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生的修道者
第二十二章 祭拜

「至於剛才白氣,應不是眼花,是我氣運,應該就是新得的秀才之運,這樣消耗,也不知道會不會帶來不好結果,不過自己繼承了此身,莫說消耗這一點,就算是多些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而且你看,秀才回鄉,還帶著縣裡的巡兵呢!」村長呵斥著,見有人進來,忙招手:「你過來,人到了哪裡了?」
「原來我原本虛瓣,只能吸取舉人級的文思,幸我也找不到更好的文思吸取,倒也沒有發覺。」
「說你蠢蛋你還不信,縣裡派下的稅丁,欺我們沒有讀書人,隨意加加是常事,現在我們村裡有了秀才,單是這項就免了不少。」
這時,裴錢氏收住眼淚,她上前,把層層纏繞布掀開,露出了裏面一塊靈牌,上面寫著「裴元審靈位」,不由又哭了起來。
這話一說,曹三仔細看了看,才緩緩將刀收回,而後面四人自是一樣。
記憶中裴子云以前每年祭祖,只是對著裹著布的靈牌行禮,小時曾經想解開看,還受了母親打,這時乖乖上前,對著跪拜。
裴錢氏手顫顫抖抖接過,她是識字,打開一看,是授了功名的文書,上面還著蓋了知府和學政大印,副件還蓋著縣令大印,裴錢氏臉上帶著笑,雙目一紅:「我兒,我兒……你娘我等了十幾年,終於等到今天了。」
「要是徭役,爭水,告狀,都有著好處,就你心疼這點小錢!」
話說,裴子云心中念著母親和葉蘇兒,第二天m.hetubook.com.com就向家裡去,隨行是一輛牛車,曹三和裴子云坐著,裏面就是行李,後面跟著四個弓兵。
鞭炮聲立刻連綿響起,不少孩子在一旁躲在母親的懷裡,伸出腦袋,睜大了眼睛在看,更有些大些的小孩,拚命往著前面擠,結果卻被家裡的父母給扯著耳朵給拽回去。
「而且就算是秀才,我們也能得不少好處。」
沒一會,宰魚、殺雞、煮肉、炸丸,灶棚溢著白霧,滿滿的肉香菜香,有人就問村長:「三叔,這樣多牲畜,就為了這秀才,值么?」
哪怕不是姓張,也是本村中的秀才,自然有不少好處,這幾日都在忙活,只見村長安排人準備著一些乾果,糖品,在廚房就有著大肥豬綁好了,放在一旁,正在嗷嗷的叫著,還有雞鴨鵝等等早就關好。
「恭喜江平縣裴子云裴老爺,今為東安府郡學正,取東安府院試第十名秀才,位江平縣學廩生,日後定會捷報頻傳……」
「果是為了安撫家人,其實秀才早就中了,必須等到這時,才能領取。」裴子云這樣想著,這時不及細看,直接領取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裴錢氏出了屋鎮定了下來,取了兌換的銅錢,一一發著喜錢,孩子們都上去笑著接著,雖只一二文,但這是祥錢,得了孩子父母就好好珍藏:「這可是相公的喜錢,說不定沾點文氣福氣呢!」
她拍了下自己腦袋,笑呵呵:「看我忘事,https://m•hetubook•com•com來,發喜錢了!」
「嗡!」只見額上,本來虛的花瓣,突化成實質,不過裴子云用手掩著額,幾分鐘后,梅花花瓣隱去。
這個時代,沒有冰箱,因此肉就容易壞,乾脆就不殺,只等著秀才回來再殺,不過活禽早早準備了。
「下面就是解決靈根的問題了。」
「混蛋,裴家這小子才十五歲,以後說不定中舉,哪能得罪?」
自己的兒子一身青衫,只是有些消瘦,有些心疼,頓時淚水就下來了。
牛車緩緩而行,回到村中,只見村長和村老,村民,都在泥牆外迎了出來,一見到秀才回來,就喊著:「放鞭炮!」
活都是嫂子幹了,裴錢氏卻似一個局外人幫不上忙。
「你跟我回房,拜見祖宗!」裴錢氏說著,就衝進了裡屋,還有人想跟去,就有人一拉:「人家拜祖宗你去啥?」
「曹隊長,各位,就請一起去。」
卧牛村
一路自然太平無事,只是隔著村子還遠,就遠遠見路上有人觀望。
「我兒,還不給父親磕頭?」
叩拜了祖宗,出來,就有幾個婦人勸慰,一個婦人說著:「你兒成了秀才,這是喜事啊,你應高興才是。」
「快到家了。」
說到這裏,裴錢氏想起往事,不由大哭:「相公,你十五年不見天日,今日終於可以見見孩子了。」
說話間,樂聲大作,鄉下當然沒有正規樂團,無非就是吹鼓,而裴家,裴錢氏早早有人告知了和-圖-書,說裴秀才,裴大老爺回來了,就迎了出來,一眼看去,就見著是自己的兒子。
