嘆了口氣,交代道:「好好將司令官收斂,再找具好棺材將他安葬了,他幹了一輩子海軍,沒有功勞多少總有苦勞。」
隨著一封封電報被讀出,裕仁臉色越來越蒼白。
他想了想后口述:「回電:鑒於蘇軍大規模入侵在即,朝鮮軍作為關東軍後援與支持部隊,責任重大,不可輕動,暫無力回援,希望和平解決,勿傷帝國元氣!」
「及川古志郎誤國!誤朕!罪在不赦!」
內大臣木戶用哆哆嗦嗦的聲音道:「今天和堀悌吉元帥海軍大將接洽了一次,海軍提出將於12月31日舉行盛大閱兵儀式,展示海軍威容、提振國民士氣、慶祝昭和19年新年到來,恭請陛下出席。」
「朝……朝鮮?」內大臣哆嗦著,下意識重複了一句。
對堀悌吉第一天就把自己趕走的事,他居然在日記中寫道:做得好!像我這種篡改演習結果、不敢正視問題的參謀長,確實不能再任用下去了,需要換個崗位清醒清醒,堀悌吉長官是有魄力的司令官。
「怎麼回事?」多田駿看著走入自己辦公室心神不定的石原莞爾,詫異地問,「看你神色慌張,堀悌吉又出什麼新招數了?」
「您不相信?」
參謀就彙報了一遍。
「恭迎長官回艦!」夜間靠岸的大和號甲板上燈火通明,以近藤信竹為首,官兵們排成整齊的兩列迎候。
「什麼?聯合艦隊全軍附逆?及川古志郎自殺身亡?」接到堀悌吉打來的電話,和-圖-書石原莞爾震驚得幾乎連話筒都捏不住。
東久邇宮稔彥王在迷迷糊糊中被石原莞爾的電話吵醒:「石原君,你說吧,聽完我就睡覺。傍晚陛下聯繫不上聯合艦隊,發了一大通火,弄得大家心煩意亂。」
「雖然只差最後一步,但也要走好。」堀悌吉微笑道,「我打算給陸軍各實力部隊發電報,讓他們共同呼籲下……」
現在形勢很清楚了,隨著聯合艦隊主力趕到,面對大和、武藏舉世無雙的炮火,別說一個近衛師團,就是再來三個也不頂用,繼續強硬就真只能飛出東京城了。
「關東軍和朝鮮軍的工作我們來做吧。」角田和西村一起站起來,「前段時間剛剛打過交道。」
「別等了,大和號都停在碼頭了。」
「長官!」宇垣纏千言萬語,都在敬禮當中。
「長官,南洋軍的工作我來做吧,我和他們熟。」栗田健男第一個起來發言。
「啪!」聽完彙報后,一隻花瓶被裕仁狠狠掃在地上,被緊急召集起來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出。
「陛下!」
「堀悌吉實力深不可測啊,您早點和陛下彙報,是死是活早下決斷。陛下如果一定要堅持干到底,我派飛機送他出東京,先去朝鮮避避風頭。」
「好好,我馬上派人,馬上!」
「諸位。」大和號作戰室內,堀悌吉召開了討逆軍規模擴大后的第一次大會,「東久邇宮稔彥王殿下剛剛發來消息,木戶內大臣明天來慰問我軍。」
等堀悌吉不但率大和號突進打贏南太平洋海戰,而且率https://www.hetubook•com•com聯合艦隊西征連戰連捷,連巴拿馬運河都敢於用陸奧等戰列艦去封堵時,宇垣纏更認定聯合艦隊非堀悌吉統帶不可。「山本長官在珍珠港曇花一現后,日漸保守、逐步蛻變為官僚,堀悌吉長官的創新和冒險精神卻持續不斷,把聯合艦隊帶上了新高度,特別是他還仗義執言要改革整個海軍體制,說出了我想說而不敢說的話,令人高山仰止……」
「板載!」所有人都歡呼起來。
「聯合艦隊全員加入討逆軍?宇垣纏手刃神重德?」聽松田千秋如此彙報,正在軍令部里有一搭沒一搭和堀悌吉閑聊的山本五十六驚呆了,「這……這……這……不可能。」
「說,還有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一併給朕說出來!」裕仁拍著桌子吼道。
「包括大和號在內的所有艦隊主力全部加入討逆軍了。」
「南洋各軍電報:聽聞本土變故,深感震驚,目前英美勢力蠢蠢欲動,我軍一線吃緊,無能為力,期盼本土安定、陛下萬壽無疆……」
30日清晨,關東軍司令官梅津美治郎正率眾人查看新運輸而來的20萬噸軍火與物資,忽然收到來電:「聯合艦隊希望關東軍支持,宮裡也發電報等待我們表態。」
「沒錯,都確認過了。」
「就說朕病了。」
「這這這這……及川古志郎敗得也太快了點吧?」
「陛下,海軍還有一句……一句……臣……臣……不敢說。」
「長官,首相他還等著您……」
東久邇宮稔彥王知道後半句是廢話,逃朝鮮?和-圖-書那不就真變成打內戰了?
「好啊,好啊……」
「聯合艦隊全部姓堀了……」
「哐啷」一聲,裕仁手中端著的杯子再也捏不住,掉在地上碎成了無數片……
「中國派遣軍我自己來。」堀悌吉微笑道,「討逆勝利近在眼前,成功后必與諸位痛飲!」
「什麼?你再說一遍。」
「黃金假面」的真實含義是「學渣碾壓者」,宇垣纏對能力不如自己者,不管對方期數高低都不假顏色;但反過來,如果能力強於他,無論人家怎麼看他,他都佩服得恭恭敬敬、五體投地。
「陛下,海軍方面一力堅持陛下出席。」
「什麼?」多田駿同樣大吃一驚,站起來把椅子帶翻了也渾然不覺。
「不不不,聯合艦隊這件事我信,關鍵是宇垣纏……」山本五十六露出迷茫的神色,「咱們倆可沒給過宇垣纏好臉色,我還算客客氣氣把他供起來,你更狠,上艦第一天就把他趕走了,他怎麼會?」
堀悌吉先走到近藤信竹面前,對他表示感謝,然後又特意走到宇垣纏的面前,拍拍對方肩膀:「宇垣君,你太不容易了。」
「中國派遣電報:中國大陸國共雙方自10月下旬武力摩擦后,局勢嚴重惡化,鬥爭規模一再升級,本派遣軍目前正密切關注事態進展,壓制對方越線行為,暫無力回師,惟願我帝國海陸軍上下同心同德……」
「哈哈哈,這老烏龜終於知道怕了。」眾人都很清楚「慰問」是什麼意思。
「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杉山元在那反覆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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