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生的修道者
第十二章 文宴

三人都是一驚,圍了過來,只見裴子云只是幾筆,就把詩做了出來,唐真一把拿過,一閱,就是不自覺大聲讀了出來:
裴子云一看,最前面是一個露著威嚴老者,這個老者喜怒不行於色,和舉人交談,走上樓,身後有著兩個人跟隨。
這時,坐在右側王童生,見到瞪著這面,也狠狠回瞪了過去,一群人隔著幾張桌子,此刻滿是衝突。
說完就指了指最前面一席,只見傅元和岳秋山,正點評著張玠玉。
張玠玉!
詩文傳閱,眾人攀談,店裡夥計也時不時應著這些讀書人的要求,遞上著筆墨紙硯,不少書生拿起揮筆就寫,而更有一些書生,則順手將著用完后的筆墨紙硯收盡了囊中。
「哎,早知道就該多磨磨你。」傅元,字平安,聽了惋惜,想了想,熟悉這岳秋山的覺得不對,向著岳秋山問:「之潤,這硯台本是前朝你連中二元,你的老師所送,這些年我一直想著這硯,你都推脫丟失不肯給,今天你連這都用作了獎品,不對,不對,老實說到底是何緣由,如果你有難事,只自跟我說就是。」
傅元官至禮部侍郎,現在已經退休。
突然之間想起:「似乎這岳秋山與張玠玉有著姻親關係?」
「漁翁!」
說著重新坐下。
這時裴子云才發覺著,唐,李,王三個書生肯定是隱瞞些事,三人必定跟馬驥一隊人有些內情,正要詢問,就在此時,就聽著前面有些喧鬧。
以現在的裴子云眼光看去,這人瀟洒倜儻,聽著點評,時不時對著傅元的話應答著,見著和_圖_書傅元和著岳秋山很是滿意。
見著三人並排而立,一起作了揖,都是英俊翩翩的少年,傅元嘆著:「真是翩翩少年。」
「原來,這是城中舉人所設的宴會,這舉人雖是前朝舉人,但是新朝也受尊敬,愛讀書,又善理財,已是城中有數富貴。」
前三名都感激,回到了位置,這時唐,王,李,三認都圍了上來,要看是什麼獎勵,第二名獎勵都是有目共睹,珍貴非常,因此就好奇著這三名何書,也有著一些書上圍了過來,只見主人公拿在手上一看是《拾花筆錄》,原來這書就是主人岳秋山所作。
「原來搞這文會,是自己人捧場養望。」裴子云立刻明白,這時也不怯場,上去,這時又有著一人也上著。
有人在前面呼喚著裴子云,這時王童生推了推:「子云,你文章做得不錯,是在喚你上去呢。」
連傅元也有些意動,看著古硯,跟著岳秋山說著:「之潤啊,之潤,我就說你這有梅山硯,你偏說沒有,還藏著掖著,偏要在這宴會上當著我的面送人,你就不怕我生氣拉你去治罪。」
「漁翁夜傍西岩宿,曉汲清湘燃楚竹。
只見這公子穿著青衫,燈里看去,神態瀟洒,吸引了傅元和岳秋山的注意,只見此人就是吟唱。
這名次頒完,就有家僕端著盤子上來,一眼掃去,只見第一名盤中是著一卷畫,而第二名盤中是一方硯,畫沒有展開,都不清楚,而硯大家都看的清楚,見這方古硯,雕刻著一些梅花,點點紅蕊就在這梅花中心。
說著說www.hetubook.com.com著,眼睛似就有些淚,兩人都默不作聲起來。
這時,突聽到前面一陣喧鬧,原來是這前朝舉人來了。
好詩,話才落下,只聽別人還默默,這岳秋山眸子一亮,就大聲贊著,而身側的傅元也微微點頭,一時間詩篇傳閱,眾人皆是叫好。
岳秋山不禁啞然笑道,坐了下來,說:「平安兄,你啊,你啊。」
「岳舉人見了,就乾脆宣布,文宴上的文房四寶,全數贈給讀書人,宴后自取就是,這也是文風興隆之象啊!」
這時又一人詩作,得到了老者讚許,唐真也憤慨不平。
裴子云這才注意到這第二名,只見這少年也是風度翩翩,耳目清秀,兩隻眼睛有神極了,宛如點墨,透著慧氣,身上的錦衣穿著,吊著一枚玉佩,玉佩上透著光潤,看著這硯台。
裴子云有些不懂緣故,問:「這是何故?」
這老者明顯是官,只要官才有這作派,仔細一想,就想起來了:「是本府的進士傅元!」
前世原主有點記憶,來過一次,又傾耳聽著聊天,一會終弄明白事情。
這時,岳秋山就要發下,傅元攔住了岳秋山,說:「之潤,你這獎勵我可是饞了好久,既然不能得,就由我來發下就是,也得些安慰。」
裴子云抬頭看去,見著這人,眼神瞬間一冷。
「由於是前朝舉人,故不出仕,很提攜後進,每年都辦這宴,府內七個縣,前十的童生都受邀請,還有城中名士參与。」
裴子云看著這梅山硯,不禁有些意動,但這不是自己緣分,是向第三名www.hetubook.com.com看去,只見是一本書,及一錠銀子,裴子云見著屬於自己的獎勵,想著這兩人豐厚,心裏暗暗一皺。
