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時光輪迴
第四百九十七章 屠天

按照當初的賭約,時序之主儘可能把姬樂往國神道路之外的其他方向引。其依仗的手段就是姬樂最初的同伴。
薪火?
顯然,這背後離不開時序之主的推動。
「果然,他體內存在著時序神碑的器靈。不,早在宇宙輪迴之時,時序之主就開始準備,以時序神碑的器靈融入姬樂的薪火本源。在降靈之初的那個人,不論是誰,都必然轉化為時序神碑的第一柱。」
上一個輪迴中,姬樂遺留的力量凝聚為一團無比閃耀的光輝,足以照亮整片虛無之海。
連天道都可以破碎的一擊,作為白起消散之前的最後一道力量,瞬間擊穿霍去病體內的器靈核心。
霍去病皺眉:「你怎麼來了?」
「但沒想到,反倒是你在最後跟那個女神推了他一把,讓他重歸國神甚至恢復造物主的層次。」
地母:「果然,我沒有感覺錯。你……的確是一位造物主啊!」
「縱然根源為假,但你這一路走來,跟我們一起奮鬥的過程可做不了假。」
「喂喂,不要告訴我,我會是將軍你幾十代之後的後裔什麼的。那樣的話,我們處起來很尷尬啊。」
一道光柱從霍去病身上升起,宇宙之外的最後一塊方碑熄滅光輝,但霍去病完好無損。
噗嗤——
那可是原初宇宙最純粹的時序源能,和時序神殿同源的力量。也因此,時光古蛇以及諸多時光巨獸才會跟聞到蜜糖的蒼蠅般,不斷找大夏麻煩。
最初的白起和姬樂可沒霍去病這一組這麼順利。降靈之初的公孫聞禮沒有薪火傍身,足足在黑暗中困了三年,好不容易在大夏立國的那一天才重見天日。
「如今想來,那所謂的危機或許和_圖_書是姬樂最初覺醒的關鍵。如果我不在最初降靈,姬樂身上的薪火蘊含玄機,必然可進一步促成他的覺醒。但因為我的出現,反而斬斷他的機緣。甚至擠掉某個原本應該存在的幫手。」
星域內,巨龍咆哮道:「可惜,你太廢了!明明殿主不斷給你暗示預言,告訴你『姬樂做國神必死』。甚至引導你開闢武道,給姬樂國神全新的選擇。為的就是把他從國神道路拉走!」
而我,也要去追隨我的陛下了。
身影已經徹底虛化,只剩下淡淡斑點被時光之力抹去。
霍去病一劍斬去,將這巨龍的頭顱劈成兩半。
「自殺?我敢直白的告訴你,就不擔心你自殺!你以為擁有時序本源力量,能輕易死掉嗎?」
「是你?」
「呵呵……」霍去病乾脆利落,直接舉劍回斬,妄圖破碎自身時序本源,停止最後一道時序神碑。
忽然薪火筆直衝入懷中,跟他自身持有的薪火融合。
他們的目標根本不是姬樂或者白起,而是霍去病!
……
霍去病握緊寶劍,腦中飛快思索:姬樂降靈的本質是通過薪火記錄的信息,配合本土力量構建全新的靈體。史皇、太公皆是如此。只不過在構建我的靈體時,從一開始就被時序神力侵染,不,就是用時序神碑的器靈作為材料。
「陛下就交給你了。」盯著幻影中的時序神殿。得到薪火本源后,姬樂已經恢復曾經的力量甚至更加強大,打碎封印他的屏障。
唯獨霍去病什麼都不需要,直接在姬樂最初面臨危機時現身。
「當初你們被時光古蛇攻擊,甚至你看到有關國神的預言,那都來自你的本能。」
「不過和*圖*書一命換一命,用來救人的話,相信陛下不會反對吧——屠天。」
「畢竟隨他一起降靈的人,是你。」
霍去病瞪大眼睛,在眾多華夏英傑中,不是只有自己跟公孫聞禮簽訂契約,可以臨時借用薪火?
後面太公、甘羅這些人降靈,都是姬樂以神力構造靈魂。但最初的時候,可是用半神級別的神獸精魄作為材料。
雙方同時展開行動,轟然間薪火從星域之外砸下,把雙方同時擊倒。
「用這把劍自殺,應該是夠了。」
這個過程足足持續了三年。
白起沒說話,盯著眼前的巨龍,他輕聲道:「你不是好奇,我跟姬樂到底什麼關係?」
雖然這個猜測在地母腦中盤旋很久,但這次終於得到證實。
他跟其他人不同,與姬樂一起進行時光回溯,那團薪火就是他的根源。沒有這團薪火,他就會被排斥在時光輪迴之外,徹底消弭。
在彼方時序神殿的幻影,白起看到被困祭壇中的姬樂。
笑聲在星域內回蕩,但除卻霍去病之外,只有冥府中的地母聽到。
「那麼現在,就將這股力量還給您吧!」
其源頭,就是某本大夏內流傳的小說,作者「茂林」……
白起低沉一笑:「殺伐一生,沒想到最後一刻竟然是用來救人?」
真理之主。後土娘娘以及其他巔峰造物主全部接收到來自「時間回溯」之前的記憶。
這把劍看似來歷稀鬆平常,但得到兩位大能的加持,足以刺傷造物主的防禦。
「等十二辰序解決,姬樂差不多也能被救出。到時候……」
這把劍受薪火洗鍊,又作為楊柯贈予姬樂的禮物,附著一絲隱晦的天道源能。
捨去第一柱和圖書的器靈換取在姬樂身邊埋下一個眼線,斬斷姬樂在輪迴之初自行準備的幫手,並讓時序之主能時刻觀察姬樂的成長。
有姬樂幫忙,時光回溯計劃早成功了!
