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長白山下
第0116章 侍從扈衛

一聽吃飯,王雄誕和西門君儀兩個少年連忙爬了起來。
腳下的鞋子是高幫的布鞋,都能算的上是短靴了,穿上後腳底平坦,而且腳裸也再不冷。
騎兵花費里,裝備開支雖大,但並不時常更換,反倒是這馬料日日開銷,極大。
「嗯,那就好,從今天開始,你們三個就跟著我身邊。慧娘呢,我把她留在我家中,你們放心,呆在家裡我娘和小妹、嫂子們也會把她當成家人的。」
「看你們睡的正香。」
夜草得喂,大清早的又還得喂。
「我這粥里還有一塊肉。」西門高興的跟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這是一把標準的軍中制式橫刀,邊刀鞘在內重兩斤半,(約折後世1.45千克)簡單樸實不花哨,比那些豪華的軍官橫刀要輕些,但威力卻不差多少。
等馬廄清理好了,他開始喂馬。
若按這種演算法,一個騎兵,需要一百個農夫的租賦才養的起。
同樣昨天才剛加入營里的闞棱則早就已經起床了,他差不多是在五更天就起來了。昨天他m.hetubook.com.com對義父羅成說自己幫著牽馬,那麼喂馬這個事情他自然就包了。
「從現在開始,你們是我的義子,也是我的侍從扈衛,兼充當我的傳令兵!」
豆餅、黑豆、鹽、草、胡蘿蔔,甚至有時還加點雞蛋給他們吃。
「早上吃啥啊?」
「你以為啊,五更就得起床,不能誤了卯時三刻的點卯的,這是軍營。」
三個少年興奮的接過橫刀。
不過大隋立朝之後,文帝要恢復漢家禮儀、周朝制度,於是處處改革復古。而當今天子繼位之後,對胡人更是忌諱。
其它還有胡瓜得叫黃瓜等。
打小跟著父親養馬,因此他知道在不同季節,對馬匹的餵食量也不一樣。
「亂世之中,真正能護庇你們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手裡的刀劍。拿好這刀,好好練習,將來這會是你們的立身之本。」
走進馬廄,先清理馬廄,把馬糞剷除,再把被馬尿弄濕的廄草換成乾淨的。做完這些,還得給馬刷毛。
「就知道你們還和圖書沒起呢,給你們帶了早餐來。」
營里的少年們紛紛被穿戴整齊的教頭們揮頭鞭子驅趕起來,昨晚吃飽喝足,又有溫暖的被窩,對許多新入團的少年們來說,這簡直就是睡的最舒服的一晚。
五更二點。
「起床。」
「棱哥你早醒了?」
槊是好槊,只是羅成練習了幾天,總感覺不太得力。
王雄誕和西門君儀還躺在交床上呼呼大睡。
床是簡單的交床,以前都叫胡床,這原本是種坐具,真正人家睡覺用的都是榻,只是如今胡風漸盛,普通人家床倒也用的多。
「好。」少年們有點拘束。
等他們來到羅成院子里時,羅成已經練完了功,他早上起來先練了會錘,又練了會射箭,最後還練了會馬槊。
早餐挺簡單。
「給你們每人一把環首橫刀,這可是郡兵營賈都尉那拿來的好東西,你們好好珍惜。」
「吃飽了。」
在這個朝代,隋橫刀代表著當世最高的刀具鍛造技術,打造橫刀的鋼塊需要經歷上百次摺疊鍛造,組織細密,成分更均www.hetubook•com.com勻,再經過了覆土燒刃技術,精確的控制不同部位淬火和冷卻,使得刀刃部位堅硬無比,刀身卻又韌性十足,不像傳統的刀劍一樣易折,卻又鋒利無比,可步騎兩用。
闞棱看著睡的正香的兩傢伙,最後還是把他們的被子掀開了。
「哎喲,這麼早就吃過飯了啊。」
能砍能刺。
「怎麼樣,睡的還好嗎?」
幾個少年進來。
幾個少年一頓狼吞虎咽,如風捲殘雲一般的把所有食物掃蕩乾淨。
「義父。」
春、冬之季,餵食量則得加大。
遛完馬回來,少年們已經吃完飯,闞棱這才回自己住的屋子叫醒還在交床上睡覺的王雄誕幾個。
看著兩匹馬悠閑的吃著谷麥,闞棱心些羡慕。馬的食量很大,尤其是戰馬,不但量大,還得一天食幾餐,甚至不同時段得添加些其它精料。
闞棱道,「再不醒,早飯就沒得吃了。鄉團的人已經吃完了,你們趕緊起來。」
闞棱給兩匹馬各餵了六斤粟谷,然後又餵了一些苘麥。
他不需要向羅成請教m.hetubook.com•com,心裏早知道如何喂馬,他父親就是隋朝一個牧場的牧馬人,只是後來他們家裡出了事情,牧監的官員貪污,私賣官馬,皇帝派大臣屈突通巡察天下馬監,結果事發,牧場上下都倒了霉,他爹也受了池魚之殃。
五更梆子才響,他便掀開溫暖的被窩,來到馬棚為義父的兩匹馬加草料。
「棱哥早就起來了,是我們兩個貪睡了,棱哥也不早點叫醒我們。」
父親以前就說過,養一個騎兵的花費,能養五個步兵。而需要二十個農夫的租賦,才能供養起一個步兵。
「早飯吃飽沒?」羅成又問。
「晚了啥都沒有了,快起來。」
馬槊就是那天嗣業擊敗王薄,從他手裡奪回來的那支。
「義父起的更早,半夜還起來查房,大早又起來練武了。」慧娘埋怨三人貪睡。
「快吃吧,吃完了還得趕路,一會義父就要回縣裡了。」慧娘提醒三人。
他做的很認真、仔細。
外面天還未亮,但鼓聲響起,就必須起床。
羅成說完,返身從刀槍架上,取下三把橫刀。
和圖書惜被窩還這麼溫暖,卻得起床了。
穿著義父發下的夾襖袍子,他感覺溫暖多了。這袍子是和團中少年們統一樣式的,白色麻布織成,上面袴衣,下面大褶褲。因為到了冬天,便是夾層,裏面填了點綿絲。
比人吃的好多了。
等兩匹馬悠閑的吃飽了,闞棱便解下馬韁牽著他們去飲水遛步。
也就是在凌晨三點五十左右,軍營里的鼓聲響了起來。
這時鄉團的新入伍少年們,都已經洗漱完畢,開始排隊去打早飯。
那邊表妹王慧娘卻已經提著個籃子過來了。
義父有兩匹馬,一匹全身烏黑四蹄白,一匹全身火紅如棗。
「粥里還有鹽菜呢。」
他們是羅成的義子,並不是鄉兵,因此住在羅成的營房住處邊上,早上也沒有人來叫。
胡床這個名字不許叫了,改稱為交床。
馬昨晚上已經餵過一次,但義父的馬是戰死,每天吃的比人還精貴。
「慧娘你這麼早就起來了?」
每人一大碗粥,然後還有兩個蒸餅。
兩少年匆匆的起床,穿好衣服,胡亂洗漱一下。
秋、夏時,粟減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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