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徐世界
第二百二十五章 急報

沙灘
「還有一人,在倉房受了傷,怕要死了。」
「二當家,是。」有人說,一種喪家之犬感覺,讓人覺得難過。
「大人,現在怎麼辦?」陳晉和蔡遠振過來了,臉色都是振奮。
沒有等親兵隊長再問,第三個水賊身體顫抖,大聲哭嚎:「我說,我說,饒命啊!」
此刻裴子云已經緩了過來,洗了臉,這時又下了毛毛雨,海水漲著潮,一浪涌一浪向沙灘去。
周圍都是沒有說話,許久護衛才說:「二爺,就只剩一艘船了。」
聽著這話,所有人都臉色蒼白,沒有說話,方濟立刻明白了,說:「大哥三弟都戰死了吧。」
親兵都是大怒,親兵隊長神色平靜,連眼都不眨下,說著:「殺了!」
一時只覺得怵目驚心,三天以一千掃平了三千?
幾人都是應命,這時一排排水賊並肩跪著,每五人一排分別隔離,親兵隊長前去審問,一個賊首身上血肉模糊,頗硬氣,呸了親兵隊長一口,怒聲:「朝廷鷹犬,我什麼都不會說。」
言語帶些焦急。
方濟一凜,清醒過來,注視眾人一眼,突仰天大笑:「只剩一條船,不至於,我們在扶桑對馬島還有船三條。」
散亂的水賊一下啞了,帶一些恐懼。
「斬首四百五十級,俘虜中甄別出來頭目一百十七人,普通賊兵和水手五百二十六人。」
又問:「大哥,三弟,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重要首級有賊首方直、方統。」和*圖*書
聽著這話,場內頓時一松,伙夫正要看,二當家呻|吟了一聲醒了過來,才醒,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
濟北侯點了點首,正要說話,外面突有人說:「侯爺,有人遞帖求見!」
濟北侯府
這幾句話一說,船上的險惡氣氛散去不少,方濟又咬著牙說著:「至於報仇,我們現在沒有力量,但可以借刀!」
這樣想到,就喊:「進來。」
「帶我去,一定不能讓他死,我們必須將這件大事情報送出去,我們有可以聯繫他們的符籙。」
「並且還有許多貨款在哪裡,養幾百人綽綽有餘。」
方濟才掙扎著站起,護衛上前扶住說:「二當家,你別亂動,好好休息。」
橫錯交抵屍體一片,流動的血浸透沙子,近處殺聲已漸漸停了下去,唯有遠處十條戰艦在吶喊著追擊尚是視線里的倭寇船,隱隱傳來了哭喊慘喝。
看著這情況,裴子云笑了,這樣甄別就真的快了。
沈直忙欠身答:「有急報!」
雖是廂房,卻有著兩個士兵守衛,又出示了令牌,才得以直入了。
「我們還剩多少人?」
沈直就是匆匆出去,穿過內走廊,進入一處,見濟北侯檢看著書架,熏爐燒著香,裊裊上冒,沈直行禮:「侯爺!」
「陳大人,你的事也很多,清點獻俘人員,自己方面的人員,繳獲的物資,還有各人的戰功——論功行賞都靠你了。」
「濟北侯、水軍大將陳平m.hetubook.com.com!」方濟咬牙切齒,吩咐:「我們還有道人?」
「只剩二十多人了。」
說著又問:「沈直,你有什麼辦法?」
沈直看完一遍,似是不甘心,又看了一遍,才喃喃:「三天,僅僅交戰三天,水賊連同流金島都被攻陷,只逃走了二十餘人。」
說著遞了帖,沈直接了看了一眼,說:「不想璐王對這事也非常關注,已經得了消息,並且派人來了。」
許久,水賊都是沒有發聲,氣氛劍拔弩張。
「裴子云,我跟你不共戴天。」方濟咬著牙吼著,身上的傷口有些崩裂,護衛連忙上前:「首領,不要生氣了,身體為重。」
這兇狠的水賊此時握刀狠狠插在甲板上:「我們必須想辦法報仇,不然兄弟們白死了。」
「甲清觀,那不是和水賊聯繫之所?」沈直一驚,驀一陣緊張,有些遲疑:「難道有什麼大事?」
「我們現在怎麼辦?」有水賊問。
「可惜逃了方濟。」
裴子云聽完,招呼了幾個松雲門的道人過來,吩咐:「你們幫忙治療下傷兵,辦完了,普通俘虜就移交給你們,這些人甄別掉了頭目,多半懂得貿易、航海,還有用。」
天已晚了,風雨整整兩個時辰,漸漸減弱了。
沈直接過了情報,拿在手裡就見得標字:「加急文件?」
水賊至少是三千眾,劫掠沿海,就算一千水師是開國精銳,可一破三,並且還是三天,這真讓人驚嘆了和圖書