裴子云將這書拿在手裡,沒有感應,一時間也有些失望,隨這時是翻了翻,讀了幾頁,這書中所作,皆老舉人的一些經意文章心得,深入淺出,只是書上沒有寄託,不禁覺得有些遺憾,轉念一想,自己得了這好處,還想著更多,有些貪了,就是微微一笑,將這書和著銀子收入懷中,只是銀子拿在手中,略重,掂量了下,大概就有十兩。
裴子云不由啞然一笑,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心中不由疑惑:「這一宴,花費不少,又是什麼用意?」
裴子云站起來盛了一碗湯,見著書生拿走筆墨紙硯,夥計也不去管,任由這書生給拿了,似乎當沒有見著。
只聽岳秋山笑說:「平安兄要是要拉老朽去治罪,自拉著去就是,不過這梅山硯,就不要想著了!」
接著就是一一點評,點出了名次,這張玠玉是第一,還有一人是第二名,裴子云則是第三,只是傅元對著裴子云兩人,沒有和著張玠玉那般閑說。
有一個學子就指點的說著:「這是前朝梅山貢品,紅梅硯,這硯台素有文名,流傳在外的成品多是帝王賞賜,自從前朝動亂后,這梅山硯也不知為何再也開採不出,因此流傳稀少,多為大家收藏,存在家中用來鎮壓文氣。」
而見這二人入座,稍進了些舊,就有人站起來:「學生斗膽,拋磚引玉了。」
這舉人看上去不過四十歲,留著八字髭鬚,穿著並不出和圖書奇,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黑幽幽的眸子,看人目光幽幽。
這名次分出,獎勵發下,眾童生都是覺得此行不枉,只深恨自己沒得了名次,有些懊惱,對著前三有些羡慕。
轉眼一想,這學宴人家出錢出寶,當然得給自己人揚名,自己能占點油水就不錯了,心意頓平。
裴子云不由有些詫異,問:「這些都是主人之物,怎能隨便拿。」
岳秋山一聲嘆息:「平安兄,近些日子,我總感覺精力不濟,擔心著我這硯台留在我的手裡,只能陪著一起入土,還不如送給這些年輕的學子,看著他們我總覺得自己能想起往日的朝氣。」
裴子云慢慢進食,若有所思,這舉人自己認識,岳秋山,字之潤。
前面的人,此刻或詩或文,高聲詠唱,稍後,又有一人站了出來,此人一站出來,眾人就一齊看去。
獎勵發下,只發到裴子云時,傅元拿起書,神色有些變化,似是驚奇,只是掩飾的很快,旁人都沒看見,裴子云隔得近,見著這變化,是有些奇怪,不知是何緣由,這老者說了一些鼓勵話。
稍過一會,傅元所擬定題目才傳過來,就著樓外場景,要求以漁翁為題,這就是文宴,不拘一格,來者可作可不作,有信心的就當場唱詩。
正在疑惑,突見著一道眼神看了過來,裴子云回望過去,只見馬驥此刻正拿著自己的詩篇,一個書生說著,見著裴子云和唐真,王,李書生坐著一起,臉色就是一變,狠狠剮了一眼。
這些童生,就是看中這文宴而來。
回看天際下中流,岩上無心雲相逐。」
「不和*圖*書但開宴,稍晚更有文會,寫文寫詩,都會受前輩指點,要是能脫穎而出,不但有豐厚獎勵,還有文名傳播。」
要說這人,與現在裴子云自是沒有多少關係,要說原主,只能說略有衝突,人家隨便一個拌腳,就使原主浪費了數年時間。
見著裴子云詫異,三人都笑了起來,眾嘴紛紜:「子云,子云,你這下子可虧大了,要知道這些筆墨紙硯都是可以帶走,這是老舉人所贈,豈不聞,讀書人竊書不算竊,是忘記跟子云說了。」
三人還在冥思苦想,裴子云看了看外面,正巧看見有人漁船而過,就吩咐夥計將筆墨紙硯拿了過來。
煙銷日出不見人,欸乃一聲山水綠。
這學子是一口氣就將這硯名報了出來,聽著這個學子的話語,學子才明白硯台珍惜之處,不由眼神炙熱看著這古硯。
見著這筆錄,眾人都散開,原本以為也是珍貴獎勵,沒想到是岳舉人所作,唐,王,李,三位書生覺得有些索然無味,對這書並不看重。
唐,王,李三位書生和著裴子云也一同下樓,這時裴子云是想起馬驥的眼神,正想問,唐真說:「子云,你剛才為什麼不將筆墨紙硯都帶走?那可都是上品的文房四寶。」
只是羡慕里,有幾人眼神不滿看著裴子云四人,宴會才完,就見馬驥帶著一群人匆匆就走。
三人都是高興,又都喝了點酒,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這裡有內情,原來早前幾屆宴會,有些家貧的書生見者宴會上的文房四寶都是上品,就有些意動,因此做完詩篇,都偷偷摸摸走一些,宴會後,總是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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