村長正斟了一杯酒,聽著這話,手一抖,酒撒了出來,轉眼醒悟過來,連忙說著:「極是,極是!」
她淚如雨下,似要將這些年辛酸苦難都發泄出來一樣。
「待得來日,小郎中了秀才,有了新朝功名庇護,自可打開公開祭拜,否則你的亡夫就有禍患。」
只見村裡人來人往,過著新年一樣,裴子云被請著入了坐,裴錢氏也在一旁,這時,裴子云站起來:「曹隊長和各位,應入著上席。」
在眾人勸慰下,裴錢氏收住眼淚,她笑的說著:「對對,我不哭,我不哭,我這是高興,高興。」
「如此,怎麼能不請上席呢?」
「路上遇到一個道人,知道了這事,說著:夫人,你丈夫是官身,守土有功而死,卻被誣衊,淪陷冥土,這靈牌既立起,已有靈驗,我見不得英豪受冤,人事盡不得,後事卻可相助,贈夫人符籙一枚,和靈牌裹著,每到節日可以祭拜,但不可隨意見光。」
而後面四個弓兵,雖說是弓兵,都帶著刀,也立刻列隊拔刀,神情敏銳,宛受驚的猛虎。
曹隊長和幾個弓兵,到這偏遠地巡查,其實是有幾分不樂意,但是此時有著酒肉,也露出幾分笑容,跟著去了。
「哪有好處,免稅都給自己人了,裴家雖是外來戶,但是這些年也有幾戶姓裴的搬過來——哪能給我們張家!」
此刻裴家,早就有著hetubook.com•com村子里嬸子來了,在幫著做事,說著話:「裴相公中了秀才,你以後自是享福了」這些話。
「任務二:考取秀才完結,請提取!」
「我兒,你父為賊人所殺,又誣為賊,你母無能,沒有辦法取得屍骨入殮,只得攜帶靈位,一路奔逃到這裏。」
跪拜的瞬間,裴子云眼前一花,似有一股淡白氣落在靈牌上,但是轉眼這異相就消失不見,磕完,裴子云眼前出現一個小小白梅,並迅速放大,變成一個半透明資料框,帶著淡淡的光感在視野中漂浮,任務出現。
「停車!」曹三覺得不對,吩咐的說著,上前一步跳了下去,「嘩」一聲,立刻就將刀抽了出來,觀察著四周。
裴子云看著平日倔強母親痛哭,心中百味糾雜,原主直到她去世都沒有中秀才,死後一年才中,這多麼遺憾啊?
笑容都更熱情了。
一陣喧鬧,只見族老拉著裴子云的手,不停稱讚,說之前裴子云母子來到村中,就見得不一樣,這才給了優惠,讓著兩人住在村中。
裴子云跟了進去,見裴錢氏跪在一個裹著布的靈牌泣不成聲,對著靈牌:「相公,你看到了嗎?兒子終於有出息了。」
早有縣裡衙役過來通知裴子云中了第十名秀才,為江平縣學廩生,村中都欣喜,估摸著時間就是這幾天,村子里覺得裴子云年少,又是遷移過來的人,原不期盼,可誰知卻中了。
外面的喧鬧,終要回家,而村中隨著村長一聲令下,搭起的蘆棚里www•hetubook.com•com就殺起來牲畜,只見一頭的肥豬,此刻似感覺到了自己到了最後一刻,最後掙扎哀號,嬸子都開始忙碌,雞鴨魚肉,都弄了起來。
「果是開國未久,連弓兵都這樣精銳。」裴子云看了一眼,不由暗贊,而村人近了,見著果是裴子云,不由大喜,就吆喝著:「二條,你快回去報信,相公已經回來了,就殺豬殺雞|吧,好,我這就去!」這二條是一個少年,羡慕的看了裴子云一眼,直奔了回去。
「我原聽著還是將信將疑,只是當晚就有著靈驗,你父就入了夢,這些年也不說過去的事,更不提靈位之事,這時終於可以拿出。」
如此喧嘩,就有著村民請著,說是席就已備好。
村人不由疑惑,裴子云就朗聲說:「今日,我去見了巡檢大人,說了黑風盜的事,巡檢大人自是大怒,派了曹隊長和兄弟們前來,防衛村子,建立巡點,組織民勇,從此村子里就有了官府照顧。」
「娘,你看!」
裴子云見著母親,回想起母親在自己出發前所說的家世,知道母親期盼著自己中這秀才,光耀家楣,連忙自懷裡掏出一份文書。
「幸這梅花可隱藏,要不就引人注意了。」一股信息傳來,裴子云立刻有所領悟,又想著:「第一個梅花花瓣,可吸取沒有超自然力量的文思,由虛轉實,那就是連舉人進士文章都可吸取了。」
對面見有人,就近了些,裴子云一看是村裡人,連忙說著:「曹隊長,是我們村裡的人,看樣子是迎接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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