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世界暗面
第四十七章 禍起

不過那種使用魔法脈衝感應四周環境、強化自身感官知覺能力的法術,在完成術式結構重建,並且使用全新的靈力來進行驅動之後——
除了此刻兩人行走的時候,踩著地上的枯枝落葉發出的聲響,這彷彿就是個生命滅絕的禁區,就連四周的樹木也好像是只剩下了一個空殼的樣子。
以至於莫宸和巫女趕到附近,發現村莊完好無損,而且村民們也都說沒有其他人在最近來詢問過的時候,還下意識的以為自己兩人再次佔據了先手的優勢。
神久夜的問題還比較曲折,也不一定可以成功,再加上牽涉到了的要素過多,不可能會短時間內完全湊齊。
在眾人都離開了之後,一片巨大的羽毛從那個方向的某片雲層后飄出來。
這應該是最正常的做法。
因此,曲靈在這件事上搶先一步也就不出奇了,雙方算是打平了這一場。
刀刀齋在最後離開之前,幫犬夜叉重新打磨了一番鐵碎牙,並且意味深長的對他說了一番話。
「這是狼的味道。」犬夜叉挑了挑眉,代替她說出了結論。
「咦?」
祂到底想要做什麼?是有自信在莫宸之前,將所有的寶物收集起來,還是已經早就收集好了?
然而,等到他們趕到現場的時候,發現的卻是——
彌勒法師若有所思的觀察了一會兒:「你們發現了沒?只有村民被殺,但是村子里養著的牲畜都沒有問題……這恐怕不是一般的野狼能夠幹得出來的吧,它們很有目的性。」
緊接著,眾人同樣也沒有能夠好好的休整一番,甚至就連犬夜叉被自己兄長揍出來的傷勢都沒有恢復,只是眼睛能夠重新視物了,就立刻火急火燎的再次上路了。
而在離開hetubook.com.com村子的時候,日暮戈薇若有所察的轉頭看向某處,不過什麼都沒有看見,仔細感應了一下的她只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但是魔劍叢雲牙要是拿到手了之後,就只需要等到它自己解封,接下來就是可以實打實發揮出毀天滅地、排山倒海的威力。
珊瑚神色凝重,她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四周的地面:「村莊周圍有很多野獸的足跡……」
效果雖然還是接近於原來的那個表現形式,可是原理機制什麼的都已經完全不同了。
結果在最後的關鍵時刻,犬夜叉還是開掛了一樣,「恰好」嗅到了自身妖氣與殺生丸的妖氣碰撞產生的裂隙,捕捉到了鐵碎牙威力的正確軌道。
再或者乾脆就像是祂對待犬夜叉等人的態度那樣,之所以刻意留下線索,其實是為了藉助他人的力量更好的收集那些東西,所以才不在意殺人滅口的事情?
桔梗的聲音平平淡淡,即使是在黑暗之中,莫宸也能夠想象得出她此刻應該是在輕輕皺眉。
最終成功的在最後一瞬間,揮出了「風之傷」——只需要輕輕揮刀,就能夠直接斬殺數百妖怪,一擊夷平一座山嶺的妖刀真正威力。
所以就算是曲靈莫宸從那個方面入手了的話,察覺到跡象的莫宸還是有很大機會阻止,因為那個過程有足夠的反應時間。
眾人並不覺得驚訝,或者說這個情況才是他們預料之中的,在一番合計之後,他們決定沿著群狼的足跡還有四魂碎片的移動方向,追上去看看。
「唔——!!」
這可以解釋為人在看不見的時候,其他的感官知覺能力就會出現代償性的增強。
桔梗微微發出了一個疑惑的音節和圖書,並且下意識的在前方的黑暗之中停下了腳步,看向身後。
在幽暗的密林之中走著,莫宸只聽到自己與身前的巫女的腳步聲,腳下是密密麻麻而且厚實的落葉枯枝,厚厚的宛如是一層鋪在林中的地毯。
被動效果的表現形式與主動效果對比起來,其實沒有什麼不同的,就只是範圍大幅度縮小,感知領域只能夠維持在身周數十上百米左右的範圍……
「嗯,看樣子我們還是來遲一步,封印著神久夜的生命之鏡已經被解封了……」
桔梗走在前方,聲音很輕、很平淡。
她剛剛差點兒就準備動手突襲了,只不過臨時又想到了某個更好的方法——
「野獸一般都是為了覓食,而這種情況更加像是妖怪報復……不過區區的村民,能夠有資格惹上它們嗎?」
再遠一點兒也有可能,但是也絕對不會太遠……這還休息個蛋,趕緊找過去才是正事兒。
莫宸點點頭:「嗯,說的也是呢……我也還是覺得先解決那柄魔劍的問題比較好。」
不管是第幾次看見這樣的慘狀,日暮戈薇總還是覺得自己對這種事情缺乏免疫力,難以接受。
「嗯?你已經知道了?」
儘管光線也滲透不進來,四周伸手不見五指,然而基本上對兩人都沒有什麼影響。
所以殺生丸的毒素在讓犬夜叉雙目失明的情況下,反而增強了他的嗅覺,讓他捕捉到了平時察覺不到的風的流動。
——險險沒有一頭撞上去。
咔嚓。
譬如說,光是那五件寶物的收集就需要耗費時日。
他覺得巫女的疑惑也不是沒有道理,要是自己的曲靈來過這裏的話,為什麼不殺光村民們直接滅口?
