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章 曖昧與挑釁

一個時辰匆匆而過,項央調息均勻,內氣充盈,走到天刑台上,和同時躍上台的易國辛彼此對視。
再深的感情,再纏綿的愛戀,一旦有了時間和空間的隔膜,也早晚冷淡。
面對寧珂羞澀的疑問,項央從思緒當中回過神來,有些詫異寧珂的話,摸不著頭腦。
寧珂是很清楚自己對於項央的異樣,充斥著別樣的感情。
雖說有一句話,叫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但更多的是異地戀不得善終,尤其這是一個沒有網路,異地等於關係斷絕的世界。
而且這些話,換了過去的他,是打死也說不出來的。
男人,女人,猶如天和地,陽和陰,缺一不可,人倫大事,事關種族繁衍,情情愛愛,更合乎自然。
當時就有種暈暈乎乎,跟喝了假酒一樣的迷醉之感,差點分不清東西南北。
易國辛虎目圓睜,按刀而立,一出口,就是滿滿的火藥味的挑釁,甚至不在乎這裏除了兩人,還有七和_圖_書大稱號神捕,皇族的皇子,朝堂的大員,同級的數十個紫衣總捕在天刑谷內,顯然志在必得。
至於項央的試探,就更好理解了,如果寧珂對他無心無意,那麼他也沒必要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事關男人和強者的尊嚴,寧可單身一輩子也不能當舔狗。
他已經派人提醒易國辛要藏拙,事不可為,不能強求。
「項央,還記得那天維武林當中未完的一戰嗎?今天我就要你跪在我的面前,讓你知道自己是何等的猖狂和自大。」
那不是友情,而是夾雜著親情和喜歡的一種情感,願意和對方接觸,希望能時時刻刻看到他,能夠和他親近,如此的奇妙。
「亂看?我可沒有,這是光明正大的欣賞。
虎王表面不為所動,此時也有些欲哭無淚,雄武的身軀微微顫抖,捆縛在堅實上半身的鎖鏈嘩嘩作響,大感頭痛。
不過不管怎麼樣,易國辛都是他的侄兒,是他最親,也是最m•hetubook.com•com虧欠的人,不能讓別人傷害到他。
還有本次八大高手激烈交鋒,浴血拚殺,這才奪取最後決戰之機,可易國辛靠著自己叔叔的關係扶持,這才有機會站在最後,就沒有絲毫的羞恥之心嗎?
能不能把嘴閉上,用實際行動來證實自己的能力?
有矛盾,有爭執,可以,但能不能挑個時間,地點,能不能不要在外人面前顯露出神捕門內的矛盾與不和?
至少換位思考,他若是項央,非得弄死對方才能出一口惡氣。
不過寧珂和項央一般,什麼都沒經歷過,日常就是查案子和打打殺殺,何曾聽過這般直白的讚美?
天才,奇才,怪才,鬼才,項央哪怕全都佔了,現在也依然是天人,而不是證道,就絕不可能是虎王的對手。
更別說易國辛的身份,關係,大家都知道,不能說完全依靠虎王易飛玄成長起來,但成就的八成來自虎王,也絕不為過。
當然,這也和說出這和*圖*書話的是項央有關,最是動心情人語,換了個人,寧珂更大的反應恐怕是用大忍神功和蒼天霸拳錘爆對方的狗頭。
再者,一個靠著證道叔叔才有今日修為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項央這等強者面前叫囂?
光用嘴說,實則軟蛋的人太多了,易國辛這一手著實讓人看輕不少。
眼下,他遵從本心,和寧珂正常交往,總是忍不住調戲,試探對方,可見這份喜歡和愛慕,是發自真心,並非一時衝動。
要說男人也是奇怪,項央前世今生兩輩子童子之身,女性朋友不少,但心動的還真不多,感情經歷更是一張白紙,單純的簡直可憐。
兩人不再說話,彼此間陷入一種異樣的曖昧氣氛當中,空氣都渲染成一片粉紅,此時無聲勝有聲……
要怪就怪你寧捕快國色天香,實在是太迷人了。
然而落到旁人耳中,卻不是那麼回事,且不說旁人,單單本門七大稱號神捕的眼睛都快綠了,恨不得拿針線將易國辛的這張和_圖_書臭嘴縫上。
自從她和項央分享自己身世的那一刻起,心扉實則已經敞開。
不過現在好了,看寧珂的反應,對他是不反感,甚至是有些好感的,心裏就有底了。
然而寧珂這等邊州總捕,就要分散離去,重新回到各自州郡執行公務,兩者一分別,就不定是什麼時候了。
就算如此,面對寧珂,居然說出這麼一番肉麻兮兮的話,無師自通,可見男人天生就長了一張騙人的嘴,能膩死個人。
易飛玄希望,國辛可以失敗,但不能受傷。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易國辛本人的心氣以及對於項央的不滿,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羞辱項央,肯定是難善了。
他這一句,更滿含真氣,好似一個超大型的喇叭,傳遍了整個懸天崖上下,餘音裊裊,威風極了,意圖明顯是給項央施壓。
許多人心中疑問,甚至不少人看向虎王,暗暗猜測,莫非他又搞了什麼幺蛾子?
而項央剛才思索的,就是如何將寧珂留在自己的www.hetubook.com.com身邊,或許在成為神捕之後,將她調來自己的手下任職是個不錯的方法,當然,這也得事先取得寧珂的同意。
隨即見到佳人嬌俏模樣,玉顏桃腮美不勝收,心中蠢蠢欲動,眼珠子一轉,拍了拍手,縮了縮肩,退後一步,試探道。
然而,恰恰是如此,卻讓他很是為難,神捕之位初定,只要贏了易國辛,他就會留在一線天總部當中閉關苦修,希冀早日練成證道神功。
當然,如果換做一些情場高人,項央這一番話還真是小兒科級別,掀不起什麼風浪,更別說取得什麼奇效。
眼見寧珂又羞又氣,冰山化作芝蘭,一副不理你了的模樣,項央適可而止,不敢再刺|激對方,只是又嘆息一聲。
虎王心中暗暗有了打算,盯著項央的目光也帶著些隱秘的威脅,如果你識相,那就最好,如果不識相,那就怪不得他了。
唉,總覺得看你,就像看那天邊的流雲,日落的晚霞,山間的泉水,香艷的芬芳,就算看一輩子也看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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