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龍升天
第1028章 金輅馳過凱旋門

無數神策軍士兵立正。
眾人遠遠看到羽林軍和金輅還以為是皇帝駕臨,紛紛躬身行禮,甚至有崇拜皇帝者,直接跪地山呼萬歲。
「多謝相迎。」嗣業在馬上拱手。
八月十五日。
這裏,神威神策兩北衙軍的數千將士,沿途站立,每隔五步一名禁軍士兵,他們身著整齊的軍袍,披著鋥亮的鎧甲,手持長矛旌旗。
馬車一路前行。
路兩邊,五步肅立一名北衙禁軍。
車上還陳設著一屏風一條案和一扶手,屏風和條案上均鑲嵌金絲圖案,高貴而文雅。車的圍攔和扶手及裝飾花板,都以象牙製成,雕刻著祥雲和龍紋。
此車只能天子乘坐,本來是十二匹馬拉車,但今天是皇帝派此車來迎嗣業,故減為六馬。
渭河邊,嗣業一行剛剛抵達。
今天,三衙諸軍衛府,都各自派出了最雄壯威武的將士前來列隊迎接嗣業一行凱旋。
嗣業點頭,強忍著眼裡激動的淚水。
但金輅相迎,依然是令渭橋邊上所有人都震住了。
剛從親軍都尉調任金吾衛府中郎將的李君羡,身披鎧甲,跨騎和圖書大馬,站在城門后,拔劍高呼。
「打起精神來,我們是代表數十萬將士受此榮耀。」
那邊尉遲恭卻道,「讓你坐你就坐就是,這不僅僅是你個人的榮耀,這也是吾等所有軍人的榮耀,河隴一戰,我等軍人為國拼殺邊疆,拋頭顱灑熱血,擊敗胡虜,守衛了邊疆。如今陛下以此金輅相迎,這不是你一人的榮耀,是此次大戰幾十萬將士們一起的榮耀,你應當代表將士們坐著金輅入長安!」
嗣業坐上車,發現此車巨大,還有很多空位,於是乾脆邀請秦瓊尉遲恭來整等一起登車。
尉遲恭倒沒扭捏,「我老黑也來嘗嘗這大輅是什麼滋味,哈哈哈。」
車馬進入城門,前方是寬餘五十丈,長達十里的朱雀御街。
大將軍王聽到這呼聲,也不由的覺得渾身氣血上涌,感覺似乎又回到了戰場之上。
「恭迎大將軍王凱旋入城!」
「請大將軍王入宮。」
千牛衛的後面是左武衛右御衛等諸軍將士。
「一起!」
一隊羽林郎率領一支羽林騎軍出長安城,前往渭橋。
和圖書嗣業站在車上,不得不對沿途的百姓喊道,「吾乃嗣業,非天皇也!」
並以金絲鑲嵌車輪,車輪上下兩層還密布了幾百粒寶石,處處彰顯著皇家風範,帝王威儀。
無數金吾衛的將校,列陣肅立於朱雀大街兩側,跟著齊聲高呼。
一名神策軍軍官高聲喝令。
數百年輕的羽林騎同時吼出,那聲音雄壯萬分。
哪怕現在皇帝只是派了三百余羽林軍,帶著一輛金輅相迎,可嗣業也猶豫了。
宮人趕緊取來皇帝的袞冕,為天子更換。
數百羽林騎士身披著麒麟明光鎧甲,頭頂鳳翅兜鍪,肩上掛著丈八紅漆馬槊,頭頂上的紅纓鮮艷。
「羽林騎恭迎大將軍王凱旋!」
這時一名羽林騎趕來一輛馬車,卻是由六馬並駕的金色輅車。
換上了禮服正裝,羅成親自趕往兩儀門迎接嗣業。
天子之服十四,皇后之服三、太子之服四、太子妃之服三、群臣之服二十三、命婦之服六。
車上所有的桿頭的頂端,包括車轅和旗竿都以龍頭裝飾。
羅成起身,「朕要親迎!」
甚至皇和_圖_書帝還御賜下旨,嗣業凱旋入城后,長安外郭城正南門,便改名為凱旋門。
他羅嗣業何德何能呢?
