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徐世界
第四百一十九章 行軍法三軍股慄

「真君,傳遞過來的情報已彙集。」
這些話說的直入人心,承順郡王一時間沉默,不想步步都有章法,許久,才說著:「孤真心受教了。」
這將才開頭,就有將軍輪流求情,這些將軍都多少有著交集,不免有些憐憫或是兔死狐悲。
「所以我先用陳永管著日常,隨著時間,我是主帥的名分,自就漸漸扎入軍心,這也是三年不改父之道的道理。」
「但是現在大戰之際,這等身在軍中,食朝廷俸祿,卻暗懷怨望,不但動搖軍心,還勾結外賊,不殺不足以肅軍紀。」
桑成義眼睛漲紅:「不!」
士兵齊應一聲,撲上來安定了這十幾個人,不論怎樣掙扎,雙腳著地,就要拖了出去。
「真君饒命,我等願上前線,一槍一刀為朝廷搏殺。」這些人都大聲求饒,更有著將軍呼喊著好友名字,想要勸說為自己求饒。
這次令下,再也沒有人阻擋,剛才號角聲響,就有大軍召集,到底是開國不久,沒有多少時間,萬兵列陣,人群密布,排列在高台前。
這些人再掙扎哀求也無用,他們被迫按著跪下,排成一排,而後面的面無表情的甲兵,都舉著長刀。
又是二十人提了上去,長刀不斷砍下,只一會,就有一百人被處死,砍頭的甲兵退下,他們每人都刀鈍了,力乏了。
任憑璐王挑釁、游擊,朝廷軍巍然不動,就可將其扼殺。
眾人看去,見一隊甲兵,先押著一批士兵上來,這些人神情恐懼,有的褲子都濕了,帶著臭氣,這顯是嚇https://m.hetubook•com•com尿了,一片的哭叫求饒。
「但行軍法殺人,其實還是最快最見效的方法,你看,我來時,是軍中之外人,是官府之外人,雖有聖旨和王爺坐鎮,可諸將陽奉陰違為多,我要號令,實際就多有掣肘。」
殺總兵自不一樣,震耳欲聾的鼓聲響起,桑成義被拉了上去,他已知無法倖免,叫著:「裴子云,你不能殺我,我是三品大員,除了陛下,誰也不能殺我,誰也不能殺我。」
一會,眾人才聽到口令:「下一批!」
「現在挾著大勝之威,再雷霆一擊,行軍法三軍股慄,不但軍中隱患盡除,而且軍中號令貫徹,再無人敢違抗了。」
陳永入內聽著,才是明悟。
裴子云站在主位,掃過眾將,而拉出去的將軍和校尉,都是大聲求饒。
裴子云擺手:「殺!」
只見一隊二十人左右提了出來,都是大聲慘叫:「我不要死,不要死!」
只聽噗噗連聲,又二十個人頭滾了下去,場中屍積如山,鮮血瀰漫,所有將士都不由身顫股慄,面無人色,雙腳發軟。
再提人,就是校尉和將軍了,這些人都是七品以上的軍官,押來時鮮血淋漓,腳步踉蹌,顯是不服而被毆打,數萬雙眼睛看著他們押解前來,看著他們,裴子云冷冷說著:「你等是官軍校尉,本當約束軍士,謹守軍法,然你們卻倒行逆施,今日將其正法——殺!」
一聲令下,最後二十余顆人頭落下,裴子云掃看了一眼,看https://m.hetubook•com.com著承順郡王臉色蒼白,硬挺著沒有昏迷或嘔吐,不由暗想:「雖說大徐太祖不是嫡子,但是這三個兒子都是龍種。」
聽到情報,裴子云點了點首:「王爺,您看,以上三路,現在都牽制著敵軍,讓其不能動彈,形成了困局。」
有人或問,戰場都經過,這場面算什麼,卻不知道戰場上還可拚命,行軍法卻毫無抗拒力量,這震撼場面,每砍一批,數萬人就集體顫抖一下。
聽著這些話,裴子云冷笑一聲,手一擺:「不必說了,勝負本是兵家常事,我也不僅僅是為了這點殺人,再說朝廷也有法度可賞罰。」
只見三聲大炮,眾目睽睽下,身為總兵的桑成義呼喊在掙扎:「裴子云,你不過是道人,私心報復,擅殺朝廷重臣,你不會有好下場,不會有好下場。」
「就算有小敗,也不損大局,現在大勢已成,璐王主力,就變成無源之本,事實上成了孤軍。」
「但是要是這時行軍法,阻力非常大,很容易出事。」
「真君,桑成義勾結反賊,意圖不軌,殺了也是理所當然,可是下面這些將軍和校尉,雖是其部,但未必都知情,全殺了,怕要寒了將士們的心啊。」這時,就有一將上前說著。
見著受教了,裴子云笑了笑,宣著道官入內。
要知道,前朝時,一個皇子見了殺頭,立刻嚇昏了過去,有的甚至宰雞都掩起面孔不敢看,前朝還有記錄,殺了二個校尉,摺子上說,行軍法三軍股慄,可見就算在軍https://www.hetubook.com.com中,這種場面也不多。
「是啊,真君,現在是用人之際,全殺了有損士氣,不如給他們戴罪立功。」