因為日暮戈薇察覺到了四魂碎片的m.hetubook.com.com氣息,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說,能夠直接被她清楚的感應到的碎片,一般就在方圓幾十公里的範圍內。
「我覺得吧,我們的確是應該去問一下那些村民,之前看見村子安然無恙,我還以為是曲靈沒有來得及過來這裏呢,現在看來白高興一場……」
而且它從一開始就是完全體,不需要去收集什麼素材來進行強化提升之類的。
「等等,我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我們再去問一次村民們,不過不能夠相信他們的任何說辭。」
……
至於另一邊,刀刀齋口中的「愚蠢的兩兄弟之爭」已經再次落幕,結果不言而喻。
神樂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的村子的慘狀,又看了看犬夜叉等人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但是每次都是這樣,明明總是殺生丸佔盡優勢,卻還是屢屢讓犬夜叉在最後關頭因為什麼原因逆風翻盤,再合理的解釋理由也很難讓人信服。
祂可是絕對不會有任何五講四美、八榮八恥之類的觀念的。
簡直就像是氣運加身一般的不講道理,明明被打得遍體鱗傷,而且還因為殺生丸的爪子的毒素而狀態加劇,以至於都已經短暫失明了……
「嗯,是的,只不過現在不在了……簡直就像是自己長腳逃走了一樣。」日暮戈薇點點頭。
寂靜似乎是這片黑暗森林深處永恆的主旋律,連風吹過的聲音都不會有,更加沒有鳥類、昆蟲的聲音。
她這麼突然停了下來,突然轉過身來,髮絲飛揚。
也不知道是積累了多長的時間了,而且這死寂的森林之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安靜的村莊,滿地的鮮血與屍體,天上盤旋著的大量禿鷲宛若是一片籠罩在眾人頭頂上的陰雲。m.hetubook.com.com
……
前面的狼群應該是北方妖狼族吧?自己直接設計,讓他們首先火拚一場,豈不是更加好?
「不必介懷,畢竟你也是分身乏術……這應該是在數日或者更早之前就被解封了的,或許就是在曲靈莫宸誕生后不久。」
桔梗的靈覺超乎尋常,莫宸則是可以通過氣流運動來形成感知領域……雖然現在森林之中連風都沒有,但是他直接開個「虛空感知」的法術也是完全可以的。
也許是因為神久夜被封印在這裏,她的力量在五十年的歲月之間,多多少少泄露輻射出來了一點兒的緣故,就如同炎蹄被封印的地方宛若接近火山口一般的灼熱難耐。
莫宸如此發散著思維,不過卻沒有放慢腳步,前方的巫女身上散發的那股淡淡的葯香,就一直在他身前縈繞,久久不散。
沒有生機,沒有活力,貌似是時間永遠被定格在了五十年前的某個瞬間,再也無法前進……
既然要是知道就連莫宸自己也不詳細了解另外四件寶物的線索,那麼乾脆一點兒殺光所有知情的村民,杜絕正體追蹤的可能性不是最好的選擇么?
這應該說是類似於桔梗那樣的靈力者所具備的靈覺能力,還是修真術語之中說的「神識」?
或許應該是偏向於前者吧,不開主動也會有被動的效果,主動效果能夠輕易覆蓋附近數公里的範圍,精準捕捉到一切超自然現象的痕迹或者是單純的風吹草動的動靜。
這麼一想的話,貌似也就理所當然了,莫宸最先反應過來,去將魔劍拿到了手中,曲靈在這段時間里肯定也不會傻到什麼都不做。
不過不管怎麼樣都好,結果也不會改變了,那就是一如既往的,每次的爭鬥都是殺生丸佔盡上風,hetubook.com.com犬夜叉取得最終勝利。
本來就是兩個相隔甚遠的不同目標,當選擇了其中一個的時候,另一個就肯定會落入對方的手中,這是無可奈何的現實。
莫宸順著桔梗的疑惑想了想,頓時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至於「神識」什麼的,就有些太過高大上了,況且在沒有親自見識過之前,也不好做出對比。
冥思苦想著的莫宸突然覺得靈光一閃,腦海里似乎有一道閃電劈散了迷霧,驀然間覺得豁然開朗,他認為自己因此抓住了關鍵。
不管在這之前,這是一座怎麼樣生機勃勃或者暮氣沉沉的村子都好,現在它都徹底的死透了。
「我們再去找附近村子里的村民們問清楚一點兒吧,關於那五件寶物的具體下落吧,接下來沿著那些線索去追尋即可……」
只是等到深入到了附近的禁區,神久夜被封印的地方之後,才發現對方早就來過這裏,只是沒有做任何事情,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取走了生命之鏡。
不過對於兩人來說,知覺異常敏銳的他們,都自然是不會被這裏黑暗無光的死寂環境局限住的。
「這是……」
珊瑚皺著眉頭,然後看向了水手服少女:「戈薇,你之前感覺到的四魂碎片呢,之前是出現在這附近嗎?」
正因為覺得自己抓住了關鍵而興高采烈,因而全副心神與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方面的莫宸,卻是差點兒沒能夠停住。
「那個時候我們去取叢雲牙了,祂直接就來了這裏……不管怎麼說,總是要做出取捨的,如果當時你首先是過來這裏,那麼祂反而就可能去取叢雲牙了。」
「不過我不明白,曲靈莫宸為什麼沒有對這裏的村民動手,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
咔嚓。
優點就是被動生效,無需刻意維持與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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