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徐世界
第二百一十九章 接應

集義廳內,首領坐在主位,卻有些心慌,似有不祥之兆。
出血立刻緩了。
道人想了想,伸手也對著三首領:「祛惡露!」
但隨著平倭策實行,開港開市,既和平就可賺錢,何必違法?
「費什麼話,再廢話我弄死你,現在我們被官軍擊破,丟了幾十條船上千人,必須求援,通知主島。」
道人正還要說著,方直說:「好了,你們現在何處,我立刻讓老二來接你。」
「有什麼責任,我擔了。」三首領說著,說罵的凶,但實際上對大夫沒有任何實質懲罰。
治病治傷到順產生孩子的道術都有,而且還不難,但「法不加貴人」這條,就使官家的人享受不了這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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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板正一不肯支援,莫非倭寇起了異心想反?」
道人正想勸,想了想,卻什麼話都沒有說,他明白方直的心意——有骨幹在,拉出一支隊伍不難。
「二首領,大首領有話……」道人還沒說完,方直上前:「老二,你快去接引老三。」
大夫不再遲疑,一拔,一股血噴出,道人疼的一顫,伸手:「甘露術!」
正常瞭望能望出三十里,但風雨里能望出十里就不錯了。
船一顫,箭一顫,雖拔來了,但三首領疼的身子一顫,怒罵:「該死,上面怎麼開船的,現在外面什麼情況?」
三首領看著眼熱,說著:「給我也來個。」
三首領說話時,眼神偏離,根本不敢直視。
和-圖-書孤懸海外,形似蝴蝶,中部狹窄,東西寬廣,長35里,寬15里,有溪流,最高山不過50丈(150米),山寨就建在山上。
「我們還剩多少人?」道人卻沒有這心情,手一擺問,聽這話,三首領眼皮跳了一跳,剩下多少人?
「不單是這樣,重兵和官衙之處,連通訊符都不能用。」
三首領心中一暖,說著:「老大,我們到了哨島,發覺敵人逃了,一直追殺了上來,沒想到官軍拚命,我們不是對手,不過我們也給了官軍重創。」
三首領本來又高又壯,熊腰虎背,一根箭刺在身上,一個大夫在三首領的身側,手帶一些顫抖,想要將箭取著出來。
這一白酒噴到了傷口上,道人疼的全身一顫,才醒了過來,咳了兩聲,睜開了眼睛,問:「我們逃了出來了么?」
大夫帶著一些恐懼:「三首領,這道人是大首領的人,又受了傷,我可不敢隨便弄,要是死了怎麼辦。」
首領自是中土人,名字叫方直,少任俠,多智謀,前朝閉關鎖國,實行海禁,方直長期從事走私貿易,就在這流金島建立據點,既是海商首領,又是海盜魁首,千裏海疆悉歸控制,聲勢漸大,甚至真倭寇也依附,連濟北侯的人也不放在這人眼中。
果也排出點斑銹血,古代的箭尖都不是不鏽鋼,非常容易生鏽,有些陰狠弓手打仗前還把箭用糞便泡過,留一點銹斑在https://www.hetubook.com•com傷口中,就得了破傷風,太多的人其實當場沒有死亡,而是十幾天高燒死亡,哪怕是大將都一樣。
因飯板正一背後的上月藩是搶劫貨物在扶桑的傾銷口,上月藩雖才三萬石,但失去了這傾銷口,整個倭寇網路就出了大問題。
「那些有品級的官將,可享不了這福。」道人嘆著:「要不,我們何必落到這份上?」
一陣忙碌,外面漸漸平靜,裏面也緩過氣來,三首領也不是不知趣的人,根本沒有說你給我手下也治,只是催促:「快,快,聯繫主島求援。」
「首領,這事或有蹊蹺。」道人正要勸,方直來回幾步,臉色陰沉,向道人就說:「這我何嘗不知道,老三或吃了大虧,但只要老三保住了就行,你速聯繫著老二,讓老二去接著老三。」
又指著三首領笑:「你不過幾百人的首領,要是你正式舉旗造反,建官立制,我也治不了你。」
道人肩上中了一箭,又施了法,筋疲力盡,突有人歡呼:「敵人不追了。」
「這本事,難怪你們是當官的座上客。」針線縫著傷口很疼,但三首領卻不當一回事,皺眉說著。
白光微閃,血中排出點斑銹,見著這個,道人才鬆了口氣:「用針線把我的傷口縫起來,不過記得留下一道小口排膿。」
大夫當下就派人拿了,縫了起來,果血立刻止住了,頓時雙目圓睜,立刻記在心裏,沒想到傷口hetubook.com.com還可縫衣裳一樣縫起來,以前傷口包多了層,往往也止不住血,現在立刻記住了。
「老三,你發生了什麼情況,受了傷?」大首領眼神一凝,就急急問著。
道人出現,背後是一個艙房,三首領躺在床上,可以看見包紮。
現在這情況,老三更不能有損失,要不,方直的「沿海龍王」或就當不下去了,當下沉默一會,取著符籙點開,聯繫著二首領。
「這不是你的錯,是必須速速通知。」道人咳嗽著,眼神有些恍惚,喘息著,積蓄了些力量:「拔箭吧!」
瞬間看到有四個人緊緊抱住了桅杆和帆索,接著就是船顛覆,神色絕望的人不由把手伸向天,就算有著風浪,毛骨悚然的慘叫聲還是傳到了戰艦上的耳朵里。
「好,三首領,我立刻去辦。」大夫聽了,就有了定心丸,吩咐人說:「去弄碗酒來。」
隔十五里處一條倭寇船
道人點了點首,取符籙一點,「嗡」一聲,漸漸靈光出現,顯出了大廳。
「轟!」一道閃電劃破天空,一條艦重重撞上一條倭寇船上,倭寇船激烈的搖擺著,顛覆著。
套裴子云的話,這世界又不是遊戲,道術哪只有殺傷?