一個身上帶一些傷痕的伙夫,此時上前:「頭目,我懂一些粗淺醫術。」
「現在最恨裴子云的人,怕就是此人了。」
海面
「等我回去,會派人來接管,現在山門人少,你們不宜在外面,交割了就立刻回松雲門。」
濟北侯,冷笑了一聲:「裴子云出海前殺了水師將軍陳平的小舅子,又單獨剿滅了水賊,你說陳平會怎麼看呢?」
「你說的沒有錯,我想通了,還有一人。」濟北侯這時鎮定了,坐了喝茶,冷冰冰說:「情報上,我剛才還想不明白,為何提到了一個陳平,此時我是想清楚了。」
這時院中似乎有人在唱戲,側耳細聽,一個女旦聲氣清越婉轉,這是酒不空的《西廂記》排成了戲,加快了步子上了走廊,穿過一道籬笆花牆,抵達了一處廂房。
濟北侯喉結動了一下,說:「坐,上茶,你來又有要事?」
聽到這話,沈直默籌片刻,說著:「這裏可以作文章,殺了小舅子不過是私怨,單獨剿滅了水賊,在別時也罷了,在現在這削鎮的關鍵時,就可能壞了陳平的根基甚至性命。」
「昨天,老白頭還說,要搶幾個女人回島上生幾個小子,今天就被官軍殺了,真是太可惡了。」
方濟還是站了起來,掃了一眼周圍,人並不多,就有些猜疑,觀察了一下,似要在這些人的眼睛里看出點。
「現在一般手段都沒有用了,不過我們可以聯繫璐王的人,我想璐王更和*圖*書不希望裴子云大勝歸來,還有與璐王結盟的祈玄門。」
「是!」蔡遠振大聲的說著。
「你說?」親兵隊長轉問下一個,這水賊才略一遲疑,親兵隊長令:「殺了!」
這是二當家的貼身護衛,說是護衛,是二當家當年所救,後來一直跟隨二當家,武功很高,手段很兇殘,此時帶著一些殺氣四下看著,水賊們頓時就渾身一冷。
這賊首神情一變,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長刀「噗!」透出,撲倒在地,大股鮮血湧出。
「傷不重進行分開審問,把伍長或相當伍長以上的人全部檢出來,我們把他們押到總督府獻俘。」
又一個水賊冷聲:「怎麼救?你們有誰懂醫術?現在大當家,三當家都沒有逃出來,我們將來去哪?」
「士兵照樣輪班休息和值勤,不許怠慢。」
濃雲壓得很低,一人在衚衕中直奔著侯府,即使在這樣雨夜,也能見到侯府巡夜的兵士,出示了令牌,大步進了去。
沈直此時在裏面正皺著眉寫著,一些情報在分析,聽著門前的傳來了聲音:「沈先生,甲清觀有著一些消息傳來。」
「借誰的刀?」水賊圍上前問著。
總督的親兵隊長其實是正七品,這時認真躬身:「是,我這就去辦。」
「賊軍散落的旗號很重要,也給予收集登記。」
看著周圍的模樣,方濟喃喃的說:「只剩我們一艘船了?」
一條船在飄著,帆也燒了一小半,帶著才撲滅的煙,數個水賊圍在一起hetubook•com.com,方濟此時躺在甲板上昏迷不醒,看著昏迷不醒的二當家,周圍都是沉默。
「島上也需要人,這些人都編入苦役營,以觀成效,你們負責管理,有什麼惡習隱患,立刻殺了。」
道法通訊,不能在龍氣濃郁的地點聯繫,故在城外建道觀負責通訊,這時將著情報打開,才打開一看,心中就是一驚,額上滲出了冷汗。
「娘的,你們誰懂得醫術,想個辦法救救二當家。」一個水賊說著。
說著,把情報遞上去,濟北侯看了,驚得身上一顫,怔了片刻,才在房中行了幾步:「可惡,可惡,又壞我事,真不可忍。」
「羅大人,現在敵寇已滅,我的安全沒有問題,大家都在忙碌,你率親兵分辨下賊人,傷重的全部補刀,斬下首級當戰功。」
「意外還發現了馬十五匹,驢子二十一頭,牛八頭。」
「哦,侯爺請示下?」沈直問著。
及到中午,大體上數據出來了。
門外等候的人才進了去,「啪」的行了禮,遞上一份情報。
「噗!」這次是有人一刀砍下,人頭飛出。
沈直樣聽著這話,沉吟:「侯爺,倭寇關係著我們布局,的確不可忍了,必須想辦法處理裴子云。」
「蔡千戶,你的工作是繼續將俘虜和百姓徵發,俘虜搬運屍體,百姓搬運我們的傷員並且煮飯煮肉。」
「二當家要是死了,我一定把你們全部殺了。」正吵鬧著,這時一個三十歲上下的人突漠然說著。
「是!」幾個道人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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