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長白山下
第0125章 士信割耳

看來這戰利品也是個問題,需要好好提一提了。
「先把他們關到俘虜營,安排他們每天在這裏做工,把這處賊寨改建成一座補給兵站。老實幹活的,給他們供應一天兩餐,不老實幹活的,餓肚子吃鞭子!」
有人想逃。
一隻耳老張冷哼一聲,「敢反抗者,斬!」
在這法外之地呆久了,便有了另外的一套生活方式和道德標準。
帶領斥候隊的隊頭是疤面趙貴,站在場上的他那疤面很醒目。
山寨攻破了,賊匪死的死降的死,寨民也全都成了勞工。
「生火,造飯,今日就在這裏休息!」羅成頒下最新命令,引來戰兵輔兵們一陣陣歡呼。
頓時那些人嚇的不敢動了。
「留著幹嘛,全砍了,首級拿回去報功。」一名老兵道。
「士信,你去割。」
現在,他沒把這些人當做是賊匪全殺了砍下腦袋卻報功,都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天色還早,但誰不願意多休息會呢。
剛才可是有好幾個老兵,瞪著這些人的腦袋比比劃划的。
三十六位好漢中剩下的二十九個全都跪在這,www•hetubook•com.com另外寨中百余男女老少雖然剛才都躲在自己的茅草屋裡,可這會也都被驅趕出來跪在那裡。
二十九隻血淋淋的耳朵被扔了一地,有個傢伙還想撿回去,結果老張又瞪他了。
「不殺也太便宜他們了,總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們吧?」
好生生一條生命,既然已經放下了武器,那就沒必要再殺了。留著哪怕做個奴隸,也比死人有用。
羅成帶著大隊人馬趕到山腳下時,斥候隊已經殺進了山寨賊匪們的聚義廳。
至於剿匪之後,這些人如何安排,羅成不管,也管不著,自有上面的政策。
「這些人中,那個賊首是個逃兵,手裡倒是有兩下子功夫的,不過喝了個半醉被我一刀就砍倒了,餘下的也是三兩下解決,其餘的便都跪地求降了。」
血湧出來,染紅半邊臉。
「殺俘不祥。」
至於內心之中,他覺得人命還是比較重要的,哪怕他們落草為寇,佔山為王,如果是在交戰之時,他不會鬆懈,可既然戰鬥結束,又是另一回事了。
hetubook•com•com廳中的幾位當家雖然奮起反抗,可一個個都喝的半醉,哪是斥候老兵們的對手。
士信人是憨厚了一些,又年輕,現在帶著大盾飛槍隊,確實有些不好帶。畢竟大盾飛槍隊的隊員,全都是選的那些高大健壯之人,士信小小個子站在他們前面,倒有點像是鼠立貓前了。
「這些人也本是我大隋良民,只是棄籍逃隱,現在是黑戶。把他們登記起來,連同這裏開墾的田地也都登記在冊。」
羅成目光掃過那些跪在地上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說實話,這些人其實跟羅成家南山村的村民們沒什麼兩樣,一樣的穿的破破爛爛,衣服打著補丁,面有菜色。
「看什麼看,去割。軍伍之中,就講究個勇和猛,不見血是不行的,但光有武藝也不行,你現在還是隊頭,要想讓你的屬下服你,你就得拿出表現來。你個頭矮小,又年輕,好多人暗暗不服,現在你當大家的面,把那二十九個賊匪的耳朵各割一隻下來,讓他們瞧瞧你的膽色!」
更何況,人命不但是寶貴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也是重要的資源啊。
不過羅成確實不喜歡亂殺人。
「斬殺七個,余者喪膽求降。」
羅士信走到一個傢伙面前,一手拎住他一隻左耳,右手執刀,用力一劃,頓時那隻耳朵就被割落下來。
王子明左手裡拿著一個捲軸,右手提著一支筆,問。
片刻功夫,二十九個投降的賊匪都被割掉了一隻耳朵。
軍中重首級功,斬首之功賞賜是很多的,也正因為首級功重,所以軍中喜歡斬首。比起俘獲以及衝鋒、跳蕩之功,斬首功是個人功勞,同樣斬首多,集體也有功勞。
「哦。」
羅士信割了一隻下來,然後走向第二人。割耳朵,他就好像是在割牛吃的草一樣輕鬆,並沒有半點心理負擔,羅成原本還擔心小六心裏會抗拒之類的,見此也鬆了口氣。
看著明晃晃的像牛耳一樣的短尖刀,都要嚇尿。
斥候隊教頭缺牙老劉倒是笑著道,「咱們都尉可不喜歡亂殺人哩,還是聽都尉發落吧。」
「這耳朵現在已經不屬於你了,現在是我的,士信,拿個袋子裝起來,一會找你www.hetubook.com.com姐夫登記驗功,然後拿回來給我燒了做下酒菜。」
他拔出腿上的牛耳尖刀,走到那些跪在地上的傢伙面前,「我會很快的,不會很疼的。」
老張把羅士信喊過來,因為看中士信的資質,老張之前便收了士信做他的弟子,傳授的是鐵槍戰技。
寨子里繳來的熏肉乾魚,直接就拿來下鍋煮,羅成還讓人把寨里養的一群養和幾頭豬也一起全殺了,這是首勝,自然要好好犒賞下大家。
剩下的一百多寨民,早已經有不少人嚇的尿出來了。
「去吧!」
「別嚎了,自己拿布包著,少了只耳朵而已,死不了的。」老張看著那沒了一隻耳的人,臉卻紅的可怕,眼睛里甚至有股興奮的光芒閃爍,讓羅成看的大為驚嘆,這一隻耳何必為難一隻耳呢。
士信卻又只是哦了一聲,真找袋子去了。
「割掉他們一隻左朵下來作為俘獲的功績憑證。」一隻耳老張提議,他自己只有一隻耳,因此後來打仗的時候,就喜歡割別人的耳朵。
寨中聚義廳前的那塊空場上,本來是曬穀子的,可此時卻跪滿了人。
本來羅成還想制止老張m•hetubook.com•com的,結果聽他這麼一說,覺得也有些道理。
這一句斬字,充滿殺氣。
「他們怎麼發落?」
士信來到人前,看看老張,又望向羅成。
士信見羅成也讓他去割,便再無猶豫。
只是讓羅成有些不太高興的是,攻破山寨的斥候隊早已經把值錢的東西收刮一空並且私藏了,再次搜查並沒有搜到什麼值錢的東西,也就是些糧食、干肉之類的,然後就是些破茅草屋爛木頭桌了。
隋唐的奴隸盛行,其中大量的奴隸就是來源於交戰的戰俘。
那些賊匪們早嚇的破了膽,幾個老匪都在剛才被斬殺了,剩下投降的這些本就是些後來入夥的,不論膽識與勇氣都一般。
畢竟這群人說是逃民吧,其實也並不全是,他們一樣偶爾會跟著賊匪們下山去幫忙。人便是如此,沒有什麼真正的好壞。
羅成心裏一陣惡寒。
至於寨中的那點財產,當然毫無疑問全被收繳了。
對這群可憐人,羅成卻也沒什麼太過優待。
羅成只能用這個理由來說服大家。
據說有一次,他跟隨張須陀在西南平亂,戰後打掃戰場,他拎了一袋子的耳朵回來,足有上百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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