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九章 初交鋒

而出聲的剎那,沈傲大袖揮舞,瞬間被割裂撕碎,凜凜罡氣托著袖衣宛如一道遮天蓋地的鐵籠,朝著項央蓋去。
這番出手,將出其不意,迅捷如雷的戰鬥手法完全發揮出來,以沈傲武功,竟然也來不及出手阻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項央將先天絕頂的李嘯林玩弄于股掌之間。
這門武功起始時用特殊衣料製成衣袖,而後鑲嵌各類金屬製品以成鐵袖之名,非神力驍勇之人不能施展,是純粹的外門武功。
這一擊,除了接觸時爆發的剛猛脆力,內中竟然還隱含十二道陰柔綿力,莫說血肉之軀,就是三尺厚的鋼板也能絞成麻花,而後打斷。
一指指勁橫切,宛如精密的電子切割刀,嗤嗤切開空氣,力道凝然,使得李嘯林不得不運用寒鐵手當中的銅牆鐵壁防守,縱然如此,無堅不摧,堅逾金剛的雙手掌心也被劃開一道口子,殷紅的鮮血汩汩外涌。
不過他心中存疑,對於魔門中人也信不過,所以hetubook.com.com寧肯自己在房中啃著又干又硬的乾糧,也不願意享用這色香味俱全的酒菜。
轟的一聲巨響,彷彿晴空霹靂一般,骨爪被指勁崩碎,而項央已經欺身上前。
沈傲動用此功對付項央,而不是自己最為擅長的魔門武學,顯然還是存了隱藏身份的心思,生怕項央從他的武學當中窺測出來歷。
至於項央,則是輕巧的拍了拍胸口的衣服,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表情,不錯。
「你!」
至於血絕,雖然毒未曾下到,但他又能強按著項央的腦袋把毒藥灌進去吧?
這還不止,在鐵袖功勁力用老之時,比擬神兵的袖袍彷彿被無形的氣刃切割撕拉的數聲過後,化作一片片殘衣從空中飄落。
蠶絲細而軟,肉眼幾乎不可見,李嘯林只覺心口宛如針扎一般刺痛,隨即異樣消失,似乎項央留手,並未取他性命。
純以肉身修為硬接天人沈傲出神入化的鐵袖功而毫髮無損,項央和_圖_書的表現直接鎮住在場兩人。
不過出乎沈傲以及李嘯林的預料,這鐵袖功打到項央的身上,就彷彿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扔到一塊巍峨大山上一般,根本掀不起任何風浪。
對於項央來說,這滿桌酒菜,可說是此生見過的最豐盛,最豪奢的一餐,心中當然也想大吃特吃,以滿足口腹之慾。
第三指,承接前一指,李嘯林再無餘力。
李嘯林也是驚魂未定的摸著衣衫碎裂的心口,緊張的心臟怦怦直跳,嘴唇發白,距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讓多年未曾涉足險境的他久久未能回神。
李嘯林一雙眼睛瞪大,滾圓如雞蛋,差點凸了出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切。
至於剛剛李嘯林施展魔功抵擋項央指法的事情,沈傲不以為意,他山莊內招收黑白兩道高手,會一兩門邪派武功又有什麼打緊?
面臨這近乎出神入化的鐵袖功,項央身軀紋絲不動,仰頭間雙目寒光乍現,體表肌膚彌散著和圖書一股無匹凌厲的鋒芒之氣,竟然打碎以肉身硬接這一招。
李嘯林說完沈傲未說的話,哆嗦著手指指向項央,這人莫不是個神經病,哪裡有這般不講道理之人。
砰地一聲脆響,好像是某個瓷器摔到地上,罡氣托著的鐵袖瞬間擊打在項央的胸前位置,勁力如潮,連綿不絕。
沈傲也是沒有料到項央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眼中閃過一絲陰鬱的殺機,猛地拍案而起,刺|激的空間當中氣流颯颯作響,更捲起不少周遭奇花異草繽紛如海,眼看就要出手。
「項央,你欺人太甚。」
沈傲大喝一聲,聲音在雄渾的真氣加持下,將整個蒼雲山範圍覆蓋,迴音久久不絕,似乎連天上的雲朵也被這一聲吼散。
此門武功為鐵袖功,並非什麼獨門不傳之秘,在武林當中多有流傳,分屬正派武學。
第二指,項央拇指壓著中指,點搓按壓,彈指而擊,掀起一股宛如龍捲一般的氣勁,螺旋指力好似一個電鑽朝著李嘯林和_圖_書的心口戳去,幾乎是抱著殺死對方的信念出手。
掀翻了酒席,項央仍不罷手,雙眼眯著,轉頭朝著李嘯林的方向一躍,在對方驚駭莫名的表情當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點出三指。
前一擊,李嘯林已經是疲於奔命,將將抵擋下來,眼見這一指如此兇險霸道,奮起周身功力,甚至動用魔功吞納虛空靈氣,化作一道巨大骨爪擋在身前。
好在讓沈傲稍微鬆口氣的就是前兩指項央力道剛猛霸道,凝然雄渾,殺意如潮,彷彿不取李嘯林性命誓不罷休,第三指,則是清風拂面,萬鈞神力化作繞指柔,並未真箇傷到李嘯林。
沈傲倒是稍微好一些,不過面色也不是很好看,自覺今日恐怕難以善了,說不定得冒著身份泄露的危機動用魔功才能壓下項央。
「項央,你放肆。」
項央右手食指撫過李嘯林的心口之後,發於毫釐之間的指力崩碎李嘯林的衣衫,隨後指尖嗖的一聲甩出一條烏黑的蠶絲射進李嘯林的hetubook.com.com身體當中。
李嘯林獃獃的望著項央,只覺此人不但不通道理,而且瘋狂的近乎可怕,你當你是魔體一脈的那些大塊頭嗎?
而此番出手,也徹底讓雙方撕破臉皮,沈傲若是再好言好語,那就不是仁慈和善,而是軟弱可欺了。
「這人莫不是瘋了不成,縱然沈傲未動用真正的武學,但天人修為加持下,鐵袖功的威力又豈是如此簡單?」
這一出手,就可見到沈傲武功之精湛,根基之紮實,底蘊之雄厚。
而沈傲已經將之練到由外入內之境,尋常的衣袖,在他凝然如鐵的真氣加持下,威力巨大,甚至可說是鐵山也毫不為過。
「怎麼可能?」
沈傲則是冷笑著警惕項央的動作,他同樣看不懂項央不擋不阻的用意,但項央肯定不是有意尋死。
彷彿剛剛它擊打的是一柄堅不可摧,鋒利無比的神兵。
還不待他沈傲再說,項央右手按在方桌上,猛一用力,便將滿桌酒菜統統震碎,湯水,菜汁灑了一地,是想吃也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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