船長室
笑話,倭寇又不能光明正大上岸治療,殺了大夫,以後受傷生病就等死?就算不殺,折辱了含恨在心,治病時換一味葯就得要人命。
「老大,我們想對抗官軍,可官軍實在是太厲害了,將我們全部擊潰和-圖-書了,好不容易才逃出,根本不知道多少人,應該逃了幾百人。」三首領這樣說,立刻把責任就推了:「飯板正一,我們突襲卻沒有支援,或他,可能背叛了我們。」
「什麼?」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首領頓時心一凜。
見符籙關閉,三首領才嘆了一口氣:「幸大哥還記著情,不然我就可真完了,我還真是有些運氣,敵人也沒發覺我是首領才讓我逃了。」
身上流著血,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這時一個道人抬了進來,也中了一箭,昏迷了,三首領看著道人,吩咐著說道:「將道人弄醒。」
流金島
「不知道那些傢伙收穫多少,哎,我們這次回去,可要嘲笑了。」副營正站在一側說著。
「大哥,你放心,事情我明白了!」二首領立刻應著:「我這就去把老三接回來,問個仔細。」
聽著道人的話,三首領說:「我們是逃出來了,不過必須將這事彙報上去,這敵人太兇猛,我們根本不是對手,連累道長了。」
又看著大夫,罵:「養你有什麼用,連拔箭都拔不好,真丟人。」
「不追了,那船跑的賊快,真是可惡。」營正罵罵咧咧說著,在秋雨和大風浪中追的滋味不好受。
道人聽了心神立刻一松,滾了下去,雨水打在了甲板上,到處是屍體沒有來得及收拾,許多人在拉著帆,不斷喊:「拉,快!」
稍晚白酒端上來,先用銀針插上,道人沒醒,這大夫含著一口酒噴了上去。
和-圖-書是,他去追官兵被伏擊了,說話吞吞吐吐,我估計損失非常大,你必須立刻去接應,還有著飯板正一也不知道下落,或已背叛,你要小心。」
「這你就想差了,法不加貴人,自然連這善法也是。」
大量海商脫離,剩餘只是本部、倭寇、濟北侯的人,這立刻就使方直出現主弱臣強的情況。
二首領一驚,他也清楚現在情況,本部、濟北侯、真倭三部平衡,才勉強維持著控制,由老三壓制飯板正一,現在老三損失慘重,飯板正一叛了,那這麻煩可就大了。
「營正,我記得還有一艘,要追么?」眼見著倭寇船在撞擊和風浪中變成碎片,被黑暗和浪花吞沒,有人抹了把雨水向著四周看去,什麼都沒有看見。
「是啊,這船分明是倭寇船,不知道為什麼跑的這樣快?」
「什麼,老三出了什麼事?」靈光中顯出是在船艙,二首領詫異的問。
七十、八十?根本不敢確定。
跟隨在一側的道人覺得懷裡一熱,伸手摸出來,一點開,符籙就顯出靈光,一個道人出現。
要不是這條,皇帝都得奉承道人,這是大大大神醫啊!
「等下再包紮!」這道人說著:「祛惡露!」
「沒辦法,裴大人命令,追出半個時辰,追不到立刻返航。」營正罵著:「轉向,立刻轉向,返航匯合。」
這是道門早就發覺的事,具體不知道原理,道人卻說:「三首領,箭屬金,含金煞,中者必亡,要不是我在,你怕熬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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