「殺!」
要退而集中的話,那朝廷就鐵幕前進。
如狼似虎的甲兵上來拉下,這些人掙扎大叫:「裴子云,你私心報復,我們不服,不服。」
這些將士都有些騷動,伸脖子看著,見著上面押上去的是總兵、將軍、校尉,一時面面相覷。
話音未落,刀光落下,人頭在地面上滾動,眼睛還瞪得大大,似乎不敢置信,隨著嘶喊聲安靜,全軍都呆如木偶,鴉雀無聲,原本伸長脖子的人,都是一縮,不敢動彈一下。
裴子云理都不理:「來人,行刑。」
「欽差大臣李攀,滁州駐紮,守備不出,雖璐王調軍多次進攻,但不為所動,鉗制敵軍一萬。」
「可是,我不是凡人,凡人就是桑成義,任憑你位居三品,說殺就殺了。」裴子云暗暗想著,他不是不理解,實在是太理解了,所以根本不在乎,這時就見得陳永本想說話,看了看裴子云的臉色,默默一禮,就退了出去收拾局面。
口令四起:「行刑!」
說也奇怪,殺完,一陣風掠過,幾點雨絲落下,帳門中的道官被這冰冷的雨點,打的一個寒噤,承順郡王卻不理會,看向裴子云問:「真君,將軍們剛才說,殺人多會跌了軍心,可我怎麼見著殺了這批人,反軍中安寧?」
「來人,拉出去。」
生死之間,這將軍的臉色漲紅,拚命掙扎怒吼,聲音在廣場內回著,行刑的刀hetubook.com.com手一時間不好砍下,立刻有人上去按住,頭髮被抓起死命一拉,脖子就不得不伸了出來。
這話寒意凜然,隨著裴子云目光掃過,見這些將軍都變得惶恐了起來,不敢再勸,紛紛退下。
「汝等求情也可以,只要寫下擔保,要是出了差錯,一起陪著殺頭就可。」
「殺!」一聲令下,刀光砍下,二十個人頭滾下,頓時場內一切聲音都沒有了,鴉雀無聲,沒有人敢稍稍動彈一下。
「提人。」不斷催命聲音響起,最後一批校尉以下的將士押來,讓他們在屍堆和人頭前跪成一排,這些人全身顫抖,沒有人能穩住身體,面色如常,高喊二十年又一條好漢這種英雄話。
「我又率指揮順手的騎將,賓士數百里,屢次獲勝,每次勝利都能使我扎入這軍中多一些。」
下一刻,號角響徹四方,大營就都知道,上面又要行軍法殺人了。
裴子云聽了,不由一笑:「軍中士氣和威望,本質還是能打勝,誰能打勝,就士氣越高,威望越著。」
又一批新的甲兵持著長刀而下,聽著號令:「殺!」
「而我軍這一路,軍容法紀都已整頓,守足以防禦,進足以破敵。」
之前軍中並沒有傳聞,這時突然見著,雖沒有人敢問話,都是疑惑。
「總兵是三品,怎麼也押上來要殺?」
「這就是戰略布局,堂堂正正,卻無法可破。」
裴子云冷笑一聲:「既是這樣,分批押上去!」
不過才喊著幾聲,刀光落下,人頭滾下,裴子云舔了舔唇,陰沉笑著:「前戲都完成了,現在是正菜,殺和-圖-書總兵桑成義。」
就在這時,有道官疾奔來,躬身,大家都知道,這是有情報過來了,裴子云一笑,若無其事說著:「王爺,還請您一起入內休息。」
「欽差大臣黃元貞,北原州監軍,整理軍務,多次守備,璐王軍不能破,只丟失一縣,鉗制了璐王賊軍兩萬五。」
這時,裴子云示意,陳永取出罪狀書上前宣讀:「總兵桑成義,勾結璐王,意圖反叛,暗中傳播謠言,動搖軍心,罪無可恕,殺。」
入得帳內,一些痕迹已經消除,並且上了茶,郡王一時沒有說話,裴子云也不說話,讓道官等等。
「軍法行完,令各營按序退下,再收拾屍體。」裴子云嘆著,其實桑成義說的對,自己雖有名義和天子劍等,可不奉旨就殺了三品大將,按照常理,朝廷雖當時必有褒揚,但實際種禍不淺。
現在,數萬人鴉雀無聲,正是行軍法三軍股慄,喝著:「再提人!」
璐王地盤大了,可以進攻的方向也多,現在各處都有欽差,立刻鉗制了璐王的力量,使其不得不分散。
「欽差大臣兼從雲,湖州駐紮已到位,收攏了軍備,安定民心,駐守備戰,璐王賊軍多次挑釁,都是不理,已鉗制了敵軍兩萬,敵軍雖大怒,只拿下了兩縣,已經力竭,沒有再進。」
「真君,這真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不知情。」
數百人和十數個校尉將軍,甚至一個總兵被押出去,一時間場內空氣不由一凜,這些將軍,都是沒有想到裴子云這樣殺戮決斷,單殺一個總兵說的過去,可這樣多將軍和校尉說殺就殺,頓時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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