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人生一夢
第二十五章 麻衣問聖,雨落仙塵

「誠意?這話不可亂講,我這誠意滿滿!」
而正此時,天外搖搖傳來聲音,卻是那少女在言語。
「玉湖鏡內光滿天,神鯉游躍在身前;」
李辟塵如此恍然,而魯皓軒則是道:「火工一殿如今在太華中也只是七峰之一,怎麼看也是雷脈成就更高,當初若不是你風法不行,何至於去火工殿?」
魯皓軒離開雷法一脈,架起雲頭,慢慢悠悠。略微思索,想著之前所說的事情,他二人是約定了三日之後,但這也與自己沒甚麼關係。
……
雷法一脈上代有三位真傳,而那一代只有十名真傳弟子,除去太華峰的那一位,剩餘九個位置,四脈之中,雷脈人數最多。
趙無悔此時微有詫異,道:「無恨兄長去了雷脈,見誰,李元心么。」
這般說著,魯皓軒從湖水中離去,而四周已經早沒了趙無悔的身影。
李辟塵眨了眨眼,道:「那師兄現在是何意?」
趙無悔站立雲頭,身著兩儀道袍,腰間佩著雨脈令牌,手中持一柄「行雲布雨旗」,搖搖道:「兄長帶那和圖書孩子回殿,我這方要下山一趟,行一次雨事,且勞煩你與他說聲,我這便不回去了,不過想來他也不會惦記我。」
趙無恨開口:「這趕日戟品級不低,便是我來重鑄也要花費一翻功夫,你這手藝當真不錯,在雷脈這裏可惜了去,不如隨我離去,在那火工殿中專註兵刃之道……」
他認出那女孩,打個稽首,道:「見過雨脈……趙無悔真傳。」
「春來盡化桃源水,雨落仙塵夢人間。」
他一路行去,卻是突然走到一片桃林之中,魯皓軒抬起頭,略微皺眉,仔細看了看四周,感到一絲不對勁,心中默運八方風氣,頭頂一團清風盤旋,展現碧霄慶雲,魯皓軒雙目之中有風氣流轉,那些桃花在他面前化作雨點,卻是讓他一驚。
此時趙無恨仍舊坐在川瀑之中,與李辟塵訴說諸多事情,當然李元心同樣在側,此番也沒有自己事,這便離開迴轉山頭處。
趙無悔擺了擺手,整個人陷入虛幻狀態,忽的爆開化作一團水汽。魯皓軒一愣,失笑搖https://m•hetubook•com•com頭:「這對兄妹倒也難以言說……」
趙無恨又瞪著眼睛,嘴裏碎碎念叨,卻是讓魯皓軒連連搖頭。
她這般說著,搖搖頭道:「不過倒也是,他這性格不好說……罷了,不消去管他。」
「他是我兄長,我是他胞妹,雖然我列真傳,但他只有三火之境,不該妄自言語,只希望他別做出什麼可笑之事,回頭落了名聲。」
此時,李辟塵看的好笑,心念一轉,對李元心說道:「師兄,既然趙師兄如此堅持,我不妨和他去火工殿走上一遭,都是同宗同派,雖非一脈,但走動走動,也有益處。」
李元心大手一揮:「說的好!既然不知道,那就莫講了吧!」
如此自戀也不得說誰,魯皓軒只是沉默,連連搖頭不語。
趙無恨直接被噎了一口,好半晌才喘回氣,直瞪著眸子,卻是有話憋的難受,和吃了黃蓮似的。
魯皓軒看見蘇忘歸,頗有驚詫:「首座如何來此?」
音喚空天,此時一名少女站在前方,年歲不大,約莫十六七的樣和圖書子,見魯皓軒望來,手指一勾,頓時那些雨珠定在半空,而下方卻是浮現一片大湖,魯皓軒這才發現自己是站在湖水之上。
趙無恨如此言語,那手中鐵鎚拍的響:「看著沒,這鎚子我都帶來了。」
「雷脈有子,我只是看看去了,這些年頭還得須多多物色上乘孩童,不然,那日後四脈首座之位,便要易主了。」
「指點師弟修行,如何不可在這裏?」
她轉身駕雲而走,卻沒發現,在她離去之後,一名兩儀袍的弟子從空中落下,正是蘇忘歸。
李元心失笑,對他言語:「火工一脈非是四大主脈,鑄兵之說,我這師弟與我定了接引對子,不消再去其他脈了,你等也不曉得,可知那當初,雲脈首座江陵雲曾向我要人,都被我回絕了去,你來這裏挖牆腳,也太沒誠意。」
魯皓軒剛剛說完,那幻境被破,傾盆大雨瓢潑而下,卻不淋他,徑自分開。
趙無悔聽魯皓軒言語,失笑道:「賭甚麼,在殿內胡鬧,回頭把自己身家都給賠進去了,鬧出笑話……」
少女背負雙https://www.hetubook.com.com手,神色淡漠,但此時問出話來:「風法黃袍,如何從雷脈之方而歸?」
「是幻術。」
風脈首座看著魯皓軒,又遙遙望了一眼遠去的趙無悔,不由地笑:「這對兄妹也是妙人,兄不記妹,妹不管兄。」
「有些私事耽擱,之前隨無恨師兄去了一趟雷脈,見了個人。」
「你來我處,打攪我修行了,罷了,這水鏡幻術也沒甚麼用處。」
趙無恨直接這般言語,駁斥魯皓軒:「師弟不可妄言,我這麼好的手藝,不去鑄兵,當真是火工的損失!」
是因心情好了,故此話也多了些。
李元心正在此地靜修,這幾日他一直指導李辟塵修行,包括鑄兵之中諸多不足,身為太華弟子,多多少少都會一些鑄兵之法,而李元心如今身為人仙,那境界自然是高絕,而雷中可生火,卻又與火相剋,故此對於鑄兵也有涉獵。
李元心調侃一句,他自化人仙之後,面部表情不再僵化,是因為心境踏入凝神,故此迷障破去,日後入定息心動,只待積累便可,無須在難以糾結,徘徊門m.hetubook.com.com前不得入。
……
李元心瞥了他一眼,對趙無恨道:「既然辟塵說了,那便讓他和你去吧,不過且言好了,別想著歪歪道道。」
蘇忘歸目光輕閃,笑了笑:「只是,想看看你上次說的那小子罷了,幸而雷脈首座不在,否則這般來去,不打招呼,可要被一頓數落,回頭告到執法殿,我也要被好一頓言語。」
趙無恨看見是李元心,當即就是一驚,只是言語,苦笑兩聲:「李真傳,如何……在這裏?」
「只怕想如此想,做非如此,無恨師兄可喜歡賭……」
「胡扯,明明是我手藝太好,長老拼了老命把我要過去的!」
「錘在人在,錘亡人亡?」
趙無恨言語:「我和你講,我們殿是……」
趙無恨嘆氣:「罷了罷了,真傳這話說的不好,顯然是不打算放了,但是我有個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火工弟子為何來我雷脈?」
蘇忘歸雖強,但面對雷脈三真,仍舊要退讓幾步。
魯皓軒搖頭,把其中諸多事情一一道來,趙無悔聽完,搖搖頭:「隨他去吧,且不要再鬧出事情來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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