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三章 等待

他正化身為一個普通的山客,遊走在康州人煙罕至之地,辛苦修持,體悟天地自然與本體的肉身之力,加深對於天人境界的感悟。
當他的刀道徹底晉陞入另一個全新的層次,所謂的封禁也就不攻自破,屆時,他會成為大陸之上,刀道的絕巔,縱然神捕刀翼這樣的高手,純以刀道也不能使得他屈服。
不過元寶與眾不同之處,就在於他傳承的是康州迦葉寺世代相承的凈世佛牒,備受康州武林上下的關注,堪稱牽一髮而動全身。
這還不止,他心中最迫切的渴望,便是能夠重新拾起自己的卻邪神刀,喚醒曾經叱吒風雷,令人膽寒心驚,縱然天人高手也不敢小瞧的無匹刀道。
至少,魔門如果暗中對付此人,不會巴巴的有多個天人高手圍著保護,令的他們投鼠忌器。
武學底蘊的積累,武道強度的對拼與廝殺,再經過平靜時間的反思,消化,便足以成為最最正統與有效的修行方式。
純以武功實力而言,梵hetubook.com.com菩提吊打佛子元寶,當然是硬的不能再硬的硬茬子,打他的主意純屬腦袋有坑。
不過他有耐心等待。
等待,本也是一種磨練與修行。
「巨靈,你這是怕我拿不下小小一個梵菩提嗎?魔帝大人看重他,但那隻說明潛力,而不代表當下的武功。我憂慮的是,紫苑和他之間的關係,畢竟地魔君一向護短,咱們的任務又與地魔一脈牽扯不上關係,魔君怪罪下來,恐怕咱們承擔不起。」
釋法衍眼神閃爍,斬業佛劍,在佛門當中,號稱攻擊力第一,更勝過凈世佛牒,若能從中參悟一番,必定能令他進步斐然……
「殺我愛徒,的確罪不容赦,本該由我親自動手,罷了,你殺了他,務必碾碎項央的四肢,廢了他的武功,最後割下他的頭顱帶回給我。」
對於項央,他只有一個字,殺,兩個字,虐殺,不如此,不足以宣洩心中的憤恨。
魔體一脈本就是百廢待興,人和-圖-書才難得,褚賽恩和胡愚呂兩個又是極有天賦資質的好苗子,甚至已經成長起來的好幫手,結果一戰而損,實在令他心痛。
巨靈眉頭皺起,雄武如山的身軀微微一動,使得整個大殿都是一晃,似乎承受不住這般狂猛的力量與氣勢壓迫。
這樣的進步很有一種理論知識圓滿,但實踐能力為零的感覺。
他在這段靜修的時間,開始梳理自己過往所學的一些有關刀的知識,基礎的,粗糙的,完善的,良好的,優秀的,乃至七大限等等刀術。
然而,這種遏制是有一個極限的。
而且最妙的就是此人要深入漠山,與地魔一脈的聖女紫苑聯手,這等同於羊入虎口,如果魔門還是沒有動作,也不必躲在暗處搞風搞雨,直接集體自盡算了。
梵菩提則不同,在別處,他強橫之處在於本身的實力以及身後的萬佛窟,但在康州,對付他所帶來的後果與威脅,是遠遠小於元寶的。
他知道,這個時間也許很長,三年,五年https://m.hetubook.com.com都有可能。
「巨靈,這?」
血塵先是不滿的反問,他堂堂一代天人高手,莫非連先天都不如?隨即將心中真正擔憂之處道出,殺人不怕,可怕的是殺人之後的後果。
「無妨,此事我會親自手書向魔君解釋,佛寶關係魔帝針對佛門的一個算計,魔君想必不會太過在意。」
同時,不斷的修正與提升三分神指的威力,使得這門草創的指法,威力日新月異。
巨靈本身和魔帝聯繫最密切,對於魔門三大巨頭也有一些了解,地魔君某些時候也許小心眼,但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比較識大體的。
天魔尊一向孤高自許,神龍見首不見尾,連魔帝都不太搭理,而地魔君以及人魔宗就是僅次於上述兩位強者的猛人,日常摩擦並不小。
不過項央知道,這不過是刀千秋的手段在遏制他。
他自極東之地歸來,翻閱康州九郡大小門派的武學典籍,又連番大戰,本身進步已經良多,只是缺了一點靜心體悟和*圖*書的時間,如今,終於補足這最後一步。
「哈哈,好,我曉得了,項央,梵菩提,這兩人我吃定了,嘿,也不知道他們的鮮血是什麼味道。」
項央自然不知道一個極端殘忍,血腥的天人高手已經決定在漠山當中將他宰殺。
而且他們既然已經不打算針對佛子元寶,那麼他本身的牽製作用也就不復存在,可以直接弄死了事。
至於巨靈所說的燭龍之鎧,則是聖體一脈的一件神兵鎧甲,穿上之後,一舉一動均有浩瀚偉力加持,更能萬邪不侵,正是針對梵菩提手中的斬業佛劍的利器。
「至於項央,我同樣得到消息,他接受了聖女玲瓏的邀請,同樣在來年三月初三到漠山一行,屆時,血塵你也可以順道捏死這個小角色。」
更重新摸索,總結自己的刀道之路,慢慢的,有了一種奇異的心靈感應。
扼殺這等天才,正是他最喜歡的事情,誰讓天人高手的他竟然沒有名列蒼穹錄呢?換言之,魔帝是不認為他有證道的潛力,天人已經是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極限了,這樣的輕視,已經令他心態有些失衡。
釋法衍忽然又說道,無定的面容卻顯露出一個表情,就是冷笑,笑容令人不寒而慄,滿是殺機。
血塵剎那間遲疑,倒不是對於項央有什麼顧忌,只是沒有弄清巨靈的心思,不敢妄自下手,說白了,還是忌憚巨靈。
血塵極為冷酷地笑道,眼中血芒乍現,這兩人,一個是群英蒼穹錄中的第十位,為十九州的最絕頂天才,一個是第三十二位,也是最上等的天驕。
項央一而再,再而三的與魔門作對,破壞他們的好事,更殺死他們的得力手下,實在不該再留在這個世上。
武道之初,他已經領悟到張弛有度的道理。
他依舊不能用刀,用任何與刀相關的武功手段,然而他似乎對於刀,有了一種更深層次的理解,與冥冥之中不存在的刀道,形成了一個密切牽扯不斷的聯繫。
任何一個勢力都不是鐵板一塊,除了外部的鬥爭,往往也會伴隨著內部的摩擦,何況魔門派系林立,有所對立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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