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縣城變化

其餘縣城變故倒也不少,首先是飛羽幫原本一家獨大,隱然有安遠縣城地下霸主的苗頭,卻被一個新成立的勢力打壓,幫主劉乘也被外來的高手打傷,一直龜縮。
縣衙那邊,倒也沒什麼大事,只是聽說李縣令的老管家某一天嘔血不止,在一個寒冷的夜晚離世。
項央牽著烏雲踏雪,與傅大春踱步往家中而去,兩人邊走邊談,倒也讓項央了解了不少事。
有人每天工作,每天吃飯睡覺,歷經模板式的生活,波瀾不驚,平淡如水,十年和一年沒什麼不同。
最後就是項央近來修鍊的目擊之術,眸中如醞養刀鋒,銳利至極。
「小央哥?怎麼是你?你從清江府城回來了?」
魔門兇悍,為了對付一個小據點,神捕門的金章銀章捕快都死了那麼多,他可不想把自己搭進去。
這趙德漢果然就是魔門的人,而且還是苦海一脈,這也是三十六脈中的一脈?
那麼身為一地父母官的管家,為何會受到如此重創?又是何人會下重和-圖-書手?
項央陡然立在原地,心裏思索莫名,同時,腦海中一段時間沒有動靜的無字天書起了反應。
項央當然沒老,甚至離開安遠去清江府城也不超過半年時間,但有的時候,人的經歷和時間也是沒關係的。
噠噠,一隻白皙的手掌翹指在櫃檯上敲了敲,攪擾了正算賬的傅大春,抬頭一看,不是身披白裘,背負長刀的項央又是何人?
「趙德漢?趙德漢?這人的名字怎麼這般耳熟,總感覺在哪裡聽說過,什麼時候聽過呢?」
「嘶,按照我所估計,胡強也好,錢孚也好,加入的十有八九是魔門,這是從幕後走向前台?還披了層馬甲?」
雖然他無意對傅大春施加,但此功初練就,難以收發自如,顧盼之間,難免有凜然之威外放,讓只是粗通武藝的傅大春難以直視。
傅家酒館,吵嚷的大堂中,少東家傅大春正披散著長發,靠著櫃檯一板一眼的算賬,今天流水多少,凈賺多少,看的心裏踏實。www•hetubook.com.com
見到項央回來,傅大春極為興奮,對著一側的跑堂小廝招呼一聲,便轉而與項央出門,見到烏雲踏雪這寶馬良駒,更是認定項央已經今非昔比。
再是氣質上,項央幾經磨鍊,與高手征伐,殺戮也不在少數,原本的青澀已經完全褪去,鋒芒外露,尤其是眉宇之前的自信,任誰都能看出項央的不凡與英偉。
還有猛虎武館,踢館之人也正是趙德漢,原本是要尋找原館主錢孚,後來見到他失蹤不見,便將現任館主孫濤狠狠教訓一頓。
過了好一會兒,項央才回想起來,當日他與孫濤一起設計殺死錢孚,錢孚臨終時似有悔悟,說出許多事,其中就提到這個趙德漢,似乎正是他加入的那個龐大勢力的一員。
項央眉頭蹙起,他打算先看一看,若趙德漢無大惡,他並不打算對付此人,但如果對方果真有惡行,也得小心行事。
安遠小縣,是原主項央出生且生活了十五年的家鄉,項央獲得原主的記https://m•hetubook•com•com憶,對此也感同身受,聽著小縣街上的叫賣聲,聞著熟悉的空氣,乃至一磚一瓦都透露著親近。
項央則不然,他的生活絢麗多姿,雷家莊,赫章縣,文陽鎮,遇到的各式各樣的高手,乃至殺手,都是常人也許一生都難以遇到的,這種經歷與時間長短並不相悖。
還有原本在縣城極有聲望的猛虎武館,先是如日中天的錢孚消失,接著錢老英雄重病離世,孫濤獨木難支,更在月前被人擊敗,猛虎武館的招牌徹徹底底的衰敗下來。
家裡那邊他不用擔心,傅大春按時去打掃,另外項大牛墳墓也是定時清掃祭拜,供品不斷,讓他放心不少。
首先是個頭上,項央歷經易筋鍛骨,又處在少年青春期,竄的極快,現在看來,已經高了傅大春大半頭,按照他自己的估計,約莫將近有一米八左右。
先不說其他,單單李縣令的老管家,也就是方管家,在他看來乃是身手不弱的武者,至少也在麥香香之上,這樣的人會hetubook•com.com嘔血,不是重傷就是重病,而且重傷的可能遠遠大於重病。
「那新出現的勢力叫什麼苦門,聽說是一個龐大的勢力,咱們這隻是一個分支,香主叫趙德漢,很是厲害,聽說飛羽幫的幫主劉乘被他一招折斷長劍,然後一掌打成重傷。」
人們都說落葉歸根,鄉土情結嚴重,其實應該是一種緬懷吧,當人老了,漸漸處於人生的最後時刻,總會回憶年輕時的經歷,而家鄉,更是必不可少的一環。
傅大春一聲驚喜的小央哥,讓項央聽得頗為感慨,點點頭,尤其見到對方精神頭極好,甚至呼吸也入了規律,應該練出內息,更加滿意。
噬心,蝕元,合歡,這些一聽名字就不是什麼好路數,但苦海苦海,和佛家的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有牽扯,這一門難道並非十分邪惡?
劉乘的武功在他武功未成之前,還算得上高明,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以他今日武功,彈指即可斷劍,一招就可取他性命,並不廢什麼功夫,對於衡量那趙德漢的武功沒有任何幫助。和_圖_書
項央俊臉糾結,這三個字很熟悉,他肯定是從哪聽過,但具體是在哪,什麼人說出口的,他卻記不太清。
「臨時任務,斬殺魔門苦海一脈的香主,趙德漢,任務獎勵,如影隨形腿。」
「還好,這次神捕門批了我一個月的假,回來看一看你們,另外到我父親墳前祭拜一番。」
「我剛到城裡,還沒回家,不知家中有何變化?你們這些老朋友又怎麼樣。」
在項央離開安遠之前,他已經在縣衙辭職不幹,回到自家酒館經營,每天雖然平淡,但勝在安穩,倒也頗合他的心意。
項央以為傅大春變化不小,殊不知在傅大春眼裡,項央才是翻天覆地的變化,極為驚人。
路上,傅大春還在興緻勃勃的向項央講述他道聽途說而來的那一戰,卻讓項央暗暗搖頭。
還有劉乘的飛羽幫,他人不知,他卻知道這是魯達的一枚暗子,和他同為神捕門中人,現在居然有人猛龍過江,將他打壓?
這些在傅大春看來,似乎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卻讓項央眉頭緊皺,心裏盤算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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