「如今的你,彷彿當初的我。在上一個輪迴最後,他將一半的薪火力量託付於我。」
「聒噪。」青年面無表情:「死不了,你們是不是太瞧不起姬樂的力量了?哦,還有那傢伙。」
薪火,正是姬樂在上一世遺留的本源。
然後他跟白起一起受到楊柯打壓,花了好長時間才慢慢走上御座。
「哎?公孫起?」
薪火猛地一漲,將白起和霍去病全部籠罩。
真理之主神情有些古怪,但隨著記憶復甦,他距離大道靈性的升華,只差最後一線。
「嗯,不過能召喚將軍,而且無代價的第一個降靈。或許真是緣分?」
直到進入地母廢棄的神域,白起才終於找到機會降臨於世。
龍吼驀然響起,巨龍憑藉自身體內的那一縷本源,妄圖強行喚醒霍去病體內的器靈。
「……」
白起回想起姬樂曾經提及過的:時間不可回溯,過去無法更改。
隨著白起交還薪火,他的身軀漸漸淡去。
但武安君面色不改,反手對霍去病胸口拍了一記。
如果當初霍去病沒有打碎泰山祭壇,說不定姬樂早就轉型天尊,哪還有後面這麼多事?
雙火為炎,這炎炎燃燒的炎黃之力逐漸合在一起,打碎兩世輪迴的壁壘。
霍去病把玩手中的青騮劍。
「姬樂?」霍去病閃過這個念頭,但在煙塵中聽到另一個熟悉聲音。
……
「陛下存留的這份力量因為沒有在開局時降臨,所以遲遲無法使用。現在,應該展現其真正www.hetubook.com.com的光輝了。」
璀璨而溫暖的火焰包裹霍去病,雖然他能感受到灼燒感,但並沒有傷到他的身體,反而逼迫時序本源一點點顯現,在他身後浮現另一座時序神殿的幻影。
「這次降臨后還是如此,就連聶政都被他禁止自殺。」
那個時代,可比眼下姬樂和霍去病的經歷,要艱苦多了。
這是造物主級別的文明之火,宇宙輪迴之前諸夏文明的信仰結晶。
「閃耀吧,諸世最璨之光。來自我等文明凝聚的至強輝光,回歸你主人之處……」
當然,這一股力量在擊穿核心的同時,確保霍去病自身不受傷害。
「時光源能在身,你就是生生不滅的存在。自殺?別開玩笑了!現在的你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向殿主宣誓效——」
「想死?你這個假貨還是乖乖化作我們的老大吧!」
當初姬樂跟時序之主定下賭約,打算拉白起一起重新輪迴。
但現在,隨著薪火進入時序神殿,真正跟姬樂體內的薪火融合。
「果然,來自時序本源的同源感應,可以呼喚陛下的力量。」
霍去病腦中驀然閃現一個人影:「說來,跟白起打架到現在,還沒真正勝過一場。可惜未來沒機會……」
在白起身上,冒出幽邃而神秘的火焰。
「曾經,我手下有一群刺客。因為刺客一擊必殺,以命搏命,不被陛下所喜。甚至陛下禁止我動用這份力量。」
「時光古蛇攻擊你,乃至不斷從時光長河差遣巨獸襲擊,是感受到你身上存在的時序本源。」
白起大跨步走過來,將霍去病重新扶起:「看來,我來的還不晚。」
的確,當自己無法順利降靈的那一刻,就註定自己跟姬樂走上截然不和-圖-書同的道路。未來與他並肩而行的人,不再是自己。
「這個名字啊……告訴將軍你一個秘密,我的本名叫公孫聞禮。算起來,我們五百年前年,啊不對,二千年前可能還是本家?」
「原來如此,這麼說我就是時序神殿的第一位使徒嘍?」霍去病掂量著青騮劍:「如果我自殺,第一塊時序神碑的光輝也會一併熄滅?」
此時,霍去病面前的巨龍屍骸再度開始復甦。時光巨龍同樣蘊含一縷時序本源,擁有不死特性。
如今時序神殿想出來的新計劃,實質上也是通過霍去病的眼睛,觀察華夏文明所得到的啟發。
祭壇上,姬樂正在苦思脫身之策。
「這應該是楊柯在合道那一刻,偷偷幫姬樂準備的保護手段。」
黑暗中,一個男子靜默不語,而旁邊的青年則絮絮叨叨,不斷嘗試跟他對話。
「難道你從來沒有懷疑,為什麼最初隨姬樂國神降靈的人,是你嗎!」
奈何時序之主幹涉,導致白起的降靈被霍去病擠走,遲遲無法降臨。
「武安君!」霍去病撲上,打算用時光之力阻止他的消失。
薪火順著那片幻影射出。
畢竟支撐他回歸,並且一直駐留於此,正是依託姬樂的薪火。
在姬樂想來:兩個滿級大號重回新手村,這還不是隨便虐菜?
這不再是猜測,而是真正得知上一次戰鬥的經歷。
當初第一次看到霍去病,她就察覺霍去病身上的不協調。
時間回溯后,一半的薪火保護姬樂自己的靈魂,自穿越那一刻蘇醒。而另一半,則保存在白起體內。
和姬樂一樣,他身上也存在著怪異。但比起姬樂那種造物主級別的薪火,霍去病身上的時光本源反而帶著絲絲縷縷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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