金輅到達皇城前。
「請大將軍王登輅!」
「陛下,大將軍王嗣業已經入宮。」內侍稟報。
「爾等羽林軍皆為天子門生,豈敢。」
過順天門,再過承天門,輅車來到了太極門前。
大輅車不是一般的馬車,這是皇帝才能乘坐的一種車。
一路解釋,隊伍來到長安城南正門外。
秦瓊看到嗣業猶豫的樣子,笑著上前,「既然陛下派羽林軍以金輅相迎,五王爺你就坐吧,這也是陛下對你戰功的嘉獎。」
「也罷,那我羅嗣業就代替大秦數十萬守邊抗虜的將士們登車。」
尉遲恭在車上也還以同樣的軍禮,他瞥了眼嗣業,「哭什麼,你現在代表的是西北戰場數十萬將士,你得拿出凱旋將來的那股子氣勢來,不能給弟兄們丟了臉,讓長安的軍民百姓們看笑話!」
大秦開國后頒布大秦律,其中就有包括服裝的律令。對於天子和百官臣民的服飾都有嚴格的規定,服色和樣式各有和圖書限定。
羽林郎劉仁軌親自負責駕車,三百羽林騎軍前後護衛,六騎一列,前後各二十五列。
「羽林郎羽騎尉劉仁軌,奉天皇陛下旨意,特來恭迎大將王凱旋!」
「請大將軍王登輅!」羽林郎劉仁軌再次請求。
門后,是羽林軍騎士們。
各種祭祀和拜祭宗廟,遣上將、征還、慶功宴、即位登基、冠禮加元服、冊封皇后、正旦大朝會時,皆穿袞冕。
嗣業苦笑,「河隴一戰,我是罪多功少,怎還敢居功,更不坐逾禮坐這金輅。」
袞冕是天子十四種服式中的排第二位,僅次於大裘冕。
皇帝出行有特有依仗,名為鹵簿。大輅車便是鹵簿的一部份,因其為皇帝專門乘坐的最高規格的輦車,因此,車頂還有華蓋,車尾還配旌旗,華蓋與旌旗均採用了皇帝專用的金黃和杏黃色。
羽林郎劉仁軌縱馬過橋,滾鞍下馬。
尉遲上去了,秦瓊和來整這兩哥們一想,也罷,這個時候不上去,倒顯得矯情了,於是便也一起笑著登車。
嗣業金輅經過,每名禁軍都抬起右手握拳,在自己的左胸口敲擊並和-圖-書低頭,致以他們的尊敬。
「金吾衛恭迎大將軍王凱旋!」
隊伍一路往長安城前進,沿途官道,商旅路人漸多。
朱雀大街兩側,金吾衛的迎接隊伍后,是千牛衛。
羅嗣業站在輅上之上,忍不住就熱淚滾滾而下。
走了幾步,羅成又停下,「給朕更衣,朕要穿正裝,換袞冕。」
四位立下大功的大將軍,一起站在車上。
一隻只右拳敲打在左胸鎧甲上,發出錚錚之音。
可一眾羽林軍,卻站在那裡不肯動,嗣業不登車,他們不肯走,一時倒是僵持住了。
「請大將軍王登車!」
翤業的車隊一到。
親軍府的侍衛親軍們,這些每個都是一米八以上大漢,被贊稱為大漢將軍的雄武漢子,親自為嗣業推開了皇城大門朱雀門。
秦漢之時,皇帝大駕侍從車隊八十一乘,而隋朝時皇帝的儀仗隊,前後要排列一百二十個方陣。
這番話一出,倒是讓嗣業愣了下。
「能為大將軍王護衛,是我等榮幸。大將軍王,為我等羽林軍之楷模。」
秦瓊也點頭。
劉仁軌道,「請讓羽林騎為大將軍王開路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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