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萬世青城
第一千三百四十八章 願望與結局,天帝之戰

伏龍,鳳歌!
世間的願望化身,如果不是空無彼方的力量阻擋,他可以實現一切夙願。
「你會為之後悔,為今日所做的選擇。」
天帝鍾轟鳴,李辟塵越過大堯,向太上刻意揮劍,而大堯轉身,那崩天的巨手要抓住李辟塵,但就是同一刻,東皇鍾下兩道流光復甦,同樣出現天帝威嚴!
李辟塵:「你可以讓我證道嗎?」
「聽我號令,古來照影,如今二者對立,兩位若想助我,便幫我鎮大堯在此!」
太上刻意道:「可以。」
大堯復活!
這兩個字的落下,其實就代表了「代價」二字!
太上刻意:「東王化崑崙,是我的手筆,言歸正傳,這區區一隻蝴蝶,我還是可以做到庇佑它的,我並不曾說謊。」
……
李辟塵:「那依照道理,在你這裏證道應該比天冥更加安全和容易,又為何大道之間自古以來卻又這麼多累累白骨,而你無何有之鄉卻藏頭露尾,不願為世人所尋到?」
殺吞天,抹帝女!
太上刻意的聲音彷彿帶著蠱惑:「吞天與和*圖*書你不過互相利用,如今有我,便不需要他的交易,而帝女也是一樣的,你有我在,便不需要神化莫測之力,抹除帝女,諸神人便空手而返,諸聖人便也不敢妄動,蝴蝶也不需要維持那種半生半死的狀態。」
李辟塵:「天冥之門也能讓我證道。」
太上刻意:「只要你想,我便可以辦到。」
對付無何有之鄉,要說能夠準備萬全,那根本就是扯淡,這一座道鄉既是太上之一,又是世間大願的本身,連太一渾淪都試圖參透它的變化,吞天自知遠不如最古者,便更不可以和天尊相比較。
「你與帝女也沒太多牽絆,僅僅是黃粱一夢,難道還能比得上千年師徒?」
「太上刻意,你真的存在嗎,你不是大願匯聚出來的東西嗎?無何有之鄉,是遠離塵世的桃源,亦是空曠曠的蒼天,更是眾生沉淪的惡海!」
這彷彿是一個最大的陷阱,如果點頭同意,跳進去就出不來了。
僅僅兩個字,但是李辟塵卻心頭猛地一跳,因為當初在歲和圖書月之路中所看見的,所聽見的,東王公強入天冥前,也是被無何有之鄉回答了可以二字。
李辟塵點了點頭:「那就請你告訴我吞天在哪裡,我這便斬了他,再殺了帝女。」
但李辟塵總覺得不對勁,那種違和感揮之不去。
李辟塵頓時大笑起來:「你果然在蠱惑眾生!讓他們竭盡全力希望實現自己的願望,你是依靠他們的願望而出現的,如果世間沒有大願,你便無法出現在世間,世無刻意,刻意便成無意。」
天冥之門發出悲鳴,當中衝出兩道流光!
「我可死,卻不能為你鋪路,你想要世間兩劍,泰鴻與湮佚若是被你所吞,那麼在新世你便是大願之祖,世間,不,重重羅天內所有眾生的願望與希冀,都被你所掌握了。」
但好歹先有了立足之地。
「天冥,如今你與無何有之鄉又產生糾葛,若不助我,你便死無葬身之地!」
三道天威輝耀白世,那二人出手,三位天帝糾纏不休!
歷代天帝皆為棋子。
話語落,過去歲月中,有道影www•hetubook.com.com浮現,出現於無何有之鄉中,那具骸骨古帝被召喚,其中殘存的怨氣聚集,隨後,天帝的威嚴從古老的時代跨越而出!
「天冥之門是玄古之君所鑄的不完全之物,是把內心的天冥之門具象化而出現的缺陷,無形之大道若成有形必落下乘,你也是一樣的道理。」
太上刻意:「世人愚蠢,若是諸愚蠢之人盡數證道,那這世間便也毀了。」
只不過,這位聖人的雙眼是空洞的,彷彿是傀儡一般,而李辟塵把雙劍插在地上,東皇鍾震徹,發出浩瀚聲響:
「你說的對,黃粱一夢,怎麼比得上千年師徒,我不能捨本逐末。」
吞天大聖指間的這一縷塵光,就彷彿是身處黑暗之中的人,手裡托著的燭火,照亮身旁四周,但雖然驅散了身邊的黑暗,卻不知道前路究竟在何方。
太上刻意:「!」
李辟塵對刻意輪廓開口:「你可以先把蝴蝶救下,我再予你雙劍。」
而且對方不出手的理由也是無錯的,空無彼方的大道精粹,不屬於羅天的力量阻擋了和*圖*書無何有之鄉的侵蝕。
吞天大聖指間的那抹塵光抵擋著四方看不見的侵襲,他依舊身處無何有之鄉內,不曾被放逐,而指間那一粒塵光,看似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熄滅,但事實上,卻是堅若磐石,不可撼動。
世人有屬於世人的夢境,亦有屬於各自的大願。
果不其然,太上刻意道:「只不過,吞天現在阻擋於我,他以空無彼方的大道精粹為引,阻止羅天的大願加身,你可斬殺吞天,抹除帝女,我便可以幫你救活蝴蝶。」
李辟塵:「是的,你沒有說謊,但我卻會成為你的養料,為你化作嫁衣!」
李辟塵搖頭道:「借刀殺人,你也並非良善之輩,我與盪劍天尊同行不過是『攜狼共舞』,但和你,卻是『與虎謀皮』!」
就是這一粒塵光,自吞天大聖證成大聖之後,便一直在祭煉,他知道未來或許會用上,而等他成為中古者之後,便明白,未來必然會用上,而直至成為古老者之後,他已經知道未來何時會用上。
太上刻意聽聞這番話,卻沒有立刻行動,而是發和圖書出嘆息:「你毫無誠意啊,為何不相信我,我乃眾法之源,羅天此間,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太上刻意:「天冥乃是偽道,證成者皆死,這是世間共認。」
太上刻意聽見這般話,頓時發出一聲濃重的嘆息,那道輪廓漸漸散去,並且留下最後的威脅:
李辟塵確定了,太上刻意正是在蠱惑自己,但偏偏世人卻又無法抗拒這種蠱惑,因為其中的道理幾乎無懈可擊,對方也給出了自己可以接受的條件,只需要背盟便可以完成目標。
「來自空無彼方的大道精粹,我料想,羅天之內,應當沒有人能夠阻擋它,尤其是無何有之鄉,它甚至可以說是空無的對立面……」
「【相對真實的大願】與【絕對缺陷的結局】,【無何有之鄉】與【天冥之門】,無論哪一個其實都無法真正證道,你與天冥實為死敵,當年讓東王化崑崙,究竟是你,還是天冥所為?」
李辟塵:「你不是依靠大願存活的嗎!」
一位中年道人站起身來,單手抗住大堯的巨掌,又有一位少女行走,唱響古老的歌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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